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先生,您先別說了,讓我好好消化消化。”托尼被曾鞏說得一陣頭大,媽的媽我的姥姥,這他娘的還是一座屏風嗎,簡直就是一座金山啊。
“那個···”查理滿臉的尷尬,看著身前的屏風,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了,娘的自己的積蓄和這座屏風比起來,簡直就是窮光蛋。
“怎麽查理先生,還想讓我詳細的介紹嗎?”曾鞏有些玩味的看著查理,知道他現在心情無比的鬱悶,可曾鞏的性格裡就是有點兒小悶騷,總是想著逗逗他。
“那個曾先生不用了,您下邊就不用介紹了,我知道第十座是你們中國特有的累絲藝術,通體是由赤金累絲對吧,第十一座是景泰藍,第十二座是金絲楠陰沉木。”查理感覺自己臉上熱熱的,嘴和連珠炮似的趕緊地說道。
“查理先生,不錯啊,原來你是一個中國通啊。”曾鞏滿臉笑意地看著查理,沒想到這家夥還有這麽一手。
“呵呵,我曾經在中國遊歷過一段時間,對中國的古代瓷器非常的欣賞。”查理不好意思地說道。
“曾先生,咱們還是談談關於薰衣草的事情吧。”查理趕緊地改變話題,太尷尬了,如果讓香水界的人士們知道,估計得笑話死自己吧,他偷偷地看了眼托尼,暗暗下定決心等事情談完之後一定和這個小夥子接觸一下,最好將他拉到嬌蘭來。
“好吧,不知道查理先生準備出多少。”曾鞏淡淡地點點頭。
“多少?”查理看了眼沉默不語的托尼,忽然覺得自己如果開口的話絕對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個叫托尼的小子不錯啊,這簡直是立於不敗之地啊,查理也不說話了。
“怎麽兩位先生還沒考慮好,那好兩位在這裡慢慢考慮怎麽樣?牧場裡有一批牛要生產了,我不放心,得去看看啦。”曾鞏看了兩人一眼知道兩個人打得什麽主意,不過自己怎麽能如他們的意呢。
“呃。”查理愣了,疑惑地看向曾鞏,他什麽意思,查理忽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位曾先生簡直就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兩位先生說實話,我很忙的,賣這些薰衣草什麽的,還是瑪麗夫人給我提的醒,按照我的想法,就是這些草不喂牛可惜了,你們買或者不買真和我沒甚關系,兩個人商量一下,覺得什麽價格合適告訴我一聲就可以了,在下恕不奉陪。”曾鞏看著查理認真地說道,頂級的貨色什麽時候都不會發愁買家的。
曾鞏說完走出了別墅,隻留下兩個人在那裡面面相覷。
“曾,這麽快就談判成功了?”桑德斯看到曾鞏騎著誇特馬來到牧區,趕緊地迎了上去。
他、戴維斯和傑森是第一批進入牧場的牛仔,並且剛來就負責牧場的日常管理,雖然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們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看著它從弱小到壯大,一步步崛起,心裡由衷的高興,尤其是聽到什麽關於牧場的好消息,比曾鞏這個主人還要高興,就和他們的孩子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一樣。
“成功?還早著呢,兩個人和我鬥心眼兒,我讓他們在別墅裡冷靜冷靜。”曾鞏無所謂地說道。
“曾,你這麽做有些不好吧,畢竟他們算是咱們的客人。”桑德斯被曾鞏嚇了一跳,哪有主人將客人丟下的道理啊,他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沒事兒,這幫子商人強勢慣了,咱們不慣著他們的臭毛病,一會兒兩人就得給我打電話了。”曾鞏篤定地說道。
可能托尼那個家夥不會給自己打電話,他巴不得現在拖延的時間更長,查理那個老狐狸肯定坐不住了,因為在他看來和托尼競爭他的優勢更大,畢竟是一個不懂談判的毛頭小子,憑借著一點兒小聰明取得了優勢而已。
“你自己有把握就好了?”桑德斯點點頭,商業上的東西他不懂,反正在青蓮牧場放好牛就行了。
“不聊他們了,那些母牛生產的還算順利吧。”昨天他就聽桑德斯提起那些紫雲雪山牛有二十頭母牛要生產,這可是紫雲雪山牛最大的一批下崽兒。
“呵呵,放心吧,那幫小家夥們都強壯著呢。”桑德斯笑著說道,二十頭小牛犢子都是晚上生產的,負責值班的牛仔說,都是母牛自己分娩的,他們都沒有幫上忙,而且那些小牛犢子剛落地就開始撒歡兒,對於陌生的世界一點兒也不害怕。
“那就好,不過防疫工作一定要做好。”曾鞏認真地叮囑道。
這不是曾鞏危言聳聽,因為肉骨粉的泛濫,北美以及歐洲一直都是口蹄疫和瘋牛病的疫區,雖然現在歐洲提倡回歸傳統,美國大量使用玉米,但肉骨粉的使用一直沒有停止過,瘋牛病和口蹄疫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會爆發,這種事情要時時刻刻都要防范。
“放心吧,拉裡教授的那些學生們已經給小牛注射了疫苗,拉裡教授對它們可是重視的很,昨天晚上就給我打了電話,關注這件事。”桑德斯點點頭,嚴肅地說道,幾十年的牛仔生涯,讓他比曾鞏更清楚,口蹄疫和瘋牛病的可怕。
“這我就放心了。”曾鞏點點頭,然後又輕松地對桑德斯說了一句,“桑德斯,怎麽樣和我走走?”
“好啊。”桑德斯欣然同意,輕夾馬腹和曾鞏並肩而行。
清甜的微風帶著幾分鮮花的香氣,曾鞏摘下酒葫蘆輕輕地抿了口酒,湛藍的天空讓人寫意的輕松起來。
“桑德斯,咱們的牧場快一年了吧。”曾鞏感慨地說道,去年的這時候他馬上要從學校畢業了,面臨著成為失業者的危險。
“馬上就一年了,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從白硫磺泉鎮失業回來,整天在牛仔酒吧混跡,那時候是我最失意的時候,直到你雇傭了我,成了青蓮牧場的管理者,沒想到一年過去了,青蓮牧場也變成了全美最大的家夥。”桑德斯感慨地說道。
“你在白硫磺泉鎮工作?”曾鞏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