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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大隋》第二百二十六章 借雞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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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朝太祖有句話說的很好,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團結朋友,攻擊敵人,雖然有黨同伐異之嫌,但鬥爭的精髓卻正是如此。易風在塞北取得連串大捷的同時,也沒有過於得意忘形,他很清楚,雖然懷荒的形式一片大好。但放之整個天下,懷荒其實不過是塞外一隅而已。懷荒民不過四十萬,兵不過數萬,與塞外的奚、契丹等族比起來,已經足以雄視一方。但若與如今戶口近千萬,人口近五千萬,兵甲百萬,疆土萬裡的大隋王朝比起來,依然猶如螞蟻和大象一般相差甚巨。

 易風人在長城之外,可卻依然沒有忘記打探揚州和大興方面的動靜。

 京師方面天子楊堅認為他是當年太子與太子妃的那個孩子,而太子楊勇也居然也這樣認下後,易風就已經猜到此事可能會帶來的種種變化了。天子、太子、晉王這三個人裡面,太子和晉王都很清楚他的真實身份,只有天子有些誤會。大興的這些消息傳到易風手裡後,他馬上就想到了這個變化可能會讓他和楊廣之間的關系起變化。

 暫時不理會天子,在太子和晉王之間,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易風看的很清楚,這次太子出人意料的認他這子,但這裡面的內幕他可是很清楚的。太子之前可是派人綁架季瑤,又讓人追捕他。他們之間是絕不會有什麽父子親情的。雖然從某方面來講,不管當年太子妃元氏如何珠胎暗結,先孕後婚。算起來易風雖不是太子親生兒子,也算是他的兒子了,起碼也是個養子啊。不過太子是什麽人,他怎麽能接受幫別人養兒子的事情,而且這個兒子還是他親兄弟的。現在太子在天子面前認下,一來是這件事情隱瞞多年,又是一件大醜聞。他肯定是不想太多人知道的。二來,眼下他見天子對嫡長孫失而復得的高興,便也想借機認這個兒子暫時鞏固地位。但說到底。太子和易風之間,矛盾不可調和。也許太子為了鞏固自己眼下的危急地位,會暫時的跟他演戲,但終究他們還不是一路人。

 只有晉王楊廣。才是易風一直以來最大的盟友。這既是因為他們本就是親生父子關系。天然的利益共同體,二來易風熟知歷史,因此也早知道最終楊廣才是諸皇子爭奪的最後勝利者。明知最後楊廣才是那個獲勝者,易風豈有反而把寶押到失敗的一方去的?既然因為這種種原因,易風現在只能站在楊廣這一邊,因此,他也就得拿出實際行動來贏得楊廣的信任。雖然,易風並不完全信任楊廣。他在懷荒拚命的擴充勢力,其實也是一直在做著最壞防備。但他不會真正信任楊廣不代表他不會想辦法讓楊廣信任他。

 值此之時,一百萬貫的大禮,確實送的很及時。那大禮就好像冰雪灑入沸騰的熱鍋滾水中一樣,百萬豪禮和懷荒軍的接連大捷把楊廣心中的那點猜忌都迅速消融掉了。

 從楊廣的滿面笑容來看,易風的這個禮送的值了。

 一百萬貫確實很多,但這裡面也是有些小門道的。易風並沒有真正直接送出一百萬貫錢,這麽多的錢易風雖然有,但絕沒有這麽多的現錢。而且就算是換成金銀,他也不可能真送楊廣這麽多錢,懷荒形勢很好,可開支也大。易風的一百萬貫豪禮,其實是價值一百萬貫的各式物資,是價值百萬。

 具體來說,價值百萬和一百萬真金白銀還是有著天差地別的。

 易風的禮單上,第一項就是塞外千裡名駒十六匹,全都是最頂級的駿馬,日行千裡夜行八百雖不足也差不多了,不論是品相還是能力都是上上之等。這樣的千裡馬,易風的禮單上是標價每匹價值一千貫。極品良駒,一匹千貫,這個價錢就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如今懷荒馬市上一匹挽馬的價格大約在二十五匹絹左右,因懷荒絹價上漲,折算下來,一匹挽馬可折合四十貫銅錢左右。而一匹戰馬,是挽馬的兩到三倍,可值八十到一百二十貫錢。一匹千裡馬千貫錢,可以相當於十匹戰馬,或二十多匹挽馬的價格,但千裡馬難求,往往是有價無市。不過對於易風來說,他幾次擊敗鐵勒人獲得大匹戰馬,而且又與奚契丹霫三番結盟,三族的牧場就如同是他的馬場一樣,什麽樣的好馬沒有?禮單上價值一萬六千貫的十六匹戰馬,易風卻基本上是沒本錢的。

 除了十六匹駿馬,這次易風的禮單上還有戰馬一千、挽馬三千、牛五千頭。戰馬按每匹百貫計算,挽馬每匹二十五貫,牛每頭十五貫,這批牛馬就總價二十六萬兩千貫了。

 此外,易風還向楊廣送來了遼東海東青十對,每對價值一萬貫。這種雕中王者,本就無法用一個正常的價格衡量,完全看喜不喜歡,喜歡的人花幾萬貫也願意買一隻,不喜歡的人你拿著當成鳥煮了吃那真是一貫都不如,就如比字畫這些東西一些。楊廣送給高熲一畫東漢蔡邕的字,就花了兩萬貫買的。

 另外,易風的禮單上還有如遼東百年老參、貂皮、鹿葺等珍貴藥材、皮草等。另外還有突厥白藥、突厥鳴鏑、契丹雕花馬鞍、靺鞨東珠、鐵勒镔鐵等方物特產,另外就是懷荒的一些特產了,雪鹽、冰塘、白酒、白紙、書籍另外還有板甲、長弓、騎兵刀等零零碎碎的東西,真正的真金白銀,只有一萬兩黃金和五萬兩白銀,這些金銀不過價值十六萬貫銅錢而已。

 不過不管怎麽樣,易風送給楊廣的這批禮物確實是車拉船載,不說那一箱箱的金鋌銀錠。就是那一千匹鐵勒戰馬,以及那一千套鐵板甲就足以讓楊廣高興的快合不攏嘴了。他讓郭衍在洪州打造軍械、訓練私兵,暗中經營好幾年了。可那支私兵的規模也一直不大。最大的限制就是器械不足,其中尤其是優良的戰馬和鎧甲的不足。楊廣是知兵的,很清楚的知道,真正要打起仗來,南方的舟兵是派不上多大用場的。最關鍵的,還得是騎兵。而騎兵就得有好馬,但南方卻是不產馬的。所有的戰馬都等從北方運來。而想從朝廷北方的牧場裡買戰馬,是很難的,數量少點還好弄。若想大規模弄戰馬到江南為私用,肯定會很容易被朝廷察覺。但易風的馬不一樣,他的馬來自塞外,完全不在朝廷掌控之內的。而且他的戰馬都是用挽馬的名義運到南方來的。這就避開了朝廷的注意。上次一千匹戰馬。這次又是一千匹戰馬,前後兩千匹戰馬,使得楊廣手上的私兵能迅速增加兩千騎兵,這對他的實力可是如虎添翼。更何況,易風送來的那一千套板甲,這種鎧甲他早試驗過了,真正的精良鎧甲,比原來的鐵甲輕便。但防禦性能卻更高。

 而且易風禮物中的那些駿馬、海東青、遼東參、東珍等物,也並不僅僅只是好看的奢侈品。這些東西易風雖然標價高。楊廣自己不用,可江南之地本就奢侈成風,他隨便拿來送人或者拿出轉售,都能立即得到比易風標注的價格隻高不低。更別提那一箱箱的真金白銀了。

 有了這麽大筆的錢財珠寶,立馬解決了楊廣的財政問題,至少有了這筆錢,他短時間是不缺少錢了。有了這些錢,他甚至能再加大些對朝廷官員和那些貴族大閥的拉攏收買。而易風送來的戰馬、鎧甲,也讓楊廣手上的私兵武裝實力再升一個台階。他怎麽能不高興,妻子蕭氏原來的那點挑拔,他早已經拋到了腦後去了。若是易風真的跟他不是一條心,這個時候他怎麽會一下子拿出這麽多錢來給自己。在他想來,易風還是很聰明的,沒有被京師的那些傳聞給亂了心智,他還知道自己才是他的親生父親,知道他們父子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易風的這個大手筆,也立即讓楊廣對這個兒子好感大升,甚至在他心中地位大大提高了許多。

 裴增為易風南下揚州,除給楊廣送了百萬豪禮,也同時給揚州的上下官員們都孝敬了一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一時間,揚州上下對於易風,對於武州軍,都是好評好潮。

 接下來楊廣在總管府舉辦了一場酒宴,酒宴十分的隆重。有了易風送來的這大筆錢財,楊廣手上也頓時寬裕了很多,他沒有守著這些錢不放,而是立即拿出一筆錢來,舉辦了這場盛大酒宴,趁機將揚州大總管區下的四十四州文武主官們都召來許多,又把江南的那些豪門大族也都請來,甚至還請來了許多佛道高僧名道一起前來,端的是熱鬧非凡。借這酒宴之機,楊廣花錢如流水,大批的金銀賞賜下去,大量的東珍人參貂皮駿馬等送了出去,一時間,楊廣也收獲了無數的忠心及好評。

 洪州總管郭衍和壽州總管宇文述更是各領到了一千匹戰馬和五百套板甲,另外還各獲得了一千把騎兵刀和一千把長弓,看著這批精良的武器,楊廣的這兩員大將都興奮萬分。紛紛表示,回去立即各再練一千騎兵兩千騎兵出來。壽州在揚州西北面,而洪州在揚州的西南面,一個守著淮河重鎮,一個守著長江中遊中鎮,都是揚州外圍最重要的兩個屏障。楊廣在揚州布置的是自己的侍衛親兵,大部份的兵馬都是明面上的衛士。但在洪州和壽州,卻才是他一直以來暗中招兵買馬訓練私兵的地方,郭衍和宇文述兩人除了手上的兵馬,都各自替楊廣暗中積蓄死士,積谷練兵。易風送來的這批戰馬軍械,楊廣都分給了二人,讓他們再招募訓練一支兵馬。

 “現在我們手上有了錢,要練就多練點。”楊廣手上握著大筆錢糧,又有了懷荒這個戰馬和鎧甲的來源,因此對於擴編私兵也有些胃口大了許多。“我看你們回去各自再練三千騎兵,五千步兵。錢糧現在我不缺。缺的戰馬和鎧甲,到時我再讓易風想辦法解決。”讓兩個心腹各增練八千人馬,這是個很大膽的計劃。

 小陳平宇文述有些驚訝於楊廣的激進大膽。“會不會動作太大了點,萬一引起朝廷注意就麻煩了。”

 “盡量謹慎小心一點。”楊廣眼中露出毅然決然的神情,長安那邊的動靜,讓楊廣有些按捺不住了,皇帝一天天老去,可太子平庸無能,卻還一直霸佔著太子之位不放。楊廣也不知道能不能讓天子廢掉太子。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坐上儲位的一天。他擔心只怕事情還沒到成功的那一天,萬一天子突然駕崩,那個時候新君即位。這事情可就難以回旋了。為此他不得不做好兩手準備,真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搶,也得把這皇位搶回來。讓兩個心腹再各增練八千兵馬。楊廣還打算自己也在揚州再練一千騎兵和三千步兵。總之。要麽不做,要做就做的狠點。

 若是過去,楊廣肯定不會這麽做,他就是想一下子增練兩萬人馬,也拿不出這麽多錢糧來,更拿不出那麽多的軍械戰馬來武裝這些兵。但現在,他手上有錢,而且易風那邊也能幫他解決這軍械戰馬問題。他倒沒想過要全讓易風供應。他只是看好了易風懷荒的特殊性,可以讓他安全隱秘的獲得所需戰馬和軍械。若不是易風在懷荒。他楊廣就算有錢也沒地方去購買這麽多的戰馬和軍械。有了這個秘密供應點,使得楊廣的胃口一下子大了起來。

 宇文述這個時候腦子一轉,向楊廣道,“某這裡倒有一個不錯的計劃,可以提高我們兵馬的實力。”

 “哦,什麽辦法,快說來聽聽。”楊廣有些著急問道。帶過兵的楊廣很清楚,軍隊並不是招募兵員,然後簡單訓練就能稱之為軍隊的。若是花了大本錢,冒了很多風險卻又不能練出多少真本事來,那就鬱悶了。

 宇文述笑了笑,他向來足智多謀,一直以來都是晉王手下第一謀士。他早早就投了晉王,整個宇文氏家族可謂是和晉王的命運綁在一起的,若是最後晉王爭位失敗,宇文氏家族也就遭遇滅頂之災。“其實某是覺得易風帶兵很有本事,他北上懷荒到現在不到一年時間,可手下已經練出了數萬兵馬,而且先後打了四場大戰,雖然都是以計謀取勝,但看戰後雙方的傷亡統計,卻能看出有巨大差別。每次懷荒軍的傷亡都很小,而且都能取得幾乎完勝的戰績。最厲害的還在於,易風的兵越打越多,每打一仗,他的兵就能打著滾的往上翻。所以某就想,也許我們可以讓易風來幫我們練兵。這樣既有效,也能避免一些隱患而更安全不是嗎?”

 易風的手下是有楊廣的兵的,易風最初北上時,楊廣派出了三百多人的親衛隨他一起北上。也正是這批親衛,成為易風最初兵馬中的中堅力量,甚至後來都成為教官軍官,替易風帶出了更多的兵。易風當初正是借著楊廣的親兵還有高家的私兵和猛虎盟的那批綠林好漢們,借雞生蛋,最終短短時間內,拉出了一支數萬人的自己兵馬。

 現在宇文述也想借雞生蛋,打算借懷荒軍這隻雞,來生晉王私兵這個蛋。

 “我們送一批新兵去懷荒,把原先北上的那批我們的人換回來。這樣一來,我們送去的人可以讓易風訓練,而回來的那批已經算是精英老兵,他們可以以老帶新,用他們為骨乾建立新營,用他們來帶領訓練新營。等半年一年之後, 再派一批新兵去懷荒把第二批人換回來,然後我們再用這第二批人為骨乾,再建立一支新營....”

 聽到這裡,楊廣也不禁眼前一亮。這個計劃不錯,也很有操作性。通過這種方式,可以大大加快加強訓練,特別是把人先送到易風那訓練,然後再回來以老帶新,以此為骨乾建立新營,這種模式真的很不錯。楊廣先後曾幾次送人北上,如今在懷荒軍中的晉王私兵不下千人,這些兵馬在懷荒軍中的經歷,一直都有反饋回揚州,楊廣很清楚這些兵經過懷荒的訓練和數次參戰後,如今已經遠勝從前。戰鬥是最好的訓練,同時懷荒的訓練確實不錯。再加上,把兵放到懷荒訓練,可以大大的躲避一些朝廷察覺。畢竟,私擁兵馬,就算是楊廣這種坐鎮地方的親王大總管,也是得小心小心再小心的。

 “嗯,好,那就先選三千人分批北上,換回先前那幾批共一千余人回來。”楊廣做出了決定。

 “大王,懷荒產的這種騎兵刀和板甲真的很精良,騎兵刀犀利,板甲堅固輕便,如果可以,還請大王向懷荒多購買一些。”郭衍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楊廣笑道:“沒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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