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怎麽會不滿意呢。”謝爾登笑著說道。
雖然他最想得到的還是皮弗洛牛,可他也知道在青蓮牧場中的稀少程度,短時間內形成供應鏈可不怎麽現實,竭澤而漁他可不乾,而且安格斯牛的味道也不錯,品質上很接近神戶和牛,最重要的是價格令人滿意。
這算是敲定了一筆買賣,謝爾登和曾鞏又寒暄了幾句,起身告別離開,畢竟他是主辦方之一,不可能招待一個客人吧,宴會廳裡可不僅僅是他們這些賭王,社會名流們、交際花可都是混跡其中。
“呵呵,恭喜你,曾先生,這麽快就敲定了這麽大的買賣。”看著曾鞏和謝爾登談笑風生實在是有些豔羨,可惜自己在歐洲有著不小的名氣,是貴族富豪們的座上賓,可是在美洲就什麽都不是了。
“這有什麽,將來我的青蓮牧場就是全世界頂級食材的供應商,這不過是小場面而已。”曾鞏一臉驕傲地說道。
頂級供應商?莫泊桑看著曾鞏意氣風發的樣子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年輕的時候,認為自己能夠成為世界級的賭王,為此他學了珠寶切割和設計,沒想到幾十年的沉沉浮浮,珠寶行業反倒成了自己的主要職業,雖然自己在博彩界也很有名氣,可始終成了不那最頂級的賭王。
“怎麽,莫泊桑先生不相信?”曾鞏看著莫泊桑的樣子,不由得皺著眉頭說道,對於別人的質疑他很不高興,往往就是有力的回擊過去。
“不不。”莫泊桑看著曾鞏變了臉色,趕緊地解釋道“:我只是想到了我年輕的時候,世界級賭王沒當成,反倒成了世界級的珠寶設計師,感覺有點兒造化弄人。”
看著莫泊桑緊張地樣子,曾鞏不由得笑了笑,不論做什麽,如果想要做到出類拔萃,那是得有天賦加成的,可不是僅僅憑著努力就能夠實現的,他注意了莫泊桑的雙手,天賦有限,再怎麽努力也注定了他的上升高度,他的手指靈活度反倒是很適合珠寶設計行業,不然他也不會闖出偌大的名聲。
“呵呵,莫泊桑你看著吧,我的目標會實現的。”曾鞏胸有成竹地說道。
“實現什麽目標啊,莫泊桑看來你和曾先生的關系不錯嘛,介不介意我這個老家夥加入呢。”肯尼手裡拿著一小盒包裝精致的咖啡,笑意吟吟地走到曾鞏他們的餐桌前,也不客氣,直接坐下來。
“哼。”莫泊桑冷哼一聲,頭別過去,懶得看肯尼一眼,很明顯兩人有很大的怨念,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
“隨便坐,這裡就我們兩人,寬敞得很。”曾鞏瞄了一眼肯尼手中的咖啡,不禁有些訝然,這可是青蓮牧場的特產啊,怎麽會在肯尼手中呢,他記得老摩根從他這裡搞到的咖啡都是通過私人拍賣進行的,即使再有錢,沒有一定身份的人參加不了的那種。
肯尼聞言一下子得意起來,對著扭頭的莫泊桑說道“:不就是把你珍藏的紅酒贏過來了嗎,用得著那麽大怨氣嗎,老夥計你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麽?”
肯尼拍了拍莫泊桑的肩膀,然後示意身後跟隨的侍者將一套意式咖啡機放到桌前,他準備為兩人衝泡他最新得到的咖啡。
肯尼見莫泊桑根本不搭理他,自討了一個沒趣,衝著曾鞏笑了笑,然後一邊熟練地操作著咖啡機一邊不無得意的神神秘秘地介紹道“:曾先生,你別看咱這個咖啡少,這都是精品,即使生長在埃塞俄比亞的野生咖啡也不行,這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
看著肯尼神秘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可也不好告訴人家自己天天和這種咖啡啊,
而且每天換一種風格,即使牧場的幾個老牛仔每天都享受這種咖啡,不知道他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將自己手中的咖啡盒扔掉,還是不好將這件事說出來吧。很快香醇濃鬱的味道彌漫開來,即使鄰桌的賓客們都頻頻向這邊看來,甚至一些性急的人開始拉過身邊的侍者低聲的詢問,弄得那些侍者們那個無奈啊,可這些賓客們都是非富即貴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也只能是耐著性子解釋。
“嗯?這是你帶來的咖啡。”莫泊桑也被這香濃的味道給吸引了,瞪大了眼睛詢問道,這香味實在太吸引人了,他也是一個咖啡愛好者,品嘗過各種風格的頂級咖啡,沒有任何一種咖啡都沒有這種獨特的香氣。
“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和約翰伯爵聯合得到的戰利品。”肯尼看到莫泊桑震驚的樣子,得意洋洋地說道。
說著肯尼為兩個人熟練地倒好咖啡,嫋嫋升起的水汽讓空氣中彌漫的香氣更加濃鬱了,莫泊桑疑惑地看了眼肯尼,端起一杯咖啡香氣鬱鬱,他忍不住輕輕抿了一口,清新、淡雅,似乎有著來自北極的柔和。
莫泊桑旁若無人的陶醉起來,讓曾鞏也忍不住地喝了一口,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果然和老摩根說得那樣,自己烘焙的咖啡豆簡直是暴殄天物,大師不愧是大師,手藝沒話說,只是簡單的手工烘焙就將咖啡本身的香氣展現的淋漓盡致。
“怎麽,曾先生這咖啡不合口味嗎?”肯尼看到曾鞏搖頭不由得緊張地問道。這可是視若珍寶的美味,在他的心裡已經不比自己從莫泊桑那裡贏來的紅酒稍差分毫,當然希望能夠得到朋友們的一致讚譽,
“味道?味道很好啊。”曾鞏愣了一下說道,然後帶著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肯尼先生剛才想事情走神了,不知道這咖啡從哪裡買來的,有時間我也弄點兒,而且這烘焙手藝是大師級的吧,之前我自己也烘焙過咖啡豆,可惜怎麽也弄不出這樣的味道。”
“那是當然,這烘焙手法可是出自艾法蘭大師之後,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不過這些咖啡也有遺憾,艾法蘭大師曾說過如果用咖啡樹的樹枝烘焙,這些咖啡的味道還會更好的,可惜他無緣見到咖啡樹。”肯尼搖頭晃腦地解釋道,仿佛烘焙咖啡的人是他一樣。
“那不知道艾法蘭大師住在什麽地方呢?”曾鞏忽然心頭一動,有些激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