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就是男人的殿堂,從飛機上下來其實已經換了一個世界,到處都是穿著大膽清涼的火辣美女,總會時不時地收獲媚眼,如果不是愛蓮娜緊緊地抓著曾鞏的胳膊宣誓自己的主權,估計他會有一次美麗的邂逅吧。
為了捍衛自己的地位,愛蓮娜並沒有讓曾鞏在夏威夷充分的享受美食,略作修整兩個人就踏上了返回中國的旅程,氣得薇薇安嬌嗔不已。
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因為走得匆忙,愛蓮娜和曾鞏定的是飛往魯東泉城的機票,剛下飛機就感受到了過年的氣氛,機場周邊早早的掛上了大紅燈籠,北上的車票也變得緊張起來,幾次訂票都是無果而終。
“曾,你的父母怎麽樣?會不會很嚴厲?”坐在一台從摩根財團下屬的公司借調來的凱迪拉克上,愛蓮娜一直揪著一角,有些坐臥不安。
愛蓮娜在來中國之前,從一些中國的留學生嘴裡,了解到在中國最難相處的就是婆媳關系,每時每刻都爆發著沒有硝煙的戰爭,經常是弄得家庭雞犬不寧,以至於兩個相愛的人不得不分手。
“我父母很好啊,都是地道的農民,很樸實,你這麽漂亮肯定都會喜歡你的。”曾鞏看著愛蓮娜小臉滿是的忐忑溫和的勸慰道。
“可是...”愛蓮娜低下頭,神情緊張極了。
“哈哈,我父母很好的,巴不得我娶個老婆,然後給他們生個孫子,享受一下帶孫子的樂趣,有些時候可能問東問西的。只要你到時候別煩就行,其他沒什麽的。”曾鞏溫和地解釋道,他可不知道愛蓮娜來之前已經被中國的一些留學生給荼毒了。
“你父母如果凶我怎麽辦?”愛蓮娜還是有點兒不放心。小心翼翼地問道。
“凶你?為什麽要凶你啊,在我們家一般情況下。媳婦的地位可是比我這個做兒子的地位高得多。我爸媽什麽事都沒有,只要你到我家,他們肯定誰都高興。“曾鞏輕輕地片拍了拍愛蓮娜香肩。
“可是李怎麽說你母親特別厲害,比、比巫婆還厲害。”愛蓮娜猶自不信,最後搬出了她的一個好友。
“比巫婆還厲害?我怎麽不知道?”曾鞏一下子懵了,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認識這麽一個人,而且把自己的老媽形容的凶神惡煞一樣。
“可是李就是這麽說的。”愛蓮娜看到曾鞏的表情,也有些遲疑。似乎他並沒有撒謊。
“你說的李是什麽人啊。”曾鞏一下子火了,這是什麽人啊,咱們可是素昧平生,憑什麽要詆毀我老媽啊。
“她是我的朋友,在大學時候的校友,在一次聚會上認識的。”愛蓮娜看著曾鞏陰沉的臉色,趕緊解釋道。
“她是說我們中國的婆媳關系吧。”曾鞏聞言稍稍一愣,恍然大悟地說道。
“對,對就是這個,李說結婚之後我們的關系很難相處。”愛蓮娜小雞啄米地說道。
“哈哈...”曾鞏聽了。笑得眼淚都快留下來了,稍微緩了緩喘著粗氣說道“:愛蓮娜,你理解錯了。這不是在說我母親很凶,她意思是婆媳住在一起,因為一些生活上的習慣不一樣,不相互理解產生的摩擦,雖然這種現象在我們中國很多,但絕不包括我媽媽,她是一個偉大的母親,而且非常的善解人意,不會因為你的生活習慣和她不同就產生衝突。再說了他們不肯移民,咱們大多數又在美國生活。難道她還能到美國追殺咱們嗎?”
愛蓮娜聽完,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心裡又突然開心起來,如果像曾鞏說得那樣,似乎和他的父母也不難相處啊,只要我尊重他們的風俗習慣不就可以了嗎。
愛蓮娜恢復過來,馬上就開始問東問西,打聽起曾鞏父母的喜好來,在她的心裡有這樣一句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能有什麽愛好呢,我母親很喜歡一些新鮮事物,在家裡我弟弟交給他在網上聊天,他可以廢寢忘食的聊下去,其他的化妝、衣服、美食什麽都在其次,我父親喜歡我們中國的戲曲,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去聽,也是甘之如飴。”曾鞏簡單地介紹了一下父母的愛好。
愛蓮娜仔細聽著,暗暗記在在心裡,然後想了想自己帶的禮物是不是已經把這些因素都考慮進去了,發現自己忘記購買一些東西,總是有點兒懊惱,看看車窗外基本上沒有大型城市的蹤影,總是一個又一個小型的村莊,臉上又有點兒不高興起來。
“怎麽了,愛蓮娜,你考慮那麽多幹什麽,其實你就是他們最大的禮物,看到他們的寶貝兒子有對象了,這是他們最高興的事情。”曾鞏看穿了愛蓮娜的心思,不由得安慰道。
“可是,我想一碟戲曲光盤,到時候爸爸就可以天天聽戲了,我也可以為媽媽買一部手機,我們每天可以在電話中聊天。”愛蓮娜輕蹙著秀眉,掰著自己蔥白的手指, 俏生生地在那裡算計著。
“沒用的,你如果給爸爸買一碟戲曲光盤,可是他並不會搗鼓啊,而且他不會記住怎麽操作機器的;媽媽呢,你如果給她一部手機天天和她聊天,跨國電話花費很貴,肯定心疼得要命。”曾鞏搖了搖頭,他發現愛蓮娜比國內那些媳婦還恐懼。
‘“可是,可是...”愛蓮娜還想說什麽,被曾鞏直接打斷了。
“好了,好了,親愛的,沒事的,安安靜靜的,我爸媽很好相處的,見到你肯定會很喜歡你的,其實現在中國的婆媳關系早就發生了變化,不過現在一時間和你解釋不清楚,等你到了我家就知道了。”曾鞏輕輕用手拍了拍她的香肩,細細地安慰道。
愛蓮娜聽了曾鞏的話有些沉默,望著外邊的昏昏沉沉的霧霾天氣,明亮的眸子似乎沒了焦距,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堂堂摩根財團的大小姐,連和鄉下的老太太相處都做不到嗎?”曾鞏突然幽幽地說了一句。
“誰說的,我怎麽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