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攬霜說的話並沒有外人聽到,自然也沒有人知道她為何衝衝離去,安泰的京城裡面,並沒有持繼多久,突一日禦林軍衝進了趙府的二房的院子,把趙府從上到下,沒放過一個人都押進了大牢裡,這突來的事情,在京城裡引起軒然大波。
三房的趙玉然找到了趙府大房。
趙玉然找到了大房,到是四房沒有動靜,眾人都猜是四房不想扯進來,與趙府二房拖離關系,畢竟皇上剛登基,對各世家都很寬容,哪怕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傳出來,皇上也沒有問過一句。
如今把趙府二房的人都給抓了起來,可見定是二房做了什麽事情讓皇上下了狠手,哪裡還有人敢粘上邊去,就是打聽都不敢打聽,眼睛到是都盯著太子府那邊,如今想聽到什麽動靜,只能從太子府那邊能得一些消息,可是太子府一點動靜也沒有,眾人都知道太子妃在養胎,而太子又多呆在宮裡,不是宮裡就是府上,從不外出,想有聽到什麽動靜,到真打聽不到。
莫府裡,趙玉然一臉的焦急,“大嫂我知道你一直在怪母親那邊對元喜做過的事情,可是如今父親母親二哥二嫂都被抓了進去,到底是有什麽錯也不至於把人抓進去啊,母親那裡雖然不講理,可也不會做什麽惹怒皇家的事情,大嫂,我人微言情,求你幫著打聽一下到底是因為什麽,也讓我奔波的時候也能下手啊,不然現在卻是不知道往哪裡使勁,就是大理寺那邊更一點動靜也打聽不出來。”
大莫也是剛剛得了信,不過已經是趙府二房被抓第三天了,“三弟。不是我不幫你,我一個婦道人家在家裡帶孩子,哪裡知道那些事情。我也是真的幫不上忙。”
面對三房的趙玉然,莫氏到沒有給冷然。說起來這五兄弟裡面,趙玉然的性子最敦厚,人也善良,再說當初對女兒了沒有做什麽太過份的話,今日又這般的低姿態,在趙府幾個兄弟裡個是唯一的一個,到也讓莫氏沒有不給他抬階。
趙玉然卻跪下了,“大嫂。當初是父親母親對不起元喜,大嫂心裡有怨也可以,眼下我也不求大嫂去求他們,就求大嫂幫我在二丫頭那裡打聽一下,到底二哥他們什麽地方惹了皇上震怒。”
一個大男人給自己跪下,莫氏到再也不好拒絕了,話卻也清楚的說道,“三弟,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們管這些事情,你今日也說了。父親和母親做過的事情,件件讓人心寒,要不是元喜命大。人早就沒有,今日出事了,卻還要靠著元喜,所以也算是這點親情最後也被斷了,日後元喜也就不是趙家的人了,趙家不管再出何事,都不要再想著求元喜了。”
趙玉然點點頭,“大嫂放心,今日我既然求到大嫂這裡。也是知道今日大嫂若應下,那也是念著惜日裡的舊情。便是不應下,那也怨不得大嫂。畢竟是我們這幾房太對不起大嫂在先,大嫂這樣做也無可厚非。若不是實在求助無門,我便也沒有臉到大嫂裡來,能從大嫂這裡得一點消息,我已經知足了。”
看他這樣,莫氏歎了口起,“三弟,你也起來吧,你這般忠厚老實的人,在其他幾房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你看看四房,出了這麽大的事,他們可是什麽也沒有做,日後三弟也顧自己吧。”
“謝大嫂提醒,我知道。”趙玉然從地上爬了起來,偏知道不該管,也管不了,偏又狠不下心去。
“三弟先回去吧,我明日便讓人把信給你送過去,只是能不能打聽到我便不能保證了,不過我定會給三弟一個答覆。”莫氏也沒有把話說滿。
趙玉然卻仍舊感恩帶德的道了謝,一臉歡喜的走了。
看到趙玉然這樣,莫氏原本也沒有真心答應,可是這一刻到有些不忍了,叫了身邊的房媽媽過來,“這些日子我自己在府裡也不錯,你明日回太子房那邊一下,問問喜姐,到底二房闖了什麽禍,不然我這心裡也一直不安。”
“夫人就是心善,奴婢知道了,只是姑娘知道夫人要是為了他們的事情而讓奴婢跑一趟把夫人自己仍在府裡,怕又要生氣了。”房媽媽笑道。
打莫氏生產之後,出了月子房媽媽與元喜一起回了太子府,元喜又不放心莫氏一個人帶著弟弟,就又讓房媽媽回到了莫氏的身邊,太子府裡房媽媽的位置由房媽媽的兒媳婦張氏頂上了。
莫氏笑道,“那丫頭就是想的多。”
嘴上一副責怪的樣子,可臉上的笑卻掩飾不住她心裡的高興。
房媽媽也知道夫人高興,跟著笑了。
次日房媽媽一到太子府,元喜就知道是因為什麽來了,隻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房媽媽,“……我讓人送媽媽回去,眼下這時局看著穩,也可處處透著危機。”
“姑娘放心吧,奴婢會跟夫人說的。”房媽媽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叮囑元喜要照顧自己的身子,又是交代兒媳婦張氏。
莫氏派人去太子府的事情不過是件小事,可卻讓京城裡各世家都知道了,眾人又將目光放到了趙府大房,就是在路上,房媽媽的馬車有幾次差點與人撞到一起,甚至還遇到了平日裡相熟的世家夫人,房媽媽本份的見禮客套之外,多一句話也不說,讓那些想打聽點什麽的到什麽也沒有打聽出來。
回到趙府之後,房媽媽抹了把淚,“難怪姑娘要府裡的馬車送我回來,奴婢現在總算是知道因為什麽了,這不知道有多少人家在惦記著二房的事情呢,都想打聽個消息出來,今天奴婢可成香餑餑了。”
“一個個的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攔人,是真不把太子府放在眼裡,等著吧,等這時局穩了,皇上會一個個慢慢的收拾他們。”莫氏冷哼一聲,“不過也難怪他們好奇,就晚都奇怪二房到底做了什麽,讓皇上動了這麽大的火氣。”
“夫人,姑娘說了,是二房的軒哥投靠了江南那邊,又透了消息,甚至通過二房名義,而引得刺客進了宮裡,皇上差一點遇刺,是太子爺救下了皇上,這才扯出二房軒哥假投靠咱們這邊的事情來。”這麽重大的事情,房媽媽聽了都嚇了一跳。
這可是誅九族的罪,好在姑娘嫁為太子妃了,老爺又深得皇上器重,甚至此時此刻還一直在江南死守,不然不要說二房,就是他們這幾房也逃不掉啊。
莫氏又是一驚,“軒哥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糊塗,難怪皇上會震怒,只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二房是不是也不知道或是他們也牽扯在內,不行,這事不能讓三房再四處求人,媽媽你馬上去一趟三房,單獨把這事與三老爺說了,我看這事皇上瞞得死死的,也是有意放過咱們趙府其他幾房,不然這麽大的罪,哪能不受波及,告訴三老爺,不再要四處去打聽了,不然就真的保不住二房人的命了,想來皇上也是在等追查清楚呢,可若再鬧出什麽讓皇上不高興的事,皇上一個不高興,直接殺了二房的人也不是不可能,如今那不是當日的王爺,可是皇上了。”
房媽媽神色也嚴肅起來,“夫人放心,奴婢都記在心裡了。”
莫氏送著房媽媽出了府,心卻沉了下去,二房的軒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把皇上的威嚴不放在眼裡,此時到也希望二房真的不知道,不然怕是都難逃一死了。
房媽媽到了三房的時候,趙玉然滿臉的歡喜,房媽媽鄭重道,“三老爺,還是書房說話吧。”
趙玉然一聽,臉上的笑就沉了下去,猜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帶著房媽媽往書房去,高氏在一旁看了,抿了抿唇,叫了身邊的人吩咐,“讓人守著老爺的書房,不要讓人靠近。”
攔不住夫君管二房的事情,她能做的只是讓自己家不被牽連進去。
書房裡,房媽媽一進去之後,也沒有多猶豫,便把打聽到的事情和莫氏的囑咐都說了,趙玉然的臉都白了,扶著書桌才站穩身子。
“這事我知道了,媽媽回去告訴大嫂,讓她放心。”趙玉然良久才吐出一句話。
在聽到房媽媽帶來的消息後,趙玉然的腦子裡便一片空白,更是心疼,不敢相信讓全家人陷入絕景的竟然是軒哥,那個讓大家一直抱著希望,甚至教育兒子時常常提起的榜樣。
送走了房媽媽,趙玉然便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高氏也沒有讓人去打擾,晚上提了飯菜自己去了書房,看著夫君紅紅的眼睛,高氏也沒有多問,隻擺好了飯菜把筷子遞過去。
趙玉然潸然淚下,“都是軒哥,他這是把這個家給毀了。”
何止毀的是二房,要是沒有大房,他們這幾房也完了,想到這一切,還有這幾日裡他提心吊膽和打聽消息時四處碰壁的一幕幕,趙玉然竟難受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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