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場。
幾百塊錢一瓶的酒在他們眼裡已經是好酒了,沒想到直接蹦出了一瓶一萬多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動手。
“怎麽啦,老叔,這兩瓶不行的話我這裡還有伏特加,老高地威士忌,不過你如果要茅台、五糧液,我現在是真沒有。”曾鞏看向老叔的眼光有點兒無辜,不過呢,誰讓他這次帶回來的酒沒一個便宜的呢。
“你小子,是不是欠抽啊,你拿這麽貴的酒幹什麽,我敢喝嗎?”老叔惱羞成怒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吼道。
“不是,老叔,這回我真沒帶來別的酒,你想想我從美國回來,難道買點兒茅台、五糧液?更何況這酒甭管多貴,最後還不是喝的嗎,再說了我買回來不是孝順你們老哥幾個的嗎?你們喝就得了唄,多了沒有反正管夠。”曾鞏有些委屈地看著老叔,真是熱臉蛋貼了冷屁股啊。
“行了,瞎吵吵嘛啊,曾鞏不是說了嗎,沒回來就是喝的,你小子給我倒上。”四叔瞪了曾鞏一眼,剛才真嚇了他一跳,嘟嘟囔囔地說道。
曾鞏聞言馬上屁顛屁顛地先給大伯滿上一杯說道“:大伯,沒事兒,其實這玩意兒就是葡萄酒的一種,就是釀造方法不一樣,比咱們這裡常見的紅酒度數高點兒,就和白酒的度數差不多。”
然後曾鞏依次給叔伯們倒好,最後輪到老叔了曾鞏調侃地說道“:老叔,你還喝不?不喝我可就給我大哥到了。”
“你小子是不是找打啊,快給我倒上。”老叔瞪了曾鞏一眼,催促道。
曾鞏也賣老叔的面子,剛才就是給他一個台階下,怎麽會真得不給他斟酒呢。老老實實的滿上之後,低聲說道“:我車上還有四瓶1945年的羅曼麗.康帝,我準備給我爸爸。大姑和二姑一人一瓶,你說剩下的一瓶咱們是喝了還是怎麽著?”
“別啊。給我啊。”老叔聞言眼睛一亮,雖然不知道這牌子,遵循白酒歲月越長久越貴的原理,加上曾鞏又隻帶回來四瓶,那肯定是好東西了,哪有不抓住的道理,這下子可有炫耀的資本了。
曾鞏點點頭,低聲說道“:一會兒吃完飯跟我一塊兒拿出來。”
等給老大斟滿酒。曾鞏將杯子端起來說道“:叔伯們,我常年的不在家,而且家裡就還剩我大哥一個人,他自己也照顧不過來,就得你們老哥幾個相互照應著,咱們一大家子聚一塊兒也不容易,為了這個,我先敬你們一杯,我幹了,你們隨意。”曾鞏一揚脖。杯中酒涓滴不剩。
“好、好。”叔伯們一個勁兒的叫好,自己杯中的酒也是喝了大半杯。
“媽媽,沒事兒吧。”愛蓮娜看著酒桌上的氣氛有些擔憂。不由得對著身邊的老媽問道。
老媽搖了搖頭,指著酒桌上的人,很淡然地說道“:沒事兒,每年他們都這麽喝,都喝白酒,沒有幾個醉的都不會散場的。”
......
酒桌上,觥籌交錯,都是叔伯們在那裡吹牛皮,菜吃得到不多。幾乎都在喝酒,路易十三已經乾掉四瓶了。終於已經有人顯現出了醉態,幾位伯伯因為年紀大了。只要淺嘗輒止就可以,那些年紀小一些的叔們,可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已經有三個叔醉了,就是大哥也不行了。
看著酒桌上的狼藉,曾鞏不由得苦笑,而且身邊還有幾個醉鬼,還能怎麽著,只能挨個送回家,幸好幾家住的不遠,而且都能走,在後邊慢慢跟著就好了。
回來曾鞏洗了把臉,有些迷糊的腦袋為之一清,看到愛蓮娜遞過來的毛巾,曾鞏有些歉意地笑了笑。
“曾,是不是頭很疼,要不要我煮一鍋醒酒湯?”愛蓮娜溫和地說道。
“不用,我沒事兒,你看。”曾鞏左手對著下水道,只見一道清澈的水線從中指上流下來,濃重的酒香味,很快彌漫開來。
“這是...”愛蓮娜漂亮的眸子裡寫滿了不可思議,沒想到曾鞏還有這種方法解酒,這種辦法她從來沒有見過。
“算是我習武的一種福利吧,可以憑借著身體內的內氣將酒精逼出來。”看著愛蓮娜驚訝的樣子,曾鞏有點兒哭笑不得,如果師父他老人家看到自己將內功用在這方面,不知道會不會讓自己知道花兒為什麽這麽紅。
看到曾鞏沒事兒,愛蓮娜也放心了,然後對著他說道“:曾,桑德斯說,不知道怎麽回事,有人給牧場送來了幾千隻羊,只是讓他簽了一個字,然後開車直接跑了,桑德斯問你怎麽辦?”
曾鞏聞言點點頭,知道這是空間搞的鬼,上次的大豆種子是這樣,現在這玉山崛羊也是這樣,難道空間之前是開快遞的嗎,就不知道露華凝雪和青霜龍影、紫電霞光會怎麽出現。
“一會兒我再給他打電話吧。”曾鞏看了看時間,蒙大拿現在還是夜晚,他不想打擾這個老牛仔休息。
“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愛蓮娜點點頭,也不再管曾鞏,去客廳找老媽,一起收拾桌子,一邊聊些家常,就好像一個傳統的中國媳婦一樣,看著老媽笑容一直沒消失過,曾鞏也徹底的放心了。
“\g?”
“老三, 你回國了?”這時候忽然廖凡打來了電話。
“老大,你沒事的。”曾鞏關心地問道,之前廖凡從牧場裡匆匆地離去,他一直處理因為狼群出現而產生的一系列問題,竟然把廖凡的事情給忘了。
“靠,你小子真有良心啊,居然現在才想起我,娘的,錢輝那小子到你牧場就是享福、度假,我呢,我到你那兒純粹是玩兒命啊,如果不是我激靈,我早就到西天見佛祖去了。”廖凡聞言不由得翻了一個白眼,抱怨道。
聽著廖凡怨婦似的語調,曾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緊接著陪笑道“:老大,我不是你報仇了嗎,除了跑了的三隻之外,我都讓它們在圍欄上掛屍三天,弄得動物保護組織的人到蒙大拿找我麻煩了。”
“那你是活該,怎麽不把你整死,還讓你逍遙的回國過大年。”廖凡憤憤不平地說道。
“得,老大,都是我的錯行不,你說讓我怎麽賠罪?”聽著廖凡的語氣,曾鞏還能怎麽樣,只能是俯首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