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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養女》第290章 琳琅宴
入春以來,大華國大部分地區,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顯出幾分盛世景象。

當今聖上乃是愛好虛名,又貪圖享樂之人。枕邊人柔情蜜意的吹吹風,他就能在朝堂上為其親人加官進爵。枕邊人再撒撒嬌,他就能毫不猶豫的大興土木,建設新的宮殿。

因著聖上喜好玩樂,平京城的勳貴在玩樂上,肆意而為,不吝惜民脂民膏。

一年四季,平京城大的宴會有上元七夕中秋元日,小的宴會更是數不勝數,不勝枚舉。

有時,只要有人興起,隨便擬個名目來場宴會,只要發起人身份不是太低微,響應者便如雲集。

夏末秋初,平京城綠意盎然中,多了幾分早來的秋色。

和風麗日正是宴會好時節,五皇子親自發起,舉辦了琳琅宴,廣發請帖,一時間在京城中成為妙談。

人人都以拿到五皇子的請帖為榮,要知以他皇子的身份,舉辦一場宴會,來的人非富即貴。尤其是未婚的嬌女和兒郎,碰上如此盛會,若是能碰到青年才俊宛轉女娥,豈不是比盲婚啞嫁強了太多。

連當今聖上得知五皇子要舉辦宴會,都標新的興致盎然,將西郊皇家園林借出,讓五皇子舉辦宴會。不過,當今聖上已經過了湊熱鬧的年紀,倒沒說過要聖駕親臨。

能到皇家園林中一遊,對於勳貴人家來說,象征意義比美景更值得激動。

五皇子在眾多皇子之位,口碑極好,幾乎是眾兄弟中最不讓人討厭的。因而,他發的請帖,只要沒什麽要緊事兒,願意給面子的王爺還是很多的。

眾多皇子出沒的宴會,對於那些想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女子來說,無異於天賜良機。

故而,自打五皇子要舉行琳琅宴的消息傳出之後,整個平京城都為此轟動了。

當眾人對這張請柬翹首以盼時,養病多時的辛夷手中正拿著透著香味的灑金箋發呆。上面白紙黑色寫著邀請柳元景賞光琳琅宴,她這些日子常悶在家中,對於這封請柬還是很感興趣的。

外界對於琳琅宴的推崇,辛夷不曾耳聞,只是看到地點在西郊皇家別院中時,她眸中露出亮光。

能到皇宮別苑中一遊的機會,可是少之又少。說起來她在大華國待了兩輩子,別說皇宮內院了,她連行宮都沒見過。想到這裡,辛夷生出雀躍之情。

再者宴會少不了投壺射箭才藝比拚等,她要是能跟著混進去,湊場熱鬧也是好的。偌大一個都城,奇人異士數不勝數,她也能趁機見見世面,回去好向人吹噓一番。

存了這個心思後,辛夷手撐著下巴,大大的眼睛望向柳元景,露出期待的神情。

她貝齒輕咬,唇色微粉,臉上擦了稍許胭脂,在陽光下容顏嬌美,帶著一種玲瓏剔透的清純感。柳元景見此模樣,心中喜愛愈發增長。

“想說什麽直說吧,這樣看著我作何?”

柳元景掃了一眼辛夷,淡淡的說著。只聽這語氣,旁人定然會以為柳元景高冷難攀,只是眼底的寵溺,將他出賣。

得了他的話,辛夷磨磨蹭蹭的把玩著手中灑金箋,寬敞的袖子在垂在桌面上,將她的動作掩去一半。

直說想去參見琳琅宴,並不是難事,但辛夷先前沒聽柳元景的做出決定。擔心,萬一他另有打算,本欲回絕琳琅宴,為了她的要求去參見該怎麽辦。

作為商人,辛夷的政治敏感性並不高,她思量了一會兒後,試探著問:“你說五皇子為什麽突然舉行琳琅宴,他是不是有什麽陰謀?”

到目前為止,除了九皇子,五皇子是唯一一個知道柳元景身份的。

故而,他主動拋出橄欖枝後,辛夷忍不住朝陰謀論上想。萬一五皇子想借機拉攏柳元景,把他拉入自己的陣營中,這不是與柳元景的心願背道而馳了。

柳元景聽著辛夷問話,沒忽略她手頭的小動作。印象中辛夷一直愛熱鬧,看她這樣子,恐怕是對即將舉辦的宴會動了心。

談起來,柳元景對這種浮華的宴會並不感興趣。早在崇州城時,他參加過無數類似的宴會,而且在那些宴會中無論國公府是不是東道,柳元景只要在場都會被眾星拱月般環衛其間。

也許參加了太多虛偽奢靡的宴會,柳元景對所謂琳琅宴並不上心。但他從辛夷的小動作中看出,她似乎對這場宴會十分感興趣。

本來,琳琅宴在柳元景心中定義是可去可不去,再看到辛夷的向往後,他改了主意:“只是一個宴會而已,何須想那麽多。平靜本就是繁華之地,五皇子願意立個名頭開琳琅宴,為的不過是造勢。你若有興趣,後日我帶你去參加便可。”

柳元景的回答讓辛夷眼中亮光更加閃耀,她開心的將袖子往後一甩,激動的說:“真的沒問題麽,如果去參加宴會就代表加入五皇子陣營的話,我希望你不要去。”

激動之余,辛夷的理智仍舊沒有喪失,她鄭重的問著,不想讓柳元景因她為難。

感覺出辛夷為自己著想的辛夷,柳元景心中一蕩,暖暖的十分舒心。為了掩飾他的心動,柳元景刻意用調侃的語氣說:“如果一場宴會就能把人拉到自己陣營中,恐怕平京城中,以後日日都要被眾皇子的宴會填滿了。”

一個小小的冷笑話,讓辛夷笑的前俯後仰。好笑的不是話語本身,而是說話的人,讓辛夷無法不歡喜。

琳琅宴定在後日,高興之余,辛夷忽然訝了一聲:“糟糕,後日赴宴,我們該穿什麽去好。”

既然是宴會,還匯集著無數名流,不用想到時一定是眾美人衣袂飄飄爭奇鬥豔,眾男兒摩肩擦踵想在美人面前留下好印象。

平日裡,辛夷只是偶爾生出梳妝打扮的小心思,但這樣規格的宴會,她從沒參加過,難免擔心到時因為衣著的緣故遭人嗤笑。

穿著鄉村田園風,跑到衣香鬢影的夜宴裡,萬一出了這等醜,辛夷真要往地裡躲了。

她在腦中回顧了一遍自己的衣裳,料子還有款式都以淡雅為主,平日穿著貼身舒適。但是要是將這些衣裳穿到宴會中去,辛夷有些信心不足。

還有首飾和頭面,辛夷平時不愛擺弄這些,平日一根發釵兩個小髮夾就能搞定。但是琳琅宴乃是豪門出沒之地,她若作此打扮,引人恥笑不說還會墜了柳元景的威風。

這樣一想,辛夷的興致降了幾分,懨懨的說:“這次太過倉促了,不如我們這次先不去。以後有機會了再去,可好?”

她將請柬放到了石桌上,征求柳元景的意見。

柳元景但笑不語,片刻後,好整以暇道:“來京城之後,我差火武去為你定做了一批衣裳和首飾。他今日剛好去布坊中取,金武的眼光一直不錯,你大可不必擔心。”

驀然聽到柳元景不聲不響的為自己裁製了新衣,已經完工,還打了首飾,驚喜感讓辛夷一時失語。

過了會兒,她手扯著衣角,嬌嗔道:“出門在外花錢的地方那麽多,衣裳首飾華而不實,你在這上面花錢幹嘛。”

話是這樣說,但是辛夷眉眼唇梢的笑意,如陽春之水飄飄而過。

“左右不過是銀子的事兒,京城風物與郡縣大有不同。難得來一趟,為你和輕輕裁剪幾身衣裳也是使得的。只要你見了,莫要嫌棄就好。”

輕輕兩字入耳,辛夷微微一想,憶起這是柳元景嫡親妹妹的閨名。只因柳元景鮮少提及家人。辛夷苦思冥想在一陣後,竟然想不起輕輕的年紀來。

呆了一會兒後,辛夷放棄回憶問到:“我記性卻是差到了這個地步,輕輕妹子今年可有十歲?我隻記得她比我小一些,小多少又印象模糊。女孩兒家都喜歡明豔的顏色,緊著活潑的款式做,她會喜歡些。”

提及妹子,柳元景的嘴角自動上揚,娘親去的早,他過早成熟將這個妹妹可是當成女兒般疼著。唯一遺憾之處,縱然有著兄長和爹爹的細心照顧,柳輕輕性格這麽多年了,一直綿糯。

每次見了生氣,柳輕輕就像剪了舌頭的雀兒一樣,啞口無聲,讓柳元景不知該如何是好。

倘若妹妹能有辛夷的樂觀開朗,柳元景也能放下心來了。雖說這幾年,兄妹兩人一直聚少離多,但是柳元景對她的關懷從不曾減少。

即使身在京城之中,做衣服時,柳元景也不忘給輕輕買幾匹好料子。他本想做成衣帶回去,又怕到了家中輕輕各自拔高,衣服不合身。

“嗯,她九月生的,比你小三四歲。輕輕性情太過柔順,以後見面了,還請你多擔待一些。她太過內向又容易害羞,閨中密友很少。”

從柳元景口中聽到這些瑣事,辛夷忽而十分感動。她一直以為柳元景性子疏離,對人總是少了些熱情。沒想到,在談到自己妹妹時,他會是如此柔情模樣。

聽到這樣描述著柳輕輕,辛夷倒想早日與她見面了。有柳元景這層關系在,她一定會和輕輕成為好朋友的。

雖然沒有真正謀面,但是辛夷能推斷出柳輕輕性格內向的原因。或許是生母過早離開,對她的性子有著一定影響。

說曹操曹操就到,辛夷和柳元景方才剛談起衣裳首飾的事兒,金武便帶著從店中取回的衣服和布匹,以及珠寶首飾回來了。

英國公府已經延續百年有余,一方面有著朝廷賞賜以及貢賦,另一方面還自己做著生意,因而在銀錢上從不曾短缺。

柳元景出遠門時,身上帶著錢莊的信物。才入京城,他就取了近萬兩銀票出來。不到一個月的功夫花了數千兩銀子,他卻是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

要說平京城中雖然高門林立,但是不到一個月花這麽多,也算驚人。只因辛夷身子需要調養,只要是她需要的藥材,柳元景都是直接拿錢,買市面上能找到的最好的。

就連藥浴時用的藥材和泉水,柳元景都沒含糊過。這也是辛夷這段時間,恢復神速的原因,在柳元景的用心之下,她簡直是服用著特效藥。

不過這些,柳元景從不曾向辛夷提及,怕她心中有負擔。

除此之外,在給辛夷裁剪衣裳還有買頭面與首飾時,柳元景也沒吝嗇過銀子。他在辛夷身上散漫使錢,隻想讓她過得舒心。

沒有女子會對新衣新鞋以及新首飾無動於衷,金武帶著抬著兩個榆木箱子出現時,辛夷嘴角快要翹到天上去。

原本這些東西,柳元景想直接送到辛夷房內,給她一個驚喜。礙於剛才談話時已經透露出來,索性讓她在陽光下,看個夠。

房內的光線,比起院子裡,還是差了些。

待箱子落地,辛夷迫不及待的起身,腳步輕快的走到了箱子旁邊。

她隨手打開了一個箱子,折疊起的靛青色褶裙上,還擺著一個棗木梳妝匣。出於好奇,辛夷將梳妝匣抱了出來,拿到石桌前,將上面小鎖打開。

開匣之後,燦燦熒光射入辛夷眼中,她伸手擋了下,定睛一看匣子中放著明珠玉佩穿成的瓔珞,十分惹眼。她愛不釋手的拿出瓔珞來,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著。

被辛夷冷落在一旁,毫無存在感的柳元景,見她歡喜的模樣,咳了一聲:“都是你的,喜歡的話就試戴一下。”

辛夷將瓔珞小心放回匣子裡,又拿起了一支精致的白玉牡丹花簪子,流動的光華引得辛夷移不開眼睛。她將簪子舉到胸前,問到:“這牡丹白玉簪一定很貴吧,我看還是退了算了,在京城中不必這麽奢侈。”

她的話,讓柳元景哭笑不得。見辛夷明明很喜歡這支發簪,卻擔心花錢太多,柳元景不由懷疑,他是不是表現的太過小氣,才讓辛夷這麽在乎銀錢。

只是一根白玉簪而已,柳元景眼力早就練了出來,不過是幾百兩銀子的事兒。

為了讓辛夷打消退貨的心思,柳元景故意說:”這些珠寶全是定製的,定金尾金已經清付,沒法再退了。“

得知東西不能退,辛夷失落的說了句:“這麽貴的東西,買來太過浪費了。”

饒是如此,在翻看輝輝煌煌的首飾時,辛夷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笑意。無論前世還是穿越前,辛夷一直習慣自己買花戴。上輩子嫁給喬正臣後,她幾乎倒貼的骨頭渣都不剩,又怎會收到如此貴重的禮物。

柳元景願意送她這麽多首飾,翻看珠寶的感覺,和辛夷自己花錢買時截然不同。

怪不得辛夷總聽說,討女人歡心只需要三個字:買買買。

匣子中除了方才看過的,還有珍珠耳環,翡翠鐲子,甚至還有一對金釧。只要女子喜歡的東西,裡面多少都備了一兩樣,這讓辛夷不得不感慨柳元景的良苦用心。

一個男人,能考慮的如此周到著實難得。

在眾多首飾中,辛夷最喜歡的卻是一朵絨花。雪白的絨花作為邊夾,俏皮簡單,她隨手拿起一對夾在頭髮上,朝柳元景吐了吐舌頭。

翻完了首飾後,辛夷將匣子合上,又去看衣服。

由於人在外面,褶裙還有大袖衫一個人展開,容易拖到地上。辛夷隻將衣服,逐層翻了一遍,質地上佳的布料,以及活靈活現的繡花,清新的配色,讓辛夷愛不釋手。

要不是當著柳元景的面,辛夷恨不得當場試穿一下。

看著這些衣物和首飾,辛夷問出了一個極傻的問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五皇子要舉辦宴會,所以才定製了這些衣物。”

柳元景輕笑一聲,白了辛夷一眼:“莫不是我以前虧待了你,沒有宴會就不給你做衣裳不成。你若喜歡的話,改日再為你做一些,免得你想東想西,擔憂英國公府短了銀子。”

最後一句話,讓辛夷羞得臉頰通紅。她好心好意,想為柳元景省些銀子,他不領情罷了還拿這些打趣她。

但是見到柳元景面不改色的送出大手筆禮物,辛夷終於相信,他說不在意寶藏並非自我安慰而是事實如此。要是英國公府沒有錢的話,憑著柳元景的性格,絕不會鋪張浪費都如此程度。

兩口箱子裡的衣服,多到足夠辛夷參加五六場宴會不重樣。此時此刻,她不由覺得自己方才的擔心可笑。

不過沒合適的衣服的擔憂沒了,新的煩惱又來了,一下子多了這麽多新衣,辛夷有些難以取舍了。每件衣服似乎都有自己的特點,裁剪和繡工精致的讓人挑不出瑕疵來。

這種情況下,她該怎麽選擇參加宴會的衣裳。原來衣裳太多,也是一種甜蜜的憂愁。

柳元景靜靜的在旁邊看著辛夷時而欣喜,時而蹙眉,時而小聲自言自語,這樣美好的時光讓他生出若就此停止也不錯的想法。

在平京城無數人的期待中,琳琅宴的很快到來了。

宴會定在午時正式開始,辛夷巳時就從榻上爬了起來,開始忙活。她本想卯時起床,無奈實在睜不開眼睛,這才作罷。

當初為了早日尋到辛夷,柳元景輕車簡從帶的全是護衛,沒有帶侍女過來。進了平京城,安定下來後,他讓火武到牙行中領了幾個丫鬟過來,讓辛夷挑選。

原本柳元景打算讓辛夷至少挑兩個丫頭伺候著,不過在辛夷的要求下,最後隻留下了一人。

因為宅子本身不大,平時也沒什麽事做,故而辛夷不想侍女太多,讓她總有被人盯梢的錯覺。

凡事都論個眼緣,辛夷挑丫鬟時,除了要會梳頭另一個要求就是必須順眼。

牙婆帶了五六個年紀一般大的丫鬟過來,辛夷挑了一個性格靦腆,杏眼桃腮的瘦高姑娘。

小姑娘看著瘦高,年紀比起辛夷來還小上一些,梳頭的手藝十分靈巧。辛夷選她只因小姑娘天生美貌猶不自知,說話做事帶著一股憨厚氣。

辛夷吻她名字時,小姑娘脆生生的回了個小紅,讓辛夷一下子囧了。她再問細致些,小紅懵懵懂懂答不上來。

見她如此,辛夷心生憐惜,為她又取了個新名字薜蘿,

從小紅變成薜蘿,她還是憨憨厚厚的,沒有不滿也不見多開心。

“小姐,今天要梳什麽頭髮?”

薜蘿手中拿著羊角梳,站在辛夷身後,一下下的為她梳理著長發,恭敬的問著。

她每次梳頭,都是從頭皮開始,力道不輕不重十分舒服,這也是辛夷喜歡她的緣故之一。

在薜蘿按摩一樣的梳頭下,辛夷閉著眼睛懶懶的說:“梳一個雙垂髻吧,去參加宴會,打扮的精巧些,卻不能太惹人注意。”

辛夷頗有自知之明,知曉以她的紫色,就算精心打扮了,到了宴會上,也是淹沒於泯泯中的命。

但是,她要是打扮的太粗糙,恐怕介時,大家都會關注她了。

一群白鶴過混入一隻灰鶴,定然十分醒目。

聽了辛夷的吩咐後,薜蘿乖巧的為她梳起了發髻。她為人乖覺,雖然懵懂,但也不是愚蠢之徒。薜蘿能感覺到自家小姐,和許多來牙行挑丫鬟的人不一樣。

說起來,薜蘿這是第三次供人挑選。前兩次,一次是為少爺挑選侍女一次是為小姐選玩伴。前者嫌薜蘿生的嫵媚,怕她長成後再引得少爺無心讀書,後者則擔心以後小姐風頭,會被薜蘿搶走。

所以,萬事到底是個緣字。

辛夷無論和誰說話,語氣總是十分柔和,攤上這麽一個主子,薜蘿心裡是高興的。

在薜蘿的巧手之下,雙垂髻很快成型,鏡中少女一改往日嬌俏多了兩分成熟的美。辛夷瞧著兩人映在鏡中的臉,噗嗤笑了出來:“薜蘿,你瞧,你生的比我還要強上幾分呢。你要是精心打扮之後,定然要比我更美。”

薜蘿聽了之後,一邊為她固定頭髮,一邊憨直的說:“小姐莫要打趣奴婢了,您生的這樣美麗,奴婢連你的十分之一都難以及到。”

兩人之間,差別最多的其實不是容貌。辛夷這些日子一日養著身子,容貌仿佛比先前更要秀麗了些,自是比薜蘿要美。但是,人的容貌除非一個貌若天仙,一個平平無奇,否則只能用各有千秋來說。

辛夷與薜蘿相比,取勝之處在於氣質。她飽讀詩書,身上的儒雅之氣,身上薜蘿萬萬不能及的。

梳好頭髮之後,辛夷製止了薜蘿幫她描眉的請求,自己拿起炭筆畫起眉來。弄好之後,辛夷不忘用指甲蘸上紅色的胭脂膏,在眉心畫出火焰狀的花鈿。

今日宴會,定然會有許多人在眉心花梅花或者梨花還有祥雲圖樣。辛夷在眉間畫一團火焰,也算另辟蹊徑。

接著,辛夷又用米粉在臉上打了薄薄一層,臉頰上抹了淡淡胭脂。烏黑的鬢發,與潔白的肌膚對比,顯得辛夷五官格外靈動。

因著當今聖上愛好美色,所以宮中女子挖空了心思來研究梳妝打扮。每次有什麽新鮮妝容,從宮裡到宮外,都會刮起一陣模仿的旋風來。

畫好妝容後,辛夷挑起了衣服,她今日要陪柳元景一起赴宴,要是言行有所不當失的就是他的面子。

為了不給柳元景丟臉,辛夷昨日將兩箱新衣翻了一遍,挑出了她最喜歡的三身。

今日再瞧昨天挑出來的衣裳,辛夷決定,今日穿上天青錦緞上繡著紅梅的曲裾出門。 平日裡辛夷總是穿著輕便的襦裙或者襖裙出行,今日曲裾三重衣加深,頓覺身子一沉。

不過這樣一套精美華麗的衣裳壓在身上,倒讓辛夷不必再費心思維持儀態。廣袖飄飄的曲裾,讓辛夷不得不時刻注意站姿和坐姿。

要不是為了參加宴會,辛夷也不會將特意穿上如此禮服。

替辛夷換好衣服之後,薜蘿由衷的讚歎:“小姐,你穿上這身衣服,可真美。不止美,還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沒讀過書的薜蘿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表達自己的感受,只能用這樣直白的話語來讚美辛夷。

被人稱讚,辛夷只是笑了笑,心中則安安期待。

她還沒有在柳元景面前穿過曲裾,不知道他見到這個模樣的她,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

驚豔,或者是不習慣?辛夷在心中揣測著,手中比較著瓔珞和玉簪,取舍一番後,將一致墜著明珠的步搖插入發中。

因著今日打扮的略顯成熟,辛夷盡量挑著貴重沉穩的首飾佩戴。

一切弄好之後,辛夷領著薜蘿出了房門。

他們此時住的宅子並不到,才走了十幾步路,辛夷就看到背著雙手在路上等待她的辛夷。

比起辛夷的盛裝打扮,柳元景今日一襲黑色的圓領袍,幹練精神,俊美的容顏沒有加任何人工修飾。

他就在那裡一站,如同光源一樣,吸引著辛夷還有薜蘿的目光。

世間竟會有如此天生麗質難自棄的男子,辛夷羨慕的同時,只能嫉妒柳元景受上天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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