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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大隋》第二百四十七章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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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是名將李靖,相是名相房玄齡。..

 兩人幾天前來參加易風兒子的三朝酒,還送上了不輕禮物,不過那天的三朝酒宴之上,時間匆促易風並沒有機會與兩人詳談細說。一直拖到了今天,終於有了些空閑見上他們一面。易風對於李靖和房玄齡其實是仰慕已久,早想見上一面。但當真有機會相見時,易風卻反而不急了。原因很簡單,如今他們之間的地位差別。

 易風現在是長寧郡公、大將軍、武州總管、刺史,不但是塞外懷荒這一片地盤的實際掌控者土皇帝,而且還掛著一個皇孫的名頭。而戰神李靖,此時卻還只是剛剛從京師兵部駕部員外郎這個六品京官升任媯州大寧五品中鎮將,至於房玄齡,更是第一次獲得實職剛出任媯州懷安縣令。一個二十八歲的五品中鎮將,關隴貴族,一個是十八歲的新任縣令,山東士族。對於他們的背景,統計局沒有讓易風失望,很快上報了詳細的調查結果。李靖並不如易風曾經想象的那樣,是一個不得意的貴族子弟,相反,李靖如今的身份職位,都充分的說明李靖其實一直都順風順水。次子身份沒能繼承父親郡公爵位,但才二十八歲就能成為兵部駕部的員外郎,這若是放到後世,那就等於是部委司局級幹部了,若是在國防部或者總參掛個銜起碼也是個少將了。京城部委司局級幹部。那可完全不是什麽閑職不得意了。更何況,看過李靖資料後,他可是知道李靖十六歲就當了相當於京城市人事局長這樣的官。後來還曾當過縣令,二十八歲就是中央部委的廳級幹部,這能說是不得志?這只能說是仕途一帆風順。更何況,易風還發現,李靖的大哥現在也和他一樣是大將軍勳階,而李靖的舅舅更是赫赫有名的平陳大將上柱國韓擒虎,雖然說韓擒虎已經去世了。可另兩個舅舅也都是柱國國公級別,全都統兵一方為總管,代州總管韓洪更是就在自己的西南面。李靖自己曾經是部委廳級幹部。哥哥相當於個少將,兩個舅舅全都是中央季員兼軍分區中將司令級別的人物。李靖現在出任大寧鎮將,雖然頂多相當於個上校團長或者旅長級別,可所有人都清楚李靖出任這個大寧鎮將的真正目的是什麽。不是為了這個五品的官。而是為了即將開打的隋與突厥決戰中的立功機會。這可是實打實的鍍金機會,說白了,李靖就是空降幹部,典型的官二代。

 這個房玄齡當然也不簡單,雖然家世沒李靖這般顯赫,可也世代是山東豪強士族。不管是齊周隋,反正他們家都是當官。說白了,李靖等那些關隴貴族們。掌控的是槍杆子,而房玄齡等山東士族們掌握的是筆杆子。雖然筆杆子乾不過槍杆子。可槍杆子要治天下卻也離不開這些筆杆子。房玄齡的父親原來在京中擔任了十余年的禦史職務,如今外放隴右秦州為錄事參軍,外放之前又為兒子謀了一個懷安縣令的實職。

 不過統計局查到的並不單是這些表面上的東西,還有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比如房玄齡父親是走了晉王府掾、揚州總管府司馬張衡的關系,才得到這個官職的。而李靖能成為大寧鎮將,也是由他舅父代州總管韓洪出力的,這韓洪又是晉王楊廣的鐵杆支持者。事情到了此時就很明白了,李靖和房玄齡其實都是楊廣的人。不管他們內心是不是真的支持楊廣,但起碼他們能到北疆來,都是通過楊廣的關系過來的。這讓易風不由的打消了許多原來的興奮之情,讓他明白,李靖和房玄齡並不是那麽好見的。他們前來拜會,肯定是有目的而來,說不定還是受楊廣安排來的。自己想要虎軀一震,就懾服這兩個名將相,只怕根本不可能。

 “拿我片子去請大寧鎮將和懷安縣令前來。”到了白虎台,易風對侍衛道。

 “那個房喬是個騙子,請他來幹嘛。”易風話剛落,廳中他坐下一側屏風之後發出一道冷哼,那是小姨子高明月的聲音。如今張叔漸年邁,錢糧帳簿這一塊得易風同意,漸由高明月挑起大梁來。高明月原本就管著高家的錢糧帳簿之事,在易風這裡又學了手珠算神算本事,還學會了複式記帳法,對財會之事越發得心應手。這些寫寫算算的事情,府中還真沒有幾個比她更強的。恰好易風也不是那種特別在意男女之分的人,他是個實用主義者,只要能做好事滿足他的要求,男女根本不在意。現在高明月負責財會帳簿,每日也來白虎台參與會議,還有了自己的一支女子會計隊伍。不過畢竟還是未婚姑娘,因此應淺雪要求,易風在廳中一側給高明月用屏風圍了一塊地方出來。

 高明月本來看到那個胡族妾蠻月終於離開了懷荒回那部族去了,心裡很是高興。可轉頭就發現,易風昨夜竟然去了蕭氏的院裡,前狼剛走,後門又進虎,高明月對易風這個姐夫氣的很。恰今日一早上工,就發現了一件更氣惱的事情,三朝酒宴時,那個懷安縣令送來的那禮物居然是假的。

 房玄齡在三朝酒宴上送的禮物除了洗三錢和一些錦繡絲綢之外,還有一樣最貴重的禮物,漢代著名詞賦大家司馬相如留下的兩篇名賦的竹簡真跡原稿。送禮時,房玄齡對收禮的人說這兩篇是真跡,價值十萬貫。當時引得無數人轟動,不少人都有些懷疑真偽,但大家又都覺得房喬一個小小的縣令絕不敢拿假東西來送給易風。當時高明月也是這樣認為的,結果今天負責整理禮物的管事上報。房喬的那兩卷價值十萬貫的竹簡,其實隻值十貫,那不是什麽真跡手稿。只不過是後人的一份抄錄而已。其年代亦不是什麽漢代,而是北齊時代之物,距今天不過數十年而已。價值十貫,也只是那抄錄之人的書法不錯,對司馬相如筆跡的模仿有些以假亂真,僅此而已。

 高明月原還以為收到兩件寶,結果卻被人騙了。氣的不得了。

 不過這事易風卻是早就知道的,倒不是他眼光好,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看過那件禮物。不過他和房玄齡並不熟。甚至之前連面都沒見過。房玄齡第一次前來參加兒子的三朝酒,竟然一下子拿出價值十萬貫的禮物來,這明顯就是不可能的。哪怕易風現在頭上有個皇孫的傳聞,可也值不了這麽多錢。因此他早就料定這裡面是有問題的。不過也並沒有在意。更沒有去揭穿。

 “當年漢高祖劉邦後來的老丈人呂公移居沛縣,眾人前往祝賀,當時有個規矩,禮金少於一千錢的只能坐堂下。漢邦當時只是一個亭長,年過四十都還沒有娶妻,鄉中名聲也不好。他聞訊也前往參加慶賀,身上沒錢送禮卻謊稱賀錢萬,大搖大擺進了門。還讓呂公驚訝之余親自上前迎接入席。”易風輕笑著說起一個典故,“明月。你小知道後來呂公知道劉邦並沒送錢時是什麽結果嗎?”

 高明月這下沒有坑聲了。

 稍知道點歷史的人都知道,無賴亭長劉邦後來娶了呂公的女兒為妻,之後楚漢爭霸,最終成為漢高祖,呂公的女兒後來也成為一代女強人呂後。當年那場酒宴更詳細一些的情況也有記載留傳,呂公知道劉邦吹牛賀錢萬混進來後,不但沒有趕劉邦出去,反而讓劉邦入席吃宴。劉邦在酒宴上談笑自如,呂公暗中觀察許久,宴會單獨留下劉邦,並最終把女兒許配給了劉邦。

 房喬謊稱隻值十貫的禮物為十萬貫之禮,很明顯就是在學劉邦之舉。

 劉邦吹牛賀錢萬,是為了入呂公的席,自己沒錢送大禮又不甘心坐下廳。房玄齡在易府三朝酒上稱謊吹牛又是為了什麽?

 易風覺得其目的不過是為了引起注意而已,畢竟在懷荒,也只有易風心裡清楚這個房喬房玄齡歷史上後來成為了初唐名相,擔任宰相十五年,是為一代名相。但別人眼裡,這個房喬不過是個才十九歲的年輕公子罷了,雖然身上還掛著個懷安縣令的官銜,但又有幾個真正放在眼中。特別是在懷荒,遍地的將軍,到處都是參軍。一個縣令,還真算不得什麽。在無數前來祝賀的賓客之中,房喬想要在易風面前留下印象,太難了。正常方法不行,也只有非常規手段了。

 “房喬房玄齡說來和某也是有些淵源的,玄成應當和房玄齡相熟吧?”易風轉頭問魏征。

 魏征點了點頭,房玄齡他當然是認識的,不但認識還確實有些淵源。易風曾經在河東文中子門下聽過課,而魏征則曾經是文中子的旁聽生,至於房玄齡,則可以算的上是文中子王通的記名弟子了。因此可以說,其實房玄齡和易風還有魏征都能算的上是同門師兄弟。不過文中子一代大儒,河汾門下弟子過千,如易風這樣曾經慕名去聽過課的更是數不勝數。因此易風以往和房喬沒有過直接接觸,但做為旁聽生的魏征,卻和記名弟子房喬認識。他們都屬於山東士族一份子,歷城房氏和巨鹿魏氏,都算是山東士族中不小的詩書家族。本來之樣的兩個人應當關系很好,可事實正相反,魏征和房喬確實相識,但他們並非朋友,反而算的上是對頭。在河東讀書時,兩人都是極有才氣之人,且又年輕,都比較自負,如此一來,兩人之間不免就會有些比拚爭鬥。漸漸的,魏征和房玄齡其實是競爭關系,甚至還因年輕從開始的學術才氣之爭,到最後互相攻擊,最終反而成了對頭。

 這也是房玄齡到了懷荒,明明與如今在懷荒中身居重要位置的魏征是同學,卻根本沒提過這茬也沒有去拜訪過他的原因。

 魏征此時想起當年在河東的那些事情,也不由覺得有些好笑,那時更多的只是意氣之爭,現在看來稍顯幼稚了些。不過就算如此,可如今他跟著易風,也算是小有成就,武州總管府的諮議參軍,這是從四品的官職。從四品的品級相當於州刺史級別,而且諮議參軍還是總管府的實權官職。魏征如今不但比房玄齡的縣令之職品級高出許多,而且就是比起房玄齡父親的新職務秦州總管府錄事參軍來也高了許多。當初在河東,房喬是要壓過魏征一線的,但是如今,魏征卻完全把房喬拋出幾條街去了。因此,在他看來,房喬來了懷荒也應當主動先來拜會他,而不是要自己去先拜見房喬。房喬既然不肯去見他,那他當然也就當不知道房喬來了。

 現在易風向他問起房喬,肯定是知道他們之間的關系的。因此想了想後,他還是沒有刻意去貶低房喬,如今他在易風身邊的地位,並不需要去打壓一個曾經的對手。

 “房玄齡是大儒文中子的記名弟子,雖然年輕,但極有才氣,在河汾門下也極有名聲。其父房彥謙原為朝中禦史,現調任秦州總管府任錄事參軍,房玄齡去年十八歲時本州舉進士,得授從九品羽騎尉,不久前朝廷新設媯州,得授媯州懷安縣令。此人不但能詩會賦,而且寫的一手好字,更難得的是,房玄齡還擅長實務,並非是只知道詩詞歌賦的才子。”

 這個評價已經很高了,白虎堂廳上的人都覺得魏征是不是在吹捧自己的同學。但只有易風清楚,魏征絕對沒有幫同學吹牛的意思,這番話說的很中肯。雖然這些話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很清楚的知道魏征和房喬之間的過節,只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魏征不但沒有趁機打擊自己的同學,反而能這麽中肯的給出這些評價。尤其是魏征說房玄齡很擅長務實理庶,這可不單單是中肯,還說明魏征的眼光很厲害,一眼看出了房玄齡真正的長處。僅此,就證明了魏征確實是個不錯的部下,有能力,而且還能公私分明,無形之中,魏征在易風的心目中又增加了不少評分。

 魏征是大才,房玄齡也是大才啊。魏征擅於謀劃,長於諫議,而房玄齡則更擅長於處理庶務,長的是行政執行能力。若是能把房玄齡也拉攏過來,收為已用,那自己可就如虎添翼了,一個出謀劃策,一個理政執行,簡直完美。

 不過心中激動了片刻,易風也就冷靜了下來。他拉魏征入伍時,魏征還只是個書生而已。但現在房玄齡可不一樣,十九歲的新上任縣令,只怕眼下正憋著三把火要燒呢,自己想要拉攏他過來,只怕很難。

 雖然心裡明白,但易風還是覺得不管有沒有機會,還是應當試試。就算現在拉不過來,但先燒幾把冷灶,也許將來時機一到,就能拉他過來呢。

 “快去請房明府前來!”

 易風已經打定主意,一會不管房玄齡找自己有什麽事情,只要自己能辦的到的,都要盡力的幫他辦好。總之,這次得給他留個好印象。高明月坐在屏風後面,別人看不到她,但她和易風之間的視線卻並不阻隔。她有些驚訝的看著易風被人騙了,竟然還笑的出來。不過轉念間,她開始為那個無恥的騙子擔憂起來。自家姐夫自家知道,不怕賊偷就怕易風惦記,現在易風竟然露出這樣的笑容,這個房玄齡只怕就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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