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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為尊》一百九十二 是結束亦是開始
  金墨偃帶過來的兵馬很快便將這裡的一切終結。

  似乎這一場因為金弘旭麟兒百日宴而發起的宴會,最終雖然不可免俗的以一場兵變結束。

  不過聰明之的人,自然早早的便已經在這裡面品出了一些什麽不太一樣的東西。

  比如說,素來紈絝不理政事的金思齊,為何有那麽一刻讓他們覺得身上的威壓極為濃重,甚至壓得他們都有些不怎麽敢抬頭了。

  再比如說,遠在封地的金墨偃又怎麽會突然間就出現在太子府上,解決了這一場動亂?

  一切都未可知,可是一切似乎又極為自然。

  沒人去多問什麽,也沒人敢去多問。

  兵荒馬亂下生存的都是小心翼翼的人生,而他們自然不敢多問。

  只是當金墨偃也終是登到金思齊所站立的高台處之時,眾大臣心裡便開始了無盡的忐忑。

  一朝天子一朝臣,也不知道最後等待他們的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結局?

  端王金墨偃隱忍多年,一朝爆發,最後怕是會斬草除根!

  這,本該是一位帝王最應該具備的手段!

  過於仁慈,到底還是守不住自己的江山。

  只是,金墨偃登基雖然已經是勢不可擋的趨勢,只是到底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眾大臣在擔心自己的同時,卻也在暗暗猜測著,金墨偃最後要以何服天下?

  不過,顯然一切都是大臣們過慮了。

  因為當金墨偃立於高台之上,看著自己的勢力已經成功的碾壓掉了沈家與孫家的兵馬之後,這才揮手示意,讓自己的人馬於宴席的兩邊站好。

  看似是規矩的站在一邊等待著他的下一步命令,可是眾大臣卻都明白,此時金墨偃讓那些人站在他們身後,其實就是想更好的控制著他們。

  說到底,金墨偃與他們幾乎是沒有交集,又怎麽可能放心的下他們呢?

  就在眾大臣小心翼翼的猜測,甚至時不時的還兩兩相望,交換個眼神之時,在老皇帝身邊侍候多年的鄭公公極為恭敬的端著一道聖旨走了進來。

  鄭公公打從跟了老皇帝,如今算來少說也得有十五年的時間了,可是說除了皇帝的心腹之人,那麽這位鄭公公絕對就是帝王面前說話最為有用之人。

  所以,此時看到他端著聖旨走了進來,眾大臣心裡又有了其它的想法,想了想剛才老皇帝身子似乎很不好的樣子,也不知道此時老皇帝會下一道怎麽樣的聖旨呢?

  而鄭公公習慣性的趾高氣昂,因為此時身前沒了皇帝在束縛著他,他總是帶著幾分得意的,畢竟能在老皇帝那樣的人身邊侍候的這樣久,到底還是個人物。

  所以,鄭公公也有他的驕傲之處。

  端端正正的走到高台之上,這才尖著嗓子喊道:“端王爺接旨。”

  誰的名字都沒有提到,隻單單點到了金墨偃的名字,雖然眾大臣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卻還是覺得有些奇怪。

  可是帝王的旨意,他們也不敢多問,不敢多說,忙起身跪地與金墨偃一起接旨。

  此時滿場之中,除了宣旨的鄭公公,便也只有九皇子金思齊沒有跪地,因為他同之前的慕無雙一樣,享有遇君王不跪之特權。

  而鄭公公自然也知道這位是帝王的眼珠子,真真正正的疼著呢,雖然說如今一切都盡在掌握,不過到底……

  鄭公公唇角微動,似是笑了笑,不過卻並不明顯,看到眾人跪地,這才緩緩的打開聖旨,

尖著嗓子高聲讀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古帝王統禦天下,必以敬天法祖為首務。而……”  長長的聖旨內容,連靜彤都沒去細聽,不過就是一些歌功頌德的美譽之詞,也就是說給人聽的。

  連靜彤在意的是最後那幾句:“端王墨偃仰承列祖積累之厚,受朕教誨之深,人品貴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即皇帝位,欽此。”

  這道聖旨不過就是連靜彤意料之中的事情,因為一切就是他們準備好的局,微微抬眼看了一下高台之上的鄭公公,瞬間之後連靜彤便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並未再多說什麽。

  一切,已成定局。

  眾大臣雖然對這道聖旨,其實還是疑義頗多,可是鄭公公是皇帝的人,他們自然不敢質疑,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此時他們受製於人,也是不敢反抗的。

  至於一直站在高台之上並未說話的金思齊,在眾人未反應過來之前,忙恭敬的跪於金墨偃身前,高聲喊道:“臣金思齊,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曾經的天之驕子就這樣臣服於金墨偃的腳下,其它大臣也不過就是拿人俸祿的朝臣,自然不敢多問什麽,而那些因為利益想問的,此時也都沒了氣息。

  昌泰七年春天的那一場政變,最後以不受寵的端王爺登基為結局。

  一切似乎都有些超乎人的想像,可是一切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昌泰七年的春天,齊國端王爺金墨偃登基為皇,是為齊國建國以來的第五任帝王,後世稱之為“仁宗帝”。

  而在金墨偃登基的同一日,齊國老皇帝因為氣急攻心,駕崩。

  這位隱忍多年的少年,終是在這個春天,揮劍長指,奪下屬於他自己的一切!

  看似內憂外患的齊國外有嶽國的虎視眈眈,還有眾小國不懷好意的觀望,而在內又有不安分的眾皇子,畢竟在他們看來,他們哪一個出身不比金墨偃好呢?

  可是最後這帝王之位卻是落到了金墨偃頭上,這一點讓眾皇子沒辦法心服口服,遠在邊界的十一皇子金松羽因為是保太子一派,所以聽到太子金弘旭被廢,而並不得寵的金墨偃登基,一怒之下帶著他自己的五萬人馬直接殺回了京城,卻是被金墨偃一個甕中捉鱉,除了將他的五萬兵馬折損大半,還將十一皇子金松羽直接扣在京中。

  十一皇子封號“晉”,不過也只是封王,卻並沒有封地,不過如今他公然帶兵謀反,金墨偃初登大位,自然不可能真的就那樣放任著金松羽,所以直接將他囚禁在了皇陵之中,若無聖意,永世不得回京。

  並不是軟禁,也不是暗地裡用了什麽手段,而是正大光明的下了旨意,直接將人囚禁在了皇陵之中。

  金墨偃如此做,也不過就是想殺雞儆猴,不想讓其它心懷不滿的皇子再有其它動作。

  不過,金墨偃向來是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直接索人喉嚨的主,所以在晉王爺金松羽之後,又相繼有盛名滿天下的五皇子被流放於荒遠之地,甚至只允許帶著妻室,連妾室子女都沒讓帶,而且妾室與子女還是流放到了其它地方。

  再之後,也有其它皇子不斷被流放,被囚禁,甚至是被斬殺。

  金墨偃在登基之後的三個月裡,幾乎是將所有可能再威脅到他的勢力,全部斬斷!

  他此舉也不過就是想告訴那些不服他的,或者說是還在質疑他的人,這便是質疑他的後果。

  他有的是手段,讓那些曾經不願意臣服之人,選擇臣服。

  只是讓齊國所有人都不明白的是,他卻是留著廢太子金弘旭一條命,沒有囚禁,也沒有流放,甚至都沒有直接斬殺,只是軟禁在曾經的太子府中。

  金墨偃登基半年之後,改年號為“慕兮”,同時為曾經枉死的慕無雙正名,也洗涮了慕家之前的冤屈。

  雖然慕家那些曾經被流放在外的人,最後不過就是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不過相比於那些曾經受苦的日子,現在這樣頂著一個好名聲,到底還是好的。

  只是可惜了,曾經慕氏一門,滿門忠烈。

  慕兮元年十月,齊國新晉大將軍衛慕,帶領二十萬鐵騎直接踏平了風雨飄搖的嶽國,齊國雖然並不算是完全意義上的一統天下,可是相比於其它幾位在位的帝王,如今金墨偃卻是開拓領土最多的一位。

  不過令天下百姓不解的卻是,明明已經成功的踏平了嶽國的領土,可是也在同時,金墨偃下令封大將軍衛慕為“嶽”王爺,封地便是從前的嶽國國土。

  而就在眾人還未從這件事情上反應過來之時,又一個讓人們百思不得其解的消息傳了出來。

  曾經在齊國京中橫著走的九皇子金思齊雖然免於金墨偃登基的這一場血雨腥風,可是卻沒逃過慕兮元年冬天的那一場風寒,英年早逝。

  雖然百姓心中其實也是有著猜測的,只是到底他們也只是小心翼翼的猜測著,並沒有膽量真的去議論那些事情。

  “真的不留下嗎?”十二月的齊國冷的讓人連哈口氣都覺得是痛苦的,此時的連靜彤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站在金思齊面前,低低的問了一句。

  雖然女將軍並不矯情,可是卻不得不被這麽冷的冬天打敗,隻說了幾個字,便覺得一陣寒氣吹進自己口中,小心翼翼的縮了縮脖子,看著眼前眉眼平靜的金思齊,連靜彤也有陣陣的恍惚。

  想想他們最開始拿下政權之時,當她從金墨偃那裡知道了金思齊為什麽要幫著他們之後,由她親自告訴金思齊自己就是慕無雙之時,金思齊是連著兩天都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後來連靜彤又努力的驗證了一下,薑貴妃到底是不是薑沉歌的妹妹,雖然曾經的當事者都已經不在了,不過薑家的人還在,通過他們,連靜彤已經證實了,薑貴妃就是薑沉歌的親妹妹。

  只是當年因為一些原因養在齊國的薑家,一直到最後她在齊國死去。

  其實從很早開始,薑貴妃便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金思齊也知道。

  正因為知道,所以金思齊從一開始謀的就不是江山。

  而所謂的古俚寶藏,從最開始就只是一個謠傳,卻不想,只因為一個謠言,卻是將一個部落都給毀滅了。

  對此,連靜彤與金思齊也只是苦笑著感歎:命運弄人。

  想想那個時候的金思齊,再看看如今的金思齊,連靜彤輕輕的笑了笑。

  金思齊如今眉眼平靜的樣子,連靜彤也算是放心了,雖然連她自己都看不明白,金思齊對於她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感情,可是連靜彤知道,也許那便是藏在骨子裡的血脈親情吧。

  “我從來就沒想著去謀過齊國的江山,若是我想,便可以唾手可得,可是我不想。我想要的也只是從了母妃的願望,帶著她與父皇的骨灰回到曾經古俚部落繁榮昌盛的地方,守著曾經的那一份故土,安靜的生活下去。”說到這裡,金思齊笑了笑,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笑意。

  在看到連靜彤縮得緊緊的模樣之後,眉眼似乎動了動,帶著一絲不舍,最終卻還是狠下心來,輕聲說道:“這便是我與母妃一直以來的夙願,我沒有理由不去完成。”

  “他,應該是真的在意姑母的。”不管怎麽樣,薑貴妃到底還是自己的親姑母,所以連靜彤也沒矯情,早早的就已經改了口。

  而連靜彤口中提到的“他”自然是指已經駕崩的齊國老皇帝。

  “在意也好,不在意也罷,一切不過就這樣化成一場雲煙,最後的結局卻是他們在一起,這便已經夠了,不管是以什麽樣的形式。”將自己手中的包裹緊了緊之後,金思齊又接著說道:“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出發怕是今天真的走不了了,姐姐,保重。”

  說完這句話,金思齊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從他轉身離開,到上了馬車,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而連靜彤也不想金思齊過於擔心自己,揚了揚頭,不讓自己露出來半分感傷,只是安靜的目送著金思齊的馬車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那一片重重的車痕,最後終是被新落下的白雪掩埋,連靜彤甚至不知道,有些人此時說了再見,是不是這一生便真的可能不會再見了?

  轉身緩步回到了身後一直在等待著自己的馬車之上,看著馬車之中包得比自己還嚴實的上官黎,連靜彤不由暗暗笑了笑說道:“都說了,天氣寒著呢,你偏不放心跟過來。”

  其實上官黎只是不太放心連靜彤與金思齊單獨相處,所以也不管如今天這樣冷,他是不是受得了,強撐著也要過來。

  不過這些連靜彤心裡明白,此時也不過就是與他打趣。

  而正抱著一卷書在看的上官黎卻是笑了笑,之後將連靜彤拉進了懷裡,同時小聲說道:“再冷也要陪在你身邊,而且你不覺得此時咱們若是想走,其實金墨偃是最不設防的嗎?”

  還未等連靜彤反應過來上官黎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便聽到外面青一一聲駕馬之聲,馬車飛快的行駛出去,等連靜彤終於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之時,他們已經行駛出好一段距離了。

  “你是準備帶著我逃掉嗎?”連靜彤自然是知道,自金墨偃登基之後,他們便一直被金墨偃以各種理由困在齊國,雖然大家心裡都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可是明白歸明白,有些話卻又不能真的說出來。

  畢竟不管怎麽樣,金墨偃現在是一國之君。

  “不可以?”對於連靜彤的疑問,上官黎似是不滿地反問了句,同時摟著連靜彤的手更加用力了。

  “當然不是,只是咱們還沒有將最後的尾巴收拾乾淨呢,孫依蘭我還沒有去收拾,金弘旭我也沒有去修理,還有……”

  後面的話連靜彤還沒說出來,便已經淹沒在了上官黎的一片深情之吻中,與此同時還有上官黎有些無奈的聲音在連靜彤耳邊響起:“那些事情,有金墨偃,有衛慕在,哪裡用得上你親自動手,為夫倒是很好奇,忠心耿耿的鄭公公到底是什麽時候變成你的人了?”

  “唔……”連靜彤掙扎著想說,可是卻還是沒抵過上官黎的一片溫-情。

  白茫茫的官道之上,馬車越行越遠,到最後變成一片虛無,而金墨偃則是站在城牆之上,看著那輛馬車就在自己眼前漸漸消失。

  明明他是有能力去阻止的,明明他……

  可是,沒有。

  他什麽也沒有做,只是像他曾經承諾的那樣,放手,給他們最完整的成全。

  只是,心底到底還是有些痛,畢竟是他年少時光裡,唯一愛過的人,此時就這樣殘忍的消失在眼前。

  他,舍不得。

  可是,卻又不得不舍。

  因為在意,所以成全。

  雙手緊緊的攥在城牆冰冷的石壁上,金墨偃表情凝重的甚至比這冰寒的天氣還要冷,身邊侍候的人不敢上前,便只有一身盛裝的端貴妃,曾經的佳和公主趙瓔在猶豫了半天之後,這才緩步走上前去,卻是在距離金墨偃大約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

  “陛下都不去追嗎?”端貴妃趙瓔並不知道,金墨偃在什麽時候看上了連靜彤,也不知道不過就是匆匆而過的兩個人,緣何會有如此濃重的深情?

  “都不恨朕嗎?”對於端貴妃的問題,金墨偃並沒有回答,只是在半天之後,冷冷的,幾乎是不帶一絲感情地反問了一句。

  聽到金墨偃如此問,站在身後一步距離的端貴妃抿了抿精致點妝過的唇,面上似乎是帶著一絲迷離的,卻也只在一瞬間便恢復過來。

  國破家亡,端貴妃從和親公主變成亡國公主,若說不恨嗎?

  似乎不怎麽可能。

  可是若說恨嗎?

  似乎也沒有。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該恨著的,可是最後卻是什麽情緒也沒有。

  只是聽從著金墨偃一步步的安排,甚至說是頂著朝臣的壓力,讓自己一個亡國公主位居貴妃。

  其實端貴妃也曾經問過自己,為什麽不恨呢?

  親手帶大自己的父皇,最後卻是死於自己夫君之手,甚至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土地,如今卻是換了主人。

  她本應該是恨的, 只是到底是什麽,讓她變成如今這樣?

  沒有恨意,其實卻多了幾分暖意。

  甚至有一種很想留在金墨偃身邊,就這樣長長久久的陪伴下去的衝動。

  暗暗思考了許久,端貴妃這才意味不明地微微歎了口氣說道:“父皇曾經跟我說過‘出嫁從夫’。”

  也許,這便是自己唯一能解釋清楚的理由吧。

  對於端貴妃的話,金墨偃並沒有再接下去,亦沒有回頭,只是遠遠地看著那已經消失在自己視野的馬車,緩緩的卻又殘忍的在自己心上慢慢的消失。

  就好像當年的那一場大火,將他與曾經的慕無雙,從此之後,分隔成兩個世界。

  再見,卻是陌生卻又冰冷的又一世。

  握在牆壁之上的手動了動,手邊似乎有一滴淚就那樣輕輕的滴落了下來,落在冰冷的石壁之上,卻在瞬間變成了美麗的冰花。

  其實冷的不僅僅只是那一滴淚,還有一個男人,此生唯一的一份愛戀。

  “我的無雙,我終還是失去了你。”久久的沉默之後,金墨偃輕輕的在自己心中長歎了一句。

  據《齊簡史》記載,仁宗皇帝一生勤勉,寬賦稅,懲汙吏,重儒學。仁宗皇帝在位期間,齊國經濟達到鼎盛。然,仁宗皇帝在位三十二載,六宮無後,隻一位趙氏貴妃執掌鳳印,打理後-宮,此為後世所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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