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忍者北條天佑在湖中踩著水蜘蛛投擲菱角鏢,導致失去重心栽進水裡,被懷中的菱角鏢扎成重傷,然後被淹死。
——摘自《一千種奇異死法》,於嫣然著
夜幕乍落,幾隻鷗鳥在暗緞藍色的天空中當風回翔,不時發出幾聲清唳。
長天不見纖雲,一輪明月當空而懸,皎潔奪目,照著海灘上潔白的細沙,星辰卻很是稀疏,給人很是清朗的感覺。即便是夜色下,海水也顯得清澈無比,映著流瀉如薄紗的月華,便如同流淌的墨玉,折射出粼粼的光。
姑蘇園林名世,並不以海景聞名,水悠揚並未想到,在這座小鎮,竟能找到這樣好的海灘。
此刻,他正身著一套夏日休閑裝,與尤物女警官在海灘上並排而坐。這座海濱浴場和旅館相連,倒是極為方便,只是時當初夏,夜間水冷,海裡並無幾人,稀稀疏疏的遊客,基本上都在沙灘上,或嬉戲,或用夜宵,或者就如二人一樣坐著聊天。
瑪利亞上身一襲短袖白色襯衫,領口半敞,露出大片雪白肌膚,下身是黑色的短裙和過膝的絲網襪,腳踏深綠色高跟鞋,三色相映,形成鮮明的對比,給水悠揚以強烈的視覺刺激。
一陣微涼的海風吹來,卷亂了玉人金色的秀發。瑪麗婭素手輕抬,理順發絲,玉指在月色下晶瑩得近乎透明,而她的側臉映著如霜的月光,更顯得絕麗無方,聖潔,卻又帶著直入人魂魄,使人心魄為之顫的魅力。
這成熟女子,小小的動作,都有著讓人難以自拔的百種風情。
水悠揚正轉過頭瞧她,不由微微一呆,伸出手,溫柔地為她輕輕攏著秀發,金色的瀑布滑過掌心,帶著微微的涼意,卻無比的順滑,脈脈柔意,似要直入心懷。
“小家夥,成熟些了呢。”瑪利亞嫣然一笑,將螓首移來,靠在他的肩頭。
水悠揚心頭一陣甜蜜,將手臂放下,攬著她的腰肢,感受著那片凝脂溫軟。
“這海灘真美。”麗人呼吸著清新的海風,輕聲道:“可惜沒有椰子樹……在高盧也沒有。我曾經去過馬爾代夫,那邊的椰子林很不錯。”她轉過頭,在海灘後方,是一片茂密的蘆竹,這種植物有著極強的繁殖能力和生命力。
水悠揚想都不用想便知道她是和誰一起去的,但他並沒有說出煞風景的話,瑪利亞說得很對,就如這海風無法抓住一般,屬於自己的,也只有現在而已,何必想太多呢?
“沒辦法,南部沿海遊人太多了,會很擠的,只有姑蘇這種不是吃海飯的城市,才能找到幾片清靜的海灘……”水悠揚攤開雙手。
“這裡的氛圍真的很棒。”瑪利亞紅唇翕動,吸了一口氣,玉手輕輕拂過她自己光潔如玉石的面頰:“幾年前我喜歡能讓人心跳加速的刺激,但現在心竟然已經有點老了……”
金發麗人輕輕一歎,歎聲中,竟帶上了幾許滄桑。
水悠揚心中也是有所感觸,道:“也許,我們這種人,心真的會老得比別人快吧?確切地說,所有不得不去為了生存而算計的人,都是如此……”
瑪利亞的手兒放在了水悠揚臉上,那股柔滑讓他心尖發酥,但在這輕柔的海風中,與她相依相偎,竟是感到一陣平寧。
麗人咬了咬灩灩紅唇,忽道:“悠揚,等你以後,我是說找到真正的愛情之後,假設你的愛人讓你放下一切名利,陪她去這樣安寧的地方隱居,你願意嗎?”
水悠揚微微一愕,思索一會,才道:“沒有到那麽一天,我怎麽知道……”
無論如何,他還是喜歡戰鬥,喜歡劍上的萬丈豪情,更無法舍棄生死與共的戰友們。至於愛情……他不知道要到什麽程度才能超越這些。
“所以說啊……”瑪利亞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們都是聰明人,可聰明人總是想太多。”她的俏臉上似帶著一絲惆悵,卻隨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可你還是太年輕了,只是個大男孩,所以有些地方不大成熟……”
水悠揚聽得嬌娃話音軟膩纏綿,不由心頭一蕩,攬緊了她,壞笑道:“安德森老師,你是說我還需要更多的演練?”
瑪利亞素靨一紅,水悠揚則將腦袋探向四周望了望,又道:“這邊沒人呢。”
他吸了一口氣,將瑪利婭的嬌軀微轉,嘴唇便向著那兩片丹朱緩緩落下。
“可是,我困了喔,年輕人。”瑪利亞避開他的嘴唇,打了個哈欠,輕輕站起,玉手劃出柔美的曲線,拍落粘在裙子上的砂粒:“今天上午的戰鬥,透支念動力有點多了,這種情況下,槍鬥士是需要充足的睡眠來補充的。”
“這才八點呢——哼,你存心饞我是不是?”水悠揚佯裝生氣道。
但美人已是向著旅館走去,水悠揚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兩人走入房間,瑪利亞洗了個澡,脫去外衣上床,拉上薄被,閉上嬌眼,金發散亂地落在枕上,當真是動人無比。
水悠揚心頭微漾,本想也鑽進去,但將手指放到嬌娃鼻尖,一探鼻息,竟是真的片刻便睡熟了,不由心底暗生一股溫柔之意,尋思還是不要打攪她的美夢。此刻水悠揚還毫無睡意,便轉身輕輕走了出去,帶好了門。
仰望著夜空,水悠揚在海灘上來回踱著,思索著來到中夏之後的一切。天空中,那輪明月在清寂的天空中顯得那樣的渺遠,不知它與家鄉,究竟誰離自己有更長的距離?
轉眼間,已經快一年了,發生了太多太多,讓他幾乎要忘記魂牽夢縈的風之大陸,但想起那裡的親人和戰友們,他又不由發出一聲長歎。
水悠揚自然是冰封神殿最忠誠的戰士,但如今,尤其是金陵一戰之後,他卻也把自己當做了一個真正的中夏人,他不知道,倘若自己能夠回去,他又該如何面對這邊的一切。
思緒由遠及近,一張張面孔浮現在他的面前,還在他身邊的熾夜、潔笑笑、杜九絕、風雲刀歡、陳逸楓、唐落雪、南正重、楊成歌,已經逝去的孟秦樓、薩普費爾、風無痕、蘇格計、白虎嘯;還有盧森堡公國的洛寧公爵、藍夕首相,和幾天后就要離開自己的那位成熟性感的大美人兒。
想到如今近在咫尺的瑪利亞,水悠揚心中微微一痛,卻完全明白,這種事情,不能強求。
他已是走出了這片海灘,回到小鎮的街道上,夏日的夜間,小鎮燈火通明,小販們如同白日一般熱情兜售著,但他們的眼眸都是清澈的,如同這裡的海水一般,而非像一些大城市,幾乎每個人的眼裡都寫著錢字。
小巷中,溫暖的香氣混著微鹹的海風,飄入鼻端,味道很是特別,極是讓人舒坦,那是來自夜宵店鋪的香味。
水悠揚吸了口氣,荊州菜系重濃味,吃慣了江夏的辣菜,吳越一帶清香四溢,帶著幾許微甜的菜味,也讓人食指大動。水悠揚廚藝出色,自然對於菜肴也很有幾分興趣,不由心中一動,緩步走了進去。
店鋪不大,卻很是整潔,當中疏落地坐著幾個顧客,店主是個模樣精乾的年輕女子,裹著圍裙,一面麻利地切著肉絲,一面抽空跟顧客們閑聊。
聽見水悠揚進來的腳步聲,店主抬起頭,熱情招呼道:“這位小哥,要點些什麽?”
說的是中夏的官方話,卻帶了很重的吳地口音,一時還不容易聽明白。不過吳儂軟語,無論男女說出來,都帶著一股子熨帖的味道,教人心底裡舒暢,水悠揚聽得這充滿熱情的話語,也不由心頭泛上一陣柔和,找了個桌坐下,看了看菜單,微笑道:“就來份水晶肴肉吧。”
“好嘞——”尾音如鉤,拖得很長,卻帶著一股讓人心尖而鳴顫的味道,“倷口音聽著像荊州人,是江南還是江北滴?”
“江北,江夏城。”水悠揚笑著答道,其實水兵是恭州渝都人氏,但渝都的一切,卻都與他無關了。
“江夏好地方介……和咱姑蘇一般,都是出名的人傑地靈的地兒,我一個表弟便在那做事介。不過那邊夏天裡卻是熱得緊,小哥儂是來消暑的啵?”
水悠揚夏天裡是能自己靠鬥氣降溫的,一點也不怕熱,不過在普通人面前自然說不得,便道:“老板娘說得對,正是了。”
聽了這話,女店主臉上現出幾分得意,又道:“有沒去城裡看園林?我們姑蘇這邊,園林卻是最出名的……”
水悠揚搖搖頭:“夏天出來,圖個清靜,人多的地方,卻是沒那個興致。”
聽了這話,一名白領模樣的中年人笑了起來,道:“說得好,旅遊嘛,不過是花錢買罪受,還不如圖個隨心而已,咱們這鎮上沒有園子,來的人不多,只是有了幾個園子,莫非便舒服些?別的不說,城裡的環境真遠不如咱這介……”
接著,另外幾位顧客也紛紛開言,一群人七嘴八舌,談天說地,到後來水悠揚反而插不上話了,不過這些人說的掌故,絕大多數是水悠揚並不知道的,他聽得也饒有興味。
店裡似乎沒有幫手,女店主也顯得很是不緊不慢,過了好一會,水悠揚的那份水晶肴肉才送上來,而其他顧客也都等了二三十分鍾的時間,不過似乎沒一個人露出急躁神色,一個個閑聊之中,吹著當門而入的海風,臉上都是一副很享受的模樣。
這種悠閑,的確很是讓人舒服。水悠揚夾了一筷子肉,想道:可惜走上修煉這條路,人生便只能與天鬥,與人鬥,卻是少能有悠閑可言了。
秘製的豬蹄肉,瞧著當真如同紅水晶一般殷紅剔透,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入口香酥,入味中帶著些許清甜,帶著三分微熱入口,一股爽勁沿著唇舌往下,直貫食道,舒服到骨子裡,咽下之後,回味萬千,鮮香徘徊鼻腔口唇,久久難散。
水悠揚心頭暗覺等得值了,想要將這門菜的做法學到手,但在人家店子裡畢竟不好啟齒,隻得打算回去後自己查去。轉眼間,一碟肉便已掃盡,飽餐的水悠揚又與店內的幾人閑聊了一陣,方才起身回旅館。
進門後,他也洗了個澡,悄無聲息地解衣上了床,輕輕掀開薄被,見瑪利亞兀自沒醒,薄薄的粉色睡衣裹在她嬌軀之上,裁剪合身,更是現出她逼人的峰巒,不由心頭如被春波拂過,驀地蕩漾,便想上去再大快朵頤一番,但終究不忍心驚醒她,便又輕輕蓋上了被,在她身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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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烈的陽光,透過窗口落在水悠揚的臉上,讓他驀然驚醒。
看看牆上的鍾,竟然已是十點,而瑪利亞已然不在身邊。平時他六七點便會自己醒來,不知怎麽今天竟睡了這麽久。
想起以前曾擁著她睡了兩夜,第二次是失眠壓根沒睡著,第一次則是靠絲薇塔叫起來的,看來瑪麗婭身上的迷離香氣還有改善睡眠的作用。
水悠揚披衣起床,這時才發現房間裡的空調已被打開。雖然是海邊,但白天氣溫還是有些高,如若不開空調,蓋著被子的水悠揚定是要被熱出汗來。
心中驀地一陣柔軟,感歎女警官細心的水悠揚發出一聲輕歎,走了出去。
他很快找到了瑪利亞,她身為一個西方族女子,在熾烈的陽光下,實在是太顯眼了。這時,她正在與幾個年輕人玩沙灘排球,兩個男生因為目光死死地盯著她而屢屢失誤,而幾個女生則帶著幾分沒好氣的神色。
水悠揚向瑪莉雅微微一笑,走了過去,排球正好當空砸了下來。
絲毫沒當一回事的水悠揚正要隨便閃身一避,但卻驟然感到身軀一凝,不能動彈,排球登時砸在了他的額頭上,力道之大,竟是讓他痛得直吸氣。
一時間,附近的許多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知道是瑪利亞用念動力使壞,水悠揚暗暗咬牙,傳音道:“哼,等會有你好受的。”
瑪利亞對他做了個鬼臉,金色的長發,在日光下顯得越發燦爛,其中隱藏的點點銀芒也越發奪目,襯得玉容更是明豔絕倫。
完美的熟女氣質,讓尤物女警官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十二分的嫵媚和撩人心旌。
“去游泳吧,我的大美人兒。”水悠揚對瑪麗婭道。
“陪我打一局。”瑪麗婭擦了擦玉白的面頰上落下的幾滴汗珠。
“我不會。”水悠揚道。
“可以學嘛,小家夥。”瑪利亞話音軟膩如綿,似能把人的魂兒都勾了去。
她的中夏語還並不熟練,但天生一副勾魂奪魄的嗓音,卻讓那幾個年輕人都聽得神魂癡迷。他們發覺水悠揚和她關系不同尋常之後,豔羨之余自然更有嫉妒,都想要水悠揚再出醜,紛紛起哄。
水悠揚不得已,隻得勉強上陣,他本就對排球一竅不通,加上瑪利亞屢屢依靠念動力使壞,惹得他一輸再輸,和他同隊的一名女生都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瑪利亞卻是嫣然巧笑,走了上來,對水悠揚嘻嘻道:“開心麽?年輕人。”
“看著你怎麽都開心的。”水悠揚也笑了起來:“該陪我去游泳了吧?”
瑪利亞捂著豔紅的嘴唇,發出噗嗤一聲輕笑:“小家夥,你剛才的表現糟透了呢……”說著,卻是毫不羞澀地當著一群人的面,攬住了水悠揚的脖頸。
水悠揚壞笑一聲,和她一起向大海走去,感受著這具胴體的柔軟,想著旖旎當中的無盡快意,方才丟點面子實在完全不算什麽了。
海邊有一間木屋,是存放衣物之處,兩人之前還穿著外衣,便先過了去,水悠揚換上了泳褲,瑪利亞則只是將外衣脫了下來,她那套魅紫色的內衣本身便是泳裝。
如同一條美人魚一般,瑪利亞在無數火熱的目光之中,縱身入水,濺起無數雪白的浪花,水悠揚也一個猛子扎了進去。
此刻,兩人都沒有利用鬥氣或者念動力隔絕海水,直接讓清涼的波濤貼著肌膚,洗去夏日的暑熱。
瑪利亞遊得飛快,如電一般,轉眼便射得幾乎要不見蹤影。她轉過身,在水中向水悠揚招著手,似在挑釁:“年輕人,快上來!”
自然,水悠揚的游泳速度也非常人可比,轉眼間兩人所在的區域,已是看不到其他的人影。水悠揚哼一聲,道:“你再挑撥我,等會……”
“有本事就上來,小家夥。”女警官向他做著鬼臉,金發在湛藍的海水中浮動著。
水悠揚拚命地劃著水,身形如電,衝破海波,但他游泳的技巧比起瑪利亞差了太遠,費了全身解數,仍是追不上,每當兩人距離只有數十米時,瑪利亞便會突然加速,將他甩開。
心頭微微憋悶的同時,水悠揚也被嬌娃銀鈴般的笑聲挑弄得心頭烈焰翻騰,急欲將她擁進懷中親熱一番,不由一個疾空咒,身形劃破海水,飆射而出,一把將瑪利亞擁住。
“安德森老師,被我抓住了吧?”水悠揚邪邪地笑著。
“說好了不許用鬥氣或者咒語的噢……”瑪麗婭伸出素手,給他一個爆栗。
“我不管。”水悠揚開始耍賴:“你逃不掉了!”
左手如鐵箍一般摟著金發麗人的腰肢,讓她掙不出去,水悠揚右手下移,在水中,對準瑪麗婭的臀尖劈啪數記,頓時溫軟滿手,霎時鑽入胸懷:“看你還敢不敢撩撥我?”
瑪麗婭喲地輕叫:“小壞蛋,你……不但耍賴,還……”
“不錯,就是要欺負你,我的大美人兒,誰讓你這麽誘人的?”水悠揚嘻嘻笑著,右手揉弄著瑪麗婭幾乎完全裸露的臀瓣——那條紫色的丁字褲實在沒什麽遮掩功能,左手則摟得更緊,讓兩人的胸膛緊密相貼。
此時水悠揚上身赤裸,而瑪莉雅遮胸的那條萊卡布料布帶又不能整個遮住雪峰,柔膩肌膚霎時便有一部分直接貼住了男兒的皮肉,絲綿般的柔滑,絕世的彈力,最直接地透過毛孔,鑽進心懷當中,而身處清亮的海水中,又更有種別樣的快感,讓水悠揚頓時快美得魂魄欲飛,猛吸了一口氣。
瑪利亞俏靨流楓,卻是不再掙扎,任由水悠揚這樣摟著她,紅唇輕輕翕動著,暗香流瀉而出。
水悠揚心頭激蕩,將口唇覆下,瑪利亞兩瓣小巧紅櫻便被整個含入其中,頓時致命的溫軟,自四唇之間擴散開來,教他全身神經都為之輕顫,閉了雙眸,鼻尖細品芳香,如蘭似麝,當真是快美絕倫。
此時是在海水中,兩人的唇上都沾了點海鹽,這是美中不足之處,但當水悠揚將舌條探入玉人櫻桃小口,開始攪纏,兩人唇上的鹽跡被涎沫化去,蜜吻的甘甜,便顯得越發動人。
一手攬著佳人素腰,一手按著雪臀,水悠揚拚命地擠壓著瑪麗婭的嬌軀,似要與她融為一體,兩人浮在這海面上,似要吻成一片春水,溶化在茫茫汪洋當中。
無垠快美下,水悠揚用力地吸吮著,口條翻攪,與麗人纖巧的赤蛇緊緊相貼,味蕾摩擦之時,嫩滑中帶著些許粗糙的快感,便如烈火燎原般迸爆開來,湧過喉關齒畔,流遍兩人身軀的每一個角落,教魂兒飄飛,通體酥軟。
玉人俏臉染緋,發出聲聲嬌柔低吟,嗚嗚嚶嚀之聲,便似天魔音一般鑽入男兒耳孔,直入命魂當中,令他心跳越驟,靈台烈焰翻騰,全身都似被火燎了一般。瑪利亞的嬌軀也輕輕顫著,似要掙脫水悠揚的懷抱,卻讓胸前一對冰月化成圓盤形狀,在水悠揚精健胸膛上來回廝磨,絕世的飽滿彈力,化為迷情媚波,鑽心蝕骨,令男兒心魂難持,魂魄都似要化去。
而她在唇舌交纏之時,這一次雖然處於被動,卻也是欲拒還迎的,纖長的舌兒每一次輕顫,都是絕妙的挑弄,讓水悠揚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快意。兩人的舌條在濕熱的腔壁中回環,挑、粘、纏、磨、卷、繞、碾、舐,時如雙龍戲珠,時如乳燕投林,時如凌空飛渡,無盡奇妙,流瀉在狹窄卻被激情和快意充滿的空間之中。
水悠揚閉了眼,隔絕了外界的氣機,細細感受著與嬌娃相吻的愜意,此刻腦海中仿佛被無盡彩芒盈滿,瑰麗無方,而靈魂則與瑪莉雅一同交融在流雲之中,綺韻紛飛,化為最鑽心的快美,在心湖中卷起翻天的暖波,令人直欲醉死當中,永不複醒。
纏綿熱吻當中,時光如水一般飛逝,不覺兩人竟是吻了兩個多鍾頭。
水悠揚還陶醉在這物我兩忘的甜蜜當中,卻感覺到佳人突地略略掙扎起來,不由睜了眼,只見她的俏臉已是漲紅得有些奇怪。
他是武者,修煉到這個境界,完全不呼吸也沒什麽妨礙,親上幾天幾夜都沒什麽影響,但瑪利亞身為槍鬥士,修習的格鬥術並未完全改變體質,故而和他親熱了兩個多鍾頭,便是憋不住氣了。
然而,此刻水悠揚卻是莫名地驟然玩興大起,右手依然按著豐美玉臀,左手則按住了她的頭頂,身軀和口唇同時生出吸力,讓她無法掙開,而鼻腔也更完全不能呼吸——水悠揚突然覺得,把這大美人兒親得昏過去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瑪利亞氣悶之下,開始猛力掙扎起來,一雙玉足在水中亂踢,兩手在水悠揚背上猛打著,但她的肉體強度比起水悠揚差了太多,在被親得神智模糊時,又用不出什麽凶狠招式,雖然打得水悠揚周身生痛,卻是死死不放。
很快,瑪麗婭的掙扎就弱了下來,漸漸不動彈了。水悠揚敏銳地感覺到這點,才急忙放開了她,他不知道修煉者窒息到底會有什麽後果,不過要是真把瑪利亞弄出什麽事情,他可是付不起責任。
此刻,金發麗人玉白的臉兒漲得紅中帶青,睫毛之上,染著點點淚滴,越發顯得嬌楚動人,卻是惹得水悠揚心底一痛,立時感覺自己玩過分了,長吸了一口氣,便在這水面上給她做起了人工呼吸,以他的控水能力,怎麽著也不至於沉下去。
正在這時,水悠揚卻是突然生出警兆,立馬抱著瑪利亞,飛身而起,而一道劍光,正斬破茫茫滄海,卷起一片怒濤!
“你這小子倒是好興致,好豔福啊……”一個冷冷的男聲傳出, 水悠揚轉頭看去,是個大餅臉道人,身著玄色道袍,手持一隻香爐,他的身後,是兩名容色平平的道姑,一著火紅道袍,一著土黃道袍。
水悠揚登時臉上一紅,五行宗可真是會找時機,竟是在這地方這時候發動襲擊,在海濱浴場上大家都穿著泳衣,自然不覺得難為情,但現在對著衣冠齊整的三人,不由暗生尷尬。
不過,他更奇怪的是,五行宗是怎麽找到他的,他之前熔煉了金天令主鬥好男的令牌,已經讓南正重幫忙抹除了氣息。但水悠揚卻自然不會知曉,潘洲潔是依靠五行旗感應魔鋒,來對他進行定位的。
這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倒霉局面,要不是把瑪利亞親得昏了過去,他也多一個助力,如今卻還得保護她……好在身為一名城防人員的覺悟,即便是游泳時,他也沒放掉板磚,而是拴在腰上,用幻術隱去,此刻被襲,瞬間便抓出一套衣衫,飛上身軀,左手將瑪利亞抱緊後,板磚隨即化為冰翔劍,指向三人。
大餅臉道人眉目含煞,喝道:“貧道邪月道人是也,交出玉清玄天旗,饒你不死!”
此人乃是二十年前的五行宗金天令主,為了給年輕人騰出空位而讓出位置,成為諸多護法之一。自然,他也是五行宗太上宗主孟德綱的死忠,潘洲潔才會派他出來送死,不過,邪月道人的實力已是五階巔峰,加上五階中逼近五階上的火焚令主洪傲笑和後土令主菅小敏,實在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