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葫蘆,建國三人是在同一時間暈厥過去的,醒來的時候感覺體力消耗已經接近極限,往身後看去時,巨大的滾霧詭異地往身後退了出去。
我們的頭燈和手電筒已經複亮開來,得以全觀整個壁巷的全貌,壁巷下方每隔十幾公分就斜靠著一俱屍骸,屍骸上方的石壁上每隔兩米就有一個淺龕,龕裡威嚴地矗立著三目六肢的怪物浮雕,這些浮雕就是科茲洛夫從西夏黑水城盜掘出去的那副詭異的佛家畫卷形象。
這些屍骸如今看來顯得很整齊,頭部都扭向壁巷甬道深處我們現在所站立的位置,他們雖然只剩下骷髏遺骸,但還是能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得出來,他們無比的向往山洞的最深處,似乎他們的靈魂就希冀於那段神秘的洞窟之中。
我向前看去,不由得喜極而泣,離我七八米外斜躺著一個女子,不正是尚子嗎?
我三步並兩步撲了上去,將昏厥的尚子扶起來,抱在了懷中:“月瑩,你醒醒……”
尚子終於虛弱地醒了過來,衝我甜甜地擠出一抹笑容,然後她伸手擦拭了我濕潤的眼睛輕柔羸弱地說道:“我沒事,剛才是不是我挑著燈籠給你們引路了……”
我點頭稱是,當下更是忍不住一眼的淚水,在我眨眼的刹那間就流淌了下來。我不知道為什麽會哭,好像那次的流淚很自然,或許是慶幸我們沒死在鬼壁巷甬道裡有感,觸動了心靈和淚腺吧。
葫蘆和建國斜靠在石壁上,衝著我和尚子艱難地擠出經歷生死後得以複生時所帶的燦爛笑容,最後聽到建國的叫聲讓我們再次陷入困惑之中:“操!葫蘆,前面為你塑的石像肩膀上的蝙蝠現在就趴在你的肩膀上……”
我們警覺地朝葫蘆看去,葫蘆虛脫得厲害,只是稍微扭頭去看了一眼他的右肩膀,然後喘著氣沒半點畏懼地說道:“都別怕,建國有蛤蟆,我這缺了這隻蝙蝠好像說不過去,現在該來的都來了……我究竟該不該相信這個世界啊……淒!淒!……”葫蘆已經哽咽了,或許他認為我們剛才其實已經死過了一次,現在什麽都已經不再重要。
蝙蝠個體很大,將近有半個人頭般大小,全身漆黑,只有眼睛帶著炯炯的紅光色彩,這時已經盯住了我們看。
葫蘆和建國勉強依壁站起了身子,搜出酒瓶子灌了幾口下去,然後迫不及待地把背包卸了下來,掏出乾糧往嘴裡塞。
我給尚子喂了點水喝,分了點乾糧一並讓她吃了下去,過得有些時候她才恢復了過來。大家斜靠在石壁上休息,還在想幾個小時前我們是怎麽從壁巷甬道裡走過來的。我想我們沒必要去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了,就當做是一個迷。
建國的小蛤蟆此時哈欠連連從建國的口袋裡蹦了出來,看到葫蘆肩膀上的那隻大蝙蝠居然露出了人一樣的笑容,似乎這隻小蛤蟆認識那隻大蝙蝠。
我們都很詫異,瞪大了眼睛想看看蛤蟆和蝙蝠有什麽關系。
小蛤蟆蹦兩下跳到高處,落下時,蝙蝠展翅撲飛接住了小蛤蟆。小蛤蟆就這樣騎在了蝙蝠的身上。大蝙蝠飛得很高,淹沒在壁巷上空的黑暗之中,然後又一個俯衝,幾秒鍾後落在了葫蘆的肩膀上,靜靜地趴著不動了身子。
我驚詫:“羊皮燈籠怎麽在蝙蝠的手裡?”
“呵呵,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啊,銅鈴也在它那裡!我葫蘆這次賺大了。”
尚子忽然驚叫:“鼠帝,你們看,鼠帝趴在石壁上睡覺!”
我們順著尚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左側的石壁上又是一個淺龕,鼠帝張開四肢剛好把整個身子趴了進去,那龕子好像就是依鼠帝的形狀修鑿的。
建國小心靠了上去伸手拍拍鼠帝的身子:“喂……鼠兄,醒醒,快醒醒……尋你半天了……”
鼠帝一驚一乍從淺龕床上跳了下來,在我們周圍亂躥了半天,最後認出我們來,一溜煙撲到了尚子的懷中。我們三人怎舌稱奇,尚子把鼠帝當做孩子一樣抱在懷裡咯咯笑著:“你跑的真快,怎麽躲到這裡來了……呵呵……”
眼前所見所聞絕對超乎我們的想象:蛤蟆、鼠帝、蝙蝠它們究竟有何聯系,它們一同出現在這口鬼窟山洞裡又有什麽用途,和我們又有怎樣的息息相關千絲萬縷的關系。
我朝山洞壁巷前面看去,離我們十幾米遠外有一扇石門。石門是打開著的,裡面空悠悠盡是無邊的黑暗。我尋思那裡就是出口。大家已經站成一條線觀看那扇高大的石門。
建國沉穩冷靜地說道:“默默,你的石像終於出現了,這裡就不屬於人間,有誰會在幾百年前為我們修鑿石像。”
那石像高有七八米,身穿盔甲,腰佩戰刀,凝眉威嚴微微仰頭望向深邃壁巷的來路方向。它的雙腳踩著兩隻奇異的妖獸。妖獸石像被踩在了腳下,仰頭去瞧石像人,滿目是臣服的表情,似乎充滿了敬畏。
在石像右側就是那道石門,石門另一旁面壁跪著一個矮小的婦人石像,虔誠地對著石壁上那朵發絲圍繞形成的眼珠子膜拜。
葫蘆平靜地將砍刀收入鞘中,虔誠地說道:“默默,那石像就是你,咱們其實走的是我們幾百年前自己走的路,走吧……”
我伸手攔住了想往前走的葫蘆說道:“葫蘆,別急,你看看到石像這段僅有十幾米,但都沒有屍骸,而我們身後不知道有多少的燈氣存在。另外你們看看兩側石壁上的壁龕,壁龕裡不是浮雕,而是死人的屍骸!”
壁龕裡的屍骸屍骨不化,血肉枯萎收縮,臉型變化了不少,但都顯得格外的平靜,他們的頭上都披著風化破爛的黑袍,雙手合十,一樣神情自然,對裡面的墓主人很是虔誠。
我說這短短十幾米不可輕易走過去,鬼引路只能把我們引到這裡,前面就看我們能不能走過去了,過了那道門就應該是主墓室,牧嚴就葬在那裡。
葫蘆和建國把背包重新背在身上,臉色凝重齊聲說道:“默默,怎麽辦?”
我想了想,說道:“有鹽和酒嗎?”
“有”葫蘆和建國雙雙答覆,很快從背包裡搜出食鹽和酒來遞給我。
我將兩袋鹽撒向前方的壁巷路面,鹽粉把這段狹窄的壁巷印上雪白的顏色,很快無風自動,鹽粉像是撒在了振動機上一般,十幾秒後讓出了一條道來,這條道不是人走的。
葫蘆他們看得驚奇,尚子疑問:“怎麽會這樣?”
我說這裡是“浮屠塔門”。
《盜鬼經卷》裡的“誅鬼封天術”有雲:浮屠塔門,一樓一浮屠,登頂羅刹門,閣樓燈塔倒,猶遇陰兵境,陰人劌歲脈,處處浮屠佑,不生不死候鬼王。
“浮屠塔門”是一門詭異的陣法,取自風水龍訣毀壞後另起的“殘龍飛訣”。在南派薨宇地官的風水術語中有兩種氣脈名稱朝相輝映:“風水龍訣”又稱為“丞龍訣”,“丞”代表輔佐和誠信,又意安穩、靜謐、慈祥、和平,是風水寶穴的代稱;“殘龍飛訣”又稱“醊冥龍訣”,“醊”是祭奠的意思,又隱喻不安、躁動、破壞,是墓室凶穴的風水位統稱。龍訣,龍訣,引醊即為“訣龍”,訣龍墓就是一座凶穴,所以一穴兩屍(兩脈)才能支撐起墓脈龍訣。
“浮屠塔門”運用的就是凶穴之氣,秉承醊冥龍訣,引人迷惑,是南派盜墓賊為自己修建墓穴時用作防盜的法門,比布置機關的墓穴和積石積沙墓還可怕危險。或許很多盜墓賊碰到“浮屠塔門”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我們身後那幾十俱屍骸就是死在詭異的“浮屠塔門”陣裡,已經為我們做了最好的佐證。
尚子聽我說完關於“浮屠塔門”的表述,臉上的神思始終呈現出思考的模樣,她沒能想得明白怎麽破“浮屠塔門”,只能問我怎麽辦。
浮屠塔門還是一副畫卷,當年的牧嚴在去黑水城救母時發現了此種詭異的地理迷幻,才從中領會要理創作了“浮屠塔門”,還把故事也一並收入了《盜鬼經卷》裡。
建國嘖嘖稱奇提出疑問:“默默,不對啊,唐末是五代十國,西夏和宋、遼、金,元分庭抗禮在後數十年,牧嚴十三歲死去,怎麽會記述後事十幾年後在黑水城發生的事呢……”
尚子幫我做了回答:“黑水城是成吉思汗攻破的,在蒙古語中叫‘哈啦浩特’,是黑城的意思,黑水城附近本來就是黨項族的領地,在唐代就有“黑水城”這個名稱了!牧嚴在五代十國時期去的時候可能在西夏李元昊稱帝立國數十年之前,時代不一,但地理一樣。還有那副佛家畫卷可能就在唐代就有繪製,科茲洛夫盜掘的是西夏時期的畫卷,大部分都是西夏時期的文物,還有神秘的西夏文。”
建國抓腦袋羞怯地說道:“我只是想起以前默默說的牧嚴曾經去過黑水城救母,以為是去盜掘西夏王陵,嘿嘿……啊?難道黑水城地下還有西夏以外的陵墓?”
葫蘆抓到建國的把柄打趣說:“我葫蘆早就知道這個概念了,你建國這時候還沒想清楚,我說你別糾結於一個問題不放啊,得朝前思考!不過這陵墓麽,噯,我說默默,你說會不有西夏以外的陵墓?”
尚子猶豫了一陣,很不確定地說道:“難道是嚳族陵墓?”
尚子的回答讓葫蘆和建國的思維陷入無邊無際的悶瓶子之中無法解脫出來,他們就沒聽說過嚳族這一民族。
我現在很佩服尚子的見識,或許大多數人都沒聽過嚳族這一民族。我點頭說尚子所述很準確,就是嚳族。
尚子笑盈盈接著解釋:“原來安潔姐姐那本書有很多都是真實的,我當時還不相信,安潔姐姐和我說她也在找這一神秘的民族。”
我補充道:“嚳族的老祖宗和我們是同行!”我轉身對葫蘆和建國續道:“我們當年在龍洞發現的魑族遺骸其實就是嚳族人,雲南方言稱為魑族,而真正傳說的名稱就叫嚳族,其實是同一個民族。”
建國追問:“這民族怎麽還和我們同行?”
我說嚳族起源於三國時期,當年曹操盜掘墳塚以冥器做軍餉發了家,當時魏國有一小民聽說掘墓能發財,所以組織了一批人四處掘墓,慢慢就形成了一個集團,男女均有。三國紛爭戰亂不休,各國忙於戰亂根本就不會去顧及這些墓穴寶藏,嚳族因此得以發展壯大,和傳說的北校尉同屬最大的盜墓派系。
但嚳族不可能敵過以軍隊為後盾的北校尉,以不孝之名被鎮壓殺害。驅散到西域、漠北、河西走廊、長白山以及賀蘭山一帶,三國時代終結,嚳族人只有很少一部分得以存活下來,也沒有再以盜墓為生。
傳說唐代還有一支嚳族人懂藥材者,遍走中國大江南北采取靈藥,直到在新疆樓蘭以西發現有地下遺址,這支嚳族人集體進入墓穴尋寶,結果遇到意外,在墓穴裡觸碰了一種毒草,嚳族人從此就四肢均長,至於他們額頭上的第三隻眼睛是一種習俗,用刀具燒紅割出的眼狀結構,示意盜墓通天眼,損德,一個民族就是因為盜墓事故導致族人人不人鬼不鬼,見不得光,只能霸佔墓穴居住,永遠屬於地下的怪物。後代生育繁殖也遺傳了這一特征,整個嚳族從此消失在頻繁更替的歷史長河之中,不為世人所知。
“原來還有這麽神秘的民族啊,難怪我們在龍洞裡找到的寶庫什麽年代的東西都有。”建國有感而發說了一句。
葫蘆得瑟:“那說不定黑水城還有嚳族寶藏,默默,咱們乾完這票去走一趟,如何?”
我笑了笑說:“我不去了”我看看昏暗的四周續說:“我想在陽光下把我的余生度過,這種地底下的生活我不習慣,我隻想平平安安帶著月瑩走完此生!”
尚子嗯嗯點頭稱好,還不忘記補充道:“安潔姐姐書裡的故事就和默默講的一樣呢!呵呵!”
大家稍微休息了一下,講了一段神秘的歷史,我就想到怎麽從這浮屠塔門上過去了。我們三人點上了煙,然後我隨便扯了點睡袋上的帆布,包成一團,倒上酒,點燃,往前滾了出去。火團一直滾到石像腳下才止住。
鼠帝看到火團往前滾去,火花碎片遺落,甚是美觀,它動了下身子想去撲火團,我趕緊將鼠帝抱了起來。同時前方倏然燃起火焰,直燒到了十幾米高處的山洞頂部。
火光在十幾秒後齊滅,隻留下濃煙飛騰,還有撲鼻的腐焦味。
“我操,默默,下次你動手前先給信號,嚇到我葫蘆了,我要滾進去,那把火還不把我燒得外焦裡嫩!”
建國可不會像葫蘆這般說葫蘆話,建國問:“怎麽我們站的位置沒著火,什麽情況這是?”
尚子看到的東西跟葫蘆和建國不一樣,尚子驚訝地說道:“那不是火,只是光,默默,火裡面有兩團黑影,是什麽東西?”
我拍拍身上的灰說道:“是燈氣,不能傷人,但能引人誤入歧途,通向迷幻和無邊的死亡!光爆裡的黑影才是浮屠塔門的布置脈氣。”
鹽是乾燥之物,有吸食水分的功能,這段浮屠塔門陣上空水汽很重,食鹽能把空氣中的水分往下吸收,加上我丟出去的火團擾亂了形成“浮屠塔門”的氣脈,空氣因為水分變化,氣脈也隨之變化,浮屠塔門就破。
建國追問:“那火怎麽就著了,但又不是‘火’,難道真是光來著,那光在什麽地方?”
我感覺建國越想越迷糊,更弄不清楚情況,隻好敲了敲他戴著的頭盔說道:“你的頭燈不就是光嗎?”
建國搖頭頭輕罵:“我操,我建國原來這麽笨!”
葫蘆吐吐煙圈問道:“能過去了嗎?”
“等一下,現在還不行”,我說著從背上卸下步槍,瞄準壁巷東南頂開了兩槍,灰塵落下時,地上起了墨綠色的幽怨“火團”。
我把槍收拾好,走到尚子面前:“月瑩,咱們過去吧。”尚子堅定地點頭嗯了一聲,把手交到了我的手中,我牽著尚子走進了色墨綠,形如火的冷焰火之中。葫蘆和建國小心翼翼地跟了上來。
“他娘的,這什麽玩意兒,火都不燙?”葫蘆邊走邊罵。
地上燃起的墨綠色的火焰有一米多高,焰外就真像火紅的刀山,我們卻走的順利,分毫未傷。
建國小跑著跟在我後面還在追問:“老默,這到底他娘什麽東西,你給解釋解釋啊……噯,我說,默默我得弄明白這事,解釋解釋……不弄明白,我從此睡不著覺了……”
在建國連哄帶誘的追問聲中我們已經站在了石像的下面,門口依然以它詭異的黑暗為我們敞開著。
我說那是水汽移動,形成鏡立面所發出的光,借的其實是我們頭燈和手電筒的光源。浮屠塔門最難布置的在於如何保證水汽不透或者有穩定的補充,通過奇異的脈氣成形促使水汽凝聚成鏡面,繼而得以反光。
建國有問:“照這麽說來,其實這裡也不危險嘛,費了這麽大的力氣原來這陣不傷人,直接穿過來不就解了?”
我無奈地拍拍建國的肩膀說,你退回去三米試試,我讓你知道裡面的危險。
建國不信,挺挺胸脯,退到三米外的後壁巷之中。我趕緊吹了一口氣,將地上的那詭異的冷焰火吹熄,接著建國就呆呆站在了裡面,好像四處找尋著什麽,甚至拚命地區撞石壁,再接著哭喊,拔出砍刀四處亂砍,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氣,他坐的位置剛好和另一俱屍骸相隔十幾公分,目光幽怨地朝我們看。
葫蘆看傻了,過得一陣才說道:“哎喲,默默,怎回事啊這是?趕緊把這地方收了,可別把我的建國兄弟嚇死在那。”
我朝陣裡丟了一個煙頭,示意葫蘆去把建國扛回來。葫蘆飛快就跑了上去,把建國扛到肩膀上跑了出來。
建國脖子一隻斜扭著,目光呆滯,臉色卻很愜意,似乎讓他看到了最美麗的景致。
尚子有些害怕,拉住我的胳膊小聲問道:“建國哥哥位置往前移動了不少!”
我蹲下身子拍了建國一巴掌,建國嚇了一跳,揮刀就砍,我手快把他的刀奪了過來,大喝:“建國,醒了!”
這下建國哎喲一聲醒了過來:“我操,太他媽嚇人了,裡面有好多怪獸,還有被撕裂了嘴的女人,差點被他們逮著!”建國還沒緩過神來,把我們三人看了個仔細才從我手中把砍刀奪了過去收入鞘中,無話可說了。
葫蘆冷哼:“就這點陣法,我葫蘆可不怕……嗯哼……”
我說:“葫蘆,這浮屠塔門可並不只是這點功夫,再牛的探險家,科學考古工作者但凡不懂得盜墓技術的人也得在這蹲一輩子,建國遇到的只是其中的一關,你想不想進去試試,保證你出不來,保證和那些屍骸一樣挨個兒排好隊死在這裡。浮屠塔在傳說裡是鎮壓妖鬼的!”
“哼,我可沒建國那樣的犧牲精神,我才不試呢!”
我扭頭再問建國:“還想要我解釋嗎?”
“不,不,不!不用了,真不用了,默默,趕緊走吧,我嚇的尿急!”
“浮屠塔門”運用的科學都不是“科學”,我們剛才看到的能發光形似火的東西就是真正的“鬼火”,不是科學裡的“鬼火”,只要走的不對,氣脈猶存變化就會引起二次組脈, 那就真的是“火”了,燒人連渣都不剩。
“不會吧,這麽厲害。哎喲,我真怕這牧嚴小妮子了,她布的機關真夠恐怖的,我葫蘆還是怕她的!”
“你們看看十幾米高的壁巷,從上到下有什麽區別?”
建國抬頭細一陣驚詫:“好像是骷髏頭啊,是機關?”
那是骷髏琉璃盞,對應八方氣脈,稍微打碎或者打破一處氣脈就會把琉璃骷髏打碎,裡面有火折子粉和燈油,一燒著準得見鬼去。
另外浮屠塔門氣脈是按照偷天行脈香陣布置的,這裡平行空間狹窄,但垂直空間相當寬闊,保證氣脈通暢,又能自足更換排序,這樣氣脈一共布置了二十七處。“浮屠塔門”一共布置有五種以上的陣法,每隔十三分鍾零七秒更換一次,破解的方法也就不一樣,如果用一種脈氣去破壞一處陣法,所破脈氣不對,就會引發機關,必死無疑。我們所處的鬼火陣,氣脈在東南角偏西二十八位,對應天星上的二十八星宿。
尚子接話說道:“世界上還有這麽聰明的人,單以氣布置機關,而不是硬質的機關暗器,太神奇了!”
我呵呵笑了笑繼續敘述:“這是自然之工,厲害的還在後面的三關,這三關以書上所說可能引起這些躺在地上的屍骸害人。不說了,咱們趕緊進門,看看浮屠塔裡面有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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