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頓從費爾南德斯手中搶過電話,就離開了他的房間,隻留下有些懵逼的費爾南德斯在那裡呆呆地發愣。
“曾,你不該答應那個該死的南美佬,你看他得寸進尺的樣子就讓人惡心。”桑頓一來到自己的房間就對著曾鞏大聲地抱怨道。
“呵呵,桑頓你這個老家夥怎麽還這麽貪心,你這麽多年賺取的傭金難道還不夠你揮霍的嗎?”曾鞏聽了桑頓的抱怨,忍不住地開起了玩笑。“放心吧,傭金我是一美刀都不會捎少給你的。”
“曾,什麽貪心不貪心的,為了賺取你們這些資本家的傭金,我一年到頭的在全世界飛行,家人和孩子都不能夠好好地照顧,我容易嗎?”桑頓有些委屈地衝著曾鞏訴苦,“難道我在你心中就是一個葛朗台嗎?他那幾千隻的羊駝傭金我還不看在眼裡,但也不是他明目張膽地踢開中間人的理由吧,而且還擋著我的面,如果都像他這樣我們這些經紀人以後還吃什麽啊。”
“喝。”曾鞏被桑頓這一通抱怨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物了,對著桑頓訕訕地說道“:夥計,咱們別這麽激動好不好,我知道你辛苦,可你也別一句玩笑也開不起吧。”
“曾,我知道你在開玩笑,我不過是抱怨一下而已,家裡我兒子不理解我的工作,非得跑去什麽華爾街工作,這不公司裁員,不得已回到家混日子嗎,叫他和我一起做牛經紀沒想到這小子根本就看不起這行,可他怎麽不想想他是怎麽長大的,然後去了洛杉磯分校的?還不是我一頭牛、一頭牛賺取的傭金嗎?”沒想到曾鞏的一句玩笑話,卻惹得桑頓忍不住大吐苦水。
“你兒子在什麽地方工作?”曾鞏輕松地問道。曾經桑頓還為兒子一畢業就到了這樣大的公司工作感到驕傲,在蒙大拿的時候逢人就顯擺。
“雷曼兄弟。”桑頓歎了口氣說道“:這是在華爾街上名列前茅的大家夥,沒想到說倒它就倒了,要知道他有一百多年的歷史。”
雷曼兄弟公司自1850年創立以來,已在全球范圍內建立起了創造新穎產品、探索最新融資方式、提供最佳優質服務的良好聲譽。全球性多元化的投資銀行,《商業周刊》評出的2000年最佳投資銀行,整體調研實力高居《機構投資者》排名榜首,《國際融資評論》授予的2002年度最佳投行。在這場次貸危機中,美國第四大投行雷曼兄弟最終丟盔棄甲,宣布申請破產保護。
“那你兒子想著怎麽辦?”曾鞏有些好奇地問道,在美國啃老族雖然有,但還是少數的,難道他兒子準備做啃老族?我想以桑頓的性子也不允許吧。
“我怎麽知道?前幾天他說準備到亞洲或者是歐洲趟趟路子,口頭上說得很好,不過現在還賴在家裡不走。”桑頓雖然有些抱怨,但沒有過多的苛責,兒子失去了一份待遇優厚的工作,他心裡也不是滋味。
“如果他去中國的話,我倒是有些門路。”曾鞏淡淡地說道。
因為次貸危機的緣故,不僅僅原本在華爾街工作的中國人大量回國,而且許多外國人也開始湧入中國,為的是在經濟環境還算平穩的中國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可能薪酬有些低,但勝在穩定啊,同時在經濟好轉之後回國也算是一種資本了,找工作容易,也很有可能成為以後晉升的資本。
“曾,你說的是真的嗎?”桑頓激動地問道,雖然要漂洋過海,但中國最近十幾年發展的相當好,許多有錢人來到美國,唯有中國人花錢豪爽想,現在美國人眼裡中國人都是有錢的主兒。
“我說話不算話過嗎?”曾鞏悠悠地反問道。
“呵呵,曾,我是太激動了。”桑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曾鞏能夠給自己那小子找到一份滿意的工作他如何不激動?
“桑頓,你別激動得太早,如果你兒子不願意到中國怎麽辦?你還能把他丟到中國去?”曾鞏調侃著桑頓,雖然沒見過桑頓的兒子,可聽桑德斯他們說,絕對是一個叛逆少年,經常和他爹對著乾。
“不去?不去我非得拉著他考取牲畜的經紀人證,逼著他和我乾。”桑頓牛眼一瞪頓時心情又好了起來,他早就想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名牛經紀。
“那祝你好運。”曾鞏搖了搖頭,真不知道這家夥心裡想的是什麽。
“放心吧,家裡的小子不會不同意的。”桑頓自信地說道。
好吧,自信就自信唄,我可不想聽你的長篇大論,曾鞏趕緊掛了電話,耳根子終於清靜了。
‘篤篤···篤篤···”
“誰?”曾鞏皺著眉頭問道,任誰被打擾休息,心裡也不會痛快吧。
“曾先生,是我,莫泊桑。”曾鞏話音未落,莫泊桑就在外邊回應道,語氣顯得很焦急。
“等等,我去給你開門。”曾鞏微皺了下眉頭,但還是給莫泊桑打開了房門。
“怎麽不準備準備呢, 明天就進入分組決賽了,怎麽不回去準備準備嗎?”曾鞏有些奇怪地問道。
“有什麽好準備的,無非就是調整一下狀態而已。”莫泊桑點了點頭,對他來說自己能夠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起了,即使是謝爾登他們也不會強求。
“怎麽,有什麽事情?”曾鞏有些好奇地問道,真不知道這家夥來的目的。
‘“克勞德不見了,我和他手機聯系,根本聯系不到,而且我也給酒莊打電話,也沒有見到克勞德,他通了一個電話就急匆匆地走了。”莫泊桑焦急地味道。
“克勞德,看樣子是找到什麽工作了吧,而且當地信號不好,你才打不通的吧。”曾鞏摩挲著下巴說道。
“這不可能,克勞德帶的是衛星電話,根本不存在沒有信號的問題。”莫泊桑焦急地說道。
“這樣吧,你別著急,我看看謝爾登有沒有辦法知道克勞德到底出了什麽問題。”曾鞏周圍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