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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圍觀的群眾紛紛往後避讓,生怕受到殃及。【本書由首發】
白蒼站在當地,心裡也提著一口氣。
那人長得粗壯,傷口看著也分外猙獰,鮮紅的皮肉翻在外面,正在往外冒著鮮血。
眼見那尖刀直戳著那人的心窩而去,柳梢也拽著白蒼往旁邊疾走了幾步,躲進圍觀的人群裡去。
她們站的地方,離那二人十來步的距離,誰知道那姓錢的屠夫殺了人後會不會狂性大發,波及無辜呢?
白蒼正一眨不眨地看著那邊,被柳梢這麽一拉,免不得偏過頭,等她再轉頭去看,錢屠夫手裡的尖刀不知何時已被對面屠夫奪了過去,那人扔下尖刀,抬手踹向錢屠夫的胸口,將錢屠夫踹地後退幾步,踉蹌著倒在地上,“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下次再讓老子看見你欺男霸女,老子還教訓你!”那人對著錢屠夫惡狠狠地道,隨即向圍觀的人群裡抱了抱拳,“讓大家受驚了。”
視線一掃,接觸到白蒼的目光,對視一眼,隨即轉開。
“流這麽多的血,應該快些包扎一下。”白蒼想著應該上前提醒那人一下,柳梢卻大力拉著她的胳膊,低聲道:“姨娘,咱們走吧。”
白蒼遲疑了一瞬,點了點頭,她們現在逃離在外,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兩位娘子請留步!”身後卻傳來那人大聲的叫喚。
柳梢拉著白蒼的力道越來越大,隻想早些擺脫那人才好。
“哎!等等啊!”那人顯然是個不達目的是不罷休的主兒,回到自己肉攤前,拿了一條排骨就追了上去。
白蒼大著個肚子,到底被那人追上了。
那人跑到前面,擋住她倆的去路,胳膊上還在不斷地往外冒血。
“這排骨送給二位娘子啦!算是羅謀給二位賠罪,讓二位受驚了。”那人臉上的笑容十分憨厚,沒受傷的左手提著一塊排骨,不由分說扔進了柳梢挎著的籃子裡。
“你的傷快去包扎一下吧。”白蒼邊說邊從荷包裡掏銀子,就拿一會兒的功夫,這人灰色的衣衫上,前襟和下擺上沾的都是血,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都說了是送給你嗎的,怎麽好要錢。”那人笑著阻止白蒼的動作,忽然兩眼一翻,身子前後搖晃了一下,往白蒼撲去。
“姨娘!”幸好柳梢眼疾手快力氣大,將白蒼往旁邊猛地拽了一下,那人貼著白蒼的衣擺,歪在了地上。
那邊廂錢屠夫坐在地上痛呼,這邊廂這人又歪在倒地,眾人看了出好戲,紛紛提著菜籃子散去,其中有個大娘不忍心,彎下腰對白蒼道:“小娘子,村子中間有家秦家醫館,你快帶人去看看吧。”竟是將這昏倒的屠夫賴在了白蒼身上。
也對,眾人的眼睛可是雪亮的,這羅屠夫雖然才來下河村兩天,但他肉賣地便宜,下河人不少人都地了實惠。
本來人家賣肉賣地好好的,可不是為了給這兩個小娘子出頭,才受傷的嘛。
柳梢垂下頭,將籃子遞給白蒼,“有勞大嫂提著菜籃子,我扶著他去醫館。”看白蒼那樣子是絕不會丟下人不管的,她又不能撫了她的意,唉,有什麽法子呢!
“哎哎!你一個小娘子,有多大的力氣,我來幫你吧!”這時從人群裡跑出來一個黑瘦的灰衣青年,和柳梢一起,將羅屠夫從地上扶了起來。
白蒼提了菜籃子,跟在二人後面,來到村中間的秦家醫館。
秦大夫是個五十多歲的精瘦老頭,見這麽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抬了進來,先是嚇了一條,後聽說只是胳膊被砍了一刀,這才同意將人扶到榻上。
那年輕人將人扶著躺下後,就腳底抹油一溜煙跑了,柳梢都沒來得及開口謝他一聲。
秦大夫讓藥童幫忙脫了那人的外衫和中衣,拿了藥粉往羅受傷的胳膊上倒,流出的血水很快就將藥粉溶了下去,秦大夫一個瓷瓶的藥粉都快用完了,血還在慢慢地往外冒,但勢頭總算止住了些。
“東子去煎一份補氣血的湯藥。”秦大夫撒完了藥,對徒弟說道,隨即走到櫃台後面,鼓鼓搗搗,將乾草揉成細碎的粉末狀,見柳梢立在一旁,不由道:“姑娘,你去打盆水,將他身上的血跡擦擦吧。”
柳梢扶白蒼在另一張榻上坐下後,才往後院而去,問了那徒弟後,打來水,給那人擦傷口周圍的血汙。”
“我來吧。”她剛擰乾帕子,一個聲音自頭頂響起。
柳梢猛地抬起頭,看著那人,倏地笑了,一直緊繃的神經,就那麽松懈了下來。
她起身,將位置讓給他,卻並未走開,而是低聲問道:“你怎麽來了?”這麽快就找到了他們。
“不放心你們,就過來瞧瞧。去陪著大嫂。”灰影面色平靜,眉頭卻微微擰著,不喜歡她看見別的男人的身體。
柳梢知道他生氣了,以為他定是怪自己沒將白蒼照顧好,有些氣悶地往白蒼身邊走。
白蒼不知這小兩口鬧了什麽別扭,站起身,對著櫃台問道:“敢問大夫,他何時可以醒來?”
“氣血虧損,約莫睡一二個時辰就能醒來,這兩日會有頭暈之症,需靜養。”
秦大夫搗好藥粉,又往羅屠夫胳膊上抹了厚厚的一層,拿了白布進行包扎,在尾處打了個死結,轉頭對白蒼道:“傷處在結痂前,切不可沾水。”
白蒼點頭,表示記下,“不知大夫可知這位屠夫家住何處?以便我們將其送回。”
秦大夫瞅了他們一眼,“他是你們帶過來的,你們不知曉,我如何得知?”
白蒼面上犯了難色,灰影接過話頭道:“我們初到此地,與眾鄉鄰還未熟識,想必秦大在下河村為醫多年,對村子裡的人家比較熟悉。”
秦大夫翻著白眼看了他一眼,“這村子住了兩百多戶人家,村東哪家人吵架了,指不定村西就知道了。集市上的事情,現在應該已經傳開了。若我料地不錯,這人只怕和你們一樣,也是初來此處,光棍一個,哪有什麽家人!”不然早聽到消息趕過來了!
白蒼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當大夫的都那麽??攏?故悄曇痛罅說腦倒剩?饌婪蛉粑耷孜薰剩?閉娌緩麽x謾?p> 總不能把人帶回家吧?
那錢屠戶看著如此囂張,背後只怕有人撐腰,他們本就是外鄉人,無根無底的,一來就得罪人,日子可不會好過。
也不能就這樣把人丟在醫館裡,畢竟是為了她們才受的傷。
白蒼有些為難地看向灰影,希望他能想出個好法子。
“不知貴館可否代為照顧病人?”灰影顯然也不想把人帶回家。
“行是行,診金可有些貴,十兩銀子一晚,再者若是錢屠戶來生事,我是不會管的。”
秦大夫顯然也不太樂意收留一個麻煩。
“還是帶回家去吧?”白蒼詢問灰影和柳梢的意見。
他們身上也沒多少銀子,再者將這人留在此處,若錢屠夫真的來報復了,豈不是害了他?
最後灰影付了診金,將人背回了楊宅。
楊老頭見他們竟把人背回來了,也十分為難,租金都收了,總不能將人趕出去,他雙手叉腰,站在門檻上,“我可說好了,若是姓錢的來找茬,我的房子有任何損傷,得你們來賠。”
灰影隻簡短地“嗯”了一聲,目光平靜地瞥了楊老頭一眼,示意他讓開。
他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只是隨意瞥了一眼,楊老頭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從門檻上下來,搖著一把蒲扇,有些灰溜溜地往東屋而去了。
灰影將人抬到自己的臥房,讓柳梢將東西收拾一下,先搬到白蒼房裡。
待將人安頓好,白蒼已累地站不住,加之腹中空空,她忙從籃子裡拿了包子和烙餅,讓柳梢和灰影也將就著吃點兒。
柳梢接過油紙包,拿著個包子自顧啃起來,看都不看灰影一眼。
“你若有氣,應當說出來,不然這樣悶在心裡,他也不知曉自己哪出做得不對,不是平白無故變生分了嗎?”
柳梢咬了口包子,堵在嘴裡,艱難地咽下後,悶著聲音道:“奴婢有錯,未將姨娘照顧好。”
白蒼忍不住失笑,“你何錯之有?”
“可他就認為我錯了!”柳梢有些委屈地道。
灰影覺得十分冤枉,他明明什麽都沒說,她是如何想出這些有的沒的?
“我並無此意。”他不是個善於言辭的人,只能以簡潔的話語,道出心中的意思。
“唔。 我去廚房裡瞧瞧,你們若有何誤會,盡早解開。”白蒼說著,起身,將地方讓給這小兩口。
“你瞧瞧,都把大嫂給嚇走了。”灰影皺眉,從桌上拿了包子來吃。
“是!錯都在我,我這邊去將大嫂叫進來。”柳梢不知為何情緒忽然失控,丟了包子往屋外走。
灰影再吃頓,也知道她不對勁,忙追上去,拉著了她的胳膊。
“你究竟在鬧什麽脾氣?”
“與你無關!”白蒼用力扭著胳膊,她力氣比常人大,灰影卻是個練家子的,二人一時竟不分伯仲,一個想要抽離,一個緊抓不放,就這樣僵持在了當地。
晚上要和一年多沒見的朋友外出吃法,正常的更新可能會晚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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