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長途跋涉,在夜幕降臨之後,曾鞏一行人終於回到來了位於利文斯頓的青蓮牧場,疲勞至極的幾個人很默契的吃完晚餐就到各自的房間休息了,至於有什麽事那是明天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可是休息。
“嗨,逾輝,你想我了沒有?”曾鞏修煉完樁功,早早來到逾輝的馬廄,深情地摸著踢雪烏騅的馬頭,柔聲地說道。
“希律律。”踢雪烏騅有些不耐煩的踱著步子,腦袋閃避著曾鞏的撫摸。
“靠嘞,你小子發什麽脾氣,不就是幾天沒給你打掃馬廄嗎,我不在不是有桑德斯他們嗎?”曾鞏眼睛一瞪,沒好氣地拍著踢雪烏騅的馬頭數落道。
“希律律。”沒想到這踢雪烏騅真的撒起潑來,晃蕩著自己碩大的腦袋躲避著曾鞏的拍打,簡直就是一個叛逆的小子。
“怎麽了,曾,逾輝在發脾氣嗎?”不知什麽時候桑德斯來到了馬廄,看著曾鞏狼狽的樣子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
“嗯?桑德斯看來你知道是怎麽回事。”曾鞏看著桑德斯幸災樂禍的樣子,有些疑惑地問道,他真弄不明白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麽,弄得踢雪烏騅一下子和自己發了脾氣。
“呵呵,曾你還是朝馬廄裡仔細的看看吧。”桑德斯笑著指了指馬廄的一個角落神秘地說道。
曾鞏疑惑地順著桑德斯指的方向看去。原來維尼那家夥正佔據了馬廄的一角,打著可愛的小呼嚕,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圍觀了。萌萌噠讓人看得有些忍俊不禁。
“這家夥。”曾鞏頓時哭笑不得,終於知道逾輝為什麽生氣了,作為馬王哪能允許他人在在自己的地盤上酣睡呢。
“好啦,好啦,你這家夥不要為這事兒生氣了,咱們到牧場上溜一圈,我今天就把維尼從你這裡弄走。”曾鞏細細的安慰道。並親自從食槽裡拿起一把賣相可以的牧草放在踢雪烏騅的嘴邊向它示好。
“呼嚕嚕,呼嚕嚕...”踢雪烏騅狠命的打了幾個響鼻。然後才一臉的不屑地咀嚼起曾鞏手中的牧草,算是原諒他了。
“呵呵,曾還是你有辦法,平時的時候我來了。他可是愛理不理的,我們給他收拾完馬蹄子,自己就跑出去玩了,等晚上的時候才會回來。”桑德斯看著踢雪烏騅的動作,滿眼羨慕地說道。
“桑德斯給你們添麻煩了。”曾鞏聞言,知道踢雪烏騅這家夥一定給桑德斯他們帶來了不少麻煩,趕緊滿含歉意地說道。
桑德斯擺了擺手說道“:曾,逾輝是一匹好馬,咱們牧場的所有牛仔都十分的喜歡他。早就將他當成了牧場的一份子,為了爭取給逾輝打掃馬廄的工作,那些小兔崽子們可是沒少折騰。誰讓咱們牛仔天生的對馬親切呢。”
曾鞏點點頭,來到美國,來到蒙大拿已經很長時間了,他早已經領教了這群桀驁不馴又可愛的牛仔們對馬匹的熱愛,有時候都會惹得他們的戀人嫉妒。
“好了,曾既然你已經將逾輝安撫好了。那我也就放心了,我還要看看那群小兔崽子們將牛群趕到牧區沒有。再見。”桑德斯深情地望了眼踢雪烏騅,然後帶著不舍和曾鞏告別,畢竟他還是有工作的。
“再見,桑德斯。”曾鞏笑著和桑德斯揮了揮手,埋下頭為踢雪烏騅清理馬掌,準備痛痛快快地和它跑上幾圈。
沒有打攪睡得正香的小熊維尼,打掃乾淨馬廄,曾鞏給踢雪烏騅備好馬鞍,立刻翻身上馬,用力狠夾馬腹,踢雪烏騅立刻歡快地叫了起來,四蹄飛揚,開始在青蓮牧場馳騁起來,迎面吹來的寒冷的北風,一點兒也沒有減少曾鞏的興致。
時間不大,一人一馬馳騁到了青蓮河邊,躊躇不前,雖然現在的蒙大拿已是冷極,即使是青蓮河的乾流黃石河也只有在湍急的峽谷險道處在奔湧,其他的地方都被覆蓋上了厚厚的冰層,可這青蓮河水依舊是靜靜地流淌著根本沒有結冰的跡象,據瑪麗夫人幾個人的初步猜測可能青蓮牧場地下有著豐富的地熱資源,時不時地給予這片熱土以溫暖,不過幾個人並不是專業的,具體原因有待於考察。
“逾輝,你這家夥怎麽不跑了?是不是我不在家的這段日子偷懶了?”曾鞏拍著逾輝的脖子,對著在木橋邊上躊躇不前的踢雪烏騅沒好氣地笑罵道。
“希律律。”踢雪烏騅懶洋洋地回應道,自己則不停地邁著小碎步,在枯草叢中輕輕地跳躍著,似乎在和枯黃的草葉做著什麽有意思的遊戲,隨便讓全身的汗水消減下去,剛剛跑得它可是汗流浹背。
“得,我就知道你小子會這樣,不跑就不跑吧,咱們就在這裡轉轉好了。”曾鞏無奈地說道。
不過曾鞏可是猜錯了,踢雪烏騅駐足青蓮河可不是什麽跑累了,身為千裡馬王的後代這麽短的距離怎麽會跑累了呢,而是兩隻碩大的馬眼虎視眈眈地盯著緩緩流淌著的水面,一動不動,讓曾鞏想起了在河邊捉魚的小貓。
嗯?曾鞏看著踢雪烏騅的樣子,一下子就猜到了它要幹什麽,心裡一下子崩潰了,這哪是馬啊,這尼瑪都是成精的節奏啊,簡直就是在毀三觀,媽的,曾鞏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曾鞏屏住呼吸,看著踢雪烏騅的一舉一動,只見這家夥伸長了脖子,將馬臉幾乎貼到了水面上,仿佛一頭大象在那裡飲水。
讓曾鞏慶幸的是青蓮河中的魚類還是很豐富的,不然的話他不知道踢雪烏騅會不會因為捉魚而成為第一匹患有頸椎疾病的野馬王,隨著水流各種鱒魚、雅羅魚、胭脂魚甚至是從亞洲引進的一些鯉魚、草魚在青蓮河裡自由的遊動,一點兒也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
忽然,踢雪烏騅的巨大的馬臉一下子扎入了水裡,兩排整齊的大板牙,迅速而熟練的抓住了一隻虹鱒魚,它抖露一下馬頭上水,頓時直起脖子,迎著陽光,任由嘴裡的虹鱒胡亂的拍打。
“老三,這...”曾鞏還沒等和踢雪烏騅交流一下,身後就想起了廖凡的驚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