“心急果然是最要不得的。◎,”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射入屋內,衛青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他感受了一下剛剛由於衝脈失敗,內氣走岔,在經脈中左衝右突帶來的脹痛,索性站了起來,披上一件外套向著圖書館走去。
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衛青硬是憑著自己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的本事將圖書館內除了雜記奇談之外的所有書籍都了然於胸。要知道古代文獻不同於現代的書籍,其中的意思晦澀難明,千變萬化,讓葛院長也是深為佩服。
衛青像往常一樣打開圖書館的大門,手中的玉符射出一道光暈將圖書館內的氣息遮掩起來,不讓泄露半分,剛剛抬起左腳,忽然感到腦後生風,他條件反射似的向著一邊滾去,一抹流光由遠及近直射大門前的光暈。
“啵。”的一聲響,眼前的光暈仿佛充滿了氣體的氣球一般破裂開來,黃綠色的光暈隨即暗淡下來,圖書館內各種混雜的氣體爭先恐後的奔湧而出,迅速擴散開來,看著眼前的情景衛青有些發傻。
“青兒,進來吧。”沒想到葛院長這個時候居然在圖書館內,聲音說不出的疲憊,似乎遇到了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
“師父,你叫我?”衛青仿佛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得,懷著忐忑地心情垂立在葛院長身前,不敢看他一眼。
“衛青你這是幹什麽?”葛院長看著衛青的樣子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他這是唱的是哪一出。
“師父,圖書館的光暈被破弟子沒能阻止。恐怕政府已經知道咱們的存在了,請師父治弟子的罪。”葛院長曾說過他們這一脈在人間界屬於隱修一脈。以萬千紅塵磨礪道心,超脫於世。今天不想圖書館的護罩被擊碎,衛青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
“你何罪之有,師門傳信靈符將護罩擊碎乃是天意,如今你我師徒緣分已盡,我要回上界去了。”葛院長擺了擺手,曾經鶴發童顏,隱有寶光的面孔絲絲晦暗之色升起,慈祥的目光帶著些許愁色。
“師父,你...”衛青看著葛院長臉上寫滿了不相信。認為自己在聽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虎目中隱含淚光。
“休要如此這般小兒女作態,我修道之人早已看破生死,何況一離別而已,又不是永遠也見不到了。”看到衛青的樣子葛院長忽然忿然作色地說道。
“師父,您帶我一起走吧。”衛青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著葛院長,顯然對於這個便宜師父有了很深的感情。
“好了,好了,世間哪有不散的筵席。為師將琉璃廠的那間古玩店留給你經營吧,至於這裡為師早已變賣,財產也留給你,你趕快收拾東西離開吧。一會兒修道界的各路豪強恐怕都會聚集到這裡。”葛院長心中有些煩亂,對於自己這個徒弟他心中也是多有不舍。
“師父,我什麽也不要。讓弟子隨侍您的左右吧。”看著葛院長遞過來的銀行卡和厚厚一疊手續,衛青根本沒有接著的意思。
“休要亂說。師門大事豈容你去參與,你還未進入引氣入體的境界尚算不上煉氣士。好生修煉,你我師徒總會有見面的機會。”葛院長把臉往下一沉,將銀行卡和一疊厚厚的資料交給衛青,沉聲說道。
“是,師父。”衛青不情不願地將東西接過來,然後說道,“弟子,定當不負師父所望,努力修煉早日飛升上界與師父見面。”
“好了。你走吧,師父也準備離開了。”葛院長用手一指,整個圖書館內部一陣模糊,重重疊疊地出現無數幻影,明滅不定,眨眼間陷入一道空間裂縫中消失不見。
“師父,您多保重。”衛青恍惚間出現在圖書館外面,看著屋內明滅不定的場景,隔著房門對著葛院長拜了三拜,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幾樣要緊的東西匆匆離開。
......
“師兄,就是這裡。”衛青沒走多久,幾個身背寶劍打扮的時尚潮流的俊男美女出現在四合院外面,一個長著些許可愛的雀斑的女孩愛慕地看著身邊一個高大青年,用她那甜膩膩地聲音說道。
“嗯。”為首的高大青年點點頭算作回答,隨即又皺起眉頭,“奇怪啊,這座四合院沒有人啊,而且那股氣息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洪師兄,有什麽好猶豫的進去看看不就得了嗎?”高大青年身邊一個耳朵上扎著耳環,打扮的流裡流氣的青年大大咧咧地嚷道,神情顯得極其不耐煩。
“哈哈,見識了,原來你們名門正派個個都是私闖民宅的好手,果然強中更有強中手,我輩深表佩服之極。”空中響過一聲鷹嚦,一頭巨大的金雕化作一個長著大鷹鉤鼻子的桀驁青年。
“鷹三,你把嘴巴放乾淨點,不要以為你們妖族聯盟和我們修道界簽了什麽協議,小爺就不敢動你。”流裡流氣的青年聞言大怒,指著鼻子翹著腳對著鷹鉤鼻子說道。
“當小爺怕你不成,盡管放馬過來。”鷹鉤鼻子對於那流裡流氣的青年根本不屑一顧,只不過對於為首的洪師兄頗為忌憚,一口飛影劍使得爐火純青,單憑一手劍術就在年輕人中便是數一數二的。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進去看看,有什麽收獲。”高大青年打斷了兩人,直接霸道的定了下來。
“沒人。”鷹鉤鼻子和流裡流氣的青年互相別著苗頭,推開虛掩著的大門,將整個四合院翻了個頂兒朝上,卻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洪世雄,雖然咱們沒交過手,但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我還是希望和你交流一下。”鷹鉤鼻子目光灼灼地盯著高大青年說道。
“哦,不過今天沒時間,下次再說吧,不過你最好做好身隕的準備,我可不在乎什麽狗屁協議。”高大青年眉頭微微上挑,一股危險的氣息彌漫開來,氣勢鋪天蓋地的向著鷹鉤鼻子壓去。
“哼。”鷹鉤鼻子將高大青年壓來的氣息震散,心頭卻沒有來的升起一絲怯懦,再也興不起一絲戰意,最後煩悶的化作一隻巨大的金雕衝天而起。
“師兄,就這麽放他走了。”看著鷹鉤鼻子的離去流裡流氣的青年有些不甘心,對著高大青年說道。
“難道你就不能好好修煉嗎,別整天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高大青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自地向前走去,其他的師弟師妹們趕緊追了上去。
“洪世雄, 早晚有你好看。”流裡流氣的青年眼裡閃過一絲陰狠,骨頭節兒由於用力過猛都攥白了,低著頭在後面緊緊地綴著。
......
“小夥子,你那隻釉裡紅纏枝蓮紋的玉壺春瓶讓我看看怎麽樣?”衛青對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還有些接受不了,正發愣之際被一聲爽朗的聲音打斷。
“對不起,老先生,那是本店壓箱的東西。”看著老者慈眉善目的樣子,衛青不由得想起來自己的師父葛院長,不忍心掉他的胃口,直接拒絕道。
“那真是可惜了。”老先生搖了搖頭,有些意興闌珊,三步一回頭地走出衛青的古玩店,看得出他是真喜歡。
葛院長留下的‘禦寶齋’很大,東西也很豐富,為衛青今後的修道留下了雄厚的物質基礎,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可謂是用心良苦。只是還有些渾渾噩噩的衛青暫時還沒有體會到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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