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打了。”錢輝忽然將牌往桌上一扔,有些煩躁地說道。
這幾天的暴風雪實在是讓他有些鬱悶,本來吧,他還計劃著攛掇著曾鞏去熊牙山脈打獵,可惜這場暴風雪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現在只能悶在家裡打牌,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那些示威者因為寒冷和暴風雪不得不偃旗息鼓了。
“錢輝你小子發什麽瘋啊。”曾鞏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皺著眉頭有些不滿地說道,
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同情錢輝這位好動的家夥,如果不是阿卜杜拉王子在這裡他還可以帶著錢輝到鎮上的牛仔酒吧逛逛,感受一下美國西部的風情。
“我···”錢輝張了張嘴,頓時變成了泄了氣的皮球,氣呼呼地看向一邊,外面的大雪突然間給大家帶來壞心情。
阿卜杜拉王子拍了拍錢輝的肩膀說道“:好了,好了,錢,等機場允許飛機起飛後,我帶著你到阿拉伯做客,那裡可是有不少好玩的,最重要的是那裡天氣可沒有這麽冷。”
阿卜杜拉王子現在可是和錢輝有點兒同病相憐,本來自己在熱帶待得好好地,居然鬼迷心竅到了蒙大拿,而且還是寒冷的冬天,難道是真主安拉因為我沒有做虔誠的禱告特地懲罰我的?
錢輝默契地點了點頭,雖然之前在青蓮牧場玩得很嗨,可是這裡寒冷的天氣實在是讓人受不了,雖然自己生活在天朝帝都,天子腳下,可是也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冷的天氣,也許東三省有吧。
得,看著兩個在那裡表演雙簧的家夥,曾鞏真是有點兒哭笑不得,本想反駁幾句,喬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hello,這裡是曾,喬今天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牧場裡的牛沒問題吧。”曾鞏微笑著接通了電話。
自從上次喬利用青蓮牧場轉場之後,兩個人成了好朋友,有時候會聚在酒吧裡喝酒,因為牧場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好多天沒有聯系了。
“曾,咱們是不是朋友?”喬在電話那頭義正言辭地說道。
嗯?曾鞏頓時一愣,不知道這個脾氣火爆的老頭為什麽生氣了,隻好陪著笑臉說道“:喬你怎麽這樣說啊,咱們當然是朋友了,你可是我來到利文斯頓最好的朋友了。”
“是朋友,那為什麽青蓮牧場遇到了麻煩不告訴我,難道你看不起我這個老頭子嗎?”曾鞏聽著喬說話,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他拿著一大扎啤酒,毫無形象地吹胡子瞪眼的情景。
“不是,喬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萊恩告訴我國家公園管理局的那幫子政客們完全不用理會。”曾鞏一聽原來是為了自己被國家公園管理局告上法庭的事情,心裡有些好笑,感動得暖暖的,更多的是愧疚。
“哼,曾,再有下次我們朋友可沒有的做了,至於國家公園管理局的那幫婊、子、養的家夥們最好給他們一些教訓,要不然還以為咱們蒙大拿人好欺負呢,狗屎的國家公園,完全是為了他們該死的政績。”喬氣呼呼地有些緩和,然後大聲地說道。
“不是,喬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萊恩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應對這場官司的。”曾鞏聽完喬的話頓時就是一驚,然後緊張地說道。
“曾,這件事就這麽定了,我要將整個蒙大拿的牛仔、牧場主們組織起來,用我們的方式教訓那些狗屎政客們。”喬說完也不等曾鞏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隻留下了一連串的盲音。
曾鞏看著自己的手機不禁有些失神起來,雖然自己和萊恩已經計劃好了,可是正是因為喬的粗豪、意氣,現在有些後悔了,這一下子讓他們的友誼失去了純潔,現在他需要做點兒什麽,想到這裡曾鞏抓起了自己的大衣,準備前往利文斯頓。
“曾哥,你去幹什麽啊?”旁邊的錢輝看到曾鞏的樣子,一下子將他攔下來。
“去利文斯頓,組織喬的行為。”曾鞏目光從沒有現在堅定過。
“可是···”錢輝想了一下,組織起語言說道“:曾哥,你想過沒有他們這樣做不僅僅是為了幫助你,而且更重要的還會幫助到自己,咱們不能阻止,還要給他們最大的支持。”
錢輝從小生活在世家之中見慣了爾虞我詐、陰謀詭計,很快就看出了其中的利害關系,如果到時候曾鞏倒下了,身處青蓮牧場周圍的牧場很快就會殃及池魚,成為黃石公園分園的一部分,大把的人會在這次美國國家公園管理局的行動中失去自己賴以生存的土地。
“幫助?”曾鞏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錢輝,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獲取自己的答案一樣。
“曾,錢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你完全不用為了這件事情內疚,咱們只要按照制定的計劃行動就好,難道你真的認為咱們的青蓮牧場十七萬英畝土地能填飽他們的肚子嗎。”這時候萊恩也走過來對著曾鞏勸慰道。
曾鞏聞言渾身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天真了,那些大富豪為了獲得利益難道真的會循規蹈矩的用懷柔手段嗎。
最後曾鞏有些意興闌珊地將手裡的大衣放下,有些失落地說道“:萊恩,這件事你關注一下,千萬別出現什麽岔子。”
萊恩點點頭,他了解曾鞏的心思,不想讓自己的朋友受到傷害。
曾鞏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前望著極遠處茫茫的白色,似乎在這厚實的積雪下覆蓋著滿滿的希望,民以食為天, 自己的祖祖輩輩出身農民,對土地有著深入骨髓的執著,不僅僅因為有了空間手鏈的緣故,真正的左右自己的執拗還是農民對土地的熱忱。
種植燕麥、冬小麥、玉米、葡萄園以及發展有機蔬菜等等都是自己度過蒙大拿第一個冬天之後重點發展的目標,不僅僅是生產世界上最為優秀的農牧產品,更讓全世界的人以農民這個字眼驕傲。
旅遊,生產葡萄酒,建立生態牧場,這更是他追求的目標,雖然瑪麗夫人來到了牧場已經有了一些頭緒,但這還要任重道遠,需要大量的資金支持,大量的人才儲備,真要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了。
“曾,想什麽呢?”不知什麽時候,桑德斯走進來站到了曾鞏的身後。
“嗯?桑德斯,你有什麽事嗎?”曾鞏回過神來,疑惑地問道。
“曾,是這樣的,咱們的那些安格斯牛不喜歡那些乾草,而且它們也能吃到雪地下的草,你看咱們是將這些草用來作為肥料,春天的時候撒到牧場裡,還是出售一部分?”桑德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出了自己來意。
“出售吧,不過要剩下一些乾草作為不時之需,用來作為肥料實在是有些浪費了。”曾鞏點點頭說道。
“好吧。”桑德斯點點頭,然後說道“:曾,現在咱們雇傭的那些新牛仔已經來了,你過去和他們見見面?”
“他們都來了?”錢輝驚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