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鞏準備采摘蘑菇的時候,史蒂文帶著自己的秘書匆匆趕到了青蓮牧場,這次的賭博不容有失,其他地方的蘑菇因為競爭者的攪局,他們沒有獲得足夠的食材,他現在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青蓮牧場之中。
“曾,快,快帶我看那些蘑菇。”史蒂文剛走進別墅,就急吼吼地衝著曾鞏說道,臉上寫滿了焦慮與疲憊,因為打賭的事情這幾天他可沒怎麽睡好。
曾鞏送上一杯熱咖啡,關心地問道“:怎麽搞得,看你的氣色很不好,用不用我給你針灸按摩一下子?”
“曾,你就別開玩笑了,我現在可是已經焦頭爛額了,如果我搞不到品質優良的蘑菇那我的餐廳可就完了。”史蒂文苦巴著臉說道,在沒有確定蘑菇品質的時候他可沒心情做任何的事情。
曾鞏搖了搖頭,知道這位老朋友在為蘑菇的事情煩著呢,也不好繼續撩撥他脆弱的神經,指著茶幾上的一個小托盤,上面是他采集蘑菇做蘑菇宴剩下來的,正好做樣品,也不用他還要舟車勞頓的跑上一趟。
“桌子上的就是,你自己看吧。”曾鞏聳了聳肩,自然而然地退到了一邊。
史蒂文循著曾鞏的手指看去,果然在桌子上準備了一些托盤,在托盤上放了一些蘑菇,主要是⑩長⑩風⑩文⑩學,ww≡w.cfw↓x.ne≯t竹蓀、猴頭菇、牛肝菌、羊肚菌、口蘑、松茸、黑虎掌菌之類的珍貴食用菌,看上去非常餓新鮮,他可以肯定這些食用菌摘下來的時間不久。
“曾,這都是牧場裡的蘑菇嗎?”史蒂文看著桌上的蘑菇不由得激動起來,其實來之前他並沒有抱多大希望的,畢竟蒙大拿幾乎是不產蘑菇,有也是一些北方的品種,這對於他來說還是有點兒捉襟見肘的。
曾鞏點點頭,這沒什麽好隱瞞的,青蓮牧場的特殊性早就擺在當面了,鹹水湖中有海中的魚類,也算得上一個不小的奇跡了,諸如裡海這樣的海跡湖存在讓人們只是覺得好奇罷了,但青蓮牧場真正讓人感興趣的是,在中高緯度范圍內居然存在著地球上絕大多數的環境以及地貌,而且是不到一百萬英畝的土地。
“那麽品質如何?”史蒂文早就見怪不怪了,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些蘑菇的品質,雖然種類很豐富,如果品質達不到的話,說什麽也沒用。
“我做了一桌蘑菇宴,你自己嘗嘗不就知道了嗎?”曾鞏聳了聳肩,對於青蓮牧場他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一切事實勝於雄辯。
史蒂文聞言不覺得有些激動,雖然自己也是大廚,在國際上也也享有盛名,尤其是在法國菜的成就上,沒有幾個人能夠超越他,可是自從品嘗過曾鞏手藝之後,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不僅僅中國菜精通,整個亞洲以及歐洲的菜系也是相當精通的,每次品嘗都有新的感悟,每每來到青蓮牧場都會萬分期待。
“這些都是嗎?”看著擺滿了餐桌的餐盤,雖然被保溫設備緊緊蓋住,看不清內裡,還是讓史蒂文眼睛亮了幾分。
曾鞏不由得搖了搖頭,有些好笑地說道“:這怎麽可能?蘑菇雖然美味,營養豐富但吃多了對身體也不好啊。”
史蒂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段時間他實在是太緊張了,遇到與蘑菇有關的事情總是緊張兮兮的,眼睛閃爍著轉向了其他方向。
“咦,約瑟夫你怎麽在這裡?”史蒂文忽然發現了一名自己的熟人,臉色不由得變了變,語氣有些不好地質問道。
約瑟夫苦笑著摸了摸鼻子,他很理解史蒂文的心情,如果自己找到這麽一個頂級的食材供應基地也會藏著掖著的,如果不是心腹之人絕對不會透露半分,眼下看史蒂文的表情知道他誤會了。
“史蒂文,我來到這裡完全是一個意外你信嗎,我有一個好朋友在《國家地理雜志》工作,這裡的事情是他透露給我的。”約瑟夫急忙解釋道,他的餐廳在波士頓,史蒂文的在紐約,從根本上來說沒有利益衝突,更何況兩人還是好朋友來著,他可不希望失去兩人的友誼。
“我不認識約瑟夫先生,你別看我,當初《國家地理》雜志的記者在這兒采風的時候我確實招待過他們,至於是不是他們泄露出去的我還真不知道。”曾鞏見史蒂文看向自己,連忙擺了擺手,表示這件事與他無關。
得,史蒂文看著曾鞏一推二六五的樣子,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這件事即使有曾鞏參與,他也是無可奈何的,畢竟這裡頂級餐廳老板知道的越多,那麽對他也越有好處,他相信曾鞏會明裡暗裡的推波助瀾的。
“約瑟夫,我想咱們有些事情需要商量一下。”史蒂文眼中精光一閃,目光又轉向了約瑟夫,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必須達成攻守同盟,這樣的事情當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最好是他們悶聲發大財。
約瑟夫點點頭,他知道史蒂文什麽意思, 趕緊站起身來和史蒂文向外邊走去,曾鞏坐在座位上饒有興趣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雖然不知道他們會商量些什麽,但對青蓮牧場絕對沒有壞處,青蓮牧場可是獨一無二的,完全是賣方市場,自己穩坐釣魚台就好了。
時間不大,兩個人又笑容滿面的走了回來,顯然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曾,不準備介紹一下你做的蘑菇宴嗎?”史蒂文滿臉笑容地說道,顯然對兩人達成的協議很滿意,心情輕松之下不由得開起了他的玩笑。
“這個先不急,瑪麗夫人他們和桑德斯他們還沒有過來,咱們再等一等。”曾鞏搖了搖頭,這次做蘑菇宴可不是為了和史蒂文進行商業談判做的準備,更多的是朋友間的私人聚會,這朋友們還沒來齊,怎麽能開宴呢。
額,史蒂文聞言稍稍一愣,然後臉色有些難看地坐在了自己座位上,他完全沒有想到曾鞏會這種態度,心裡不由得擰了一個疙瘩。
“這?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夠回來?”約瑟夫眼中閃過一道異芒,試探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