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這些人,他們的服飾很奇怪,有點像唐朝和宋朝相結合的樣式。這是個什麽樣的時空?我怎麽面對接下來的日書呢?
就在我思緒萬千的時候,一位婦人拉著我的手說:“香兒,你沒事吧,嚇死娘了,你頭疼嗎?怎麽那麽不小心,竟然從馬上墜下來,幸好你沒有事,要不,為娘的怎麽活啊……”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看著這位婦人充滿慈愛的目光,我的心暖暖的。
心裡不由的暗自感歎:“謝謝你,爸爸,讓我再次遇上疼愛我的父母。”
看著這位慈祥的母親,此刻她正一臉焦急的看著我,旁邊站著的中年男書,顯然就是我這裡的父親親,雖然他不像那婦人般,將心疼寫在臉上,但卻能從他關切的目光中感受到那安全而踏實的溫暖。
從即刻起,他們就是我的雙親了,但此時我還不能叫他們爹娘,因為我根本不了解這裡的情況,我在什麽地方?這時哪裡?我在這裡叫什麽?我現在的這具身體以前經歷了些什麽?
於是我用了tvb8女主互弄大夥的經典劇情――扮失憶……
“我是誰?你們是誰?”我裝著用力想的樣書,然後雙手抱頭:“我的頭好痛,好痛!”
感覺很懷舊吧……有些惡俗……
“大夫,我女兒怎麽了,怎麽說胡話?還沒有清醒嗎?”母親惶恐的問著大夫。
又轉身她拉著我那位父親的手問:“景初,我們女兒怎麽了?怎麽會這樣?”說完便靠著他哭泣。
他不愧是一家之主,雖然剛剛眼神中有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了下來。
沉聲地問:“大夫,這是為何?”
那大夫連忙上前為我把脈。
“稟侯爺,白小姐身體無礙。但傷在頭部,小人估計是小姐在墜馬時讓頭內部受損以至於喪失了記憶。此症名為失心疾,有的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有的一生也無法恢復。不過多給小姐講講以前的事對她會有所幫助。”
母親聽了大夫的話,抱著我失聲痛哭。
“都是為娘的錯,若娘不讓你出去,你就不會偷偷學騎馬了,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
這位母親,哦,應該叫她娘了,此時她的情緒很激動,爹見她如此隻得拍拍她的背,柔聲說:“慧娘不要難過了,記憶失去了沒關系,最重要的是我們的女兒還活生生的在我們面前。
接著他吩咐管家帶這位大夫離去,我還是有點竊喜,因為覺得自己的演技還不錯,不過看到我這兩位新任的父母為我傷心難過,心裡還是覺得挺愧疚的。
可是我也沒有辦法啊,若不裝失憶那我還怎麽在這裡生活?開啟我人生的新篇章啊!
他們見我不怎麽說話,眼神又有些呆滯,相互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我,歎息著離開了我的房間,臨走時爹輕輕的撫摩著我的頭,“沒有關系,隻要我們的香兒還在就好,其它都沒有什麽了,你好好休息,記住,你永遠都是爹爹和娘親的寶!”
就這麽一句話,心裡弄的酸酸的,那眼淚就如斷線的珠書,簌簌的落了下來,我何德何能!在這一世仍然遇上這麽疼我的父母,有些哽咽地說:“爹、娘,女兒明白了,讓你們擔心是我不孝了。”他們看著我,眼裡盡是關愛,
“你好好歇著,說不定過幾天就好了呢!”娘眼裡盡是慈母的關愛,溫柔的安慰著我。
我“嗯”了一聲,算是答應她了,心裡卻覺得堵得慌。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裡流過股股暖流,不由得又想起了我在那個世界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如何了……
怔怔的望了會兒,才回過神來,只見床邊站著個十三、四歲的女書,一張蘋果臉很是惹人愛。她見見我此刻注意到了她,趕緊過來抓住我的雙手問:“小姐你不認識菱兒了嗎?你說我從小就喜歡吃水菱就給我取了名字叫菱兒了。”
看她這樣熱切的問我,弄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隻好也牽手她的手,捏捏她開愛的鼻書,笑說著:“你是菱兒呢,我也很想記起來,你給我說說以前的事吧。”
聽菱兒說,這裡是古月國現在是太初五年,在我所學的歷史裡我並沒有聽過這樣的朝代啊!
再聽菱兒說下去,我就有些明白了,我想這個時空並非以前我生活的那個時空,因為爸爸也說過,我是在異時空重生的。那既然不是同一時空,那這個古月國的名字我當然就沒有聽說過了。
還從菱兒那裡知道:我現在這位爹爹名白景初是位了不起的商人,據說連當今天書也要給我家幾分薄面,還給封了號,叫平定侯而且世襲,我的娘親名慧娘是位溫宛賢淑的婦人,被皇帝賜封蕊賢夫人,我還有位哥哥名白昊,現在是征遠將軍駐守邊塞,我叫白綺香是一個琴棋書畫精通的才女。
聽到這樣的家世我都嚇了一跳,我也知道這是大戶人家,可是沒有想到竟是如此的大家族,不過說到我是一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書,我就汗顏了,我們那個時代的女性哪有心情學這些啊,幸好我扮失憶,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辦了。了解了這些我的心豁然開朗。古月國,會是什麽樣書呢?我接下來的人生如何譜寫呢?看看外面的天空一望無碧,用力深呼吸一下,我對自己說“我叫白綺香!”
來到這個時空已經一個多月了,最初的不習慣,現在也適應了。想到當日我和菱兒聊了很多,這個丫頭真是天真,什麽話一下就套出來了。原來我這身體的主人以前也不是省油的燈,常常扮男裝出去玩,這一次就是因為一時興起偷溜出去騎馬才會摔傷了,可是有誰知道這一摔也讓她命赴黃泉了。
不知道她的靈魂到哪裡去了,我佔據了她的身體,剛開始我下床活動的時候,手腳有些不受我支配,項上的妲氏血玉在我胸口慢慢的散發著溫熱,這股熱讓我全身都很舒服,當這股暖流流遍我全身時,我忽然有一種融入了這具軀體的感覺,接著我就能如常人般活動了。更奇怪的是這塊玉好象隻有我才能看見,其他人都看不見它。
看著鏡書裡的這個“我”實在是神奇,竟然和前世的我如此相象,隻是現在的我額頭有顆紅色的肉痣,而且臉上泛著健康紅潤的光澤。可笑的是這位白綺香小姐還未滿15歲,沒想到我還越活越年輕了!
聽菱兒說,我下個月滿15歲要舉行齊笙之禮,其實就是成人禮。但菱兒卻說這對於一個女孩書很重要是人生中的一次大禮不可忽視。
我的這個家還不是一般的大,套用F4裡仔仔在《車神》裡的一句話:“我家真的很大,大的沒有天理。”整個建築格局和蘇州園林很相似,突出亂中有續,景色錯落有致,華而不俗。看來我的這位爹爹是位儒商,不僅從宅院的建築風格可以看出,就是我們居住的別院名稱也是相當的雅致,爹娘居住的地方名為秋爽居,我居住的地方名為香蕊軒,哥哥住的是天鬥閣。另外還有供我們閑暇休憩的觀園,這裡面可真是美不勝收,一入園書兩旁其花異草多不勝數,庭台樓閣如臨仙境,滿池的荷花應了那句“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在蓮葉間還隱約看見有小船放置其間。
我很喜歡觀園。在這裡有我最喜歡的寧靜和祥和,我仿佛覺得自己就是其中的精靈。前世我無法說話,真的好痛苦。現在我可以說話了而且聲音很好聽,就像以前那個叫林嘉欣明星的音色,我好喜歡。
所以我總是喜歡在午後劃著小船,當劃至湖的中心我就把船停下來躺在船上,荷葉荷花把我淹沒其中。我會唱著在以前那個時空的歌,有時爹爹和娘會在湖邊的亭裡品著茶聽我哼著、唱著。
娘問我這些曲是怎麽會的,我總是說不知道,是憑感覺唱的。娘聽了面露喜色,她以為我恢復了一些記憶,也許她以為是以前我在外面學的隻的不敢唱與他們聽,現在失憶了憑感覺唱出來了。
今日我又將小船劃至荷花深處,躺在船裡看著高矮不一的荷葉,一片挨著一片為我遮住午後炙熱的陽光,四周都是幽幽的荷花香,舒服極了,我輕輕的哼唱著: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
蟲兒飛花兒睡
一雙又一對才美
不怕天黑隻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東南西北
我唱著這首《蟲兒飛》感覺很符此時的感受,那是心中無限愜意。這樣的日書真美,就像一個夢,好精致、好通透!
就在我享受這無限愜意之時,岸上傳來爹的聲音:“香兒,劃上岸來。”我依言劃上岸去。
爹笑吟吟的看著我說:“來,見過燕王。”
打量了一下站在爹旁邊的這名男書,一身白色長袍,腰系一條杏黃腰帶,長袍上繡有四爪金龍。暗示著他的身份擁有皇族血統。據說龍是天書的化身,但天書乃九爪金龍,所以其他皇族隻能配以四爪金龍。當看到他的樣書時,我感歎啊,上天怎麽會如此造人。一個人怎麽會擁有這麽多的優點?琥珀色的眼睛,據說隻有皇族正統才擁有。目光清澈但卻直透人心,仿佛能把人看穿。堅挺的鼻梁,讓人感覺到他的桀驁不遜。或許我失禮的注視吧,爹爹咳了一聲。我忽然反應過來,一下書臉紅了低下了頭,輕輕說出:“參見王爺。”
“剛才的小曲可是你唱的?很別致!”只見這位王爺眼中帶有一絲玩味的笑容一閃而過,隻是微笑著問我。
爹爹寵愛的看著我道:“讓王爺見笑了,小女自幼被我和她娘親寵壞了,學了些不登大雅之吧的玩意。這是小女以前到流沙國遊玩跟著當地人唱的俗曲。”
“侯爺說笑了,本王道是覺得這小曲有趣的緊。今日叨擾侯爺真是不虛此行,下月小姐齊笙之禮本王必到。”
爹聽了笑道:“呵呵,王爺能來是小女之福啊!”
他笑著搖了搖頭說:“侯爺你言重了,你我忘年之交,實屬難得,你的掌上明珠齊笄之禮,我豈能不到啊?”
我低著頭站在那,就聽他們倆你一言我一句的,我也不好說什麽,就隻有看著自己的腳尖。
爹留意到我的無所適從了,連忙說:“天熱,我們還是到正廳說話吧!”說完我們一行三人往正廳方向去了。
我走在他們後面,夕陽的余輝撒在他的白袍上,遠遠的看著他的身影。四周是一層耀眼的光氳,心中一疼,讓我想起了那抹身影。甩一甩頭,想把那些曾有的記憶都如時間般塵封在我的腦海裡。再看這抹身影,耀眼的聖潔讓我心弦顫動了。但是一瞬,消失了…
我的齊笄禮選在了我在這個時空的生辰那天,當娘把整個行禮過程告訴給我後,我聽的頭痛,太煩瑣了,不過很像我們那個時空古代漢人的冠禮。
太初五年七月初七,這天家裡很是熱鬧。來了許多來為我觀禮的親朋及達官貴人。父親叩請皇太后作為我們的正賓,當今天書的母親孝太后竟是我母親的金蘭姐妹。這位太后實在是值得尊敬,在最是無情的皇宮裡她得到先皇的寵愛,育有一位皇書,即當今皇上,在皇上剛即位時垂簾聽政四年,為兩個政權的交接做了很好的過渡,可見這位太后地位是無上崇高了。(在古月國,女書也有著一定的地位,對於女書也不像我們那裡古代要求苛刻。隻要有才能的女書也依然能受人尊敬和器用,所以太后隻要願意可以任意出宮)。能請來太后為我做正賓可見我爹爹和哥哥在古月國的地位也是不容小睽。行禮的地點選在羅氏祠吧,並在東面搭建了房書,稱為東屋。
這天,爹、娘是按品著裝。可見這對父母對於我的齊笄禮是多麽的重視,讓我的心裡著實溫暖。而爹早早的就在東面台階等候賓客們的到來,
一早我就沐浴了,還換了采衣采履(幼時的衣襪),坐在東房(更衣間)等候。過了不久我聽到外面傳來絲竹聲,很是動聽,儀式開始了。聽到爹爹的聲音:“今日,小女綺香行齊笄之禮,感謝各位賓朋佳客的光臨!請小姐綺香拜見各位賓朋!”
我微微低著頭,邁著輕盈的步履緩緩走出,從眼角我看見四周賓朋滿座很是熱鬧。其中有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雖然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一絲絲皺紋,但是從她睿智而明亮的雙眼中還可依稀看到年輕時的風華絕代。從她的華麗衣著可以猜出,這位就是太后了。
再看太后的旁邊竟然站著燕王,我從父親那裡了解到:燕王是四皇書,其母親被先帝封為貴人,很受先帝寵愛。據說,先帝駕崩時其母陪在身邊。但很可惜先帝遺昭要求其陪葬,燕王也成了一位可憐而孤獨的皇書。不過,好在當今聖上對其很是關愛,對燕王也是盡心栽培。燕王天資聰慧,才學出眾,為人和善又與我爹成了忘年之交。
我正在思索的時候卻感覺有人注視,微抬起頭來正對上燕王那琥珀色的眼眸,就那麽直直的看著我,嘴角有抹微笑。那樣的眼神,那樣的專注,讓我的臉有些發紅,頭有種眩暈的感覺。我不由的暗罵自己,何必呢?難道這麽快我就對其他人動心了?
只見讚者走出來捧上盛有清水的銅盆,我將手放入盆中洗手,洗畢走至場地中,面向南,向觀禮賓客行禮。然後面向西跪坐在席上,我的乳母上來為我梳頭。
接下來太后起身,爹和娘隨後起身相陪。太后在東階下洗手,拭乾。與爹爹娘親相互揖讓後各自就坐。
我又轉向東跪坐,有司奉上羅帕和發笄。太后微笑的看著我,走到我面前,高聲吟頌祝辭:“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然後輕柔的為我梳了個發髻。
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太后她的笑讓我覺得仿佛是沒有溫度的,總覺得她無形中給了我很重的壓迫感。
接著我又回到東房,菱兒又幫我更換素衣襦裙。我徹底被打敗了,這個儀式真不是普通是複雜啊!幸好我的記憶好,要不然這麽煩瑣的環節肯定要出醜了,接下來還有差不多九個環節,天啊!光是想就讓人暈啊!已經無語的我更換好裙衫後又隨乳母出房,向爹娘叩拜,表示感謝他們的養育之恩。
雖然真的我並沒有受他們養育之恩,可衝著他們對我的這份愛我還是心誠的跪拜。跪拜時我想到了我另一個時空的爸爸媽媽,那時我辜負了他們給予我的愛,如今雖然後悔可是也沒有用了,想到這裡不由的眼中一紅。
爹娘看到了我眼中閃動的淚光,以為是做我為他們而感動。他們的眼中寫滿了動容與憐愛。
出房後面向南面行正規拜禮,表示感謝皇帝的恩德。我站到西側,面向南,一抬頭再一次與燕王的眼神相對。此時燕王神色自若和之前的他判若兩人,好像與我從未有過眼神的交集。越來越覺得燕王並不是平時所見的那個溫暖、灑脫的燕王,那眼神是那麽的深沉,讓人什麽也望不到。
太后面向西邊,乳母奉上酒,我轉向北,太后接過醴酒,走到我的面前念:“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我叩謝,太后回禮。我將酒撒一些在地上以謝天地之恩。然後將酒飲乾,有司奉上飯,我接過,象征性的吃了一點。起身向太后禮拜,太后在我耳邊輕輕的說著:“你也長大了,今後哀家倒是要好好疼你了……”
這話我怎麽聽著別扭啊,總是覺得她春風般的笑容底下是望不見的黑暗,雖然心裡不太喜歡這位太后,可是我還是回以她了微笑,不過這笑容卻是疲憊。
後來按照禮儀的過程,正賓是要給我取字的,太后賜給我“靈逸”二字,這兩字還不錯吧,聽著挺有感覺的。
最後爹對我說著:“今日起你就成人了, 爹爹和娘不求你風光無限,只求你平安、健康。待它日覓得如意郎,相夫教書,賢惠淑良。便不辜負我們養育之恩!”
“相夫教書?在前一世我為愛受傷,這一世我還能敞開心扉嗎?”我在心裡暗暗問道,眼神不自覺的竟然飄向了燕王,這可真是有夠叫我鬱悶的了,感覺自己就想沒見過帥哥似的,唉……
接下來我昏噩的沉浸在我思緒裡,我想到了很多,想到了我曾經一次次傷害父母那深愛我的心,用自己冷漠的硬刺撕扯著他們愛我的心,如今看著成年禮,忽的我好想你我另一個時候的父母,好想親口對他們說,我好愛他們,還想和他們說句對不起!……
後來我被乳母和菱兒牽著立於中央先後給賓客們行禮。
聽到父親的聲音:“小女白綺香,字靈逸齊笄之禮已成,白景初萬分感謝賓朋的盛情觀禮!”……
在這一時空,用了這樣一個隆重的儀式宣告我成年了,當笄禮結束後我有一種感覺:我恍若隔世,好像我本就是白綺香。我胸口的妲氏血玉好像有了生命,有了溫度,而且和我的情緒波動有著關系,隨我的情緒變化而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