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兩人都堪稱大師級的調香師,隻用鼻子嗅上一嗅,就能夠得到想要的結果,我們不過是小小的實驗化驗員,只知道化驗數據,其他的根本不懂,難道曾先生覺得很公平嗎?”托尼激動地說道。
“剛才謝裡夫可不是這麽說的。”查理看著曾鞏意動的臉色,不由得俺呼不好,趕緊反駁道。
“查理先生,剛剛不過是謝裡夫先生的個人觀點,根本不代表我們的意思,現在我已經全面代理這件事,自然不能遵守謝裡夫的個人觀點了,我們要以公司的利益為準繩。”托尼侃侃而談毫不留情地駁斥了查理的說法。
“嘿,查理先生先別急,我們青蓮牧場可不僅僅這點兒香源,要不要看看其他的。”曾鞏忽然出面打圓場了,托尼說得沒錯,兩個公司直接競爭,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於青蓮牧場來說有利益可圖的。
“其他的香源?”查理皺著眉頭看著曾鞏,什麽玩意兒搞得神神秘秘的。
“查理先生你看到就知道了,托尼先生要不要一起?”曾鞏邀請兩人登上了電瓶車,離開了薰衣草區域。
雙方取平衡之道才是符合曾鞏的利益,反正一些香料也需要推出去,既然托尼想著拖延時間何不做點兒順水人情呢,如果謝裡夫像托尼這樣的話,也不會被逼的給上司打電話然後被趕出青蓮牧場。
因為前面沒有特意的小路,電瓶車在薰衣草與車矢菊等等各種鮮花穿梭,正所謂是馬踏香泥,電瓶車輪胎沾滿了各種鮮花的汁液,香氣在微風的蕩漾下越發的濃鬱,越向前鮮花也越發繁盛,亂花漸欲迷人眼,查理看著電瓶車駛過的軌跡,有些心疼起來。
“曾先生,您沒有其他的路嗎?”查理作為調香師,自然對鮮花有著異樣的感情,曾鞏這麽肆意破壞,怎麽不讓他心疼呢。
“其他的路?你覺得我這裡會有其他的路嗎?”曾鞏有些好笑地說道。
青蓮牧場的植被豐茂,除了一些特殊的地方,其他的都被豐茂的植被覆蓋了,走進青蓮牧場你看到的都是綠色的主基調,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覆蓋率不是說說就可以的。
“好吧,你贏了。”查理垂頭喪氣地坐了回去,眼不見心不煩吧,和曾鞏談論破壞的事情那真是對牛彈琴。
當然了,做這種牛嚼牡丹、焚琴煮鶴煞風景的事情倒不是曾鞏有意為之的,其實青蓮牧場的植被太過豐茂,電瓶車駛過之後不過是將鮮花破壞了而已,算是另類的綠肥紅瘦吧,不消幾天的功夫它們又會恢復過來,開出豔麗的花朵。
時間不大,道路陡然變得顛簸,高高低低起伏的小山丘,極為錯落有致,低緩山坡之上茉莉花開始變得濃密起來,沁人心脾的淡雅更是讓人心情愉悅,查理鬱悶的心情被眼前的淡雅衝得支離破碎。
“曾先生,這就是你讓我們看的嗎?”查理激動地說道。
之前的地方雖然也有茉莉花的分布,並不是很多,在開發起來實在是有點兒雞肋了,可現在這個地方的茉莉花卻給了他另類的感受,第二珍貴的茉莉精油,可不僅僅是因為難以萃取和需要清晨的時刻采摘,更多的它們供不應求。
“這只是一小部分而已。”曾鞏搖了搖頭,等你看到更多的好東西之後,不知道會激動地成什麽樣子。
“一小部分?”托尼一直沒有說話,可聽到曾鞏說這只是一小部分,變得不淡定了,這都是一小部分,那麽揭開這冰山一角會有什麽呢。
“你們到地方就知道了。”曾鞏專心地開著車,因為前邊的道路並不是很好走,需要精神集中,不然的話翻車可是得受皮肉之苦哦。
“咦,這裡和外邊有點兒不同啊。”作為調香大師,查理也曾行萬裡路,去每一個香源產區待過一段時間,對於氣候的變化,他還是相當敏感的。
剛剛在那些長滿茉莉花樹的山丘間行走他就覺得有些與眾不同了,現在這種感覺更加的明顯,熱,空氣濕度更大,與外面蒙大拿涼爽的氣候截然不同,仿佛穿越時空一樣,他們似乎來到了美國南部的佛羅裡達。
“呵呵,查理先生,這裡因為地熱的原因,以及這山巒間特殊的環境在青蓮牧場中形成了一個小氣候地帶,你要知道這裡距離黃石公園不遠,我們可是坐在巨大的火山口生活喲。”曾鞏笑著解釋道。
“地熱?”查理不是什麽地質學家和環境學家,但也知道這絕不是因為什麽地熱的原因產生的,更多的應該是有著某種神秘的元素在裡面,不過他是尋找香源而不是做什麽地質研究,什麽原因形成的和他可沒什麽關系。
“咦,查理先生,你看那是什麽?”托尼忘記了和查理的敵對關系,驚訝地指著車窗外的樹大呼小叫。
“菠蘿蜜?”查理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沒錯,那是菠蘿蜜,這邊還有紅毛丹、龍眼、人心果等等,要不要嘗嘗?”曾鞏笑著說道。
牛仔們很喜歡這裡的水果, 閑暇的時候會到這裡采摘,拿到自家食用,曾鞏有時候也會過來,實在沒時間的時候會拜托牛仔們給他帶回去點兒,如果不是采摘方面有些不方便,他早就將這裡的水果給推銷出去了。
“算了,咱們還是看看你說的香源吧。”查理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說道,此刻周圍的水果的清香一直勾引著他靈敏的鼻子,這也可能是鼻子太好使的缺點吧。
“也好,反正我的別墅裡有不少。”曾鞏說著示意兩人下車,因為前邊已經不允許車輛通行。
大約百十米的距離,兩人不覺得激動起來。
“曾,這是什麽,這是小葉紫檀?”查理激動的走上去撫摸著那誘人的紋理,不可置信地說道。
“當然。”曾鞏點點頭,這是曾鞏向他們推銷的最重要的香源之一。
“那、那···”查理激動地不能自已。
“當然是對外出售了。”曾鞏不置可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