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室內氣氛有些尷尬,辛夷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柳元景,眼眸中滿是控訴。
柳元景被她看得無耐,又不好意思將外貌一事拿到台面上講,只能假裝咳嗽,避過了辛夷目光。
辛夷目不轉睛的將柳元景打量了一番後,喃喃自語到:“奇怪,不過個子生的別旁人高點兒,腰比旁人細點兒,皮膚比旁人嫩點兒,功夫別強些……為什麽就那麽多女子,前赴後繼的朝前衝麽?”
“不要再犯傻了。”
柳元景哭笑不得,出言打斷辛夷滔滔不絕的評論。
辛夷這些日子,心裡一直憋著一股氣,柳元景這麽一說,她發而更來勁兒了,眼睛圓睜氣勢很足的說:“怎麽了,誇你也有錯嗎,我看你還是早點兒娶了公主,讓所有人都死心吧。”
《今天卡文嚴重啊嚴重,但是眼看月底了,全勤快要保不住。晚上好好想想,明天上午寫完替換啊。》
合掌,出了年的第一天,剩下的幾天,陵子一定老老實實保住節操的。
卡文卡的好銷魂的……
(給大家解釋下,實在情非得已,過年前將補更機會用完了。)
新居坐落在皇城腳下,據說晨起時能聽到宮中的敲擊晨鍾的聲音。
宮室巍峨,寬敞的新居,並沒讓辛夷心情變好。搬進了聖上賜下的新居,也就意味著離舉行大婚的日子又近了一些。柳元景沒在搬家一事上做抗爭,辛夷的黯然神傷只能藏在心中。
無法改變的事,只能去接受,辛夷很阿Q的勸自己,沾了皇家的光,住進新宅子也不錯。
這場突如其來的賜婚,打亂了兩人之間相處的步驟。辛夷原想似水長流,到了這步田地,卻成了難舍難分。
舍不得,分不開,在一起又有違抗聖命的風險。除了麻痹自己之外,辛夷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還在等,香蝶到底是不是旁人派來的奸細,她又會不會借機,和背後人會面。趁著所有人手忙腳亂的時候,偷偷動些手腳,這大概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香蝶在進府多日,能做到不露出半點馬腳,足以證明她要麽無辜,要麽心機深沉。
這一切,在今天就要揭曉,辛夷手放在桌子的一角,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香蝶一身素色衣裙,在來往人群中並不打眼,她出了新宅大門,斂起裙裾提步走下台階。
她言行舉止泰然,沒有東張西望,也沒露出好奇神情,出了門就朝左邊拐去。
因為搬家,府中僅有的兩輛馬車都被征用,香蝶想要回去,只能自行雇傭一輛。辛夷已經對待下人並不嚴苛,香蝶手中銀錢還算寬裕。
這正和了香蝶的心意,府中的馬車,坐著難免會拘束,自己雇車,中間逗留一會兒也無妨。
她面上表情雖然淡然,內裡心跳一直加快。守了這麽多天,終於有了盒主子聯絡的機會,香蝶隻想著早些和主子見上一面,將消息給傳回去。
在香蝶走後不久,金武默默閃出,按照辛夷的吩咐從後面跟著。
跟蹤香蝶是世子親自交待下的任務,金武作為他的護衛,自然執行到底。
金武身手高強,在馬車之後,密切跟隨著,香蝶在車中毫無知覺。
他跟了半路,馬車不疾不徐的走著,道路的確的同往舊宅去的,挑不出毛病來。難道小姐的判斷是錯的,香蝶身上沒有問題。
直到馬車在一個拐角處停下,金武眼前一亮,身子閃到一旁,盯著香蝶從角門走進一家院落。
香蝶輕叩角門,進去下四下張望,確保四周沒有人,這才推開了半敞著的角門,走了進去。
按理說香蝶只有一個跑得不見蹤影的酒鬼父親,家中沒有恆產,以前也不曾做過仆從。
那麽問題來了,她現在進的府邸到底是什麽情況。
金武抬頭望了眼不算高的院牆,縱身一躍跳了上去,然後借著花木遮蔽,暗中跟著香蝶前行。
香蝶在一處偏僻的亭子停下了腳步,很快又一個身穿錦繡繡花襖,戴著玉簪花發釵的小姐模樣女子,出現在涼亭之中。
那小姐唇上點著胭脂,眉上抹著青黛,一頭烏黑的頭髮,靚麗窈窕。
香蝶在她面前十分恭敬,躬腰行禮之後,目光低垂,嘴巴一張一合,滔滔不絕的說著什麽。
距離太遠,金武聽不出香蝶具體在說什麽,但是能猜出,定然是和世子或者辛夷相關的。
他藏在暗處,皺起了眉頭。
世子說的沒錯,香蝶果然有問題。看著她在旁人面前獻媚的模樣,金武生出了火氣。
前些日子,雖然明知香蝶可能是他人派來的奸細,但因為她手腳勤快,他們幾個還是很照顧她的。
照顧了這麽久的人,來到府中竟是另有目的,心懷鬼胎之人,金武恨不得當即揭穿香蝶的真面目。
兩人並沒說多久的話,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香蝶行色匆匆原路返回,從角門出處離開。
她離了府之後,又換了輛馬車,要不是金武全程跟蹤,不會知曉中間還有這一段插曲。
眼見香蝶乘車離開,金武不忘此行目的,繞到前院,記下了香蝶剛才進的府邸。
谷府兩字陌生的緊,他記下後,記憶中並沒找到谷府和世子有何牽涉。為了保險起見,金武跟著香蝶一直回了舊宅,確認她路上沒再有過其它動作,才將此事報給柳元景。
香蝶果然是他人派來的奸細,柳元景聽到這個消息後,並不意外。但是在聽到她進的是谷府的院子後,柳元景有些吃驚。
“你可打聽過,這是哪個谷家?”
金武早就預料到世子會問這到這個問題,離開前他已經打聽清楚,故而毫無障礙的回答:“屬下已經問清楚了,香蝶進的是中書侍郎谷思玄府上。“
“谷思玄?“
柳元景蹙起眉頭,腦海中浮現出上次與辛夷談笑宴宴的女子。雖然記不清那個女子的面容,但是她的出身,柳元景後來了解過,她便是谷思玄的嫡女谷明月。
想到這裡,柳元景又問了句:“香蝶見的女子,是不是谷明月?“
金武愣了下,訝然到:“難道世子認識谷明月,我在谷府暗中打聽了一番,這的確是她的名諱。”
猜想得到驗證,柳元景揮手讓金武退下。
他將上次琳琅宴中情景一一過目,若是沒記錯的話,辛夷還幫過谷思玄的夫人韋氏。
在此之前,谷明月對辛夷十分友好,主動與她攜手同遊。
所以,她究竟是為何要在辛夷身邊放眼線。柳元景想不明白,無論從哪一點來看,辛夷之前和谷明月沒有任何利益衝突。
也許,他該好好問一問辛夷,上次琳琅宴,她是不是無意中得罪了谷明月。
京城中貴女多傲氣,辛夷性情單純,不小心得罪谷明月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香蝶不知自己行蹤已經暴露,回到舊宅中時,裡裡外外的找著辛夷最愛用的硯台。
最後,她在書房的桌腳下找到了那方端硯。香蝶仔細檢查後,確認硯台沒有損壞,不由松了口氣。
她奉命來尋硯台,硯台要是有損毀,即使不是她的錯,她也難免受到牽連。
這種事兒,在谷府發生過許多次。尤其是她被小姐救下的那次,香蝶不小心的打碎了秋姨娘最愛的琉璃杯。
若不是小姐將她保下,恐怕她早就被發賣出府。
辛夷為人雖然和氣, 香得卻不信她能在喜愛之物打壞之後,不去遷怒下人。
裝好硯台之後,香蝶折身回到新宅。這一路來,一切太過平順。香蝶是個謹慎的人,沒有發現任何異樣,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為了不在人前露出端倪來,香蝶努力將剛才在谷府停留的事兒忘記。
但是回憶起小姐的承諾,香蝶唇角露出了笑容。只要辦好了這件事兒,她就可以和自己家人,一起脫離奴籍,到小姐的陪嫁莊子上做個小管事。
這樣的好差事,平日裡搶破頭都搶不到。小姐是看在她沉穩牢靠,才放心交到她手中。
收拾了差不多一天,舊宅中還遺留著一些大件家具,其余小東西全都搬入了新宅中,下人跟著全部遷了過去。
剩下的的東西,等到明日,再進行整理。
香蝶的事兒,柳元景親自告訴了辛夷,同時將心頭的疑惑問出。
“上次琳琅宴,我記得你與谷明月相談甚歡。難道其中還有我不清楚的關節,她怎會想起在你身邊安插人手。”
得知支使香蝶的人竟是谷明月,辛夷也十分驚訝,她忍不住問了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宴會上我和她有過短暫相處。雖然人熱情了些,但看模樣像個良善的。”
柳元景沒有與谷明月相處,見到辛夷露出驚詫的神情,隻得提醒:“京城之事,不是你我能夠理透的,也許她幕後還有旁人也說不準。不過,既然知道香蝶是谷明月派來的,你打算怎麽處理?”
如何處理香蝶,辛夷還真不曾想過,她手指在膝蓋上輕輕叩著。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