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了一陣,廖凡帶著小哥倆找位置坐下,自己匆匆地離開了,拍賣會有許多事情還要出面處理,只能是他們兩個自己玩兒。
千呼萬喚始出來,就在人們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西服,手戴白手套,滿臉嚴肅地家夥,面無表情的走上了拍賣台。
“女士們,先生們,我叫白玉堂,不過我可不是錦毛鼠,也不會武功,是龍圖拍賣行的首席拍賣師,很榮幸龍圖拍賣行的第一場拍賣由我主持,我想大家一定等急了吧,廢話少說,咱們先看第一件拍品。”沒想到這個嚴肅的家夥說起話來挺幽默的嘛,讓在場的來賓焦躁的心情一下子煙消雲散,果然有點兒小手段。
話音未落,一個身材妖嬈的美女,手持蓋著紅綢的小托盤,聘聘婷婷的走上台來,輕輕地放在展示台上,然後垂立一旁。
“這是一方田黃印章,大家都知道田黃石是壽山石系中的瑰寶,素有“萬石中之王”尊號。其色澤溫潤可愛,肌理細密,自明清以來就被印人視為“印石之王”。數百年來田黃石極受藏家至愛,正如俗語所說:“黃金易得,田黃難求”。清朝時乾隆皇帝猶愛之。”說著白玉堂將蓋著的紅綢掀下,燈光的照映使得這方印章嫩黃妖冶,散發著難以形容的魅惑,每個看到她的人都忍不住要佔為己有。
“這方田黃印章高3厘米、長3厘米,寬2厘米,重48.6克,乃是清朝名臣劉墉的收藏章,印章底部刻有石庵雅玩,四周雕刻漁樵耕讀。雖然它沒有達到田黃凍石的標準,但也是一方難得的銀裹金,關於劉墉不用我為大家介紹了吧。李保田老師在《宰相劉羅鍋》中已經將劉墉演繹到極致了,另外大家也知道這次拍賣屬於慈善性質的。在這裡我代表龍圖拍賣行承若,今天拍賣所得傭金將全部用於改善孤寡老人生活條件。”白玉堂指著展示台上的田黃印章激揚頓挫地說道。
在座的嘉賓雖然提前知道傭金將會用於改善孤寡老人生活條件,但還是都善意的鼓起掌來,每一個人都是向善之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獻出一片愛心還是很樂意的,對於龍圖拍賣行的行為以及背後的廖氏家族還是很讚成的,不管這場拍賣會交易量如何。現在看來一定是成功的。
“這枚劉墉的漁樵耕讀田黃印章,底價是600萬元人民幣,每次叫拍不得少於一萬元,請大家競拍。”掌聲漸漸平息,白玉堂立刻將大家的熱情引到了田黃印章上,戰爭即將引爆。
“605萬。”
“607萬。”
“608萬。”
......
短暫的沉默之後喜歡田黃印章的嘉賓開始捉對廝殺,激烈程度難以想象,用不著兩人從中做托兒,也用不著白玉堂調節氣氛,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有愈演愈烈之勢。嚇得錢輝一個勁兒的縮脖子。
“我滴乖乖,這太激烈了吧。”聽著此起彼伏叫價聲,錢輝不由得咧了咧嘴。
“這有什麽。單單這田黃石的價格就接近五百萬,而且劉墉又是歷史名臣,文學家,在民間的知名度不小,他的東西只要現世,必然受到追捧,而且現在田黃石的礦坑已經全部封坑,市面上流通的都是之前開采的,在沒有新的礦坑之前。絕對會一直升值,這枚田黃印章漲到一千萬都有可能。”坐在錢輝身邊的一個中年人微笑著解釋道。
“可這些人也太瘋狂了吧。我給美國人做代理,經營葡萄酒生意。雖然不是大富豪,也小有身家,可現在看來都不夠人家一次玩得。”錢輝點點頭,表示理解,可是驚心動魄的叫價,還是讓他感覺一陣陣肉疼。
“呵呵,”旁邊的中年人微笑不語,靜觀軍閥混戰。
“曾哥,你不試試?”錢輝感覺沒趣兒,轉過頭來鼓動曾鞏競拍。
曾鞏搖了搖頭,田黃石他絲毫沒有興趣,在青蓮牧場中溪流縱橫,他可不止在一處溪流中發現田黃石,完全裸露地表,陽光一打,清澈的溪水氤氤氳氳,鵝黃新嫩,逐水流波,似流金,似柔情千種。
“我對田黃石無愛,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拆借點兒給你。”曾鞏打趣錢輝。
“我?”錢輝不禁惡寒,指著展示台上的田黃印章,直搖頭,“這東西都快抵得上我大半身家了,如果讓老頭子知道我借錢買這兒玩意兒,還不得扒了我皮。”
“一千一百萬。”坐在錢輝身邊的中年人突然發力,直接將價錢提高了二百萬,會展中心為之一靜,錢輝更是呆呆地看著這位不顯山不漏水的中年人,感情人家是深藏不漏啊。
“鄙人,劉方正,現居新加坡,石庵先生正是先祖,請大家給在下一個面子。”劉方正站起來首先朝著四周鞠躬,然後言辭懇切地說道。
會展中心的嘉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即使是準備再次叫價的人也放下了手,人家正主在這兒呢,看樣子這枚印章是志在必得,而且這枚田黃印章再叫價,也沒什麽空間了, 大家都是商人,投資保值是最重要的。
“劉先生,叫價一千一百萬,還有沒有叫價的,如果沒有叫價的,這位出自清朝名臣劉墉的漁樵耕讀田黃印章,可就歸劉先生了,一千一百萬一次。”白玉堂四周望了望,嘉賓們都沒有繼續叫價的,趕緊的一錘定音。
“一千一百萬兩次。”
“一千一百萬三次,恭喜劉先生如願以償地得到了清劉墉漁樵耕讀田黃印章。”白玉堂話音剛落,會場上想起了熱烈的掌聲。
“謝謝,謝謝大家。”劉方正激動地朝著四周不斷地鞠躬,喜悅的心情溢於言表。
“唉。”錢輝忽然歎了口氣,看著上面的田黃印章有些不舍。
“怎麽啦,是不是後悔了?”曾鞏看著錢輝不舍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
“不是,我是想早知道這拍賣會這麽賺錢,還代理什麽葡萄酒,經營拍賣會就得了。”錢輝氣惱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