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娜笑道:“你先別急,今天我並不是找你問罪的!”
我奇道:“那究竟是什麽事情?”
雲娜道:“你覺著褚大壯這個人怎麽樣?”
我皺了皺眉頭道:“此人為人還算不錯,不過總感覺他的能力太差,宣城之所以會落到如此衰落的地步,跟他不無關系,而且……他為人處事稍嫌死板了一些。”
雲娜點了點頭道:“我和你的感覺相同,這些日子我因為處理金礦的事情和他接觸得多了一些,發現此人應變能力實在太差,而且凡事都要遵循康國律例,做起事情拖泥帶水,效率極差。”
此人我早有察覺,今日經雲娜提醒,我更加重視起來。
雲娜道:“如果想宣城成為一個整體,必須要搞好軍政和民政之間的關系,將兩者緊緊團結在你的周圍,照這樣下去褚大壯早晚都會成為宣城發展的桎梏。”
我重重點了點頭道:“這次我前往康都,會向翼王表明,讓他將褚大壯調往別處。”
慧喬道:“可是褚將軍是翼王的舊部,你有沒有考慮到他和楚兒妹妹的感受?”
我歎了口氣道:“這件事必須要盡快解決,短時間內我要讓宣城的駐軍成為我的貼身衛隊。”
雲娜微笑道:“看來你的心中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
我笑道:“我想讓焦大哥去軍中任職!”
雲娜深表讚同道:“焦大哥文韜武略都是上上之選,如果駐軍能夠由他掌管自然是最好不過。”她忽然輕聲唉了一聲。
“怎麽了?”我關切地問道。
雲娜面露喜色道:“小東西正在踢我呢!”
我驚喜無比地將手輕輕放在她的小腹之上,果然感到一陣陣的輕動,我大喜道:“踢得如此用力,定然是一個兒子。”
雲娜在我手上打了一記道:“我卻想要一個女兒。”
我呵呵笑道:“兒子要,女兒也要,我要你們每個人都要為我生下很多很多的子女。”
雲娜笑道:“我可沒有精力陪著你胡鬧,想要兒子你還是跟慧喬趕快努力吧,我去休息了。”她起身向門外走去。
我笑眯眯看著慧喬道:“慧喬……”
慧喬紅著俏臉起身道:“我還要照顧瑤如呢,今晚不行!”
我大失所望道:“你難道忍心讓我孤零零一個人睡在這裡?”
慧喬道:“你去找燕琳,她這些日子每天都在念著你呢。”
我抗議道:“當我是貨物嗎?讓來讓去。”
慧喬在我唇上吻了一記道:“乖,瑤如的情緒很不穩定,我必須照顧她,等你從康都回來之後,我日夜都陪在你身邊,陪到你煩了膩了為止。”
我擁住她的嬌軀到:“便是時時刻刻和我的好慧喬相守在一起我也不會膩。”摟住慧喬又是一個纏綿悱惻的熱吻。
慧喬嬌噓喘喘道:“你再膩著我不放,什麽事情都要耽擱了……”
嬌嫩柔軟的舌尖已經被我吮入口中,充滿彈性的雙峰也落入我的掌握之中。
慧喬嚶地一聲,整個嬌軀頓時軟化了下來。
我順勢將她壓倒在床上。
“我還要去照顧……”慧喬的聲音隨著我的侵入而變得斷斷續續,最後完全成為淒楚動人的呻吟聲……
慧喬紅著俏臉理好雲鬢,我意猶未盡地拖住她,又吻了一個嘴兒,慧喬好不容易才掙脫我道:“我真的要去了。”
我這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她。
慧喬這邊剛剛離開,燕琳便從門外溜了進來。
我笑道:“琳兒我正想去找你呢!”
燕琳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柳眉倒豎,怒道:“你會去找我?再你的心目中何嘗有過我的位置。”
我哀求道:“我的好公主,你小聲點好不好?”
燕琳怒不可遏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總算明白你當初為什麽讓我照顧她們,原來你始終都把我當成一個丫鬟來使喚。”
我耳朵被她擰得好不疼痛,抓住她的柔荑道:“好琳兒,你先放開好不好?”
燕琳氣急,一把將我身上的錦被掀開,鳳目睜道:“你這個無恥淫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躲在這裡做苟且之事!”
我不由得為之氣結,明明是月上中天,哪裡來的光天化日?看著燕琳因為生氣而不斷起伏的豐胸,我的身體情不自禁又起了反應。
燕琳看到我的變化,俏臉緋紅道:“今日我定要閹了你這個淫賊!”手上卻松了一松。
我沉浸掙脫開她的柔荑,張臂將她攬入懷中,燕琳揮掌向我的臉上打來,卻被我一把抓住,將她的雙手握在一起,用我的腰帶將她捆住。
燕琳又羞又怒,嬌嗔道:“你這個淫賊想對我幹什麽?”
我呵呵笑道:“你既然口口聲聲叫我淫賊,我自然不能辜負你的這個稱呼,今天我便淫給你看看!”我用力扯開她的羅裙,燕琳一雙晶瑩修長的美腿展現在我的面前。
燕琳輕咬下唇,目光中卻流露出幾分興奮之色,她本來對男女之色便頗為熱衷,我對她越是粗暴她反倒覺得異常刺激。
燕琳輕聲罵道:“你這淫賊要是敢強暴我,我就讓你今生今世再作不得男人。”其實她心中巴不得我對她用強。
我揮手在她上就是重重的一記,燕琳發出一聲愉悅的尖叫,我多少有點趁機報復她的意思,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興奮異常。
燕琳的嬌軀隨著我越來越劇烈的侵犯,開始不斷地顫抖,美目之中盡是柔情,呼吸變得越發急促,低聲道:“你快放開我……”
我剛剛解開她手上的腰帶,燕琳就像一隻雌豹一般將我撲倒在床上,嬌軀將我的身體緊緊纏住……
這場瘋狂持續了許久方才停歇,燕琳小貓兒一般趴伏在我的胸膛之上,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我輕輕撚動著她胸前的那點嫣紅,微笑道:“你現在相信了了吧,在我心中從來都沒有忽視過你。”
燕琳在我胸膛之上輕輕咬了一口道:“你還是對她們好些!”
我歎了口氣道:“你這是無理取鬧!”
燕琳振振有辭道:“那為何……她們一個個都懷上了你的孩子,而我卻始終沒有動靜?”
“這……”我萬萬沒有想到她能問出這種匪夷所思的問題。
燕琳怒視我道:“定然是你跟她們在一起時全力以赴,跟我在一起時故意敷衍我。”
我查點沒被這傻丫頭氣暈過去。
燕琳一把抓住我的下體道:“看你這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如果躺在你身邊的是慧喬和楚兒,定然不會這個樣子。”
我苦笑道:“跟你始終無理可講。”燕琳這丫頭實在可惡,在她的不斷挑逗之下,我的身體重新又恢復了勃勃生機,我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道:“今天我打足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直到你討饒為止。”
清晨起床的時候,燕琳仍然躺在我身邊熟睡。我有點兒惡作劇地抓了一下她的,燕琳輕輕嗯了一聲,翻身又睡了過去。
我笑道:“今日我啟程前往康都,你不起來送我嗎?”
燕琳嬌滴滴道:“我起不來了,被你弄得還火辣辣地疼痛呢!”
我哈哈大笑起來,這傻丫頭總算嘗到了苦頭,昨晚可怪不得我,不是她三番五次地騷擾於我,又怎會連續一宿奮戰?
燕琳摟住我道:“胤空,我想我這次可能會懷上了。”
我呵呵笑道:“我覺著也是,否則豈不是白白辜負了我的一夜努力?”
燕琳居然羞得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走出房間的時候,楚兒她們都已經醒來,在秋雲閣等我用早餐。看到我一臉的倦容,她們幾個的臉上都流露出一絲笑意,楚兒道:“看來你昨晚睡得不錯。”
我哼哼啊啊地敷衍著,來到桌邊坐下,思綺來到我身後,為我揉捏著肩膀道:“相公啊,你的腰是不是很酸呢,要不要我幫你捶一下?”
我呵呵笑道:“你們幾個不要拿我開心了。陪我吃頓早餐,我馬上還要啟程。”
她們圍著我坐下,延萍帶著傭人奉上早餐。
我忽然想起一事,開口問道:“雲娜,怎麽我回來之後沒有見過施粥的情形呢?”
雲娜道:“燕琳擔心影響到我們幾個的休息,對胎兒不利,讓易安將施粥現場轉移到宣城西門了。不過最近隨著大量客商的湧入,很多人都找到了活乾,前來領粥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估計過不了幾天就要停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道:“這樣最好。”
雲娜道:“我們名下的兩座金礦還有錢四海送給我們的那三座,全部都產出了大量的煤炭,估計用不了太久我們就會成為大康的巨富。”
我忍不住笑道:“錢四海要是知道這個消息恐怕會心疼。”
她們齊聲笑了起來,慧喬道:“錢四海的貨物好像出了點問題,他前往康都去處理了,這次你回去應該可以見到他。”
我點了點頭,向楚兒道:“這次去康都我還是一個人去吧。”
楚兒秀眉微顰道:“我還是跟你同去,一來可以在我姑母面前替你說幾句好話,二來我也可以見見我爹爹。”
我搖了搖頭道:“有嶽父在那裡,康都之行肯定不會有什麽問題,我反倒擔心這邊的事情,宣城因為出產煤炭之事已經成為大康的焦點所在,突然出現的利益會醞釀出意想不到的動亂。褚大壯做事效率極差,多年來對陰山部落的鎮壓不力便可以看出他的能力,我離去以後,恐怕他只會聽從你的吩咐。”
楚兒默然不語。
我又道:“再者說,赤魯溫最近極有可能前來宣城,我們若是都去了康都,他萬一前來,豈不是要撲個空?”
楚兒道:“我知道了,我留下來處理這些事情。”她黯然起身道:“我去準備給爹爹帶的東西,你為我捎過去。”
看著楚兒離去,我不由得歎了口氣。
雲娜心思縝密,看出我之所以不讓楚兒去必然有我的一番苦心,低聲道:“你是不是擔心和親之事會傷害到楚兒?”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到:“這件事麻煩的很,你們不在我身邊,我還好處理一些。”
雲娜點了點頭道:“若是從大局考慮,你將那位北胡小公主迎娶入門的確是一件好事,不過……”她幽然歎了口氣道:“我們每人的心中的確有些不好過。”
我握住她的柔荑道:“你放心,我盡量處理好這件事情。”話雖如此,我卻清楚地知道,這次迎娶北胡小公主恐怕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從兩國的大局考慮勢必會走到這條路上。
這次前往康都我帶了狼刺突藉和十二名武士隨行,如果歆德皇答應和北胡和親的要求,無論我願意與否,都將成為大康國眾人注目的焦點。
我們一行十五人日夜兼程趕往康都,僅僅用了兩天半的時間便來到了康都城外連我此次的行程並未通知給康都的任何人,所以沒有急於進入城內,來到我在城外買下的農莊,準備從諸葛小憐那裡問清城內的形勢再作打算。
走入農莊之內,卻見諸葛小憐和陳子蘇居然都樂呵呵地出來迎接我。
我驚奇道:“諸葛兄在這裡並不奇怪,陳先生怎麽也會出現在這裡?”
陳子蘇笑道:“諸葛先生擅長觀星之術,他告訴我今日公子必然到達,所以我便先行來到農莊等待。”
諸葛小憐微笑道:“陳先生說笑了,分明是你從安王的死訊中推測出平王殿下必然親送骨灰返回康都,而且入城之前先來到這裡,跟我有何關系?”
我笑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良師益友,今日都在這裡最好不過,胤空剛好有滿腹的迷惑求兩位先生為我解答。”
我們三人來到農莊的草亭之中,這片農莊經過憐的用心已經初具規模。
巨靈為我們倒上茶水。
陳子蘇道:“公子短短的時間內將宣城治理的如此出色,的確是讓人佩服。”
我大笑道:“陳先生何時也開始學會說奉承話了?”
陳子蘇道:“子蘇說得是事實,當初公子利用費金礦吸引商人之時,我便說自己高妙,但是只能夠有一時之效,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便是連上天都站在公子一方,宣城的地下竟然產出煤炭,試問天下間誰人還能有如此的運氣武動乾坤 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 神印王座 遮天 將夜 凡人修仙傳 殺神 大周皇族 求魔 修真世界 官家 全職高手 錦衣夜行 超級強兵 仙府之緣 造神 楚漢爭鼎 不朽丹神 最強棄少 天才相師 聖王 無盡武裝。”
我微笑道:“這件事連我都沒有想到,上天果然待我不薄,咦!這消息這麽快便傳到了這裡?”
陳子蘇道:“一傳十,十傳百,便是千裡良駒也追不上消息散發的速度,莫說是這裡,現在恐怕八國的每一個角落都知道宣地產煤的消息了。”
我放下茶盞道:“皇宮裡面有什麽反應?”
陳子蘇道:“這兩日來,康都上至王后卿相,下至布衣百姓談論最多的話題就是公子,即便是公子前往北胡,私下答應和親之事也傳到了這裡。”
我歎了口氣道在:“看來我這次來得並不是時候。”
陳子蘇道:“我前日去冀王府上,詢問了當前的形式,歆德皇的心情並不太好。”
“此話怎講?”
陳子蘇道:“不僅僅是公子這邊的事情,興王龍胤滔近日被人舉報,說他在購入鐵礦石之時,大肆收取賄賂,暗地發展自身黨羽,歆德皇已經勒令徹查此事。”
我微微一愣,這件事我並未聽說,難怪錢四海會匆匆返回康都。此前他的貨物之所以能夠從大康順利通行,主要是因為興王從中出力,兩人近期聯系極為密切,看來這件事情已經牽累到了他。我有些迷惑道:“按理說興王不會在這個關頭收取賄賂,這件事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
陳子蘇點了點頭道:“翼王也說過,興王不可能從中受賄,不過歆德皇變得越來越多疑。即便有什麽風吹草動,他也一樣會當成大事來調查。
按照翼王的分析,這次極有可能是左逐流在背後指使。”
我低聲道:“這件事並沒有真憑實據,查到最後也一定會不了了之。”
諸葛小憐道:“話雖如此,興王現在已經暫時被架空,鑄造武器之事也暫時停了下來。”
我問到:“勤王那邊有什麽反應?”
陳子蘇笑了起來:“勤王現在的情況比興王好不到哪去,據傳,有人舉報他和弈貴妃有染,歆德皇正為此事惱怒不已。不過這件事也沒有任何證據。”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勤王的麻煩事定然是興王陣營給弄出來的。
陳子蘇道:“再加上安王之死,你前往北胡擅作主張答應和親,接二連三的事情已經讓歆德皇惱怒到了極點,這次恐怕他要在你們三個之間找一個發泄的目標。”
我苦笑到:“但願他不會選中我。”
陳子蘇道:“一切都很難說,勤王和興王的事情都是查無實據。你的事情卻是證據確鑿,翼王告訴我,自從知道你擅自答應北胡的和親之事,靜德妃幾乎每日都要找歆德皇吵鬧,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麽好收場。”
我淡然笑道:“事到如今,我已經別無選擇,只有直面面對了。”
“打算怎麽做?”
“我打算先見過嶽父大人,再作打算。”
陳子蘇搖了搖頭道:“我倒覺得去間翼王大人沒有任何德必要,無論你見或不見,他都會從你的利益出發。的婚事對他來說根本無關緊要。況且你入城之後要是先見翼王。歆德皇恐怕要有疑心。”
我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便直接入宮去面見父皇。”
陳子蘇道:“公子和安蓉公主熟識嗎?”
我搖了搖頭道:“雖然同在宮中,我卻很少和她接觸,只是在大典祭祀之時見過幾面。”
陳子蘇道:“其實這件事的關鍵在於安蓉公主。如果她甘心嫁入北胡,這件事便迎刃而解。”
諸葛小憐道:“這兩日我們已經將安蓉公主的情況調查的一清二楚,雖然外面皆宣稱她樣貌出眾,秀外慧中,可是她真實的性情卻是外柔內剛,而且對待手下宮女冷酷無情,時常感歎女兒之身,不可與眾皇兄一競長短,眼光甚為遠大。”
我不由得一愣,我從來還不知道安蓉公主竟然是這樣的性情。
諸葛小憐道:“這樣的女子,往往最能吸引她的便是權力,公子若是從此入手,或許可以說服她改變自己的初衷。”
入宮之前我便做好了充足地思想準備,幾個月不見,歆德皇好像又衰老了許多,花白的頭髮脫落了不少,臉上的皺褶也越來越深。
我將胤翔的骨灰奉上的時候,他的眼神沒有流露出任何地悲傷,也許他早已忘記了胤翔的樣子。
身邊的珍妃,悄悄向我使了一個眼色,想提醒我歆德皇此刻的心情很差。
我恭恭敬敬的跪倒在歆德皇的面前:“孩兒參見父皇萬歲!萬萬歲!”
歆德皇冷笑道:“這世上,會有人活過萬歲嗎?”
我默然不語。
歆德皇也沒有讓我起來的意思,陰惻惻道:“聽說你在宣城乾得有聲有色?”
“托父皇的洪福,宣城近日從地下開采出煤炭,百姓總算有了奔頭。”
歆德皇呵呵笑道:“好!好!好!”他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其中含義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我恭敬道:“孩兒從北胡為父皇帶來一個溫玉枕,乃是北胡蘊篤山所產的青玉雕成,冬暖夏晾,安神養氣,還請父皇笑納。”我雙手將禮物奉上。
歆德皇冷冷的看著我並未伸手。
珍妃趁機道:“陛下,難得胤空對你一片孝心,你收下吧!”她伸手接過玉枕。
沒想到歆德皇霍然伸出手來,一把將禮盒推理出去,那禮盒滾落在地上,玉枕摔了出來,登時摔得四分五裂。
珍妃嚇得花容失色:“陛下……”
歆德皇怒目圓睜。揮手給了她一記響亮地耳光:“賤人!哪裡輪得到你說話?”
珍妃惶恐不安地跪倒在地上。
怒火在我的胸中燃燒,眼看珍妃惶當面折辱珍妃,我恨不得衝上去扼斷他的咽喉。
歆德皇指著珍妃道:“你莫不是也像弈娟那個賤人一樣閑朕老邁,看上這個畜生了!”
我心中驚恐到了極點,難道歆德皇已經察覺到我和珍妃之間地私情,如果真的是那樣,我的處境恐怕不妙。
珍妃大哭撲到在地上:“臣妾自問忠於陛下,若是你有絲毫的懷疑,我願死在你的面前。”她起身忽然向殿中的抱柱撞去。
我猛然站起身來。一把抓住珍妃的長袖:“娘娘!”
珍妃的嬌軀凝滯在那裡,她只不過是作勢要撞,沒有想到我居然會當著歆德皇的面牽住她的衣袖。
我放開珍妃,重新跪倒在歆德皇的面前:“父皇!孩兒求你賜死!”
歆德皇微微一怔,冷冷道:“你犯了何罪?要我殺你?”
我悲憤道:“我寧願死去,也不願受到父皇的置疑。”
歆德皇冷笑道:“照你這麽說。倒是我的不是了。”他來回踱了兩步,方才道:“你因何擅自做主答應了北胡和親之事?”
我大聲道:“孩兒並未答應,此事由北胡可汗當場提出,我當即便要求回到大康稟報父皇之後再作決定。”
歆德皇怒道:“這件事你本應拒絕,我已經有一個兒子死在了北胡,難道你還想讓我賠上一個女兒嗎?”
“皇兄之死純屬意外,便是北胡也不想發生那種事情,北胡之所以提出和親的要求是想繼續維系和大康之間的良好關系。”
歆德皇冷笑道:“北胡之所以提出和親之事,只不過是想穩固後方,一心一意的攻打東胡。他們是為了自己地利益考慮。這件事對我們有什麽好處?”
我恭敬道:“北胡可汗拓拔壽繕已經將綠海原的土地歸還給了大康。”
歆德皇冷冷道:“這些年來,他們強行佔去的又何止綠海原這一塊土地?”
我心中暗叫不好,看他的意思並不想答應雙方和親之事:“父皇打算怎麽辦?”
歆德皇不耐煩的說道:“這件事我正在考慮,過兩日我再給你答覆。對了,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起來吧。”
我這才站起身來。
歆德皇伸手將仍在哭泣的珍妃扶起,溫言道:“玉瑩,朕剛才並不是存心,只是這兩天事情太多,脾氣有些煩躁。”
“陛下”珍妃幽怨無限的靠在歆德皇的肩頭,我狠狠盯住歆德皇的背影,看來他剛才只是一時暴怒,並不知道我和珍妃的事情,高懸著的內心總算落下。
歆德皇道:“朕打算在康都東南方的零郡建造一座新宮。”
我詫異道:“父皇難道打算遷都?”
歆德皇搖了搖頭道:“我找人看過,近年大康災難不斷都和這個皇宮的位置有關,新宮建成之後我會將零郡歸入康都,將這裡發展成一座八國最大的都市。”
我小心的提醒道:“父皇有沒有想過,這件工程耗資巨大,以大康目前的財力,恐怕……”
歆德皇道:“我已經讓人計算過,大康國三年的稅收應可以足夠建造一座新宮。”
我知道他主意已決,自然不敢多勸。
歆德皇道:“建造新宮的事情我想盡快進行,聽說宣城最近發祥大量礦藏,為了避免民間胡亂開發,我想將這些礦藏全部收歸國有,由朝廷統一管理。”
我內心中將歆德皇罵了無數遍,他這分明是強取豪奪,宣城才剛剛見到起色,若是被他將礦藏全部收歸國有,我該如何去面對那幫商人?
我恭敬道:“父皇,孩兒以為這件事不可操之過急。”
歆德皇面色一凜:“你不答應?”
我微笑道:“大康之內莫非王土,孩兒又豈會不答應,只不過我已經事先和那些商人簽訂了契約,那些礦藏都轉租給了他們,現在剛剛見到利潤,朝廷便要收回,試問以後還有哪個商人會為朝廷效力?”
歆德皇道:“他們身為大康子民,自然有責任為國解憂。”
“父皇,孩兒有一個折中的辦法,這些煤礦還是讓商人經營,我們可以制定法規,將產出的煤炭統一由朝廷收購,既可以方便管理,也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證商人的利益,您覺得怎麽樣?”
歆德皇點了點頭道:“這到也是一個辦法。”
我又道:“價格方面,我們還是盡量的給商人優惠, 否則必然會挫傷他們的積極性。”
歆德皇道:“這件事你看這去做吧,不過所獲得的利潤必須如實的上交給朝廷。”
我大喜過望,看來歆德皇並不是十分清楚宣城的情況,他所要的只是從宣城各個礦藏之中攫取財富,這件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給他吹風。不過只要他將此事交給我,我相信仍然可以控制整個大局。
歆德皇的目光這才落在了胤翔的骨灰上,輕聲歎道:“朕的眾多皇兒之中,胤翔最聽話,他從小乖巧,深知我的心事……沒想到最終競客死異鄉……”言語之中不勝唏噓,雙目中竟然閃躍著兩點淚光。
珍妃柔聲勸道:“陛下胤翔總算葉落歸根,你也不要太過悲傷了。”
歆德皇看了看我道:“能夠將胤翔的骨灰帶回來,你總算是立了一功,擅作主張和親之事,我暫且算了,這兩日你幫我好好籌劃一下胤翔的喪事。”
“父皇放心,孩兒一定將此事辦好。”
歆德皇歎了一口氣道:“朕也許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