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孤萱吃驚的看著我,她萬萬沒有想到在短短的時間之內,我的身體已經完全恢復。合體雙修的奧妙她自然不會知道,恐怕今生也不會有嘗試的機會。
我微笑道:“我的身體向來健壯,加上修煉了采陰補陽的神功,那點傷勢根本不在話下。”
冷孤萱的雙目之中流露出慶幸之色:“看來今日我們還是有擊敗慕容初晴的機會。”
我握起雙拳道:“我這就出去將他打跑。”
冷孤萱搖了搖頭道:“僅憑你的那點道行,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向我走了一步,低聲道:“我傳你一式刀法,你要抓住機會,力求一招將他斃於刀下。”
我將信將疑道:“什麽刀法會如此厲害?”
冷孤萱傲然道:“這一式的名字叫破天一式,你看好了!”她折下一根樹枝,以枝做劍緩緩演示給我看。
她一邊演示一邊將其中的訣竅點化給我,我悟性原本超群,看她演示一遍之後已經將招式記得清清楚楚。
我又練習了兩遍,確信沒有任何紕漏,這才握刀向門外走去,冷孤萱道:“我和你一起去,慕容初晴並不知道你的傷勢已經恢復,對你的戒備心勢必有所下降,我假意交給他藏寶圖,你伺機出刀。”
我笑道:“我們的合作向來愉快,這次也不會例外。”
慕容初晴靜靜坐在庵門之外,目光冷冷盯著我和冷孤萱:“冷教主考慮清楚了?”
冷孤萱點了點頭道:“考慮清楚了,”她緩緩將一卷地圖遞了過去,慕容初晴流露出貪婪之色,伸手去接地圖的時候,目光自然而然的離開了我的身上。
冷孤萱卻突然將地圖拋向地面,慕容初晴探手去抓。
我一直都在等待著這個難得的時機,霍然抽出長刀,破天一式閃電般使出。一道奪目的寒光,劈開雨幕向慕容初晴的左肩砍去。
這一式刀法,其中卻蘊含著三十六般不同的變化,我是第一次使出此招。威力上畢竟打些折扣,饒是如此,慕容初晴的臉上流露出驚駭莫名的神情,身軀連續向後飄風五丈左右,仍舊沒能逃脫出籠罩地范圍。
我清晰的感覺到刀鋒切入慕容初晴肌膚的突破感,長刀深深嵌入他的右臂,伴隨著一聲骨骼碎裂地聲音,他的整條右臂在血雨之中離體而去。
慕容初晴發出一聲痛澈心扉的慘呼,左手迅速抓住仍未落地的斷臂,滿頭白發飄揚而起。目光充滿怨毒的看了我一眼,身軀宛如紙蔦飛起,空中連續兩個轉折,轉眼之間已經消失夜色之中。
我長舒了一口氣,若是慕容初晴不顧一切的對我出手,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冷孤萱歎了一口氣道:“可惜!剛才你出刀稍稍再快一點,老賊定然身首異處。”
我感歎道:“他如果不是大意,也不會被我所傷。”
冷孤萱此刻卻拉遠了和我之間的距離,她一定在提防我猝然向她出手。
不知怎地。此刻我對冷孤萱的殺意早已消逝無蹤,此人對我仍然有些用處,現在殺她未免有些操之過急。
我微笑道:“慕容初晴說不定還會回來,我們盡快離開這裡才是。”
冷孤萱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今日你救我的事情,我會記得的。”
我淡然道:“冷教主若是真心感謝我。不如將我地女兒早日歸還給我,作為報答,胤空會不遺余力的協助冷教主找到繆氏寶藏。冷教主以為如何?”
冷孤萱淡淡凝視我一眼,許久方道:“聽起來倒有幾分道理,我會考慮。”她轉身向遠方走去,我並沒有出手阻止她,凝視她孤單的背影。第一次感到這個女人是如此的無助。
我回到觀霧庵的時候,谷纖纖已經換上了一身潔淨的僧袍,欣喜的迎了上來。
我笑道:“你穿著這身衣服跟我下山,別人一定以為我龍胤空拐帶了一個貌美如花的尼姑。”
谷纖纖嬌笑著挽住我的手臂,輕聲道:“衣裙都被你這壞蛋給撕破了,難道你要我衣不蔽體地走下山去?”
我哈哈大笑,摟住谷纖纖盈盈一握的纖腰道:“情難自禁,情難自禁!”
我擔心慕容初晴再度尋來,和谷纖纖鎖上庵門之後,徑直向燕都城中而去。
回到仙雨樓的時候,已經臨近午夜,柳燕娘仍然沒有入睡,在門前等候著谷纖纖回來。看到我和谷纖纖相擁著走入大門,柳燕娘一雙眼眸瞪得滾圓,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塞下一個饅頭。
谷纖纖嫣然一笑,嬌羞無限,那柳燕娘乃是在風月場之中打滾多年的人物,一眼便看出了谷纖纖的微妙變化,手中團扇掩住半邊面孔格格笑道:“太子殿下畢竟是太子殿下,看來仙雨樓不久就要辦喜事了。”
谷纖纖輕聲斥道:“燕娘不得胡說!”她天資聰穎,自然清楚以我今時今日的身份,迎娶一個歌妓幾乎是不可能地事情。
柳燕娘對谷纖纖顯得頗為畏懼,訕訕閉上了嘴巴。
我微笑道:“燕娘,你去讓下人給我們準備夜宵,今晚我便在仙雨樓歇息。”
聽到我的這句話谷纖纖的俏臉立時變得通紅,逃也似地先往後院去了。柳燕娘這才偷偷向我豎起了拇指,我笑著掏出一張銀票,塞入柳燕娘手中道:“按例該給你一個紅包。”
柳燕娘看了看周圍,確信谷纖纖已經前往小樓,方才嬌笑道:“既然是大喜之事,燕娘也就不客氣了。”她忽然在我面前跪下道:“太子殿下,燕娘有一事相求。”
我微笑道:“你起來吧,有什麽事盡管說。”
柳燕娘這才起身道:“燕娘想求太子的墨寶,為我書寫一塊匾額。”
我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柳燕娘竟然異想天開,我身為一國太子,豈可為青樓書寫匾額。以後她若宣揚出去,仙雨樓豈不是禦賜的妓院?
柳燕娘輕聲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心中有所顧忌?害怕仙雨樓影響到太子的名聲?”
我覺察到她的話中似乎有弦外之音,聲音低沉道:“燕娘有什麽話,還是對我直說吧。”
柳燕娘歎了一口氣道:“太子殿下想必已經知道。纖纖乃是夏侯怒泰地私生女兒?”
我點了點頭。
柳燕娘道:“纖纖的母親生前和我是最好的姐妹,她和夏侯怒泰之間的一切我全都清清楚楚。”回憶起昔日的姐妹,柳燕娘美目之中不禁湧出兩顆晶瑩地淚水,看來風塵之中也有真情存在。
柳燕娘用絲帕拭去淚珠,低聲道:“纖纖的母親為夏侯怒泰付出了一切,可是夏侯怒泰卻因為她出身風塵始終沒有給她一個名份,直到有了纖纖,夏侯怒泰也沒有任何的改變……”
柳燕娘美蛑之中流露出無比的怨恨:“姐姐產後又患上憂鬱之症,加上夏侯怒泰對她越發疏遠,情緒逐日低落。最終抑鬱而終,我仍然記得姐姐臨死之前握住我地雙手,將纖纖托付給,讓我無論如何不要讓纖纖再步她的後塵。”
我低聲道:“可是你為何又讓纖纖在仙雨樓賣藝呢?”
柳燕娘道:“我待纖纖就像自己的女兒,這十九年中,我從未委屈過她,我從燕國各地請來有名的樂師、舞姬,訓練纖纖,可以說纖纖無論相貌還是內涵不輸於任何的豪門貴女。”
我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柳燕娘道:“夏侯怒泰只是一個懦夫。纖纖的母親死後,他偷偷前來探望過纖纖,後來托人想將纖纖從我的身邊逼真,被我當場拒絕,我不想纖纖知道她的父親便是害死她母親的真正凶手。直到五年之前,仙雨樓突然蒙難。我不得已求助於位重權重地夏侯怒泰。他毫不猶豫的幫助了我,可是因為這次的事情,纖纖知道夏侯怒泰才是她的生父。她表面雖然柔弱,可是內心卻是無比倔強。我因為仙雨樓的事情,欠了夏侯怒泰十萬兩銀子,纖纖將這筆債主動承擔下來,從那日起。她便在仙雨樓賣藝,直到將所欠夏侯怒泰的銀子全部還清,她才恢復了從前的生活。”
我心中深深為纖纖的傲骨所感動。
柳燕娘道:“纖纖是個好女孩子,她雖然賣藝可是恪守本份,決不為金錢折腰,再加上夏侯怒泰一直在暗中照顧,燕國打她主意的不少,可是敢滋擾她地卻沒有幾個。”
我低聲道:“過去了這麽多年,她仍然沒有原諒夏侯怒泰嗎?”
柳燕娘道:“纖纖從不在外人的面前提及此事,可是我知道,她心中並不是真正恨他,自從燕王遇刺之後,她時刻都在關心夏侯怒泰的消息。”
我感歎道:“骨肉親情,很難改變。”
柳燕娘道:“燕娘求太子一件事,若是你真心喜歡纖纖,便將她迎娶入門,給她一個名份,若是你只是為了夏侯怒泰的事情利用她,還請太子極早罷手,放纖纖一條生路。”
我淡然一笑,起身向後院走去。
柳燕娘在我身後喚道:“公子……”
我平靜道:“明日清晨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谷纖纖身穿白色純棉睡袍,靜靜坐在閨房之中,等候著我的到來。
我來到她地身邊,挑起她的下頜,在她柔軟的櫻唇上輕輕吻了一記。
谷纖纖輕聲道:“和燕娘聊了這麽長時間,她是不是將過去地事情全都告訴你了?”
我點了點頭。
谷纖纖拿起景泰藍茶壺,為我的茶盞中蓄滿香茗。
我端起茶盞,靜靜品位著唇齒間的那縷芬芳。
谷纖纖道:“燕娘不是說了某些不該說的話?”
我微笑道:“看得出她很關心你。”
谷纖纖美目微紅道:“若是沒有她,我撐不到現在。”
我緩緩放下茶盞道:“有件事我始終想問你,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父親,你會不會委身於我?”
谷纖纖柔聲道:“這句話也是我最想問你地,如果不是因為他,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我凝視谷纖纖的剪水雙蛑,重重點了點頭道:“如果不是為了他,或許我今生都不會有機會踏足仙雨樓,不過我現在的心中對你只有單純的感情,再也沒有其他的動機。”
我的話頓時打破了谷纖纖美眸的寧靜,清澈宛如山泉的美眸蕩漾著動人的淚光。她柔聲道:“看完這卷軸你便知道答案了。”
我接過谷纖纖手中的卷軸,緩緩展開,卻見上面龍飛鳳舞書寫著一首念奴嬌,我看到落款竟然是我在十四歲的時候親筆所書,心中不由得一怔,一時間卻想不起寫這首詞的具體情景。
谷纖纖深情道:“這首詞是當年都我彈琴的樂師所贈,自從看到這首詞之後,我的心中便有了你的影子。”
我心中一暖,萬萬沒有想到谷纖纖早就是自己的傾慕者。
谷纖纖道:“後來我便關心你的一切,說來奇怪,我雖然從未見過你,可是感覺到你始終都在我的身邊……”
我伸手握住谷纖纖的柔荑。
谷纖纖道:“聽說你來到燕都之時,我甚至想去偷偷看一看你,後來便發生他率兵要攻打燕都的事情,我隱約感覺到你或許會來……”
我輕聲道:“我以這樣的方式出現,你心中是不是有些失望?”
谷纖纖輕輕點了點頭,柔聲道:“開始的確有些失望,甚至有些委屈,你竟然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來利用我,無論你在我的心中處於怎樣的位置,我都不想成為你利用的對你,可是後來……”谷纖纖含羞垂下頭去,許久方道:“我真朱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一看到你的眼睛,我便將所有的委屈都忘了,心中覺得,只要能和你相守,一切都可以放開,我是不是很傻?”
我將她攬入懷中,用力深吻著她的櫻唇,大手探入她的睡袍的領口內,輕輕撫摸著她無限美好的豐胸
激吻良久,我們方才被敲門聲驚醒,卻是婢女為我們送夜宵過來。
谷纖纖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起身打開房門,接過托盤,向那婢女道:“沒有事情了,你回去歇息吧。”
她端起夜宵來到我的身邊,輕聲道:“累了一天,該吃東西了。”
我笑道:“說得對,吃飽了我們好好的溫存一場。”
谷纖纖俏皮的向我皺了皺鼻翼,拿起一枚點心塞入我的口中:“堵上你這張嘴巴,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我咽下點心,喝了後香茗方道:“對了,剛才你說曾經學過彈琴,不知道我有沒有耳福聽到呢?”
谷纖纖笑道:“在你的面前彈琴,我豈不是班門弄斧。”
我笑道:“你權當做是對牛彈琴,讓我聆聽一下也無妨。”
谷纖纖取過焦尾琴,輕聲道:“我便將那位樂師教給我的‘蝶戀花’彈給你聽聽。”
我欣然點了點頭。
谷纖纖撚起琴弦,一縷悠揚清越的琴聲在靜夜中緩緩響起,她操琴的技藝果然不凡,較我而言少了一分激越,卻多出了幾分嬌柔婉轉的味道,這曲蝶戀花在她的詮釋之下,可謂是完美至極。
我飲盡杯中香茗,來到谷纖纖的身後,環抱住她的嬌軀,琴聲因為我的干擾而變得突然紊亂。
谷纖纖停下了彈奏,嗔怪道:“你這個樣子,我還如何能夠構彈得下去。”
我用身體廝磨著她的嬌軀,低聲道:“我聽得實在是入迷,無法忍受得主了。”
谷纖纖俏臉緋紅道:“你滿腦子都是壞主意,再好的曲子也會被你想到歪處。”
我呵呵大笑,扶弄了一下琴弦道:“你自己別有居心,卻要怪我。”
谷纖纖道:“我有何居心呢?”
我狡黠笑道:“此琴的名字是什麽?”
谷纖纖輕聲道:“焦尾琴……”她隨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玉頸都紅了起來,嬌聲道:“龍胤空,你好無恥啊!”
我笑道:“你用焦尾琴彈奏蝶戀花,這豈不是公然引誘我嗎?仙子阿倒想抵賴了……”
我的話還未說完,谷纖纖整個人便撲在我的身上,我就勢倒在地毯之上,和她滾作一團,我早已經是欲火焚身,不能自製,伸手想要解開谷纖纖的睡袍,可是情急之下卻幾次都沒有得手。
我急切之下,扯住她睡裙的下擺,嗤的一聲將谷纖纖的睡袍撕裂開來,谷纖纖美妙誘人,柔弱無骨的玲瓏玉體頓時暴露在我的面前,我恰到好處的撫摸,讓她不禁產生一陣緊張的輕顫。
今日在觀霧庵中奪去她處子之身的時候,因為要顧忌到行功,兼有強敵在外,我始終控制著自己的,現在總算可以拋開一切的桎梏,盡情享受谷纖纖絕美的。
我用身體分開她修長的,在谷纖纖意亂情迷的呻吟聲中,侵入了她的嬌軀,我迅速點燃了她的,讓快意蔓延至她嬌軀的每一部分。纖纖近乎迷亂的抓住我的肩背的肌膚,十根纖纖玉指痙攣似的抓進我鍵碩的肌肉之中,修長優美的緊緊夾住我的雙腿。從她的體內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律動。
在我狂暴的衝擊下,谷纖纖如花的秀面上蒙上一層嬌羞的紅暈,更覺我見猶憐。她本已緋紅如火的秀面更加暈紅片片,在她的嬌軀極度歡愉的顫抖中,我的激情深深沉溺了下去……
過後,我和谷纖纖的身軀仍然糾纏在一起,她緊緊擁住我的身軀,我的雙手仍然在她絲綢般滑潤的肌膚上輕輕遊走。
谷纖纖輕聲道:“胤空,你會不會離開我?”
我微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今日起你便是我龍胤空的妻子,我有怎會離開你?”
谷纖纖淚光盈盈道:“我的體內果然留著母親的血液,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總是那麽執著,就算知道將來未必什麽結果,仍然執迷不悟的走下去……”
我吻了吻她的櫻唇道:“纖纖,為何會這麽說?”
谷纖纖黯然道:“你是大康的太子,未來的皇帝,而我只是燕都青樓之中的一個風塵女子,我們的身份地位實在是懸殊太多,我不想你將來被人恥笑……”
我笑道:“我龍胤空認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你雖然是出身風塵,可是潔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更為難能可貴。誰要敢笑我,將來有一日我登上帝位,你便是我的愛妃,有一人敢恥笑你的出身,我便殺掉一人,有一千人恥笑你的出身,我便殺掉一千人。”
谷纖纖感動到了極點,螓首伏在我的懷中,在我的胸口之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
我擁住她誘人的玉體道:“你心中只需要記得,這世上你愛的是我龍胤空,並非是大康的太子,若是你時刻想著我的身份地位,就算是我們廝守一生,又有什麽意思呢?”
谷纖纖破涕為笑,輕聲道:“我愛的是龍胤空,無恥下流的龍胤空,專門喜歡扯破別人衣服的龍胤空。”
我附在她的耳邊道:“若是你不想衣服被我扯破,下次見我的時候便乖乖的脫光衣服。”
谷纖纖含羞在我的鼻尖上點了一記。
沐浴之後,我們相擁來到瑤床之上,看著浴後的美人,越發嬌豔的不可方物,我的身體又產生了反應。
谷纖纖羞道:“你能不能老實一會兒,我還有正事要跟你談。”
我擁著她鑽進錦被之中,本想即刻便劍履及地。谷纖纖掙脫道:“你聽我說,她的事情你打算如何處置?”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夏侯怒泰。
通過這兩日的觀察,我發現谷纖纖雖然口中憎恨父親,可是心中卻未必是這樣想,只不過不想在人前表露罷了。
我照實說道:“我當初找你,便是想利用你來對付夏侯怒泰,韓王莫安遷向來多疑,若是他知道了我們的關系,自然會懷疑夏侯怒泰的動機,只要處置得當,必然可以讓他們反目。”
谷纖纖美眸之中蒙上一層憂鬱之色,沉默許久方道:“我會親自寫一封書信給他,或許他會改變初衷,為燕國的百姓免去這場戰禍。”
我低聲道:“無論你信與不信,現在我卻不願利用你的感情來促成此事。夏侯怒泰那裡,還是讓她自己去考慮吧,何去何從他應該很快就會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
谷纖纖猶豫許久方才道:“胤空,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點了點頭道:“只要我能夠做到,一定答應你。”
谷纖纖幽然道:“他攻打燕都想來只是一時糊塗,身為燕國的臣子,畢竟還是念著舊主多一些,若是無法避免兵戈相見,還望你能夠留下他一條性命。”她顯然並不知道夏侯怒泰和韓國早就勾結之事。
我微笑道:“你放心,若是有一日我們兵戈相見,我一定照你說得做。”
“謝謝!”谷纖纖主動送上香唇,我暫時拋開政治上的一切,全情投入到和她的纏綿之中……
獲取谷纖纖的芳心只是我們對付夏侯怒泰的第一步,下面的事情變得容易了許多,許武臣說動趙子嶽親自前往韓國去找管同禦,一切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下進行。與此同時,高光遠讓人潛入夏侯怒泰軍中,說服部分家人被我們製住的首領,一場規模龐大的策反行動全面展開。
夏侯怒泰並沒有急於行軍,他在距離燕都二百裡左右的宣城安用扎寨,讓士兵得到充分的休息。
在我的授意下,我和谷纖纖之間的事情迅速傳了出去,夏侯怒泰應該已經聽說,他此刻的心境定然是極不平靜。燕國的一切看上去仍然處在平靜之中,我的軍隊仍然在源源不斷的進入燕國北部的邊境,從燕都以北的大半國土實際上已經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我現在所需要的就是夏侯怒泰比較耐心, 時間過得越長,對我來說就越有利,夏侯怒泰的陣營就會變得越發慌亂。
黃昏時分,我在谷纖纖和阿依古麗的陪伴下登上了燕都南部的角樓,遙望遠方的暮靄,我不禁長長歎息了一聲。
二女分別挽住我的臂膀道:“你究竟為了何事發愁?”
我向前走了兩步,伸手用力拍了拍女牆道:“不覺已經在這燕都之中呆了一個多月了,南部的事情仍然沒有進展,想要打破眼前的僵局,恐怕還需要一段時日。”
阿依古麗道:“韓國那邊至今沒有發兵,看來他們已經放棄了侵入燕境的念頭。”
我點了點頭道:“現在我真的有些佩服夏侯怒泰了,自從他在宣城扎營之後,軍紀嚴明,鮮有士兵逃走的消息傳出,若是他執意與我抗衡,宣城地勢險峻,背後廣闊的南部,土地肥沃,百姓富足,真要是打起來的話,我方勢必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谷纖纖道:“若是你願意,我可以親自去一趟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