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祖夢入神機說:“凡是徐公子反對的,我們都要支持,凡是徐公子支持的,我們都要反對。”
徐公子說:“我反對吃屎。”
結果夢入神機還來不及阻止,一群永生觀道徒便紛紛衝向糞坑。
(作者表示以上純屬虛構,乃百分之百的夢話,謝絕追究,不負任何責任)
——摘自《瘋話連篇》,諾必爾文學獎獲得者神經病有所好轉著
武陵山,梵淨峰。
水悠揚、呼延熾夜、孟秦樓、潔笑笑、薩普費爾等十數人正穿著一身便服在峰下積雪掩蓋的灌木叢中緩緩穿行。
孟秦樓蹬著碩大的腳底板:“媽的,這叫什麽事兒,本來說好放假三個月,又要俺們出任務,靠!九哥也忒不講話算數了…”
熾夜笑了笑:“大黑啊,你也別嘮叨了,也玩了這麽久了,誰讓最近事兒這麽多,一處和三處都有事出去了…”
水悠揚搖搖頭:“秦樓,聲音小點吧,我的隔音領域效果沒道士的隔音符好用,說不定那群扶桑人能聽見呢…”
孟秦樓咬咬牙:“該死的扶桑鬼子,鬼鬼祟祟,也不知幹什麽,特勤局查到了竟然說人手不夠,讓咱們來調查…”
水悠揚攤開手:“沒辦法,他們在荊州的人手也不多,何況扶桑人並不止一路…不好!”
潔笑笑驚異道:“怎麽啦?那群鬼子還不夠老娘一磚敲的!”
水悠揚歎息一聲:“荊州是適合破壞的地方嗎?”
熾夜道:“自然不是,這可是中夏腹地,倘若他們要操事,嘿,等軍方的人馬出動,肯定要好好給他們上一堂思想教育課,提高他們的精神文明水平…”
水悠揚點點頭:“是了,那麽他們來幹嘛的?只怕,另外幾路人馬都是疑兵…”
潔笑笑最先反應過來,頓時花容失色:“也就是說這一路是…”
“最強的,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們也說不定。”常常嬉皮笑臉的熾夜此時反而顯得格外淡定。
一直很少說話的薩普費爾也開言了,雖然蠻族和夏族一直關系不好,但中夏與扶桑是血海深仇,作為一個中夏人,自然也對扶桑人極其厭惡:“那那群鬼子到底來搞毛?”
水悠揚咬咬嘴唇,沉思片刻:“或許,是找什麽東西?”
正在此時,一個聲音響起。
“聰明,可惜太遲了!巴嘎!”
他們跟蹤的那群扶桑人中,身形最矮小,留著一撇八字胡,面皮皺縮,臉蛋身軀略顯臃腫,像個矮冬瓜一樣的為首者不知何時,已然出現在近旁。
眾城防頓時都心頭一凜!
“扶桑靖國社,大神官竹生雪淚子座下第三劍客宮城琉憬見參!”
宮城琉憬低吼一聲,自西服下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劍,而身後一眾武士神官,也同時抽出兵器,殺氣頓時彌漫天地間,連雲貫空!
原來,在一百多年前的寰海大戰中,扶桑神器八尺瓊勾玉被中夏英雄——雙槍李向陽一槍擊裂,從此威力大減,而扶桑大神官竹生雪淚子以神術推演,得知中夏武陵山梵淨峰將有靈物——天瓊精魂出土,命令宮城琉憬等人進入中夏,前往奪取。
正在此時,眾人面前的景象驟然一變!
以梵淨峰為中心,數十座山峰之上,積雪盡數消去,但見蕭瑟秋草連天,夕陽西下,將山川照耀一片血紅。而梵淨峰頂,正有七色毫光大作,光芒流轉,直衝天雲之上!
宮城琉憬嘿嘿道:“果然,這片區域乃是秋之玄界破滅後留下的殘余,如今已經布置好陣法,讓玄界顯現,殺人滅口也絕不會有人發覺…待乾掉了你們,再去取那天瓊精魂…”
而宮城琉憬身後,一名喚作我孫子正月魚的武士已然望著潔笑笑等幾位女性城防,滿面淫笑:“喲西,花姑娘,可惜啦!”
(按:日本國的確有我孫子這個姓氏,如女子撐杆跳高運動員我孫子智美、著名偵探懸疑小說家我孫子武丸等,並非惡搞,具體可以百度,作者注)
潔笑笑頓時俏臉布上一層嚴霜,而水悠揚則乾淨利落地召喚出一個小型風暴,一群扶桑人還沒反應過來,我孫子正月魚的傻頭已經被絞成了肉醬。
宮城琉憬大怒,吼道:“巴嘎,死啦死啦地!”
一眾武士神官早已拔劍出鞘,頃刻間,武士盡數化為殘影,向城防們襲來,神官則紛紛舞動木劍,將一個個猙獰醜陋的式神召喚而出!
水悠揚冷冷一笑,以鮮血將冰翔祭出,揚劍而起,便向宮城琉憬殺去,其余的扶桑鬼子則和熾夜等人打鬥在一起。
然而,扶桑諸人發起攻擊得太快,宮城琉憬又將大部分人馬藏在了空間寶器當中,以多打少,頓時將一群城防分割開來,水悠揚依靠訓練得到的團戰戰力,也無法體現。
宮城琉憬實力已然達到五階,在水悠揚之上,不過水悠揚精神力強大,戰鬥經驗豐富,依靠困境下強大的戰意,尚能與其打成平手,畢竟宮城琉憬可不比袁長那樣養尊處優,而是扶桑國經過殘酷訓練的精英武士。
而其他城防人員面對數量多於己方的敵人,卻是左支右絀,很快便個個帶傷,特別是慣常靠著弩箭厲害的熾夜,面臨武士們的恐怖速度,根本無法偷襲,反而自己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忍者在肩頭刺了一個大血洞,血泉頓時噴湧。
水悠揚見此,頓時心頭一絞,叫道:“熾夜,你沒事吧?”
熾夜吼道:“哥不妨事,你自己小心點!”說話間,一個車輪碾,板磚驚動風雷,那個忍者被勁風刮傷,消隱不及,被熾夜重重撞在胸口,腦袋更是被板磚拍進了胸腔,眼見不活了。
但是,這並不能扭轉整體的劣勢,反而,水悠揚卻因分心,一個不防,被宮城琉憬一劍擦過左手臂,頓時劇痛鑽心。
(不行,這樣下去…)
水悠揚目光流轉,明白扶桑人有著絕對的優勢,如果不能擊殺宮城琉憬,那麽這群戰友就只能全滅在這裡…為今之計,只能先拚命一次,再依靠最後一顆杜九絕給他的移魂水晶,吸取宮城琉憬命元,否則…
心神一凝,先利用宮城琉憬被自己擊退三丈的一個機會,不顧精神力大幅度消耗,連續釋放數個奧哈戰氣咒,加持在熾夜等人身上,接著一咬牙,將舌尖碾破,便要將薩克德斯颶風和愛德華開膛劍同時施出!
便是激戰袁長之時,他也沒有打算如此拚命,以他如今的實力,這樣做無疑會有生命危險,但如今卻是管不了這麽多了…
其實,即便水悠揚這樣做成功,也未必能斬殺宮城琉憬,他不知道,與他纏鬥之時,宮城琉憬根本沒盡全力!
不過,事情常常有所轉機…
…
此刻,殘陽似血。
斜暉映照著連天秋草,更添幾分蕭瑟。
宮城琉憬見手下一眾武士神官已完全佔了上風,八字胡下乾澀的嘴角,微微泛起一絲陰邪的笑意。
卻不覺,天際,正有飛虹掠過。
光橫!
一道赤紅色弧光,橫掃蒼穹,如倚天長劍斬破虛空而至。
光掃之處,冷落秋風盡化作赤炎翻騰,熱浪滾滾而來。
光影落處,現出一個頎長身形。
眉如鋒劍,眼橫寒星,身姿猶如蒼松托雲,獨立疏峰,昂然清卓。一襲青衣,隨風輕揚,背後那柄赤紅色彎刀卻是綻出烈日般光華,將衣衫映成熾鐵之色,更鋪灑周遭一片朱殷。
那名倏來的刀客論模樣也不過二十余,但其軒昂表裡,壘壘氣度,自有一種掩天蓋地的氣勢,便是天神下凡,若面對此人,只怕也得慚顏而退!
“鋥!”
光華橫掠,長刀出鞘!
硬朗如刀削的面容微微一寒,刀客緩緩開口:“乾坤浩茫,不育異類。霜露所均,無取雜種!”
聲如金石擲地,海破天驚,無邊正氣,滾滾如潮,隨這話語掃蕩六合,令在場之人,心膽皆震!
猶如赤色電光穿空,烈焰紛舞天穹!天光雲影,盡被遮翳而去,莽莽天地,似別無他物,唯有烈火奔流!
宮城琉憬等人見此情狀厲害,大驚失色,急忙棄了水悠揚一等,轉身便要抵擋漫天流火。卻見那青衣刀客飛空而起,一道刀光橫出,直穿天際。
光散之處,整片天穹,竟暗如昏夜,看不見一絲光芒,原來懸天邊的殘陽,已不知隱在何處。
但經了片刻,便見一個火球,綻放於天中,比原來的日色熾烈上千百倍,如風馳電掣,直落而下!
午夜落日三萬裡,疑是羲和驚電弦!
在場諸人目中,唯見焰光橫破虛空,赤色刀芒飄轉,卻不見刀客身形。
數瞬後,猶如星辰爆碎般熾烈的光球,倏然散開,刀客複現於一座山峰腰際,身後留下一片焦黑。
宮城琉憬等扶桑諸人,慘叫都不及發出,早已盡數躺倒於地,胸口全被貫出燎作焦炭的大洞,無一得生!
水悠揚搶上前去:“多謝英雄相救,敢問…”
青衣刀客微微一笑,收刀入鞘,抱拳朗聲道:“東瀛鼠輩,人人得而誅之,何必言謝,鄙人尚有要事在身,無暇與各位暢談之處,見諒。後會有期。”
將手一招,猶如蒼鷹展翅般遒勁,那高峰上的天瓊精魂玉便騰空而起,飛入刀客腰間。衣襟當風獵獵,縱上長空,那人身化驚天長虹,颯遝而去,已然消失在天際。
水悠揚怔怔數瞬,轉向周圍諸人,此時幾名女性俱各眼中綻星,仍是癡癡望著那刀客消失之處。
轉向熾夜,水悠揚輕輕問道:“那是…”
只聽潔笑笑插話:“一念焚天都不知道?你OUT了!”
收了一口氣,熾夜歎息一聲,目光中神色不定,有羨慕,有嫉妒,也有敬畏:“炎舞刀橫蒼山嘯,敢當神州第一人——神虛教主寧孤行的這個評價可不是他自己封的。”
水悠揚頓時愕然:“神虛教?十大聖地之一?教主還這麽年輕?”
熾夜點點頭:“是啊,他登位的時候,才不過十九歲…”
水悠揚頃刻黯然。
他向來以絕世天才自詡,但這個寧孤行比他年齡絕對大不了多少,實力卻顯然比他當年在維爾京,縱橫兩洲四洋之時,還強了許多!
且,平生絕不肯輸於人的水悠揚,面對這樣絕世氣質, 竟然有自慚形穢之感!
十大聖地中高位之人,向來瞧不起城防署的人員,目為朝廷鷹犬,但這寧孤行教主雖然氣質剛冽,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不尊重之意,以他的身份地位,實在是格外難得。
咬咬嘴唇,正要暗暗立誓未來一定要擊敗、超越此人,但心頭卻似有一塊巨石壓著,讓他無法思考。
“希望以後,是朋友不是敵人吧…”水悠揚暗道。
也許,誰也不願意與這樣的人物為敵。
他們並未弄清楚扶桑人想要奪取的是什麽東西,而寧孤行離去得太快,他們也沒機會詢問。
不過,不管怎麽說,任務勉強算是完成了,他們只要回去將真實情況報告給杜九絕即可。
出動的人馬有基本上人人都帶了傷,不過幸好,沒人有生命危險。
扶桑人開啟了秋之玄界的殘余,這一片中發生的事情,便不會有人知道,也讓政府少了許多麻煩。
很快,水悠揚一等便離開了這片區域,回到滿地銀雪的天地之中。一片亂瓊碎玉,景色倒是極是寧靜優美,但眾人的心思卻不是那麽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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