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睡了多長的時間,等一覺醒來一看,已是中午時分。許天心想,或許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現在感覺肚中,摸了一下口袋,身無分文。不知道如何處置了。
鬼奶奶說家族墓地裡有一座空墳,墓室裡面埋葬著財寶,許天當時覺得不應該再去盜墳,挨了些日子,光吃樹葉樹皮已經讓他全身乏力眩暈,已經到了暈厥的關頭。猛灌了幾口冷水果腹就又昏睡過去了。
睡夢中鬼奶奶從墳塚裡走了出來,許天說:“孫兒,你怎麽不去空墳裡取點東西換吃的呢,是不是不聽奶奶的話了,奶奶這是最後來見你了,苦命的孫兒,那些財寶都是奶奶留給你的,盡數取了用吧……”
許天哭喊著“奶奶”,從睡夢中醒來,再沒見到鬼奶奶的影子,心中悲切又是慟哭一陣,等他思緒稍平,才發覺自己的手心裡有一枚金釵還有那枚骨針。許天想,這金釵肯定是奶奶留給自己的,於是對著墓碑又謝拜了一陣,這才吃力地邁步朝南京城走去。
一路艱辛,摸爬上兩個多時辰才走進南京城,當即找著當鋪,換了些銀兩,買了些酒肉,狼吞虎咽一番,又找了家客棧,置買了新衣,洗漱一番,路上多備了食物和瓜果香燭打算折返到墳山之中,謝拜鬼奶奶救命之恩。許天當時想,乾脆自己就做個名符其實的“廨胡子”,為奶奶守墓。
在鬼奶奶的墓碑前說了些話,就扛上鋤頭去挖那座空墳了。費了些功夫就打通了墓道。墓室內果然金銀玉器數之不盡,許天感歎一陣,在墓室之內燒香禮拜,胡亂取了少許的金銀玉器,趁夜把墓道口堵嚴實了,再返回南京城,雇了幾輛馬車,在南京城內買了磚石,又請了數名匠人來墳山給鬼奶奶修葺墳塚。
這樣過得月余,鬼奶奶的墳塚也修葺完新,自己“廨胡子”住的小屋子也搭砌妥當,當下就在墳山裡居住了下來。
時間一晃就過去一年,許天多挖了幾次那座埋藏著寶物的墓穴。起初在南京城做了點茶葉生意,想把本已沒落的家族再支撐起來,結果還是賠了家本。
許天找到了竅門,放下茶葉生意,做起了藥材生意,境況終於逐漸好轉,生意也越做越大。當時遇到南京郊區有瘟疫禍民,許天藥材生意做得更是紅火,不過他瞧見難民橫屍遍野動了惻隱之心,草藥都盡數用於救濟了。
再次去挖寶才發現墓穴內的寶物原有的都無故消失了,當然許天的藥材生意卻越來越大。許天心想會不會是墓穴之內的財寶根本不用自己來取,是早就被鬼奶奶安排好了的。
短短數月裡,許天藥材店多都是貼本的買賣,但生意卻從來都是興旺的,甚至還有賺頭,這就奇怪了。許天心裡覺得蹊蹺,就算手上有盈余的錢財也會回墓穴之內觀察,墓穴裡的財寶果然不取自少,許天明白過來,這些財寶肯定是鬼奶奶早就安排好了的,自己以後也就不用再來挖寶了。
過得數年,南京城的居民都樂意到許天藥店裡買藥材,窮苦人家來賒藥,許天分文不取,照單抓藥,名聲就大了,這時甚至就連官府貴人也都興來許天開的店號上置買藥材。許天樂在心中,也更加想念鬼奶奶,這一切都是鬼奶奶給的。
錢財賺得多了,許天也會置買些好看的金銀玉器置放到藏寶墓穴之中,以祭奠鬼奶奶在天之靈。
這些年,折本的買賣許天做了不少,大多都是為了濟民,不過本該中落的生意,反而越賺越多,原來的藏寶墓穴之內的寶物都裝不下了,許天在墓穴之內稍加工事,鑄起鐵汁硬磚,把墓道封得嚴嚴實實,打算不再進入墓穴取寶。
眼看日子過得殷實,於是在南京城內置買了府邸,又討了一個漂亮的新娘,打算就這樣了卻此生。
許天對鬼奶奶的搭救之恩,未敢滯怠遺忘。眼看春季到來,許天購置了瓜果香燭,駕著馬車,回到墳山之中,在鬼奶奶墓碑前跪下祭拜。每次回到這裡都有無數感慨,當年和鬼奶奶之間的舊事依然歷歷在目,讓他難以忘卻。
今夜得再好好轉一轉墳山,也不違背了鬼奶奶的再造之恩,於是像之前一樣,點了燈籠,腰間插著三炷香,提著棍棒就走了出去。
這幾天都覺得像有事端要發生,而且是關於這座墳山的,心想,不會是又有盜墓賊來盜寶了吧。自從接手了鬼奶奶留下的工作,好像自己已經和這座墳山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也總覺得心裡不踏實。
心裡感應好像不是無端生由的,當許天正琢磨會是什麽什麽事端時,只見前面墳山上一個白花花的影子在走動。許天心裡打了個突,暗叫不好,於是緊追了上去。
等接近那股白影子,舉目瞧過去,許天差點就驚得喊出聲來,還好之前見過鬼怪之事才不至於發作。此時只見那白影子隻是一副瘦骨嶙峋的骨架子,身形比起自己來有些矮小,看上去很是羸弱。
骷髏人頭頂上兩寸半空中自然亮著一朵暗黃色的亮團,形似發光漂浮的燈籠,它正借著那一朵暗黃之光在墳山之中轉悠。骷髏人左顧右盼,似乎在尋找著什麽,過了一會又像個人似的伸手抹一下額頭,其實它並沒有流汗。
更奇怪的是骷髏人一下就會遁到地底下去,只剩兩隻腳骨留在地表,像是埋頭尋找什麽物件。不過骷髏人每次從地底下抬起頭都會搖上一陣,看樣子他沒找到什麽想要的東西。
接著骷髏人扛著一把破得僅剩下一點鋤鏟的鋤頭往前走,骷髏腦袋依舊不停地東瞧西探,極盡仔細。
許天跟在後面不遠處,隻能瞧見骷髏人的背部,並未觀得全容,此時於心計較起來:“不知道我打不打得過這骷髏人?”心想此處,舉眼就看了看握在手中的棍棒。
骷髏人能遁身子往地底下鑽,應該有些本事。幾年前鬼奶奶曾說,在這墳山之間有兩俱“非人”的盜墓賊,莫非說的就是這骷髏人,那另外一個骷髏人又在何方呢,難道是在墳山的另外一處也在摸索著地底下的寶貝。
對眼前這俱骷髏許天倒是沒有多少可怕的地方,比起紅衣女子來算是小將令了,於是壯了壯膽,握緊棍棒緊跟了上去,當頭喝一聲:“幹什麽的?”
骷髏人聽到聲音轉過身子來,這時看得清楚了,骷髏人真的僅僅是一副白骨架子,或許有點血肉的就數眼窟之中乾癟的眼珠肉球。
許天已經將棍棒舉在了半空,做打將下來的姿態。骷髏人顯然嚇到了,鋤頭掉落在地上,一手擋在了眼前,慌張地求饒:“大哥別打,千萬別打!”
“哼,你個盜墓賊,我不打你打誰!”許天怒目圓瞪罵道。
骷髏人兩排白牙咯咯碰撞,不知道如何發出人聲來:“大哥,打不得,求求你,你一打下來,我這副架子就全散了,三年才得再拚湊完全。我並沒有盜得寶物啊,饒命,大哥!”
“哈哈哈哈……做盜墓賊也怕死,你還盜什麽寶,看老子削了你,省得你再打墳山墓穴的主意!”
就在許天準備下手,骷髏人已經做好“散架”的打算時,突然從另一處地方的地面上遁出另一骷髏人:“且住手!大哥求您放過我家相公吧,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
另一俱骷髏人原來是個女子。許天當下收了棍棒,看這兩夫妻骷髏人的確下不去手,心裡又生起惻隱。許天倒想聽聽這對夫妻骷髏人能道出什麽緣由來,於是質問道:“有什麽冤情,快快說來,若是說得真實了,老子就放你們一馬,若是有半點虛假,這棍子就賞你們夫妻一人一棒。”許天說著同時又取出骨針當前一亮接著說道:“看我這骨針,我一脫手就能飛釘你們,任你們再能遁地也逃脫不得!”
看到骨針兩夫妻骷髏人撲通一聲齊齊跪倒在地,兩腿骨從膝關節處斷開了,兩骷髏人哀怨哭泣起來,弄得許天不知道如何處置才好。
女骷髏說道:“隻要您肯放過我夫君,小女子願給你磕一百個響頭,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許天急忙上前扶住說道:“你這一磕頭豈不是把整個身子都磕散了架,免了,免了,趕快說出實情來於我聽!”
男骷髏開始講起故事。原來這兩俱骷髏人是清康熙年間的人,男的叫懷子文,女的叫溪荷。當年兩人情投意合,無奈懷子文家中高堂百般阻撓,從中作梗,硬是做出了傷天害理之事,找人設計玷汙了溪荷。
溪荷本已有了輕生的念頭,加上懷子文聽信讒言,辱罵了溪荷。溪荷萬念俱灰,絕望之下投井自殺了。不過兩日懷子文從府上丫鬟處聽了實情,悔恨不已也隨溪荷投井自盡。
懷子文的父母悲痛欲絕,最後還是決定將他貳人合葬在一處。這本該是好事,無奈兩人均未婚配,合葬一處壞了規矩,一百多年來溪荷無法遁入輪回,而懷子文本應該早早投胎轉世,隻是舍不得溪荷孤苦伶仃才打消了念頭。
溪荷說,他們能以骷髏的身份存活到現在,是靠了許t宇的本事,要不然早被鬼差給勾了去了。許天聽到此處,知道鬼奶奶還作了這番好事,當下更加敬佩不已。
溪荷接著說,他們頭頂上的懸浮光環就是他們的三魂七魄,隻要一滅就永世不得超生為人了。
許天插話道:“許t宇是我奶奶,她老人家說過在這墳山之中有兩俱非人鬼魅時常出來盜寶,莫不是說的就是你們二人?我奶奶慈悲,又為何讓我提防著你們,難道你們講的是謊言,快快道來!小心我手裡的骨針!”
兩骷髏求饒一陣,懷子文才說出另一番實情。原來他二人確實得益於鬼奶奶的照顧,他兩人的墓穴之中被鬼奶奶放了六本經卷才守住了他們的三魂七魄不散,這六本經卷極其厲害,就連鬼差都要避讓三分。但也有一壞處,經卷一旦被取走,就會引發山洪灌谷,必定會毀壞墳山之中半數的墳塚。
兩夫妻骷髏尋找的就是這六本經卷的開鎖鑰匙。他們還說他們不是為了財寶,隻是為了尋得六本經卷鑰匙,好讓他們遁入輪回,投胎轉世再續前緣。
事情原來是如此,鬼奶奶左右為難,失去了六本經卷山墳起碼半數被毀壞,留著經卷對於這對夫妻而言又始終無法投胎,這當真苦了鬼奶奶了。這座墳山上埋葬著許多鬼奶奶家族的墓穴,她如何舍得這些墓穴被山洪衝回呢。
懷子文繼續道來:“大哥,我們夫妻二人的確不是為盜寶而來,我已經見過你數次了,也知道你藏寶的地方,我夫妻二人亡故已久,要那些寶物何用,隻是想盜得六本經卷鑰匙,在月光下一曬,亮光照到我們身上,我們就可以重新為人了。”
溪荷插話道:“大哥,我們得鬼奶奶相助,才不至於魂飛魄散,她也是我們的大恩人。可您不知道我二人不為鬼不為人,在三界之外,受盡魑魅魍魎欺壓,已經不得不借經卷轉生了,命苦也!”
兩骷髏人說得淒慘無比,甚至從眼窟窿中淌下血淚,眼肉珠子乾癟下去,只剩下米粒般大小了。此時許天也犯了難,不知道如何處置,毀墳山於鬼奶奶面前就是不孝,而不幫這對夫妻,心裡又過不了這坎兒,實在是力不從心了。一擔子挑水,兩頭分量都得顧及,兩頭都難,孰輕孰重?
通過骷髏人再經過一番敘述,許天得知,之前布谷鳥所說的漂亮姑娘墳棺之中有經文傷人害命,說的就是六本經卷印刻在棺板上的經文。漂亮姑娘的墓穴剛好就挖建在了骷髏人的合葬墓之上。
許天問道:“既然你們的墓穴中就有這六本經卷,為何還要尋找,拿了豈不是就了結了?”
懷子文搖手說道:“使不得,使不得,拿了就壞了墳山了,對不起鬼奶奶的,要找的其實是一把鑰匙!”
許天驚訝冒出兩個字---鑰匙?溪荷趕緊解釋:“鬼奶奶丟了六本經卷的鑰匙才不敢讓我們拿六本經卷出來曬月的,這也是在考驗我們,要不然我夫妻早就拿經卷出來曬月投生了,鬼奶奶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不敢毀了她的祖墳呀!
溪荷說,當初的確是偷出經卷打算要曬月的,被鬼奶奶發現,惱怒不已,差點就取走六本經卷,讓他二人魂飛魄散,後又念及慈悲,鬼奶奶才罷了手,那時鬼奶奶早有了防范,所以經常以“盜墓賊”稱呼他二人。
這麽說來一切都順理成章了,鬼奶奶的確有難言之隱,這兩夫妻也算是恩愛有加,更懂得感恩圖報,就算鬼奶奶怎麽說他們是盜墓賊,他們依然再沒動過經卷曬月的念頭。這一點難能可貴,許天對這兩夫妻也肅然起敬。
許天問道:“那鑰匙不好找嗎?興許我能幫上點忙!”
溪荷回答說:“對於鬼類很難找,但對於有誠心的人來說很好找,隻不過……”
許天見溪荷骷髏話語頓塞,欲言又止,於是追問道:“快說,別婆婆媽媽的,能幫你,我許天一定幫忙。”
溪荷放下顧忌說道:“要用嬰兒的血,點在墳山之中,那把鑰匙自然會發亮!”
許天臉色一沉,接著變怒,溪荷趕緊接話:“不,不,不,不要嬰兒的性命,取小杯就成!”
許天大喜問道:“臍帶血可要得?”溪荷驚喜道:“要得,要得,當然要得。苦於人鬼殊途,我們不好找人幫忙,怕嚇到人,現在得遇恩人搭救,我們夫妻倆感激不盡,定不會忘記你祖孫一代的大恩大德!”
許天爽朗大笑說道:“哈哈……我家娘子,數日之內定會生產,待我救你們一救,你們暫等數日,我取了臍帶血就來。不過你們可要保證不會毀壞這一方墳山!”
懷子文說道:“不會的,不會的,有鑰匙就不會毀壞墳山。這把鑰匙鬼奶奶都無法找得到,當日你們在和盜墓賊打鬥,我差點就出來問詢求您幫忙了,怕又激怒了奶奶,遂沒如願,只可惜奶奶遠離鬼世,我們無法再得相見了!”
“沒事,我奶奶生來多福多壽,菩薩心腸,她現在一定過得好好的,一定會的……”許天說著,想起鬼奶奶,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這時,骷髏夫妻欲行跪拜之禮,許天趕忙上前攔住說道:“兩位不必如此,剛才已經讓你們失去了雙腳,你們再磕頭,小心散了架,那可是我的罪過了!”兩骷髏人輕點頭稱是。
懷子文說道:“鬼有鬼道,人有人德,本來我夫妻二人能遁地探穴,也不會毀壞了軀體,但若於行人理必傷身軀,不過,此生得遇公子搭救,這一拜無論如何也得要!”懷子文說著,兩夫妻就都小心低下頭,差不多貼到了地面上。許天趕緊上前,伸手輕扶說道:“好了好了,呵呵,真不必如此,你們隻管等上數日,我便回來!”
溪荷突然說了一件事:“公子,墳山最多能再保兩百年,兩百年之後這裡會有一場戰事,墳山會被盡皆損毀。不過您放心,這不是因為六本經卷取走而導致的,這是冥冥之數,我窺得天機,告訴公子一聲。此事人力無法挽回,勸公子不必多為!”
許天聽來黯然神傷,雖然是兩百年後的事,自己也早就化入煙塵,但是這一座墳山埋葬的是自己最為親近的鬼奶奶,如何舍得。
接著,許天又和兩骷髏人詳述了一番,盡皆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又和他兩人商議了一陣,準備施救的辦法。眼看天就要開明,許天匆匆道別,兩俱骷髏人也滿心期待身子一遁就潛到地底下去了。
許天趕回到南京城,天已大亮,匆匆吃了點稀飯就去探望媳婦去了。許天和娘子道出了緣由,娘子也隻是驚訝了一番就欣然同意了。
三天后,許天的娘子果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全家上下無不歡喜。許天更是樂得合不攏嘴,讚妻子賢惠明理。
那夜許天就盛了一小杯臍帶血,匆匆就去了墳山。許天走了一段路後,只見從地底下冒出兩個骷髏人來,微微點頭躬身施禮。
許天話不多說,把蓋在盛有擠帶血的杯子的黑布掀開,當場灑在墳山間的小路上。不過多時,便見東面淺壑中發出一道璀璨的金光。
兩骷髏人欣喜不已,一再謝恩,許天催促上路,去取鑰匙化解孽緣。
三人來到淺壑當中,只見地面上一片紅光,許天取了鋤頭挖下去數尺,一把隻有手指長短的金鑰匙就呈現在了眼前,同時那鑰匙發出的金光頓然消失,變成一把普通的鐵鑰匙。
話不多說,在兩俱骷髏人的帶領下又找到了骷髏人原來的合葬墓穴,上面果然蓋有那紅衣女子的墳棺。許天往下挖了一仗有余,便見到另外一處墓穴,正是夫妻骷髏人的合葬墓。
等許天打開棺材,裡面赫然擺放著一油打漆箱盒,盒子很普通,不過當打開箱子時,許天還是吃了一驚。裡面分別裝著六本經卷。最外一本通體黃色墜邊,正中用篆體書有《盜鬼經卷》四個大字。
書本完好無損,紙張甚至都沒有發黃,依然完整如新,這讓許天讚歎不已。不知道這六本書又有何精妙之處。
書的右下角有一到潛隱的墨畫,花卷上有一扇小門,門當中右下角有一個畫出的缺口,那是鑰匙孔。
現在雖然不是滿月天,不過一輪彎月還是高掛在天空之中。許天將書本斜放在地上,對著月光,兩俱骷髏人站在了書的對面,然後把鑰匙放入書孔之中,很快便見鑰匙合到了書本上的鑰匙孔之中,借著月光, 書本發出七彩光芒,兩俱骷髏人被書本的反光一照,便見面前走出兩個活人來。
兩俱骷髏人恢復了生前面貌。懷子文俊朗不凡,博學之相,而溪荷更是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清新淡雅。許天對著這兩人的相貌衣著喝彩一番,真是郎才女貌,萬般的相配。
兩人走上前來,對著許天跪地一拜道上謝來,許天趕緊上去扶起他二人,對懷子文說道:“以後要好生對待你家娘子,不可再生此番孽緣!”
懷子文上前抱拳施禮說道:“小可自當遵從恩人教誨,來生必不誤了娘子。多謝恩人搭救,祝您長命百歲!”
溪荷也上前施禮說道:“恩人保重,我們就此告別!”許天一一作別,然後懷子文輕挽溪荷玉手,一道五光十色亮開,兩人便輕飄升空,光彩一化,就消失了去。
許天收拾起六本經卷,包裹好回了南京城。歷時數月將六本經卷一一看透,明白不少精妙之處。
二十幾年後,許天一家人丁興旺,生意興隆,最讓他不解的是,在他五十六歲時,喜得一孫,長大成人後,樣貌居然和那懷子文並無區別,極是相像。而在許天七十三歲那年,孫子討娶的孫媳婦也像那久故的溪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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