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皇帝這句話,伊達家派來的秘使大喜,歡歡喜喜去了。
第二日,伊達家並未立刻舉家來歸順,晚上派使者來解釋說,他們家要等一個最好的時機倒戈,隻便建立大功,給皇帝一個大大的見面禮雲雲。
蕭若心裡頭跟明鏡也似的,這些漂亮話其實都是託詞,伊達家跟天朝這邊搭上了線,仍然首鼠兩端,抱著觀望之心,以便謀取他們自身的最大利益。若天朝軍得勝,伊達家一定會倒戈痛擊本國人,充當天朝平定扶桑的急先鋒;而要是天朝軍戰況失利乃至陷入危局,伊達家十有八九會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堅定站在幕府那邊不動搖,繼續當忠臣。
蕭若肚裡暗罵這個老狐狸大大的狡猾,不過想想似乎也是人之常情,便打賞了些金銀給秘密使者,讓他回報他們家主,等待最佳倒戈時機可以,不過得儘快,如若不然日後戰場上碰頭,炮火可不分扶桑兵哪家歸哪家,被轟得人仰馬翻才叫冤枉。
使者心頭一凜,微微變色,忙說一定轉告家主。
接下來幾日,仍然沒有打探到魔教的人行蹤,天朝軍大營二十裡之外便是扶桑諸藩的兵馬,斥候騎兵的行動範圍受取嚴重製約,走得過遠的幾支斥候都遭到敵軍打擊,損失了好些人。在如此局面下,蕭若不得不暫停遠距離搜索魔教秘密巢穴的行動。
而在蕭若大力推行的懷柔征服方針之下,已有多家扶桑大名秘密來接頭,暗懷鬼胎。諸藩之間地分裂繼續擴大化,矛盾浮於表面,甚至不少大名家的兵馬離得遠遠的紮營,彼此戒備,以防被別家偷襲。
扶桑各地大大小小的大名陸陸續率兵趕到,少者千餘人,多者一兩萬,幾乎扶桑全部大名都來了,總共聚積了二十多萬兵力,加上京都城內的五萬。基本上扶桑傾國之兵已全部到齊。
然而扶桑諸藩之間原本就矛盾重重,遠非鐵板一塊。在皇帝分化策略之下,內部矛盾已有激化升級的趨勢。
隨著扶桑傾國之兵雲集。京都城內幕府大將軍天天派人命令發動大舉進攻,城內兵馬也好裡應外合,夾擊天朝軍。
可是城外扶桑諸藩的兵馬根本就協調不起來,每一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一小部分大名甚至已跟天朝那邊接上頭,他們說什麼也不會輕舉妄動的了,另一小部分大名忠於幕府。想發動進攻,卻獨木難支;而大部分大名一心觀望,等待時機變化,再作決定,也不約而同按兵不動。
京都內的幕府大將軍急得腦門冒煙,什麼辦法都用盡了。諸藩兵馬就是不動,到後來他病急亂投醫,甚至把天皇都搬出來了。
然而也不起作用。天皇早就是早早供起來地擺設了,沒人拿天皇的命令當一回事。
幾個幕府死忠派大名實在看不下去了,終於率自家本部兵馬發動進攻……結果可想而知,人數有限地進攻部隊遭到無情的暴打,損失極其慘重,很不光彩地逃了回來,灰頭土臉,實力大傷。
這麼一來,就更沒人願意進攻了。
對峙的這段日子,隨著九州迅速佔領,天朝一方的後續援軍源源不斷開到,使天朝軍在京都一帶的兵馬達到四五萬人,界港守備兵力也得到極大充實。
令全軍將士感到意外的是,援軍當中竟有一支一千六百人的倭人士兵,據九州南昱的說法,這些倭人原本是打散地九州地方兵,因皇帝寬鬆懷柔的佔領政策,他們主動前來投靠的。這可是件新鮮事,全軍將士為之嘖嘖稱奇。
蕭若龍顏大悅,看來懷柔政策起到的效果相當不錯,人心向背才是最大的力量,九州佔領後,倭人百姓的反抗應該會非常少。這在一個民族征服另一個民族地過程中 ̄ ̄尤其是倭人那麼強悍瘋狂的民族 ̄ ̄是十分少有的。
天朝軍在扶桑本州已有六萬大軍,與扶桑傾國之兵三十餘萬對峙,一旦大戰暴發,就是最後地大決戰,勝者將擁有整個扶桑國。
因敵方兵馬實在太過龐大,蕭若曾派出使者,命令海寇王孫瀚派兵來增援。他們僅僅負責海上運輸是遠遠不夠的,如今扶桑海軍已消滅,他們必須在實際戰鬥中出力,否則皇帝將考慮在戰後的劃分勢力中,不給他們九州,隻將最小的四國島和北海道給他們。
天朝遠征海軍與扶桑海軍交戰的結果,給了孫瀚極大震撼,甚至有些難以接受,他迫於皇帝的壓力,不得不象徵性的派出五千手下來京都助戰,而且還全是老弱殘兵。
蕭若大怒,當即命令炮兵集中火力轟擊,將京都城牆轟開一個缺口,然後派這支老弱海寇進攻,跟倭人打巷戰,拚消耗。
並在海寇後面布下弓弩手大陣,隻許前進,不許後退!後退就弓箭伺候。
結果一天巷戰打下來,五千海寇傷亡過半,也使城內倭人守軍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城內倭人連夜搶修,又將城牆缺口堵住,雖然終究阻止不了天朝軍的前進,總好過沒有。
到了第二天,蕭若氣也消了,雖明知道這些海寇都不是什麼好人,終歸還是不願做那麼不人道的事,遂停止了這沒什麼意義的進攻。
戰局又告平靜下來,蕭若繼續對一盤散沙似的各家大名暗做工作。
局面錯綜複雜,讓人難以把握,十分考驗雙方最高統治者的能力。
這一日,深幕初降時分。蕭若在禦帳內與嬪妃們用過晚膳,一個人靜靜待了半個時辰,誰也不讓打擾。
隨後,他將北條夫人單獨召來。
北條夫人很少有機會和皇帝單獨相處,聽說皇帝隻召自己一個人,雖猜不到什麼事,卻也亢奮非常。臨去時,想到將與皇帝兩人單獨相處,芳心蕩漾,春情暗生,悄悄帶上她的寶由:皮鞭、夾子、蠟燭之類的小玩意兒……今晚玩遊戲用。她自個兒想想都覺得嬌軀燥熱,皮膚髮癢。
興緻勃勃來到禦帳,卻見皇帝若有所思,似乎沒想要單獨和她玩遊戲的樣子。北條夫人頓時失望極了。
蕭若望著她微微一笑,道:「想不想跟朕單獨出去?」
「就我們兩個人?」北條夫人回嗔作喜,兩眼放光。
蕭若含笑點頭,「你回帳準備一下,換上你以前的扶桑衣服,別打扮得太顯眼就好。不要跟別人說。」
北條夫人驚喜的應了聲,蹬蹬蹬飛快跑了。今晚不但能跟皇帝單獨相處,而且還是悄悄去外面幽會,這簡直……簡直太刺激了!
很快,北條夫人便換好了扶桑民族普通女子的服飾,來到禦帳。
蕭若擰起一個準備好的布囊背在身上,與她相攜出帳。也不驚動下面人,自行牽了兩匹馬,悄悄出了大營。
甫出大營,北條夫人便像出籠的鳥兒似的歡呼雀躍,拋下所有身份禮儀拘束,要與情郎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她借口不太會騎馬,吵著要和皇帝同乘一匹馬,其實真實意圖那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蕭若也自怦然心動,北條夫人當年號稱扶桑第一美女,擁有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更妙的是喜歡被虐,越對她施虐她就越亢奮,乃至春情蕩漾,一發不可收拾。蕭若雖不是虐待狂,碰上這麼個極品尤物,也時而願意虐待她一番,樂在其中,別有一番情趣。
然而自從帶她進皇宮以後,蕭若每時每刻身邊美女環繞,連與她相處的機會都不多,就算有兩個人單獨相處的時候,他也萬萬不敢跟她玩施虐與受虐的遊戲,因為是在皇宮裡,要是被記入帝王起居注當中,他真不敢想像後人看見這段記載時的表情,那他千古名君的形象就全毀了。
故而已有足足一年多沒重溫舊夢了,北條夫人懷念得發狂。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她說什麼也不會放過的。
蕭若策馬靠過去,一把將北條夫人抱起,摟進懷裡,頓時芬芳撲鼻,溫香軟玉抱滿懷。
北條夫人歡呼一聲,喜滋滋的跟他親熱起來,作風比皇宮裡任何一個後妃嬪妾都要豪放。
至於她的馬匹,兩個人都沒工夫理會了。
兩人在馬鞍上肆意親熱,北條夫人幾度搞得蕭若險些把持不住,好在他久經花眾,定力不凡,才沒有當場把她撲倒……他努力排除綺念,揚鞭策馬,朝東北方向馳去,一面笑道:「小賤貨,你現在可別弄得太過火了,我們眼前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等辦完正事,想怎麼玩都行。」
北條夫人這才注意到其他的事,望望四周,奇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蕭若微微一笑,「你有好幾年沒見你父親了吧?我們現在去拜訪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