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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好陌生》第5章
“堡主,帳冊有什麽問題嗎?”花園涼亭內,與厲戎對坐飲酒的厲家堡總管――姬文遠宛如閑話家常般的微笑詢問,國字臉上的神色與平常無異。

 “姬總管為何這麽問?”飲下杯中美酒,厲戎依然波瀾不興的反問,同時大掌一揮,要隨侍在身後的如影再斟酒。

 “沒什麽!隻是以往堡主向來將生意買賣交給屬下處理,這回突然要了好些帳冊去瞧,屬下以為堡主可能有什麽意見,這才特來請示。”仿早已想好要怎麽回答,姬文遠將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絲毫不顯奇怪。

 聞言,厲戎不動聲色的瞧他一眼,嘴上卻隻是淡淡道:“沒什麽!隻是這些天閑著發慌,拿些帳冊隨便瞧瞧打發時間,哪有什麽意見?

 “我向來懶得與人做買賣,這些年都是多虧了姬總管幫忙打理,這才讓我省心不少呢!”

 聞言,姬文遠無形中像是松了口大氣般的笑了,連聲謙虛“不敢”,倒是陪坐一旁的姬火蘭卻得意得朝如影橫去一眼,似乎在說――瞧!我爹可是厲大哥的得意助手,我的身分哪是你比得上的?

 無奈,盡管她得意橫睨,如影卻視若無睹的逕自幫厲戎斟酒,氣得姬火蘭非要挫其傲氣。

 “如影,過來幫我倒酒!”當她是可隨意使喚的下人,姬火蘭頤指氣使要求,擺明就是要讓她難看。

 哼!撿回來的狗,怎配得上厲大哥?

 能當個斟酒的下人就該偷笑了。

 怔了怔,如影一時之間沒有動作。身為厲戎的貼身侍婢,她從來就只需服侍他一人。

 “火蘭,你別胡鬧,如影是堡主的侍婢,可不是你能隨意使喚的人。”佯怒輕斥,姬文遠似有若無的朝兩人掃去一眼,暗自觀察厲戎是否會出聲維護她。

 是的!他很清楚自己的掌上明珠一直喜歡著厲戎,私心當然也冀望女兒可以成為厲家堡的當家主母,但是這些年來,厲戎身邊一直有如影的存在,雖然名義上說是貼身侍婢,但人都住進他獨居的院落了,要說沒什麽曖昧,他實在不太相信。

 乾脆今天就趁此一著,試探如影在厲戎心中的地位,這樣一來,也好讓他可以計量計量,盤算著往後該怎麽把女兒推上堡主夫人的大位。

 眸光微閃,厲戎神色不波對著身後的如影下達簡潔的命令,“斟酒!”

 他……要她替姬火蘭斟酒?

 是啊!她隻不過是個婢女,和堡內其他丫鬟沒什麽不同的……

 恍恍惚惚地想著,如影沒有二話,微顫著手幫得意洋洋的姬家父女斟酒,可心口那股莫名的噬人痛楚卻疼得她臉色蒼白得嚇人。

 驀地,姬火蘭暗中故意撞了如影一下,當酒液濺灑到自己身上的瞬間,她“哎呀”地驚呼一聲,隨即揚起手重重甩了一巴掌過去。

 啪!

 清脆巴掌聲在空氣中驟然響起,太過突兀的攻擊讓毫無防備的如影根本閃避不及,只見白皙細嫩的臉頰霎時紅腫,浮起清晰的掌印。

 不敢置信姬火蘭竟在眾人面前掌毆自己,她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志得意滿、噙著惡笑的女子,一時之間竟忘了臉頰上的陣陣灼熱刺痛……

 “瞧什麽?”輕視斜睨,姬火蘭借題發揮,潑辣怒罵,“才要你做點事就不高興了,故意把酒灑在我身上嗎?”

 哼!這是報昨日她被點了穴道,像個愚蠢的木偶呆站在回廊下吹風的仇。

 “火蘭!”姬文遠意思意思的輕斥女兒,可臉上卻沒有太多的責備,反而似有意、若無意的又朝厲戎瞥去一眼。

 低垂的眼掩去了眸底暴起的森然精芒,厲戎神色未曾稍變,低沉嗓音淡淡道:“是我的侍婢不對!如影,還不道歉?”

 他……他也認為是她的錯,要她向姬火蘭低頭致歉?

 怔怔地凝著厲戎,如影臉色更加蒼白,隻覺一股痛徹心扉的噬人黥痛在心口慢慢蔓延……

 呵……有什麽好意外的?

 說到底,她隻是個被撿回來,從小在厲家堡小心翼翼求生存的孤兒,姬火蘭故意找麻煩,就算錯不在她,以厲戎的立場,肯定還是會維護姬總管的掌上明珠,真的沒什麽好意外的啊……

 恍惚澀笑,清楚自己的身分,她沒有多余的辯解,隻是垂首低聲致歉。“姬姑娘,是我不小心,真是對不住!”

 話落,靜靜退至厲戎身後,再也沒抬起頭來。

 輕哼了一聲,徹底羞辱了眼中釘,姬火蘭這下總算滿意了,注意力重新回到心儀的男人身上,嬌聲要求,“厲大哥,我也不比如影差,怎麽就不讓我隨侍在你身邊?”

 如影可以的,她也一定行!

 她?

 睨顱一眼,厲戎唇角那幾乎令人察覺不出的微彎弧度說不出是笑還是諷,淡聲道:“你是姬總管的掌上明珠,怎好讓你做下人的事來服侍我?若沒其他要事,我先走一步了。”

 話落,他逕自起身步出涼亭走了,至於如影,自然也尾隨其後。

 “爹!”眼看兩人走得不見人影,心中所求不遂,姬火蘭惱怒不已。“您說我有什麽比不上那個如影的,為何厲大哥就是不讓我隨侍在他身邊?”

 “我說女兒啊!你先別忙著惱,”連忙安撫,姬文遠眯起精光閃爍的眼,若有所思猜測著。“堡主心思向來難測,不過方才你打如影一巴掌,也不見他出面說話,說不得堡主根本沒將如影放在心上。”

 “爹,您的意思是說,我還有機會?”大喜過望。

 “當然!”寵溺一笑,姬文遠連連點頭。至今,厲戎完全沒顯示出有心儀的女子,他的掌上明珠嬌豔如花,自然是有大大的機會。

 隻要女兒當上了堡主夫人,他要掌握厲家堡所有財源更是穩如磐石了。

 不知爹親心思,姬火蘭只顧著欣喜難抑。呵……隻要她當上堡主夫人,第一件事,就是除掉如影那個眼中釘!

 涼亭內,就見姬家父女倆各有盤算的笑了起來,孰不知巨變即將在不久的未來降臨。

 離開姬家父女的視線范圍,前方那個大步行走的男人驀地頓足,低沉嗓音幽冷響起――

 “有無想要我做的事?”面無表情的緊盯著那尾隨在後的低垂螓首,厲戎等她開口要求。

 無論何事,隻要她說出口,他絕不會拒絕――就算事主是姬家父女也一樣。

 渾身一僵,低垂的臉始終未曾抬起。“如影沒有什麽想求堡主的。”

 呵……她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何必呢?已經不重要了!

 “沒有想對我說的?”沉聲逼問,鷹眸閃過一絲惱怒。

 “沒有!”斷然搖頭。

 “好!好一個沒有!”下顎一緊,他冷笑不已。“你就是不肯求我,是吧?”

 話落,繃著厲顏甩袖離去,路經一棵樹旁時,仿要發泄心中極怒之火,大掌憤然一揮,就聽“砰”的一聲巨響,綠蔭盎然的大樹硬生轟然倒下,而他則眨也未眨一眼,步伐未曾稍停的逕自遠去。

 清麗秀顏終於緩緩抬起,怔然的望著他冷煞的背影,如影恍惚澀笑……

 求什麽呢?兩年前那一求,她失去了自己;如今她僅存的一點自尊,再也不想失去了……

 “你的臉怎麽了?”是夜,當原本已躺上床準備歇息的杜孟平,目睹到前來探他的親姊臉頰上明顯的紅腫時,向來溫和的神色霎時劇變。

 “沒什麽!”搖搖頭,如影不想多說,隻是忙著把熱騰騰的湯藥給他。“快獾玫然岫沽司筒緩昧恕!

 此時此刻,杜孟平哪還有心思去管湯藥會不會涼,難得顯露出其固執的一面逼問:“究竟是怎麽回事?你不說,我就下會喝!”

 “哪有什麽?不小心去撞著罷了,你哪來這麽多疑心哪?”強顏歡笑,隨口搪塞借口,不想讓他擔心。

 見鬼!就算瞎子都看出來她是在胡扯。

 定定的瞪著她強自鎮定的神色,杜孟平心思數轉,最後沉下清冷的俊顏逼問:“是姬火蘭?”

 雖是疑問句,口吻卻是肯定的。

 他很清楚,那個驕蠻的姬家大小姐心系厲戎,是以向來對姊姊懷有敵意,在厲家堡內,也隻有她會如此明目張膽的為難姊姊。

 有時,她真怨弟弟太過聰穎,有許多事不需明說就已明白。

 如影暗自輕歎,沒有承認,也沒否認,隻是低聲催促。“是誰又有什麽關系?你快把藥給喝了,姊姊才能安心。”

 果然是那個姬大小姐!

 垂下眼,掩去眸底一閃而過的冷厲精芒,當杜孟平再次抬眸時,已恢復平日慣有的溫潤,一口氣灌下湯藥後,他溫柔地拉著姊姊在床沿邊坐下――

 “腫得這麽厲害,擦過藥沒?”細心審視腮頰:心底泛起陣陣不舍,但更多的卻是深沉的憤恨。

 哼!膽敢傷他親愛的姊姊,他也不會讓姬火蘭好過的!

 “別擔心,我去夏大夫那兒拿過去瘀化血的藥膏了。”說話的同時,腦中猛然憶起原本福嬸要她去取藥膏的用意,心下不免有著一絲羞窘的澀意。

 “那就好!”放心點頭,杜孟平猛地緊緊握住那從小照料著自己,讓體弱的自己得以活到現在的纖細小手,神情萬分認真。

 “姊,再一年,你再等我一年……咳咳咳……咳咳……”

 驀地,從喉頭湧出的激烈劇咳打斷了他急欲表達的話語,也讓如影驚得連忙跳了起來,不停拍撫後背幫他順氣。

 “怎麽好端端的又咳了起來?要不要緊?我去請夏大夫來……”

 “不……不用了!”飛快拉住擔憂不已的親姊,杜孟平又咳了好一會兒,待順過氣後,才一臉堅持的微笑道:“我很好!這是老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就算夏大夫來了,還是一樣的。”

 “可是……”如影依然下放心。

 “沒什麽好可是的!”打斷她憂慮的話語,杜孟平淡然輕笑。“姊姊,你很清楚,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向老天爺偷來的了。

 “老實說,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你,從小到大,你都讓我給拖累了,我真希望淘寶網女裝 天貓淘寶商城 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 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 淘寶網女裝夏款 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 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 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 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 淘寶網女裝冬款有一天能放你自由……”

 “不許你這麽說!”總覺得他這番話似乎在征兆著些什麽,如影感到極端的不安,眸底泛起淡淡的紅。

 “我們兩姊弟從小相依為命,姊姊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說這些是把姊姊當外人嗎?”

 “不是的!”輕輕搖著頭,杜孟平瞅凝著眼前這位血脈至親,唇畔泛起柔和的微笑。“就因為你是我的至親姊姊,所以才要替你打算。”

 打算?

 他要幫她打算什麽?

 還有,剛剛他說要她再等一年是什麽意思?

 滿心的迷惑與不安,如影正想問個詳細之際,卻見他坐靠在床頭疲倦地閉上眼,唇邊還帶著淺笑――

 “姊,我累了。”這身子愈來愈不中用了,精神的時間漸少,倦累卻日漸加深,他還撐得了一年嗎?

 “是嗎?那我不擾你休息了。”抑下心中的疑問,如影連忙起身,又深深的凝睇他蒼白得令人心驚的臉龐好一會兒後,這才懷著不安的心情悄悄離去。

 空氣中,那屬於親姊的淡淡馨香消逝,明白她已經走遠,杜孟平這才又睜開眼,清冷俊目流轉著回異於平日溫文的森寒,若有所思的不知在想些什麽。

 咿軋!

 驀地,竹門發出細微聲響,杜孟平收斂心神轉頭望去,果然就見厲戎掀簾進入內房。

 “帳冊查得如何了?”一見人,厲戎沒有多余的招呼,直接單刀直入的提問。

 聞言,杜孟平淡淡一笑。“有人既然不遵守協議,我也沒有義務幫忙查帳,不是嗎?”

 “你!L冷峻臉龐一凜,凌厲氣勢四射。

 “如何?”絲毫不受驚人氣勢所懾,杜孟平冷淡的回覷一眼,沉靜卻又深沉的開口道:“當我這兩年是白癡嗎?無論你是否後侮,協議就是協議,沒有作罷的道理!”

 “去查‘莊記’的主事者和姬總管的關系吧!”從枕頭底下取出帳冊丟還出去,他不接受厲戎的“後悔”,但還是遵守約定的做好自己的義務。“隻要是和

 ‘莊記’的買賣,利潤都少得詭異,我懷疑姬總管和‘莊記’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利益掛勾。”

 原來如此!莫怪當他要帳冊看時,姬文遠會那般關切了,想來是怕被看出手腳吧!

 好!好一個姬文遠,竟敢中飽私囊,他真是小顱了!

 嘴角勾起一抹凶殘冷笑,厲戎心下已有定見。

 正事談完,杜孟平覺得是該談談私事的時候了。“姊姊今日被姬火蘭掌毆一事,你知道嗎?”

 “她向你訴苦了?”眯起眼,厲戎眸底迅速閃過一絲暗惱。

 哼!她受了委屈隻肯向親弟傾訴,卻從來不對他說上一字半句,真是令人惱怒至極。

 “姊姊何需說?”毫無溫度的一笑,杜孟平寒著臉道:“若非睜眼瞎子,任誰都看得出來她臉上的紅腫。”

 毫不客氣的暗嘲某人是個睜眼瞎子。

 “令姊沒求我為她出頭。”低沉的聲調暗藏著不悅。

 “求你?兩年前那一求,已讓她賠上自己,你認為姊姊這一生還敢再求人嗎?”定定凝著眼前這個冷厲男人,杜孟平臉上神色一緩,逕自又笑得柔和起來。“無所謂了!再一年,我們姊弟倆就自由了,姊姊也可以過她想過的生活……”

 聞言,厲戎臉上一緊,繃著嗓音沉聲追問:“如影想過什麽生活?”

 憶起兒時的記憶,杜孟平柔笑輕喃,“還能有什麽呢?青山、綠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凡農家生活哪……”

 毋需富貴、毋需名利,隻要小小的一塊安身立命之地,那就已足夠了。

 “多麽平凡!”冷嗤。

 “我們姊弟原就是平凡人家,並非每個人皆如堡主有著那般雄心壯志的。”平靜回答,對於那冷然嗤笑,杜孟平絲毫不以為意。

 呵……平凡就是一種福哪!

 若他還能和姊姊過一年兒時生活,他的余願已足矣。

 對他那安然神色分外感到刺目,厲戎轉身就要離開,卻聽到清冷帶嘲的嗓音追了過來――

 “堡主,你也該學著看帳了。”否則被下面的人暗盤勾結,中飽私囊都不自知,遲早厲家堡要倒下。

 聞言,像是被踩中痛腳,厲戎倏地轉身怒瞪杜孟平,好一會兒後,才咬牙惱恨道:“術業有專攻,會看帳沒什麽好驕傲的!”話落,悶火暗燃,甩門走了。

 可惡!會看帳了不起嗎?由得這病鬼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說嘴?哼!

 無論你是否後悔,協議就是協議,沒有作罷的道理!

 黑夜中,杜孟平神態堅決的言語不停在腦海中盤旋,厲戎神色緊繃,心情不悅至極。

 “哼!倘若我真不遵守,你這病鬼又能耐我何?”冷然一笑,他喃喃自語。“如影……如影……宛如我之影,她從名兒到身上每一根毛發,本就是屬於我的,豈有離開之理……”

 幽魅的嗓音在夜色中輕輕蕩漾,高大身影悄然無聲潛入隔壁貼身侍婢的房間,靜坐在床沿沉凝著那在睡夢中也柳眉輕蹙的秀麗臉龐。

 有人!

 被一股違和的異樣感驚醒,如影倏然睜眼朝床沿邊的黑影擊出一掌,卻被一股柔和勁風輕描淡寫的化解,須臾間,手腕已被黑影抓住,並鉗製在兩側。

 心下大驚,如影還來不及出聲,那黑影已然傾身貼覆在她身上,隨即一股熟悉的氣息竄入鼻間……

 “堡、堡主?”如影詫異輕喊。

 應一聲,溫熱的鼻息吹拂過嫩頰,厲戎貼著她未曾稍動。

 感受到精實偉岸的身軀緊壓著自己,直覺以為他想要自己,如影下意識的全身一僵,臉色瞬間蒼白。

 她在怕什麽?

 察覺到她的僵硬,厲戎眸光微閃,想通了什麽似的,似嘲似諷的冷淡道:“放心吧!我今晚不會要你。”

 話雖這麽說,可黑夜中卻一個翻身地躺上床,以著驚人溫柔的動作將她摟擁入懷。

 他……想做什麽?

 有些驚訝,如影直覺開口想問:“你……”

 “你是我的人,我是不會讓你走的!”如魅嗓音在黑夜中幽然蕩開,厲戎神色隱諱難辨,可一雙鐵臂卻悄悄泄漏其激蕩的心情,用力之猛似乎要將懷中女子融入自己骨血中,誓不松手。

 他的人啊……

 沒有察覺到他深藏的不安,如影隻覺得自己就像是物品般被標記佔有,當下不禁澀然一笑。“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不是嗎?”

 仿聽出她話中的澀意與無奈,厲戎臉色一繃,不由分說將她摟得更緊,隱隱透露出心中的堅決,可卻始終沒再出聲。

 他不應聲,如影也不再開口,隻能將苦澀往心底藏。

 逃不開,也就隻能這樣了啊……

 “你想要什麽?”驀地,厲戎沉聲詢問。除了兩年前那件事,她從不曾對他有過任何要求。

 要什麽?

 她還能要什麽?

 早就什麽都不敢要了!

 緩緩閉上眼眸,如影始終沒有回答,任由沉默在兩人之間無聲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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