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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英雄》第16章 地崩山摧袁長死
  比邪尊更暴力的是魔主,比魔主更暴力的是上古聖皇春,比上古聖皇春更暴力的是中夏城防。

  ――高盧古神話學家、修煉界人士維多克・果雨語

  “狂雲暴!”

  袁長以南越語大喝。

  他本枯乾瘦小的兩隻手掌,忽而變得蒲扇般大小,掌心生出深灰的色澤,如開弓引箭般左右推出,罡風橫處,一股旋狀氣流隨之而生。

  嘶嘶呼呼之聲不絕,氣流之中,漸生氤氳白氣,如星雲般飛速旋轉起來。

  雙掌齊炸,罡氣騰空!

  兩道掌罡分掃向蘇格計和白虎嘯,氣旋猶如萬鈞擂石,擦地而過,將一片片地面犁起無數浮土,被氣旋擦著的花木化為碎屑,挨著的建築轟然倒塌,掠過的池塘升騰起衝天水龍!

  五階強者全力一擊的掌風,崩山裂石,輕而易舉,當即將蹲在自己收割機上,呼嘯而來的蘇格計逼得不敢硬接,倒飛而去。而白虎嘯正被其撞上,妖力尚未調勻,動彈不及,被一掌貫穿後背,護體白光猶如雞蛋殼般被破,打出個穿心血洞,絞出的血肉滿空飛舞,虎骨哢嚓斷折之聲不絕於耳!

  “哈哈哈哈!”

  滿眼血光的袁長狂笑不絕,又補上一腳,踢碎白虎嘯頭骨,頓時腦漿迸出,鮮血如泉,眼見不活了。

  白虎嘯雖是神獸異種,但以四階對上五階,也毫無勝算。袁長雖然受傷,但卻變得嗜血更加凶狂,他又如何可敵!

  此時,生得如猴子一般的袁長,渾身浴血,腳踏一頭數丈白虎,卻極是詭異可怖,猶如冥界狂魔、地獄修羅一般!

  抹了一把臉上沾染的虎血,袁長背過身,雙足在白虎嘯屍身上一碾,又踏出尺多深兩個血洞,鮮血洶湧噴濺,駭人心魄!

  借了踏力,袁長騰身而起,追擊蘇格計而去,卻聽身後,忽而響起一聲響亮虎咆!

  袁長大驚――白虎嘯早該死得通透,如何還能虎嘯?

  原來神獸之妖丹,卻跟道門元嬰一般用度,隻要妖丹不碎,便能飛遁而走,重塑肉身。

  但身為白虎一族,白虎嘯以戰敗逃跑為最大恥辱!

  “百獸之王,寧戰死於山林,不苟活為逃客!給爺爺我死吧!”

  天涯白虎嘯!

  從那破碎血染的白虎肉身中,一顆青色妖丹浮起騰空,一聲暴戾虎嘯,聲振長空!

  袁長周身罡氣暴漲,卻也被這近距離虎嘯一擊,轟得心脈一震,頓時吐出一大口鮮血。且,隨即隻聽一聲天崩地坼般的巨響,那妖丹在空中忽然光華暴漲,轟然炸開!

  猶如最絢爛的煙花,在烈日下綻放,卻掩蓋了烈日的光芒。漫天流火旋轉在這一片空間,熾烈的光芒縱橫排射,狂暴的氣流怒卷不休!

  白虎嘯自爆妖丹,以生命為代價,捍衛了一名中夏異能者的尊嚴!

  白虎屍身,早被那激烈的爆炸化為無數塊血肉,漫卷在空氣中,漸漸彌散。死於異鄉,屍骨無存,猶不能裹屍而還!

  生如狂雷嘯九州,山林猛虎自風琉!長虹壯烈殘生棄,但留戰氣萬壑遊!

  無邊土石,被熾熱的爆炸氣流卷起,融化成片片玻璃狀物質,被卷著的倒塌建築,鋼筋化成鐵水,木料燃成灰燼,磚石燒作焦黑。煙塵落盡,烈焰止息,袁長已被埋在一片土石廢墟中。

  停下來的蘇格計那張鐵皮臉依然沒什麽表情,隻是眼中微有光芒流轉。突然間,他微微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見過太多戰友犧牲,早已麻木的他也僅僅能如此了。

  一擺電棍,一道電弧向廢墟中橫掃過去。

  幽藍色的電弧在烈日下,著實不怎麽顯眼,卻直接將一堆土石建材化為粉塵,轟地一聲,穿進剛剛推開一堆碎石,勉力爬起的袁長後心。

  袁長一聲慘呼,緩緩倒下,一根長釘釘進了他的後腦杓。

  蘇格計手一招,收割機又化成板磚,排風掃出,擊向袁長心髒。此時袁長已經從爆炸中恢復過來,能夠調動真氣,但依然被蘇格計光華暴漲的板磚乾淨利落地轟入胸膛,無盡血肉澎湃而出。

  “哥說:任務完成!”蘇格計冷冷道,轉過身,邁著利落的步子,向別墅外圍走去。

  不能不說,粗心是個壞習慣。有些殺手不管把敵人殺得再死,都要盡量分屍來保證敵人卻已死亡,這些人無疑比蘇格計謹慎太多。

  蘇格計才走出十數步,胸膛被轟了一個大洞的袁長不知何時已然悄悄站起,攥起一根長長鋼筋,一把將自己崩出來,已然碎裂的心髒捏碎,塗抹在上面,瞬間射出!

  袁長修煉的內功心法,名為海參訣。海參棄五髒六腑,可以不死,而袁長此時內功已成,隻要身體不完全毀壞,無論髒腑還是部分大腦,都能重生!

  瘋血拳罡加持在那根普通的鋼筋上,立時讓它硬逾鑽石,何況以心血相祭,更是疾如星火。

  疾風嘯處,鋼筋穿空而過,猶如彗星劃破長天!

  蘇格計聽得身後風響,知道不好,閃身欲避,卻是先前太無防備,閃避不及,當場被那鋼筋戳破護體真氣,貫入後心。

  蘇格計卻沒有袁長那種變鈦秘法,心髒被洞穿,數瞬命絕。刹那間,其板磚電棍爆炸開來,轉眼間,原地剩下一個數丈許方圓大坑,此外已無別物!

  袁長也被氣流席卷至,胸口大洞處,又有一團血肉被從後方刮出,在空中灑開一片血雨,但他卻舉手向天,更加凶戾地狂笑起來!

  血雨,狂徒,滿地血肉。好一副慘烈妖異的畫面。

  ――――――――――――――――

  此時,最先解決戰鬥,乾掉一名四階降頭師和三名三階南越槍鬥士,十二名狙擊手的水悠揚,左臂上帶著一個發黑的血洞趕到。

  他中了一槍帶毒的子彈,其毒性之烈,即使是塗抹了城防一系的秘藥也不能立即解除。但他已經沒有時間等待完全恢復,便向別墅中心趕去。

  ―――――――――――――

  此時,熾夜等人仍被拖住,猶在惡戰之中。不過呼延熾夜同志發現對手竟然懂得中夏語,卻是欣喜若狂,嘴裡不住咕叨。

  “這位同志,你首先要知道,其實我們是仁慈善良的,是不希望製造殺戮的,中夏異能人員從來是講究人道精神的。然而,我們一定要出來實施刺殺任務,因為服從是我們的天職啊,這點你們也要諒解。南越三軍總司令袁長,身為人民軍隊的指揮官,擁兵自重,驕奢淫逸,這是什麽,這是軍閥啊!軍閥是壓迫人民群眾的大山,我們是一定要為了人民的幸福打倒軍閥的。這位同志,你因為利益的遊惑,為軍閥效力,這是不對的,是反人民反民主的。如果你現在放下武器,舉起雙手投降,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而且,等一起回去了,偉大光榮正確的中夏政府是會給你提供更高的待遇的…同志,不專心聽別人說話是不好的,是一種極其不尊重他人的行為,違反了精神文明建設的綱要,是應該改正的…”

  對面那名倒霉的南越武者早已七竅生煙,大罵一聲:“狗X的長舌男,我RRRR你母親!”

  如一頭瘋獸般撲向熾夜的那人一時空門大開,被熾夜一個旋磚,正中心口,立時砸破真氣,掛掉了。熾夜猶自絮叨:“這位同志,你怎麽還沒聽完我說的話就死了呢?你難道不知道我還有很多話要說麽?你這是對我極度的不尊重啊…”

  看得那人已經死透,熾夜補上個電弧,將其腦袋燒成焦炭,也飛速趕向別墅中心位置,不過,當他趕到的時候,原處隻留下一片廢墟,無邊血跡,地面毀壞得猶如剛發生過八級地震。

  搖了搖頭,熾夜觀察了一下打鬥痕跡,向一方飛步而去。

  ――――――――――――

  回到水悠揚剛趕到場地的刹那。

  望著一地殘屍,狂笑的袁長,他瞬間明白了情況。

  五階!必然的。不然蘇格計和白虎嘯無論如何不會戰死!

  但他並未猶疑,給自己加持了一個奧哈戰氣咒,一聲怒嘯,如風卷入場中。

  “黑皮老畜生,死吧!”

  板磚脫手,藍光驟起,如長風破浪,向袁長胸口的大洞直轟過去。

  此時,袁長已然以真氣壓製住了洶湧的血流,但胸口洞穿處依舊血肉模糊,腦袋破洞處更是腦漿黏糊,極是可怖。

  簡簡單單地左手一推,板磚立刻倒飛而回,隨即右腳猛踏地面,猶如千鈞巨石崩土而起,刹那間,一道深深土溝現出,無盡土石和著漫天煙塵向水悠揚碾壓過去!

  土石奔騰,比泥石流還快上無數倍,這一片空間,盡是塵風彌漫!水悠揚思得決計難以縱躍避開,隻得施出風翔術,騰上天空,暫避凶厲攻勢。

  狂暴的土石流衝入一個人工湖中,一聲巨響,無邊泥水漫天飄灑,遮蔽晴空。

  五階初級和四階初級,整整一階差距。雖然袁長已然重傷,但由於其功法緣故,反而更加凶狂,絕非水悠揚能敵!

  牙關不斷叩擊,發出一堆水悠揚無法聽懂的凶戾話語,雙目血紅的袁長不斷凌空怒撲,一縱數丈,掌風洶湧,不斷向水悠揚轟擊而去。

  猶如碧霄燃雷,震破蒼穹!

  一道道白氣蒸騰的掌風洶湧排空,猶如扶搖直上,劃破天空,狂暴無方,絕非水悠揚所能抵擋!他隻得不斷使用疾空咒遊走,同時扔出冰錐亂砸,但袁長周身罡氣怒卷,猶如浪潮洶湧,冰錐還未近身便紛紛粉碎。

  尚喜袁長乃是純武者,雖然達到神凝氣固之境,罡氣出體自然不成問題,但掌風不能攻遠便消散無形。不然,如他這樣拍蒼蠅似的亂打,水悠揚被轟下來多時了!

  如此,不過兩分鍾左右,對於水悠揚來說卻好比千年一般漫長。好幾次,他被掌風擦上,受到輕傷,險些被轟為肉醬!

  他從小以來,每次戰鬥都是劍指長空,橫掃來敵,哪次曾如此憋悶?

  “奶奶的,你大爺若有劍在手裡,保管把你猴腦剔出來煲湯!”水悠揚雖知袁長聽不懂中夏語,也忍不住怒罵道。

  袁長回應他的,是把一塊數千斤重的巨石如扔磚頭一樣拋了上來,水悠揚疾空一掠,勉強躲過,卻也被那勁風劃破腿部皮肉,再受輕傷。

  巨石落地,砸出個數米深大坑,沙石漫天飛揚。

  此時,幾名三階城防已然解決戰鬥,趕到此地。

  袁長眼中,嗜血光芒更甚。

  即便是最凶猛的妖狼,若在此時見到他眼中的血光,也要被嚇得飛跑而退!

  水悠揚暗思:“不好!”

  他立即向那幾人喝道:“走!”

  水悠揚聲如斷金裂石,擲地有聲,那幾人不知何地,心頭一震,立即轉身逃去。

  但凶暴的袁長卻是抓起三塊大石,一手轟出,石飛如電,將其中三人砸破腦袋,腦漿迸出,瞬間斃命,隻有一人跳入渾濁的湖水中,得以逃脫!

  水悠揚心中一痛:這些人,包括平時對自己不怎麽好的頂頭上司蘇格計,可都是兩個月來並肩作戰的戰友啊!

  “不行…時間有限,不能等了!”

  水悠揚抽起電棍,在左臂上狠狠一劃。

  鮮血噴濺!

  一聲暴吼下,鮮血紛紛落向板磚之上,板磚頃刻間藍光大漲。

  “奧丁大人,請護佑您的子民,雖然我不知自己如今在何方。或許,我對這個國家並沒有歸屬感,但他們,都是我的戰友!”

  “為了盡量減少他們的傷亡,我必須勝利,必須。奧丁大人,您聽到您最忠實信徒的祈訴了嗎?”

  “以維爾京之名!”

  水悠揚一聲高喝,瓦藍色光華,忽然衝天而起!

  一把水藍色闊劍,橫在他右手中!

  “殺!”

  倚劍長空,劍光如雪!

  卷起長風狂嘯,如長河落天,水悠揚手持闊劍,向袁長猛刺過去!

  白色霧氣,氤氳在劍鋒周遭,漸漸凝作無數冰環,旋轉不休。

  知道階位差別難以僅靠招式彌補,水悠揚索性將電棍插入了腰間,雙手握劍,傾周身之力,穿空刺下。

  袁長一時想不到水悠揚能化磚為劍,血光噴薄的雙目中,露出一絲異色,卻也反應不夠迅捷,倉促間一掌推出,橫開一道氣浪抵擋。

  水悠揚卻是寒劍落天,忽地一變劍勢,斜挑而下,繚繞劍鋒的冰寒鬥氣,迎著那氣浪,頓時凝作無邊寒冰,被劍柄巧勁一撥,紛紛落地,氣浪卻也被消散轉折而去,對水悠揚並未產生多大衝擊。

  冰藍色闊劍光華暴漲,一聲劍嘯,有如九霄龍吟!

  轟!

  狂暴的鬥氣,怒轉的寒冰,與袁長護體真罡激烈碰撞。一震之下,袁長被生生轟開半丈,雙腳將地面犁出數尺深溝,真氣紊亂下,胸口血洞頓時又血流如注,噴向四方,淌得殷紅滿地,未碎的髒腑,和著鮮血在創口蠕動,猶如無數條蛆蟲爬行,著實極其可怖慘人。

  口中鮮血狂噴的袁長,本來如燒焦橘子皮的老臉,此時無汙血覆蓋處,已微微顯出蒼白之色,卻是更加狂暴,忽而如獅虎躍澗,一縱數丈,凌空三步,三道狂猛掌風,轟出山鳴海陷的巨響,所過之處,空間猶如崩陷了一般!

  晴空之上,如火烈日,也被這掌風掃去了七分熱度。就這般,掌風似狂雷崩嘯,由不同方向向一擊遠退的水悠揚轟擊而來,封死他所有去路。

  水悠揚見掌風凶猛,不敢硬接,竟隻得沉身落地,一劍穿壤,鑽入土中,掌風自他頭頂呼嘯而過,有如無數噸炸藥突然炸開,巨響伴著氣流亂舞,幾座閣樓轟然塌陷!

  灰頭土臉的水悠揚此時頭頂遮陽帽已然被吹去,頭皮削了個不小血洞,一副灰頭土臉模樣。能將一向愛潔的水悠揚逼到這樣,也非袁長這樣比他高上一整階的強者不可!身受重傷後,還如此狂戰不休,竟不露半點頹勢,五階純武者的體力,著實可怖!

  水悠揚暗思道:“倘若繼續和他遊鬥,或許能取勝,但如今時間緊急,最多只剩下十分鍾…”

  十分鍾!關系著任務的成敗,更關系著他自己在內無數中夏修煉者的生死!

  如果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等南越支援部隊趕到,後果可想而知。

  有時候,生與死的距離,不過數厘米,此時,成與敗的界限,也隻有十分鍾。

  “NND,不能等了!”

  一聲長嘯,水悠揚將精神力高度集中,咬破舌尖,忽地抽出魔杖一舞,頭頂之上,一道藍芒凝聚衝出,在一瞬間化成藍色霧氣,噴薄而散!

  此時,水悠揚眼中已然變成湛藍,隱現寒光四射。

  空氣急速旋轉起來,溫度下降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水汽紛紛凝為冰塊,圍繞著他周身旋轉不休。

  薩克德斯颶風!

  從高空之上,直接墜下,水悠揚借著下落之勢,氣團衝天,冰海翻騰,向著袁長激撞過去。

  沒有任何的花哨招式,隻迎著袁長血光暴漲的雙拳,以劍破滄海之勢,激烈碰撞!

  颶風驚天,寒氣凜冽!

  一聲轟然巨響,雙拳擊上風團,血光四散,風團立時削弱許多,其中的水悠揚更是被猛烈的罡氣轟入體內,鮮血狂噴,卻仍舊催持著颶風暴嘯,橫插而入!

  袁長未想到颶風能有這般強大衝擊力,登時被氣團直衝開去,護體真罡與颶風衝撞不休,自身卻被攪住難脫,隻得飛退不止。

  所過之處,留下一道土石深溝,卻已然盡被寒霜覆蓋。

  碾碎片片灌木,生生撞毀數座木屋,經過一個人工湖時,水悠揚腳下的冰寒鬥氣更是直接將湖面封凍起來――如碾山磨嶽般的巨響,持續了數十秒,颶風終息,此時,兩人已然來到別墅邊緣。

  水悠揚眼中神光黯淡,一路上吐出的多口鮮血,已讓他血濺重衫,但損傷最大的還是精神力的透支。以他如今的實力,強行施用薩克德斯颶風這許久,乃是要命的事情。

  此時,他全身都是淌出的冷汗,但――已盡數結成冰粒,臉色更是蒼白勝於白紙,身體顫動不休。

  袁長雖則胸口大洞又被撕開一大塊,更多髒腑被拋射出來,嘴角也滿是鮮血,眼中血光卻依然洶湧,猶如精力用不盡的不死人一般。

  但他正欲出手,看似已疲憊得快要倒下的水悠揚忽地又揚劍一掃,一道剛猛劍風將袁長再次掃了出去,轟然撞在對面的山崖上。

  袁長被鑲嵌成一個人字形狀,人字的邊框一片血色。

  但此時,水悠揚體力已然透支到了極限,立身不穩,轟然倒下。

  數瞬後,袁長再次吐血,卻是緩緩從那崖上掙出,縱躍而下。

  此時,他再受一擊,行步雖然迅捷,卻也帶上了幾分搖搖晃晃,眼中血光更是暗淡了不少,顯然體力也已經損耗到了邊緣。

  但他還站著。

  緩緩抬起雙掌,沉身壓腰,正要排擊而出。

  倘若此擊轟出,水悠揚必死無疑。

  不過,他沒注意到似是無法動彈的水悠揚,壓在身下的左手從腰間緩緩掏出一塊血紅色晶體。

  哢嚓一聲,晶體破碎。

  刹那間,紅光滿天!

  一道怪風,扶搖而起。袁長正要出招,忽然覺得自己最後的生命之能,也流逝起來,身軀一真,真氣紊亂之下,竟發不出招來。

  精氣命能,由袁長身體內穿出,在一片紅光中,湧入水悠揚體內。

  使用了一塊杜九絕給他的保命寶貝――移魂水晶的水悠揚緩緩站起,冷冷道:“對不起,你死了。”

  水悠揚揚劍而出,颶風再起。

  狂飆裹挾著冰海洶湧,再次猛撞在袁長胸膛上,風團直接從山崖上碾了進去。

  轟然間,山崖倒塌!

  無邊泥石,湧入別墅中,風止塵息,山崖已然化作一個山坡。水悠揚渾身鮮血,喘息不止,平躺在坡上。

  旁邊是袁長的首級――他的身體早已被磨成肉醬。一顆珠子,從他口中彈出,正好滾到水悠揚手邊。

  地崩山摧袁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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