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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世上的好女子千千萬萬,你切莫被這女人單純的外表欺騙了。【本書由首發】”莫熙寧有些悲憫地看著莫熙廷道。
白蒼覺得自己好歹白看了這麽久的戲,莫大爺都把自己弄得鼻青臉腫了,她多少得有些表示才行。
何況,被人扣上了這麽大一頂帽子,就差明晃晃地稱她為媚世惑主的“狐狸精”了。
真正的狐狸精可容不下被人如此誣賴。
因此她猛地掀了被子,赤腳爬下??榻,披著一頭亂發,身穿一身雪白的中衣,面無表情地對著莫太太噗通跪下了,倒使得莫太太一驚,不知這女子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白蒼二話不說,對著莫太太“咚咚咚”地磕了三個響頭,再次抬起頭時,原本白皙光滑的額頭,瞬間紅腫一片,倒和莫熙廷頭上那個大包很相稱。
白蒼磕完頭後,挺直腰板跪在地上,“事到如今,都是奴婢的錯。”。
她微垂著眼瞼,語氣平靜,帶著一股心灰意冷的味道。
“奴婢身份卑微,不敢祈求太太諒解,但實在不忍心見大爺與二爺因奴婢心生嫌隙。這孩子今生沒能投個好胎,原就不該來到這世上,奴婢這便帶著它一起走。”
“你……”莫太太話才出口便噤了聲,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誰也沒料到,白蒼在說完這些話後,瞅準床頭柱猛地衝了過去。
額頭撞在實心楠木床柱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小蒼耳!“莫熙廷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吼叫,粗蠻地掙脫莫太太攢住他的雙手,疾步跑過去,卻被一個身影捷足先登。
莫熙寧抱起昏迷不醒的白蒼,見她鼻息間還有微弱的氣息,攢著她胳膊的手不由緊了緊,直將指關節捏地發白。
“你莫以為使下這等苦肉計,便能將一切都揭過不提!”他盯著懷中女子沉靜的睡顏,有些殘忍地道。
“行了!”莫夫人在後宅浸淫多年,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在最初的震驚過後,她已經冷靜下來,緩聲道:“她肚子裡畢竟有個孩子,還是先請大夫來瞧瞧吧。”
心裡尋思著,叫管家將先前那個大夫追回來應該還來得及,就說是這丫頭下床時不小心磕碰到了額頭。
“你讓開!”莫熙廷右手蜷握成拳,捏地咯吱作響,強自忍耐,才沒將那拳頭直接揮到莫熙寧頭上。
“二弟還請謹記身份,”莫熙寧神色前所未有的冷,擺出一副兄長的姿態,“不論如何,她現今是我的侍妾,你這個樣子,傳出去像什麽話!”
莫太太難得站在長子一邊,“廷兒,你今天小性子耍夠了麽?還嫌這裡不夠亂嗎?回你院子裡待著去!”
“娘!”莫熙廷亦高聲道:“小蒼耳沒醒過來,我是不會離開的!不僅如此,我還要將她接回凌霄閣親自照料!”
“你要不想她死得快,就早些打消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莫太太第一次見兒子為了一個下賤的女子任性到不顧大局,也有些動怒了。
莫熙廷嘴唇張了張,不甘心地撇過頭去。
莫熙寧垂眸將白蒼從地上抱起,輕輕放到床上,看著她迅速紅腫已成一片青紫的額頭,眸光微動,忽明忽暗。
屋子裡一時寂靜地出奇,直到沈大夫的到來,才打破這難言的沉默。
沈大夫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醫術不見得多高明,脾氣倒有點兒大,是以京中權貴,鮮少會請他過府瞧病。
他在快走到家門口時,被莫府的管家追上,一路馬車顛簸趕過來,心裡自是有些不高興的。
在看清了榻上女子的情狀後,立刻翹起了胡子,“老夫先前便曾有言,這小娘子該當好生休養,也不知道丫頭婆子都幹什麽去了,怎麽就讓她從床上摔下來了呢!”
連忙掏出藥箱子,撕了條白布,倒出瓶瓶罐罐將白布塗了一層又一層,敷在白蒼的額頭上,繞腦後一圈兒,緊緊地綁住。
這之後,又拿帕子墊在她胳膊上,開始把脈。
眯著眼睛診了好半晌,霜白的眉毛緊皺在一起,把眾人的心也提了起來。
“她怎麽樣了?”莫熙廷有些沉不住氣地問道。
沈大夫依舊眯著眼睛,食指、拇指及無名指置於白蒼手腕動脈處,不時用力按壓一下。
“脈搏微弱,氣息不穩,是心力衰竭之症。”良久之後,沈大夫才出聲道。
“心裡衰竭?”莫熙廷顯然被這四個字唬住了。
“沈大夫醫術高超,不知該如何診治?”莫太太急忙接過話頭,怕自己兒子一時沒控制住情緒,惹惱了這個脾氣不怎麽好的大夫或是使他看出什麽端倪。
畢竟,家醜不好外揚。
沈大夫撓了撓胡須,“原本老夫開一個月的藥,每日三次煎了給這小娘子喝了,保管她活蹦亂跳。但如今,她有孕在身,有些藥倒不怎麽好用了。”
“沈大夫您醫術高明,還請您一定想想辦法。”莫太太見莫熙廷一臉不信,意欲反駁的樣子,急忙擠著笑臉道。
“夫人過譽了。”沈大夫走到桌邊坐下,提筆思考良久,才在展開的白紙上徐徐寫下一串藥方,待其晾乾後,交到管家手裡。
莫熙廷連忙湊了上去。
“將此藥用泉水浸泡一日,用三碗水小火煎煮熬成一碗後喂給這位小娘子喝,每日早、晚膳後各一碗,先喝五日,老夫再來複診。”
莫太太命管家將藥方收好,隨沈大夫前去抓藥。
莫熙寧有些不情願地跟著一起道了聲謝。
晚上,白蒼在看到柳梢端進來的那碗黑乎乎的濃湯後,小嘴一扁,毀地腸子都青了。
她摸了摸已被纏了一層又一層的額頭,隻覺得傷口處火.辣辣地疼,也不知日後會不會破相,心裡尋思著,自己這戲是不是演地有些太過了?
不知道那人滿不滿意?
“姨娘,您日後可別這麽衝動了?傷地可是自己的身體。”柳梢皺著眉頭,一臉關切,端著藥碗,用杓子舀了一杓,放在嘴邊吹了吹,遞到白蒼唇前。
白蒼不情不願地張嘴含了,刺鼻的苦澀瞬間充滿了整個口腔,她一個沒忍住,俯下身子,“嘔”地一聲,吐了出來。
連帶著早前喝的那碗也吐了個乾乾淨淨。
柳梢見狀,連忙回身放下藥碗,又顛顛地跑到床邊兒,彎腰撫著白蒼的背,拿帕子給她擦嘴角的穢物。
白蒼趴在床沿,一陣又一陣地乾嘔,將胃裡的酸水兒都吐了個乾乾淨淨。
嘔吐是個力氣活兒。
顯然她全身的力氣都快被抽幹了。
趴在床榻歇了好一會兒,正待吩咐柳梢拿茶漱口時,眼底忽然撞進一雙青色緞面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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