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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您不在乎,但奴婢不能不在乎。【本書由首發】”
白蒼握著莫熙廷的手,濕潤的雙眸凝視著他的雙眼,白皙的面龐抑製不住地流露出哀傷,“您出身富貴之家,又備受侯爺夫人喜愛,將來承了爵,就是正經的錦衣候,您會娶一個身份地位配地上您的女子,而絕不應當自甘墮落,為了奴婢,不值得。”
“我覺得值得便是值得!”莫熙廷反手握住她的雙手,攢地緊緊的,生怕她跑了似的。
“好!奴婢便聽從二爺的安排,隨二爺走!”
看來莫熙廷是不會改變主意了,也對,他這個年紀,正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時候,“但二爺必須答應奴婢,待奴婢生下孩子後,就放奴婢走。日後二爺若是想奴婢了,可以偶爾來看看奴婢,如此可否?”
“好!”莫熙廷乾脆地點頭,繼而拉著白蒼的手,“我們走。”顯然並未認真去考慮白蒼的話。
“二爺稍等片刻,柳梢與灰影好歹伺候了奴婢一場,也是隨奴婢一塊兒逃出來的,奴婢去囑咐他倆兩句,若他倆落在大爺手裡,只怕也落不得好。”
莫熙廷心裡雖然有些不樂意,但還是答應了,“我隨你一塊兒去。”將她看得緊緊的,心裡還是懷疑她會玩什麽花樣。
白蒼點了點頭,站起身,卻往床榻而去,莫熙廷有些不解地跟在她後面。
“奴婢這些日子賣肉夾饃也略有積蓄,雖不多,也攢了十幾兩銀子,就放在床板下面的木子裡,二爺幫奴婢取出來好不好?”
這麽十幾兩銀子,莫熙廷壓根就不在意,但看著白蒼殷切的眼神,他點頭表示同意,讓白蒼待在一邊,躬身去抬床板。
白蒼乖乖退到兩步遠,手抓著帳幔,掌握好力度和角度,用力拉了一下。
“唰!”莫熙廷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整個身子被一個粗繩編織的網罩住,白蒼急忙上前,將網口一手,用力打了個死結,這才大喝一聲,“柳梢!”
柳梢聽到白蒼急切的叫喚,不由與灰影對視一眼,灰影朝她無聲點了點頭,柳梢這才低頭,大步往白蒼臥房而去。
“你力氣大,快將二爺綁在床上,越緊越好。”
柳梢愣愣地看著白蒼從床頭櫃裡掏出一串結實的繩子,再看看莫熙廷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被粗繩編織的網袋罩住,正在裡面用力撕扯著。
“小蒼耳,你這是幹什麽?快放開我!”莫熙廷邊解死結,邊氣急敗壞道。
“還不快來!”見柳梢愣在那裡,白蒼忍不住道。
“柳梢,快放了我!”見求白蒼沒用,莫熙廷隻好轉向柳梢,“你若放了我,我立即給你白銀千兩,讓你帶著灰影逃之夭夭如何?”
白蒼見柳梢面上帶著糾結之色,腳步遲疑地往莫熙廷走去,似乎有些動心的樣子,急切之下大聲對她道:“你若放了他,我立刻撞牆自盡!”
柳梢腳下果真一頓,抬眸看向白蒼。
“你若顧念我們這三個月的情分,就聽我的話把他綁在床上。”白蒼垂下眼眸,隻將右手伸出,手裡握著一串粗繩。
柳梢與白蒼相處了這麽久,知道她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雖然綁了二爺會破壞了大爺的計劃,但若白蒼這條命沒了,大爺的計劃亦變得沒有一絲意義。
兩廂權衡之後,柳梢接過繩子,避過莫熙廷揮舞的手腳,憋著一股勁兒,將他提到床上,用繩子纏在他身上,穿過床柱,綁了一圈又一圈,確定他動彈不得這才作罷。
待她綁好了,白蒼走近,從繡中掏出帕子堵住了莫熙廷的嘴,對他道:“二爺總有一日會明白,奴婢此舉是為您著想。肚中的孩子我會悉心撫養長大,不求他大富大貴,只求他這一生平安順遂。您還有大好的前程,何苦吊死在奴婢這個樹上。”
不管莫熙廷是否聽懂或者明白,她話說到此處,二人之間便不該再有一絲糾葛。
“我們走。”白蒼沒有去看柳梢,徑自走出了臥房。
院子裡,灰影一手按著腰腹,見白蒼出來了,掙扎著未能直起身子,嘴唇抿了抿,道:“屬下來遲,讓姨娘受驚了。”
白蒼見他額頭沁著一層細汗,唇舌也略顯蒼白,看來這傷八成不輕。
白蒼面色變得凝重起來,灰影傷成這個樣子,要及時就診,否則現在天氣熱了,若傷口感染,引起發炎就難辦了。
她轉身,從懷裡掏出荷包,將裡面的銀子掏出一半遞給柳梢,“將銀錢拿好。”說完挺著大肚子往外走去。
她懷著八個月的身孕,並不適合長途跋涉,應該找個安全的地方將孩子生下來。
想必莫熙寧也會想到這一點。
有什麽地方是莫熙寧想不到的,她又能安然藏身呢?
一直躲在東屋裡的楊老頭見西屋沒有一絲動靜,這才躲在牆後面探頭探腦,見白蒼等人走了出來,忙不迭地跟上前去,拉著白蒼的袖子道:“你們招惹來的這群人,可不能就這樣跑了!”
這錦衣華服的公子一看就是大有來頭的,也不知這劉兄弟一家人將人怎麽樣了?莫不是偷偷殺死在臥房了吧?
一想到自己這宅子有可能牽扯進凶殺案中,楊老頭就嚇地直哆嗦,“老頭子是招誰惹誰了,你們若這樣不管不顧地走了,他們可不得要了我的命麽?”
雖然他年紀一大把,也沒有幾年的日子可以活了,但安詳地老死在自己屋裡總比被人殺死強吧?
白蒼目光觸到楊老頭抓住她手腕宛如樹皮般纏繞糾結的蒼老雙手時,就有些不忍心。
“是我們給您惹麻煩了。”但那又能怎麽辦,她必須要離開,“不若您去親戚處躲一躲,他們要尋的是我,待發現我走了,自然也不會為難您老人家!”
“你說的倒是輕巧,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殺人不眨眼!老頭子一輩子勤勤懇懇做人,從未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臨老了, 怎麽就碰傷這種事情呢?真是造孽喲!”
楊老頭一邊說著,一邊老淚縱橫,抓著白蒼衣袖的手愈發緊了。
“您若不嫌棄便跟我們一塊兒走吧?再沒有其他的法子了。我們是不會待在此處等他們尋上門的,您一個人也攔不下我們三個,是不是?”白蒼有些無奈地道,到底是自己理虧,何況楊老頭方才也曾想辦法幫她的忙。
楊老頭抬手一抹溜到嘴邊的鼻涕,連細軟也不收拾了,哽著聲音“唔”了一聲,算是應下了。
這三個月裡,他冷眼看著,這劉兄弟一家老老實實做生意,沒與村子裡哪個人發生過口角,甚至有地痞無賴故意上門找茬時,他們也總嘗試著與對方講道理,實在講不過,劉兄弟的拳頭也硬著呢。
他年紀大了,老伴兒三年前就去了,膝下也沒個子女,不得不為自己打算。他也沒想著跟著他們吃香喝辣,不過指望著臨了有個人送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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