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24小時首訂破7500，本期其它新書訂閱如下:”

剛剛打開龍空圈裡圈外的戰鬥版塊，陸揚就看到這個非常顯眼的帖子標題，因為放眼望去，整個版塊數十個帖子標題，只有這個標題是被加紅加粗的。

如一片綠色中的一抹紅，想不顯眼都不行。

也是這個標題，才讓陸揚知道自己這本書24小時的首訂成績到底是多少。

隨手點開這個帖子，陸揚看到一份表格，表格中從上到下，列了十幾本本月1號開始上架的起點新書。

其中排在最上面的一本，赫然就是他的《教主》，按著序號、題材、書名、作者、24小時首訂、收藏以及收訂比，製成一份清清楚楚的表格。

這樣的數據帝，陸揚重生前記得幾個，基本上每個星期都會在龍空爆出起點最新上架的一批新書首訂數據，很多人喜歡看，陸揚也是其中之一。

對於這樣的數據帝，陸揚向來是心生佩服的。

剛開始的時候，陸揚以為這些數據帝，其實是起點內部人員，爆出這樣的數據，不是為了搏眼球，就是為了給起點做宣傳，一種隱形的廣告方式。

後來了解多了，才知道也許真的是數據帝，並不是起點的內部人員，因為如果有心，願意花精力去搜集數據，誰都能做出這樣的數據統計。

每本書的題材、書名、作者。這三樣很容易查到，收藏，需要在起點書庫收藏榜上慢慢找。這個比較費時間，最難的一點，自然是確定一本新書的24小時首訂。

這一點，對起點不是非常了解的人，如果不去詢問每一位上架新書的作者，貌似很難查到比較準確的數據。

其實不然！

這一點，陸揚也是在偶然一個機會上。從一個老作者那裡聽說，在起點、每一本書的簡介旁邊。有一個“作品信息”選項，在這個選項下面，有一個本書榮譽殿堂，點開這個榮譽殿堂。會出現很多信息，其中有一個選項是“本書粉絲榜”，這個粉絲榜比書頁右邊的粉絲榜更加詳盡。

書頁右邊的粉絲榜，點開後只會顯示粉絲值前500位的粉絲，但在榮譽殿堂裡面點開的粉絲榜，卻會顯示所有有本書粉絲值的書迷名字。

有經驗的作者或者讀者，根據這個粉絲榜，就可以比較準確地估算出一本剛剛上架的新書首訂成績。

對陸揚來說，這是一個比較久遠的記憶了。他自己是已經很多年沒有通過這個功能查過哪本書的訂閱成績了。

還記得，以前他通過這個功能查某本書成績的時候，只是想確定某本書的成績是不是刷出來的。

以前偶爾這樣做的時候。看見某本書很多粉絲的粉絲值一模一樣，就會失笑。

再點開那些粉絲值一模一樣的讀者名，十有*都會發現那些讀者名下收藏的作品也是一模一樣，那些都是證據啊！

世界有可能正好有好幾個讀者同時只收藏某幾本書，然後正好又在每本書上花的錢一模一樣多嗎?

甚至連投出的月票數，也是平均分配在幾本書上?

龍空上這篇數據帖。構思陸揚很多以前的記憶，會心一笑。感覺有點意思，數據帝開始出現了，這個圈子也將會變得越來越有趣。

在這個帖子所列的表格中，他的新書《教主》成績顯得特別搶眼，因為除了《教主》的24小時首訂達到7500多以外，其余十幾本作品，首訂成績最好的，也只有1500幾，相差不是一點兩點。

按照正常情況，《教主》的訂閱成績還會與這些書的訂閱差距越拉越大，最終單章訂閱的數據很可能再拉開一兩萬。

……

日子一天天過去，陸揚每天靜心碼字，《教主》成績也越來越好，不僅訂閱數據在逐日上升，月票榜上也始終牢牢佔據月票榜第一的位置，新書上架第一個月，正是這本書鋒芒最盛的時候，讀者們投票的熱情很高，很多書迷在書評區、書迷群中喊要幫文大拿到這個月的第一。

同時，每日打賞的讀者也有三四十位，每日光是打賞的錢就有幾百，不時多出幾個盟主，當日打賞的錢就有幾千。

為了可以安心寫作，也為了以後來上海有一個安定的住處，陸揚讓王林幫忙在上海給他租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在24樓上面，很高，最大的優點是，每天夜裡很安靜，大樓下面所有喧鬧的聲音都傳不到這麽高的樓層來。

9月的天氣依然炎熱，陸揚漸漸喜歡上每天夜裡，把筆記本搬到落地玻璃前的陽台上來寫作，偶爾放眼放去，落地玻璃牆外是燈火輝煌的大上海夜景，美輪美奐，加上黑漆漆的夜空，這樣的夜景，多看幾眼，總能讓人感覺心靜。

這讓陸揚越來越喜歡這樣的高層房子，如此清靜，很合他的性子，也很適合夜裡寫作。

9月22日上午10點左右的時候，陸揚剛剛起床，正在廚房裡給自己弄早餐——一碗打鹵面。

忽然接到瞿重明打來的電話。

在電話裡瞿重明跟他匯報，m縣城西那塊地上的項目設計圖和預算已經做出來了。

瞿重明問要不要送過來給陸揚看一看，陸揚卻是讓他拍幾張設計圖的照片發給他，瞿重明答應一聲，陸揚問出他最想知道的答案:“預算是多少?”

瞿重明回答城西那兩百畝地，可以做幾期工程，所有的投資不用一次性投入，但第一期工程回籠了大部分資金，再啟動二期，然後以此類推，每期工程兩千萬左右就可以動工，一邊建設，一邊回籠資金。

總預算大概一億兩千萬左右。

因為是分期建設，所有工期會比較長，可能需要三到五年才能完工，在這期間，一邊建設一邊銷售，如果銷售的速度跟不上，資金回籠就跟不上，必然會耽誤一些時間。

“重新做預算！將預算做到3億以上！然後找銀行貸款！盡快啟動這個項目！”

陸揚這段話讓瞿重明在電話裡的聲音靜默了片刻，隨口問:“陸總！您的意思是……”

後面的話沒有出口。

因為陸揚的要求，可以理解成兩個意思，一個意思自然是想提升項目的檔次，將房子建的更好，這樣的話，需要重新做設計圖。

而另一個意思，瞿重明在這一行做的時間也不短了，自然也明白。

房地產這個行業，可以貸款的額度很大，開發商一般在擁有土地開發權的情況下，有30%的自有資金，其余70%都可以從銀行貸款。

這麽大的貸款比例，意味著只要開發商將預算做大一點，整個項目的開發資金，就可以完全從銀行拉過來。

這也是天朝在改革的過程中，很多商人可以屢屢空手套白狼，名下資產迅速壯大的一個重要原因。

雖說，按照規定，開發商要有30%的自有資金，而且還需要在貸款下來之前，首先投入到工程之中。

但30%的自有資金，需要投入進去的時間並不長，已經給了開發商很多操作的余地。

“提高預算！工程……還是按你原來的方案做！明白我的意思嗎?”陸揚這樣說。

瞿重明:“明白了陸總！不過陸總，前期的資金還是需要您來籌措！”

陸揚:“我知道！你做好你那裡就行了！前期的資金我會想辦法！”

一期工程只需要投入兩千萬，總預算做到3億左右，一期工程的預算也不過在5000萬左右，30%的資金，大約1500萬。

陸揚的四葉草房地產開發公司帳戶上，還有近千萬的資金，自己個人帳戶裡也還有百把萬，資金缺口並不大，他有信心籌到。

等銀行那邊的貸款一下來，不僅一期工程剩余的資金完全充裕，還會多出一大半，這些多出來的資金，就是陸揚打算拿過來發展微`信科技和書蟲閱讀的錢。

至於具體的操作，到時候再想辦法。

總會有辦法的！

這便是陸揚那天在酒莊吃飯，在收銀台那裡聽到那位客人讓收銀員在單據上多開幾千塊錢發票一事上， 捕捉到的靈感。

通過擴大工程的預算，來從銀行貸出更多的錢，然後挪用一些到另外兩個子公司的發展上來。

道理並不複雜，從道德上講，陸揚這種行為應該被批判。

但誰人不是自私的呢?對自己的發展有利，又有可操作性，在自身資金並不雄厚的情況下，有幾個人不會這樣做?

這年頭，做大生意的，誰不欠銀行大筆貸款?誰不挖空了心思想著從銀行弄出更多的錢給自己用?

人生在世，只有幾十年，從銀行貸款也有幾十年，只要這幾十年內，銀行的錢在自己手裡用，那就是自己的錢。

只欠銀行幾十萬，那是壓力，銀行是大爺，自己是孫子。

當自己欠銀行幾千萬，甚至上億的時候，位置就顛倒過來了，到時候，自己是大爺，銀行才是孫子！

和“竊鉤者誅、竊國者侯”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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