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鞏搖了搖頭,其實他也不知道這裡是如何形成的,為此他還找到過一些地質專家,據研究這裡不僅僅有火山噴發留下的結晶物,珊瑚粉末,還有紅寶石、紅翡、紅鑽以及血玉的成分,由於太細了根本沒有什麽價值,也就形成這個神奇的沙灘。
“瑪利亞小姐,你可以抓上一把帶回去,這裡邊可是有紅寶石以及紅鑽的成分,做成吊墜之類的一定很漂亮。”曾鞏半開玩笑地說道。
紅寶石、紅鑽?瑪利亞吃驚地看著曾鞏,然後有些尷尬地說道“:曾先生,您在說笑吧。”
“開玩笑?你就當我是在開玩笑吧。”曾鞏神秘地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既然不信他也不強求,反正這些粉紅沙灘也不具備商業開發,也沒什麽價值。
看著曾鞏的樣子瑪利亞欲言又止,最後將手中的細沙悄悄地放到了隨身的lv包包裡,絲毫不在意會被弄髒,然後拿出自己的相機,用不同的角度記錄著南溟的美麗風光,這裡絕對會是《美國國家地理》雜志的新一期封面。
暖洋洋的湖風,仿佛白嫩嫩的妙齡少女的小手拂過你的臉頰,讓人不禁想要脫下鞋子,感受沙子的細軟,熟悉的大海的鹹腥味,這裡就是邁阿密的性感海灘,美中不足的是這裡沒有比基尼美女,四周的皚皚雪山在捍衛著自己嚴冬的尊嚴。
“曾先生,咱們能不能乘船到湖中去看看啊。”安娜看到湖邊簡易的碼頭上拴著一艘小型的遊艇,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動,興奮地說道。
喧囂的美國又出現了一處世外桃源,如何不讓人激動,不僅僅是這裡的主人與動物保護組織的爭端。這裡也是很好的素材,看慣了娛樂八卦,如果將這裡推出出去絕對能吸引眼球。為了更好的報道這裡,首先要更好的了解這裡。
“沒問題。”曾鞏略微沉吟了一下。摸著下巴答應下來,既然要宣傳自己,讓青蓮牧場出現在公眾的面前,就要好好的展示一下她的魅力。
看到曾鞏同意,史蒂芬森自告奮勇,快步走到碼頭前解下了拴在上面的繩子,第一個跳了上去,其他幾個人也魚貫登上了小艇。而桑德斯則留在了岸上。
隨著馬達的轟鳴聲,曾鞏發動了小艇,瞬間躥了出去,在蔚藍的湖面上留下一條細長的水線,劈荊斬浪,遊艇在水面上遊刃有余的躲過突如其來的暗礁,大海般的胸懷,南溟熱情的擁抱了他們。
遊艇漸行漸遠,駛出了星羅棋布的暗礁區域,清澈的湖水完美的展示了南溟的水下世界。溫柔的水生植物構成了一片片千奇百怪的海底森林,各種的遊魚在水草叢中嬉戲,不經意間就會被水底的捕食者吞食。
大黃魚、金目鯛、秋刀魚、石斑魚、黃唇魚、金錢鰵、鱈魚等等幾乎隨處可見。沒有大型的捕食者怡然自樂,在水底遊動的很,牡蠣、蛤、象拔蚌、黑蝶貝、鮑魚、北極貝等等貝類資源也是異常的豐富,當然了這些記者不是海洋專家,對於這些魚類根本一竅不通,但決不妨礙他們拍照的興致。
“快看藍鰭金槍魚?”史蒂芬森忽然指著遠處從水面上一躍而起的優雅身影,激動地大呼小叫。
藍鰭金槍魚作為珍貴的海洋資源在世界上都大大有名,尤其鮮美的滋味是做刺身的絕佳食材,屢次在日本的築地魚市創下新高。不僅僅刺激了追求財富的漁民們,更刺激了大多數民眾的眼球。在北美洲可謂是家喻戶曉,每年都會有大量的釣魚愛好者以及漁民都會雲集於喬治淺灘垂釣。
“那不是藍鰭金槍魚。”曾鞏順著他指點的方向看了過去。直接否定了史蒂芬森的判斷。
開玩笑嗎不是,南溟雖然看起來不小,幾千英畝,幾乎相當於一個中小型牧場了,可對於藍鰭金槍魚來說這裡不過是洗澡堂子而已,都不能興奮地做大動作,不然的話絕對是車毀人亡。
“怎麽會不是呢,我對上帝發誓,我看到的絕對是一條小型的藍鰭金槍魚。”半吊子的史蒂芬森一下子不幹了,急赤白臉地辯解道。
“呵呵,史蒂芬森先生,藍鰭金槍魚出現在這裡難道不怕被撞死嗎?”曾鞏滿臉笑意地調侃道。
“可,可...”史蒂芬森激動地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不知道怎麽解釋。
“是不是很像藍鰭金槍魚?”曾鞏玩味地看著一副小雞啄米似的史蒂芬森,然後解釋道“:不過呢,它根本不是藍鰭金槍魚,最大的也就兩米長,你如果在前面加上一個那就比較形象了,雖然它們的速度也很快,但總是喜歡慢慢的湖水裡遊蕩,只有在捕食的時候才會興奮起來。”
史蒂芬森有些失落,如果這裡擁有藍鰭金槍魚那可是一個大新聞啊,相信一些藍鰭金槍魚的愛好者絕對會蜂擁而至,不過想想也不可能,這裡看上去很廣闊,但對於藍鰭金槍魚來說還是太小了點兒。
“怎麽史蒂芬森先生失望了?”曾鞏玩味得笑了笑,然後自信地說道“:它們雖然不是真正的藍鰭金槍魚但肉質絕對更勝一籌,此外這裡的大馬蹄螺、籬鳳螺、歷來磲、西施舌、海虹、翡翠螺、荔枝螺等等食用貝類資源豐富,還有許多漂亮的觀賞貝類比如虎斑貝、唐冠螺、眼球貝、蜘珠螺、萬寶螺、鳳尾螺、鸚鵡螺、翁戎螺等等。”
“當然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北冥海與南溟加起來,我可以自豪地說,我這裡囊括了幾乎全世界的珍貴海洋動植物。”曾鞏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
“全世界?”幾個記者都被曾鞏的話吸引了, 這可是一個大消息,絕對是吸引眼球的重磅新聞,暗暗開啟了錄音筆,興奮地等著曾鞏的繼續爆料。
“沒錯,就是全世界,你們可以感受得到這裡的環境幾乎沒有受到汙染,是動植物們的伊甸園,動植物豐富一點兒絕對是很正常的事情。”曾鞏拍拍胸脯自信地說道。
“那曾先生你可以具體的說說嗎?”安娜好奇地問道。
“具體?我又不是什麽生物學家怎麽會一一知道它們的名字呢。”曾鞏忽然戛然而止,勾起了這些記者們的胃口,忽然又開始三緘其口。
“可是...”安娜猶不死心,準備繼續追問。
一隻不知名的知更鳥飛過頭頂,落在不遠處的一根從水底高聳對峙的火山岩質的石筍上,睥睨著周圍的環境,搜尋著在水面上曬太陽的小魚小蝦,因為它們,牧場周圍的鳥禽改變了自己的食譜。
“你知道它的名字嗎?”曾鞏指著那隻知更鳥笑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