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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大姐兒身上的燒退了,疹子的印痕也慢慢變淡,莫熙寧這才算相信了白蒼的說法。【本書由首發】
莫熙寧已告了數日的假,得知大姐兒無礙,他一顆心總算落到實處,不得著手不去忙外面的事情。
白蒼和大姐兒處出了感情,在無人的時候,大姐兒對她亦十分依戀,這使得白蒼愈發不想離開大姐兒。
但莫熙寧若離開了,就剩她和莫大夫二人在望雪軒,孤男孤女共處一室,很容易傳出個什麽好歹。
同樣一頂青灰小轎立於望雪軒門口,白蒼抱著大姐兒不願撒手,卻不得不放開,三步一回頭,倒是大姐兒雙眼含著兩泡淚,卻聽話地咬著唇窩在莫熙寧懷裡。
這段路原就只有幾步遠,白蒼終於在上轎前,再次回頭戀戀不舍地看了大姐兒一眼。
杜葭似乎算好時間,白蒼前腳後走,她後腳就來到了望雪軒,見大姐兒身上都是痘子的痕跡,人卻無礙,不由將雙手置於胸前,大呼阿彌陀佛,“謝天謝地,總算有驚無險。”
莫熙寧垂眸,默默將大姐兒遞給新找的奶娘手裡。
大姐兒身子在奶娘懷裡,兩手卻朝杜葭伸去,一臉的歡呼雀躍,“娘,抱抱!”
這是大姐兒第一次開口叫杜葭娘。
杜葭愣怔在當地,抑製不住滿臉的喜悅,再無推脫的理由,隻得將大姐兒接過來,逗弄著她的小鼻子,“我們大姐兒真聰敏,竟會開口叫娘了”
大姐兒順著她的意,臉上帶笑,甜甜地連叫了好幾聲娘。
看著母女倆,一片歡喜和樂,莫熙寧放心地離去。
白蒼回到聽雨樓,霜姨娘原以為她惹怒了莫熙寧,又不見了數日,應當和青姨娘一般的下場,卻不料她竟完好無損地回來了,短暫的詫異過後,她帶著丫頭來到東院,帶著一臉關切道:“姐姐這些日子去了何處?妹妹以為......”
白蒼淺淺一笑,熱絡地挽了她的手,一同步入正屋。
柳梢和月裳也迎了上來,見到白蒼俱是一派歡喜。
楊媽媽也帶著自己的小孫女兒來湊熱鬧,屋子裡擠得滿滿當當都是人。
柳梢上前扶白蒼坐,霜姨娘也在下首坐下,楊媽媽帶著孫女兒上前道:“好些日子沒見著姨娘了。來,杏兒,快給姨娘磕頭。”
白蒼笑看著這個三歲的小女孩兒,她也在睜著一雙怯生生的大眼睛回望白蒼,隨後目光求助似的看向白蒼身旁的柳梢,見柳梢微微點頭,這才小心翼翼地跪下,奶聲奶氣道:“杏兒給姨娘請安。”
白蒼彎腰拉起她,忍不住上下打量,“真是一個水靈的孩子。”心卻納罕,這小女孩兒是看樣子應當是楊媽媽的孫女,怎麽倒和柳梢比較熟稔?
“她可當不起姨娘的誇獎!”楊媽媽臉上帶著笑,看向小姑娘的雙眼滿是慈愛,“整個一小潑猴兒,除了老奴,沒人能看得住她!”
白蒼笑著應道:“小姑娘,潑辣點兒好。”轉身吩咐柳梢去拿見面禮。
霜姨娘也在一旁附和,“性子爽利,才不會吃虧。”
柳梢尋了個小孩子的玩意,杏兒果真很高興,嘴甜地道:“謝謝柳姐姐。”和面對白蒼時的怯懦和畏縮,簡直判若兩人。
楊媽媽:揪了揪她的耳朵,“你這個沒規矩的,這是姨娘的賞賜,還不快給姨娘磕頭!”語畢硬按著杏兒給白蒼磕了個頭。
白蒼阻擋不及,“媽媽何必如此當真,不過是個小玩意兒,不是什麽貴重東西。”
杏兒站起身時,臉上已帶了些委屈的表情。
楊媽媽跟著歎了口氣,臉上帶著一抹傷感“回姨娘的話,這是奴婢大孫女兒,前幾日才死了娘,奴婢便求了奶奶,將她帶在身邊管教。”硬擠出些笑容繼續道:“指望她日後性子收斂些,待姨娘生了哥兒,便給哥兒做個掃灑的丫頭。”
白蒼笑著點頭,知道楊媽媽不過是這樣一說罷了。
等這孩子學會服侍人,至少得個四五年吧,那是她還不知身在何處呢!
給白蒼請完安後,眾人各歸其職,杏兒趁楊媽媽一個不注意,掙脫了她的手,顛顛地跑過去拉著柳梢的衣角,親熱地道:“姐姐,給杏兒編手串兒。”
柳梢好脾氣地蹲下身,理了理她的有些皺的衣擺,“姐姐現在忙,閑下來再給你編手串兒可好?”
杏兒扁了扁小嘴,低著頭,扭著腰,像數寶貝似的數著自己手腕上幾串五顏六色的繩子,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白蒼見楊媽媽含笑看著二人,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免不得出聲:“杏兒,你晚些時候再來找柳梢姐姐好不好?我和她有幾句話要說。”
白蒼都開口了,楊媽媽再不好當啞巴,忙不迭上前,一把扯住杏兒的胳膊,拽著往外走,邊走邊低聲訓斥:“人家忙著呢,誰像你光會吃飯不做事!”
柳梢氣地漲紅了臉,白蒼卻擺了擺手,方才感覺怪異的地方,總算捋順了。
這才是她熟悉的,對她滿懷敵意的楊媽媽嘛。
楊媽媽先前對她的不滿都寫在臉上,方才再次見到白蒼時,卻未顯露出一絲厭惡。
把心事寫在臉上的人,可比悶不吭聲下絆子的要好對付許多。
“我不在幾日,可有何異常?”
柳梢和月裳齊齊搖頭,“大奶奶遣丫頭來問了一句,便再過問,倒是霜姨娘每日必要過來瞧一回。
白蒼點了點頭。
杜葭不問,自是因為知曉了她的去處,霜姨娘是不是顯得太熱情了點兒?還是以為她像青姨娘一樣,不明不白地被莫熙寧給處決了?
畢竟那晚她鬧得挺凶的, 也不知有沒有什麽風聲漏出去。
柳梢似乎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麽,“姨娘請放心,咱們屋子裡的事,不會有外人知曉。”
得了她的保證,白蒼便放下心來,至於怎麽跟杜葭解釋,那是莫熙寧的事,該他去傷腦筋,關她屁事!
晚上,莫熙寧回到飲霜閣,杜葭果然沒像往常一樣走過去替他換下公服,而是坐在榻上,撇過頭,不理他。
莫熙寧揮退丫頭,自己動手解了衣袍,換上家常長衫,走過去坐在她身側,一手搭在她肩上,“是誰惹葭娘如此動氣,竟連為夫也不理了?”
杜葭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不理他。
莫熙寧面上帶著苦笑,“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解釋的,她便是大姐兒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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