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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蕩皇帝秘史》第1章 京城騷亂
這般一連數日快速行軍皇帝所率的南巡大軍始終落在叛臣後面,叛臣一行人亡魂喪膽,瘋狂北逃,再加之他們馬好人少,後面大軍不可能追得上,反而距離有漸漸拉開之勢。蕭若倒也不急,橫豎他們再快也快不過驛馬傳遞,等他們到達京城時,京城官兵早已得到了消息,自然有他們好果子吃。

 以陳王為首的叛臣北逃之際,也不忘遣人四處大肆散播謠言,說當今皇帝早已駕崩,現在這皇帝是假冒的雲雲……

 盡管散播謠言者說得活靈活現,煞有介事,可是當今皇帝在民間的聲望正處在上升的當兒,老百姓在他身上寄托著無限期望,這等空口說白話自然不容易使人相信,更何況,他們現下公然作亂造反為了名正言順,勢必會編出些理由來,這時的話顯然當不得真的。

 至於各地地方官,無論科舉出身的寒族,還是士族子弟,普遍都抱著觀望時局發展的心態,既不敢、也沒有實力介入。皇子之間的爭皇位,幾乎每朝每代都會發生,勝利的一方登上皇位,失敗的一方就是逆賊、就是亂臣賊子……他們這些個芝麻綠豆小官哪裡敢攙和進去。

 蕭若連日來看了這等情形,心底裡暗暗歡喜,叛臣那夥人對自己竊國的私密,隻隱隱約約知道一點,掌握的既不完全,也沒有征據。經他們這一胡亂宣楊開來,這個秘密就不再是秘密,反而搞得沒人相信。赤焰魔君手中把柄對自己地威脅大大降低,倒不失為一件意外的收獲。如若不然。陰空海那死太監肚子裡的一切都被赤焰魔君所掌握,而且魔教邪術詭譎難測。說不定還真能拿出什麽有說服力的證據來。現如今。魔教手中秘密地價值一落千丈,局面又自不同。

 這晚,全軍宿營休息時,蕭若把纏纏綿綿那對傻裡傻氣的兄弟。到面前。

 萬侯兄弟被關押在禦林軍中足有大半個月,行動被限制,憋悶得不行,好不容易等到皇帝召見,戰戰兢兢走進禦帳。兩兄弟都堆了臉地媚笑,在他們形貌奇特地臉上甚是滑稽。

 行過叩拜之禮,蕭若問道:“你們兩個想不想離開軍營?,萬侯兄弟對視一眼,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臉上笑容越發的諂媚。蕭若微微一笑,屏退左方侍女,伏在案上提筆寫了些什麽,折成一個小方塊,用臘封好。遞拾他們,笑道:“把這東西交給你們那邪邪氣的師父,你們找不找得到她?

 萬侯兄弟連連點頭,慌忙接過,萬侯纏纏笑道:“找得到找得到,我們只要在特定的地方留下些獨門記號,我們美麗無雙的師父會自己來我我們,嘿嘿!“言下間頗為得意,皇帝親口差他們辦事,夠他們在他人面前吹噓好一陣的了。

 “那就好,你們這便去罷!途中小心,不許出差錯,否則你們師父也饒不過你們。“蕭若正容道

 “曉得,曉得!“萬侯兄弟連聲應著。

 蕭若發覺他們兄弟應了之後卻不出帳,抬眼望去,只見兩人眼巴巴望著禦桌上的晚膳,猛咽口水,看情形,他們長這麽大,還從沒見過如此精致的美味佳肴。

 他微微一笑,心想人都說皇帝也不差餓兵,便傳令賜他們一席晚膳,讓他們吃飽喝足了再上路辦事。

 萬侯兄弟樂得合不攏嘴,千恩萬謝不已,口口聲聲說皇上對他們比師父還好,似乎一轉眼就忘了究竟誰把他們關了大半個月。

 打發兩兄弟走後,蕭若這幾日胃口不佳,草草用了些晚膳,便躺在禦床上,對著江山地圖沉思。

 蕭若身處地這個世界唐以前的歷史與史書上記載的差不多多也有傳說中的三皇五帝也有暴泰強漢,但從大唐王朝崩潰開始與他所知道地歷史就發生了偏差,趙宋王朝並沒有出現,而是草莽中一位姓姬的大英雄削平群雄,彌平亂世,重新統一江山,國號為“華”,前後歷經十一代皇帝,延續至今。

 華朝實行強乾弱枝的政策,全國總兵力將近百萬,其中有五成兵力拱衛京師,威懾天下,是華朝江山不出亂子的根本保障;四成兵力分布在北方、西方、南方謾長的邊境線上,尤其以北方邊鎮為重,剩下地一成兵力駐守全國一些重要關卡險隘,至於內地州縣,則基本上沒有任何駐軍,只有維持治安的捕快、以及一些近乎雜役的廂軍。廂軍主要職責在於勞役,平日疏於訓練,裝備也差,嚴格來講,算不得正規軍,防防強盜土匪還差強人意,並不能直接用於戰爭。

 另外,唐王宋王還各有一塊封邑,位於山東靠海的最東北角,各有四座州城及周圍附屬的十多個縣,兩王在各自的封地上權力幾乎不受製約,所得賦稅一兩也不用上交朝廷,更有甚者,還各自擁有兩萬正規軍,這兩塊封地的獨立性甚至超過了北方邊關三鎮。兩大異姓王家族擁有如此強大的根基,也正走兩族長威不衰的根源,東海王石氏與白江王齊氏沒有自己的封地,勢力就遠遠不如。

 蕭若獨自沉思不語,不自覺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摯著地圖上這兩塊封地,冷笑一聲,眸子裡閃動著異樣的神采。

 南巡軍營中叛亂發生後的第五天。京城。

 城外一片狼藉,焦煙襲榮,血汙遍地,空氣間迷謾著血腥氣味。殘旗斷刃散落得四處都是。看起來應該發生了一場短暫地大戰。

 原本卯時就會大開的城門,今天都日上三竿了,城門一道也沒開,事情顯得頗不尋常。城內居民們議論紛紛。滿城風雨。

 西市一家露天酒肆,一個中年商客急得直跳腳。嘴裡哺哺念叼不休:“怎麽碰上這檔子事兒。這可怎麽是好?買賣都給耽誤了。”他轉頭向周圍在座的食客打個團揖,問道:“各位父老鄉親,誰知道今兒個城門怎還不開。昨晚上俺好像聽到了城外的廝殺呐喊聲,是不是城外發生了什麽戰事?”

 四周不少食客也正議論著這件事、一時間亂轟轟地,風言*,說什麽的都嘻。中年商客突然發現一張木桌旁坐了個士兵裝束地年輕人,心頭一喜。湊上講去,笑道:“這位小兄弟,看你這身衣著,莫走個兵哥。你可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麽事?”

 這年輕人坐著不動,撲味笑道:“小子昨晚上正好在城牆上當值,什麽事情都一請二楚,你問我就算問對人了。嘿,要不這麽著。這位爺請我個小東道,我什麽都告訴你,怎樣?”

 這商客二話不說,自錢袋裡掏出一耙銅錢,向酒肆打了一角酒,幾樣小菜,請年輕士兵邊吃邊說。

 周圍人一聽說這年輕人知道詳情,也一轟擁了上來,連連催促快說。

 這年輕士兵越發來了興致,大大列例把一條腿架到凳子上,笑道:“你們可知道,就在昨晚陳王雍王率叛亂地王侯重臣們到達了京城……

 “哎喲,那可怎麽了得!”眾人亂轟轟的叫道。他們前天才聽說陳王雍王與四大異姓王,邊鎮三侯爺聯合叛亂,消息傳來,鬧得滿城風雨的,誰知道昨晚陳王一乾人就趕到了京城,都有些膽戰心驚。

 年輕士兵繼續說道:“陳王那些人一到達京城,就去了禁軍北大營。你們想啊,北大營自從被契丹人打挎後,如今只是些重新收攏的殘兵,和在大將軍主持下新枯募的士兵,可以說北大營從上到下都是大將軍的人。他們一到,北大營官兵便全體投靠了陳王。而後諸王侯率全軍出營,浩浩蕩蕩殺到南大營營寨外,想逼南大營官兵也歸順他們……”

 此言一出,周圍民眾一片嘩然,亂轟轟說:“以前南大營主將是唐王府的季彪,南大營上上下下不少將校都是四大王族的人,一見四王爺親來,非舉兵歸順了不可,他一個柳長風恐帕壓不住……南大營再一叛,京城不就要完了!”

 年輕士兵笑道:“一點不錯!那時候,城牆上的士兵們都這麽說,我們九門提督盧大人地臉色都青了”說到這裡,他忽然壓下低聲音,神神秘秘道:“我猜啊,要是南大營也投靠了叛軍,我們盧大人立刻就要打開城門、恭迎陳王進京。”

 “後來怎麽樣,別吊人胃口了快說說!”眾人心懸在半空、沒個著落,連連催促他快說。

 “誰也想不到,皇上棋高一著,柳長風也不愧皇上親自提拔出來的狠角色。……關鍵時候,柳將軍在南大營校場上,當眾拿出皇上南巡前留下的一道秘旨,傳得將士們著,穩住了底下士兵的軍心,再下令將所有要求投降叛軍地將校通通拿下,然後果斷揮軍進攻南大營營寨外的北大營官兵。你們想啊,如今的北大營幾乎就成了一群烏合之眾,人數又遠沒有南大營多……當時簡直是一觸即潰,北大營官兵大部分當場投降,陳王領著一幫子王侯貴族再度灰溜溜落荒而逃,哈哈哈……真痛快!!“年輕士兵說到暢快處,大笑不止。

 眾人聽得眉飛色舞,轟然叫好。過了一會兒,忽有一人道:“陳王揚言說當個皇上是假冒的,皇位應該歸他。大夥兒說說這事兒究竟是真是假。”

 “這事司空見慣。”道旁一個嘶啞蒼老的聲音接口道,眾人循聲望去,見是個老態龍鍾地瞎子,滿頭白發,身後細竹竿挑著一條白柿,上書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宇:斷死斷生斷天機。老瞎子哼哼著自顧自說道:“依老朽看,皇子兄弟之間爭奪皇位地事。哪朝哪代沒有?弟殺兄、兄弑弟,子弑父、父屠子“…為了皇帝寶座,什麽事乾不出來!兄弟公然造反的,也總要找個正統名義。有道是名正則言順,要不然才沒有多少人敢跟著他乾。想找造反借口。總找得出來。要麽說。清君側,,要麽就乾脆在對方血統上作文章,說自己才應該繼承皇位。就是這麽個理兒。”

 眾人聽得靜了下來,人群中有人笑道:“老瞎子,看不出來你還有些見識呵!”

 算命盲裡頭一揚,哼哼著:“那算什麽,我老頭子活了這大把歲數,要是連這點道理都不懂,那這麽多年不活到狗身上去了!”

 眾人聽了又笑,這糟老頭子還真不經誇,一誇就不記得自己幾斤幾兩了。

 算命的慢吞吞道:“先秦時,秦王贏政為王不久。其弟成矯說贏政是呂不韋的私生子為借口造反,結果又如何?”

 人群中那商客道:“其實這事兒也並不是全然不靠譜,當今皇上繼位這些年來,那是有名的荒唐任性,天下人有目共睹。可是前段時間卻突然變得英明神武,這裡面……還真讓人有點子懷疑。”

 此言一出,人群裡倒有一半人笑了開來,都笑著說:“這位兄北是外地人吧?“

 “是……是又如何?”商客不知自己什麽地方說錯了。

 “這京城裡人誰不知道,我們皇上十四歲時大病了一場,病好之後……嘿嘿,就不能那個了。他後來娶後納紀,大選秀女,都是為了掩人耳目,但瞞得過外地人,又怎能瞞得過天子腳下地京城人。有道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宮牆雖厚,但宮內太監宮女超過一萬,總會走漏風聲,他縱然掩飾得了一日兩日、一月兩月,但掩飾不了數年,此事是今世一大笑談,京城老百姓哪個不知道!前段時間聽說是皇上地一個貼身侍女,施展勾引挑逗地手段竟讓皇上重展雄風,所以皇上才一夕之間判若兩人……你自個兒想呀,要是你長達五年那玩意兒不舉,對周圍美女有心無力,而且被所有人看不起,羞恨交加,無地自容……突然有一天你的病好了,你會不會發作一番!”一個年輕人笑道。

 這商客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那就怪不得了。”

 “其實你們也別管皇上是真是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誰又說得清。“算命盲忽然開口,緩緩道:“只要問一問你們自個兒,誰對你們好就成。以前,誰都感覺到世道越來越不好,天下就要大亂,還被蠻子鐵騎打到了京城,相比之下、現在皇上又如何?你們是願回到以前那種過了今天沒明天的日子,還是願意過今天的安穩日子?”

 這番話道來發人深思,眾人聽了,一時默默無言,沒人接話。

 便在此時,路旁一個白衣少年不緊不慢踱了過來,他身後跟著一個清秀小廝與一個翠衣小婢,這白衣少年看上去還未弱冠,長身玉立,生的面如冠蚤,唇紅齒白,纖眉明眸,渾身上下一塵不染,舉手投足間,透著股子說不出的淡雅出塵之氣。

 酒肆小二見這少年人品異常出眾,趕忙堆笑迎將上去,將主仆三人引到一張餐桌坐下,取下肩頭摸布,胡亂抹了抹凳子,欲請少年就做。下。

 後面的小婢上來,狠狠白了店小二一眼,讓他自去忙活,小婢自袖中抽出一條絲巾,細心再擦了一遍木凳,方請少爺落座。

 不遠處,背對主仆三人的算命盲不期然身軀一抖,猛覺一陣戰栗流遍全身,他不動聲色,顫巍巍站起身來,拄著條拐杜,一步一步走開。

 算命盲足不停步, 一直轉過一個街口,來到一處小巷子裡,這才喘過一口氣,耳中猛然聽得一陣細微之極地衣飄風聲。

 人影一閃,那白衣俊秀少年已擋在他面前。

 白衣少年臉上無喜無怒,仍舊是清冷自若的神氣,對算命盲叟上下下打量,目光銳利,好似要把他從外到內看穿似的。好一會兒,淡淡開言道:“這位老伯,為何一見小可到來,就急著溜走?”嗓音纖細而嬌嫩,有如少女一般,但話語中包合著一股子清寒的意味,正如他地人一樣平靜如水,不起波瀾。

 算命盲滿臉莫名其妙的神色,呵呵笑道:“閣下敢情消遣老頭子來著,我可是個瞎子,哪裡看得見誰誰誰!”

 白衣少年柔美的嘴角牽拉一下,似乎算是笑過,道:“那為什麽我一來,你就急著走?“

 算命盲有些怒氣哼哼道:“你這小娃子好沒道理,老朽內急,自去找地方如廁,與你何乾?走開走開。”

 白衣少年冷哼一聲,道:“不用再裝了,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我該怎麽稱呼你?師叔,還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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