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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居一品》第90章 窮酸情郎
 感謝“g_1976”“諾維雅”“kennyx1989”“海怪怪”親的粉紅和禮物~

  

   季長歌仔細翻閱著檔案,面色越來越沉重,之前他對溫璟的觀點還有所保留,但看了卷宗以後,他突然覺得三件案子的共同點頗多,說不定真是一人所為也不一定,突然,他發現卷宗裡面有幾頁紙被人撕掉了。

   “七娘,你看的時候,是否也這樣?”季長歌指著那幾張殘留的紙道。

   溫璟接過檔案,痕跡還很新,而且她清楚的記得,她上次看的時候,並沒有被撕掉的痕跡。

   “這是不久前剛被人撕掉的,我上次看的時候還在。”溫璟道。

   “那你記得這幾頁寫的是什麽內容?”季長歌接著問道。

   溫璟看了看前後的內容,思索了半晌,搖了搖頭:“這兩起案子卷宗很厚,一時想不起來這幾張紙寫的是什麽。”

   “檔案室只有年伯有鑰匙,別人是不能隨意出入其中的,去把年伯叫來。”季長歌對著身旁的侍衛道。

   “是,大人。”

   “大人,叫小人來何事?”年伯依然萬年不變的木然表情。

   “這幾日進出檔案房的都有誰?”季長歌直接了當問道。

   “回稟大人,只有溫評事和丁侍衛長。”年伯道。

   季長歌狐疑地看了年伯一眼:“沒有其他人了?”

   年伯搖了搖頭:“沒有,小人從來沒離開過檔案房,鎖也沒有壞。”

   “好了,你下去吧。”季長歌道。

   年伯剛走,丁武便匆匆走了進來:“大人,好消息,我們抓到那個窮酸書生了,把他的父母也一並帶來了。”

   季長歌眼睛一亮:“快把他們帶進來。”

   一名侍衛從門外拎進來一名披頭散發的青年,青年身後跟著一對中年夫妻。

   三人同時跪在了地上。

   “不才程施叩見大人。”那名邋裡邋遢的男子理了理散亂的頭髮道,眼神卻不見一絲慌亂。相比之下,他身後的一對老夫妻已經嚇得面色蒼白。

   “草......草民......程大武......叩見大人。”程大武磕磕巴巴道,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無措,。

   “民婦程李氏叩見大人。”李月娥隨後道。

   “程施,本月十三這天你去了哪兒?做了什麽?”季唱歌緊盯著程施道。

   程施面色一變,臉突然漲的通紅,支支吾吾道:“在下出去玩了幾日罷了。”

   “玩?跟誰去的?可有人證?”

   “沒有,在下一人去的。”程施看向別處道。

   “你在哪兒玩了這麽幾天?是去山洞裡面尋寶的嗎?”季長歌似笑非笑道,目光緊緊鎖住程施。

   程施支支吾吾了兩聲,竟似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你個畜生!你快說啊!大人問你話呢!”

   程施的父親突然衝上去給了程施幾個巴掌。兩名侍衛忙把他拉開。

   程施抱著頭。依然一句話不說。

   “你約了何雲秀小姐。是也不是?”溫璟看著程施道。

   程施略顯驚愕地看著溫璟,面色陰晴不定,似乎猜不透溫璟到底有多少底牌。

   “她不想嫁給她父親給她安排的夫君,她喜歡的一直是你。所以你們約好了一起走,走到一個沒有人認識你們的地方,拋去一切過往從頭來過,像一對平常的夫妻一樣生活,她為縫衣做飯,你為她寫詩畫畫,然後你們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你們還給他起了名字......”溫璟輕聲道,看著程施越來越蒼白的臉色。

   所有人都沉默了。公堂上一片寂靜,只有溫璟不疾不緩地說這話,一字一句,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聲聲激蕩人心。

   程施突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是,這個畫面我們幻想過很多次,可惜,末了......她還是沒來赴約,此刻她應該已經是陸少夫人了吧。”

   “她死了。”溫璟看著程施道。

   “你胡說什麽?!”程施愣了片刻,突然對著溫璟撲了過來,卻被季長歌一掌打翻在地,在地上滾了兩滾後,程施又爬了起來,隨即被兩名侍衛按住了。

   “你們不要誑騙我,雲秀她現在可幸福了,她怎麽可能在我前面死?!”程施面色猙獰道。

   程大武和妻子目瞪口呆地看著雙眼血紅的程施,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兒子,而且自從何雲秀失蹤以後,米鋪便被何家的人給控制了,他們根本不知道何雲秀已經死了的消息,方才聽溫璟一說,他們才知道他們一家被抓來大理寺的原因。

   “雲秀姑娘......真的死了?”程李氏喃喃自語道,她見過那個姑娘,她從來不敢奢望這個姑娘能夠成為自己的兒媳婦,她一直都勸自己的兒子,他們高攀不起何家,何老爺不會答應這門親事,卻不曾想是這樣一個結局......

   “既然何姑娘沒有去赴約,你這幾天去了哪裡?”季長歌繼續問道。

   程施木然抬起頭,目光有些渙散:“我心中記掛著雲秀,走著走著,便在山林中迷了路,直到遇到一個獵戶,才把我領了出來,一到家門口,便被你們抓來了。”

   溫璟無語,這何雲秀要是真跟這書呆子走了,肯定也是凶多吉少,最是無用是文人,大概說的便是程施這種只會死讀書,生活能力為負的書生。

   “還有這等巧合之事?死者失蹤你也失蹤,死者死了,你便出現。”

   “呵呵,你們既然懷疑我是凶手,那便把我也殺了吧。”程施笑道,卻比哭還難看。

   程大武和妻子老淚縱橫:“兒子,你老實說,人是不是你殺的?”

   “爹,娘,兒子不孝......”程施說著突然對著地上撞過去。

   季長歌大驚,剛想伸手去拉住他,卻發現在距離地面還有兩指寬的時候,他又停住了,頓時嘴角抽搐了兩下,果然是窮酸腐文人,連自殺都磨磨唧唧,害他白激動一場。

   “啪啪啪!”

   程施連打了自己四五個耳光,又嚎啕大哭起來:“我真沒用,我連死都不敢,秀兒,是我害了你。”

   溫璟一時哭笑不得,不知道該同情這個程施還是該怒其不爭,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難怪何大人不喜歡這個“女婿”。

   “把他先關到地牢。”季長歌對著旁邊兩名侍衛道。

   “是,大人。”兩名侍衛一左一右把程施又像拎小雞一般拎走了。

   季長歌看著程大武道:“兩位老人家,令郎與何雲秀姑娘商議私奔之事?你們二老可知情?”

   程大武和妻子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點了點頭。

   “雖然程施沒有跟我們說,但是他有說夢話的習慣,有一次被草民聽見了,草民和孩子他媽一合計,明媒正娶是肯定沒有希望了,何老爺已經差人來告誡過一回,但......”程大武歎了口氣,示意妻子繼續說。

   程李氏點了點頭:“我們老兩口就這一個兒子,怎麽忍心看著他......沒有雲秀姑娘,施兒真的會死,所以我們便裝做不知道,心想,要是他們能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也成全了一樁好姻緣,沒想到......”

   兩位老人家不斷抹著眼淚,他們自然十分喜歡何雲秀,心中也十分的歉疚,或許不那麽自私,雲秀姑娘便不用死,兒子也不用坐冤獄......

   “十三那日,也就是程施與死者約好私奔的那日,程施可有異常之處?”季長歌問道,又補充了一句:“不要想著蒙騙本官,也許一句話便能救你們兒子,同樣一句話也能害了他。”

   程大武點頭道:“那日施兒看起來十分歡喜,把東西都收拾好了,還去街上買了雲秀姑娘最愛吃的一種糕點,看著他強忍著笑意的樣子,我們最終還是沒有開口,隻當沒有看見,任由他去了。”

   “十三日至今,你們可有見過程施?”

   程大武夫妻二人均搖了搖頭。

   “你們先回去等消息吧,想起什麽就到大理寺來找我。”季長歌道。

   程大武夫妻走後,季長歌看了溫璟一眼:“七娘,你覺得這個程施可有嫌疑?”

   溫璟搖了搖頭:“看的出來他很中意死者,但這並不能說明他不會殺人,他不是一個傻子,便是一個天才,或許兩者皆是。”

   情癡和殺人狂或許也只有一線之隔,一念謂之愛,一念謂之恨,假若何雲秀沒有去赴約,抑或赴約時,只是告訴程施她不能跟他走,程施傷心欲絕之際,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來,恐怕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方才那些舉動,也許只是他偽裝的太好,季長歌在心中忖道,破案最忌諱的便是先入為主,凶手是一個十分狡猾之人,僅憑程施和程大武的口供並不能。

   “丁武,去查查程施口中所說的那個獵戶,是否確有其人。”季長歌對著丁武道。

   “是,大人。”丁武領命出門而去。

   看了看天色,溫璟對著季長歌道:“大人,如果沒事,卑職便先走一步。”

   季長歌點了點頭,隨口問道:“這麽早走,可是家中有事?”

   “無事,去王大學士府。”溫璟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她幾乎可以想象季長歌僵住的表情,讓你剛才笑的那麽歡。

   季長歌苦笑了一下,這是報方才的一箭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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