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燦的魘體像風一般吹過,在無影無形的功法中,任何星辰的力量也無法阻擋,他輕易的穿過星宿大陣,向一群喇嘛吹出嗜睡的魘氣,功力大進之後,這口氣居然迷睡了上百個喇嘛,而且都進入了深度睡眠,嘴中已經無法念經,面上帶笑,顯然夢到了極為美妙的情景。看到這種效果,吳燦怔了一下子,然後一鼓作氣,把陣心以外的喇嘛全部迷睡了,全場立馬安靜起來,陣心的活佛和三個外國異人早就防備起來,身上嚴密的罩著一層能量光芒,驚恐的盯著周圍,似乎想找出這個襲擊自己人的怪物。
經聲一停,星光黯淡下來,只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光芒在陣形中遊蕩。
吳燦看了一下四周敵人的狀態,覺得可以輕易擊殺很多喇嘛,但自己的魘體就暴露了,而陣心幾人的實力絕對不弱,自己的底牌被他們看了,到時候恐怕不好對付。他重點瞄了愛莉絲脖子上的巨大鑽石一眼,眼中閃過霸佔的貪欲,不光是對鑽石的,對她的身體似乎也著那麽一股不小的欲念,於是鬼使神差的,他悄悄靠了過去,伸手去抓她脖子上的鑽石聖器。
只聽“砰”的一聲,他的魘體居然被這層聖光擋住了,吳燦怔了怔神,想不通這是怎麽回事,可守護在愛莉絲身邊的兩個男人可不含糊,舉起雙手劍,對準發出聲音的方向,各自揮了一劍,唰唰,兩道流星般的潔白劍光劃過,吳燦的魘體差點被斬成三截,他怪叫一聲,掠出三丈,神念一動又把魘體修複好,可那被聖光劍痕斬過的地方卻火辣辣的疼痛。
“靠,這是什麽古怪的力量,竟然能夠傷害到我的魘體?這就是西方人的力量嗎?不是一向很弱嗎,被我們中國修真者逼得連中國的國土都不能踏進半步,他們怎麽……唔,難道是相互克制?我的魘體能夠克制修真者,而修真者卻能克制西方的聖靈,而*聖靈卻剛好能克制我?”吳燦怒了,嗷的一嗓子又撲了上去,張口就是五六口魘氣,陣中心的幾個老喇嘛立馬鼾聲大作,連活佛都瞌睡連天,似乎一閉上眼睛就能睡去,而三個西方人卻未見任何睡意,只是謹慎的放出乳白色的聖光,驚恐的觀察著四周,還不時的發出一兩道乳白色的光芒試探著攻擊。
“我懂了,這種乳白色的光芒似乎真的能克制我的魘體,不過這又有什麽了不起,等我把小嬌她們救出來,讓她們用五行道術收你們!”吳燦想到這裡,立馬衝進喇嘛中,把他們踢得東倒西歪,詭異的是,滾得亂七八糟的喇嘛仍是不醒,被魘體一碰,似乎睡的更加香甜,一眨眼的功夫,二十八星宿大陣就亂作一團,被陣法困住的五行宗幾人立馬得救,吼叫著飛上天,使出自己最強大的攻擊法術,轟擊地面上的陣法和陣法中的喇嘛。
“哈哈,我敢打賭,準是阿燦來救我們了,看呀,那些喇嘛睡得跟死豬一樣,真好玩!”陸詩曼興奮的大叫著,下手卻不含糊,巨大的鬼爪一拍就能殺掉十多個法力盡收的喇嘛。
“小曼姐,打賭很有意思嗎?哼哼,過會主人出現了,看你怎麽向他解釋,咱們玩過界了,打進歡喜禪宗的門內,傳出去,天下修佛的人都會找我們五行宗麻煩的!不過,我們的麻煩已經惹出了,怕也沒用,你看看,這一會的功夫,殺掉多少喇嘛了,這仇結大了。”媚兒一邊歎息著什麽,惋惜著什麽,下手卻比陸詩曼還狠,沒有佛力的喇嘛連個普通人都不如,以媚兒如今的法力,輕易之間就殺掉上百人,同時還抓出他們的舍利子煉化。
王鯨卻沒有這些顧濾,不知從哪找來一個擔水的木棍,像敲木瓜一樣,狠狠的在喇嘛腦袋上擊打,打碎之後自然有舍利子飛出,然後搶到手煉化,嘴裡還喊道:“別給我面子,狠狠的打,狠狠的殺,有仇不報非君子,不把他們打痛了,他們還以為我們五行宗好欺負呢!”
方茗煙最近聽話多了,比較配合王鯨,跟在他身邊,陰風陣陣,鮮血亂噴,出手就是十多條人命,一點也不含糊,不過嘴裡卻不那麽順溜:“切,誰給你面子啊,這幫禿驢把姑奶奶困在這裡十幾天,不剝他們的皮就夠寬容的了,怎麽可能輕饒他們!”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絕對不能饒!”林西殺機乍現,手中一把黛眉刀舞得出神入化,只見綠光一閃,那裡就有數顆舍利子飛出,像摘西瓜一般容易。
清風小道士在旁邊搖頭晃腦,似乎有些不忍:“何必呢,何苦呢?大家都是中國人,何必自相殘殺呢?”
“笨蛋!他們最近在搞(藏)獨,不然掌門師兄才不會亂殺無辜的!前幾個月的動亂傷害了多少無辜的中國平民百姓啊!這些分裂祖國的壞蛋殺光了也不可惜!”水藍似乎已被他們帶壞,不再那麽一個柔柔弱弱的單純小丫頭了,該出手時絕對心狠手辣,水光乍現,不知衝散了多少喇嘛的靈識。
渡過神劫的胡雪嬌似乎最心慈手軟,沒有殺害一個活人,只是不斷的跟在後面歎息:“唉,你們殺人,還得讓我焚屍,當這是一條龍服務嗎?”
“哞!”突地,活佛一聲厲吼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幾個昏睡在他身邊的老喇嘛也醒了過來,扶起活佛顫威威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到近千名弟子在瞬間罹難,他們的眼睛都紅了。指著場中殺氣凜凜的數個五行宗弟子,怒道:“為何下此毒手?他們……他們……都是無辜……”說到這裡,活佛說不下去了,突然發現,這死掉的弟子中沒有一個是無辜的,好像每個人都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特別是最近的一連串反動活動,更讓他無臉怒斥五行宗弟子。
五行宗幾人冷笑連連,王鯨更是不客氣的說道:“說呀,繼續說呀,怎麽不罵我們是邪魔歪道?怎麽不像十多天前剛困住我們那時,說要誅滅對佛不敬的道教徒?你用陣法鎮壓了我們十多天,沒有殺掉我們,還怪我們心狠?哈哈哈哈,真*好笑!喂,你們怎麽不笑啊?看什麽看,說你呢,那個懷孕的法國妞!”
活佛和幾個老喇嘛回頭看一眼三個西方人,忍不住在心中歎道:“若非被西方聖靈迷惑,我一世榮耀,何至淪落到滅門的地步?唉,天意如此,我能奈何?算了,今天敵人有高手潛伏助陣,我不吃眼前虧,先到國外暫避一陣子吧,過幾天就開奧運了,這時候再亂來,恐怕自己這個教派會從此泯滅吧!可是,就怕這三個法國人會亂來,聽他們說過,最近兩天還要在拉薩鬧一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見王鯨挑釁,愛莉絲皺皺眉頭,用輕脆的聲音喊道:“不,這一點也不好笑,邪惡的中國修士,你們亂殺無辜,會遭到報應的!史蒂文,去給他們一點教訓!”
左邊那個金發帥哥興奮的吼了一聲,提劍飛到半空,身上聖光閃閃,好像是個一萬瓦的大燈泡,雙手舉劍指著王鯨,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叫道:“黃皮猴子,你敢應戰嗎?”
“雜毛大猩猩,當爺爺怕你不成,乖孫子,先報上名來,老子不殺無名之輩!”王鯨嗷的一嗓子就飛了出去,身上玄武寶鎧早就召了出來,手持一把五品的普通飛劍,來到法國人面前,一句話裡已經當上人家兩種長輩。
史蒂文也聽不太懂中國話,以為王鯨只是單純的問名字,於是他的騎士精神立馬冒了出來,攥著右拳,激動的喊道:“我是史蒂文?凱奇?聖馬羅奧,世襲神聖騎士,聖主的忠誠仆人,今天就讓你感受一下主的神聖光輝!該死的黃皮猴子,拿命來!”說著,他揮動雙手騎士劍,朝王鯨斬去。王鯨禦飛劍,發出數丈光芒,和他戰在一起。
“靠,這傻逼孩子,真可憐,被人耍了還這麽高興!”吳燦在旁邊看得好笑,看他們打了一會,發現真如自己所猜,所謂的聖靈騎士也沒什麽厲害的,根本不是修真者的對手,只是剛好能克制魘體的攻擊,他感覺到自己騎在鷹背上的快到了,於是朝活佛周圍突地噴出一大口精純的魘氣,把他們全部迷倒了,包括活佛,然後他一不做二不休,上前打碎了他們的光腦袋,搶過他們的舍利子,連同他們的元神都在瞬間煉化掉。
這就是克制的神奇力量!若是女鬼根本靠不到佛力籠罩下的喇嘛,但吳燦的魘體就一樣了,偷襲暗殺,無影無形,殺掉活佛之後,他的元神還在做美夢呢,直到被吳燦煉化,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倒也死的沒有任何痛苦。
在場的所有喇嘛都死了,愛莉絲和身邊的另一個騎士才體會到深入骨髓的恐懼,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可以確定,這附近確實藏著一個魘魔,一個連他們聖主都顧忌的魘魔。這群喇嘛沒有聖器護體,所以被害死了,而他們身上的聖器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都開著,若是能量用光了,豈不是同樣會遭毒手?想到這裡,他們立馬就想逃走,可天空的打鬥已經分出了高下,史蒂文和王鯨硬拚了幾劍,兩人的武器同時碎成齏粉,史蒂文噴出一口鮮血,想要停手,可王鯨卻不同意,他大吼一聲,右手憑空幻化出一柄金光閃閃的長劍,刺向史蒂文的咽喉。
“不,你這該死的黃皮猴子,你欺負我赤手空拳,等我換把劍再來戰鬥!”史蒂文驚恐的大叫一聲,急忙朝天空逃躥。
“嘿嘿,死後和你的聖主說吧!”王鯨怪叫一聲,驀然凝結出上千柄金光閃閃的小劍,撲天蓋地的史蒂文射去。
愛莉絲大驚失色,忙對身旁的另一個男人叫道:“卡爾,快點把史蒂文救回來!”
卡爾不敢違抗愛莉絲的命令,立馬提劍飛上天空,大吼道:“史蒂文,快點到我這裡來……”
卡爾剛說到這裡,突聽一聲刺耳的鷹鳴,一道灰色的身影從天空閃電般的俯衝下來,正是吳燦禦鷹而來。此時的吳燦已經收回魘體,身影十分靈活,輕踏鷹背,斜著朝他撲去,右手臂已經化成一道五彩的巨劍,嘿嘿陰笑著,朝卡爾的腦袋劈去。
“既然魘體收不掉你們,老子就用正宗的五行道術滅掉你們!嘎嘎嘎嘎!”吳燦想到這裡,用五行之力幻化的長劍已經和卡爾撞在一起。
卡爾用劍擋,劍碎,腦袋暴露在吳燦的攻擊之下,於是腦袋不受控制的迎了上去,腦袋碎,身體裂,連靈魂都被劈成了齏粉。
史蒂文剛好逃到附近,被這一劍的余波震得身體劇烈搖晃,被王鯨的法術追上了,瞬間被刺成篩子狀,撲通一聲摔到青石地板上,被臨時焚屍員胡雪嬌燒成了灰燼。
地面上的愛莉絲心痛的尖叫一聲,腳下突然出現一道六芒星的白光,她的婀娜身影瞬間在布達拉宮消失。
“逃了?!”吳燦落到地面,看到空曠的廣場,似乎有些遺憾。此時,天已大亮,紅日從山頭躍出,驅散了四周的殺機和怨戾。
“掌門師兄,你終於出現了……”“主人……”“阿燦……”眾人一哄而上,把吳燦圍在裡面,問東問西,多是追問他為什麽突然失蹤了半個月。
“嘿嘿,天機不可泄露!”吳燦一臉神秘,看到眾人一臉不依,忙轉移話題道,“過幾天奧運會就開幕了,我們要趁這個時間,去搶我們所需的東西!嗯,鑽石哪個國家都有,去非洲的鑽石礦去搶最簡單,但那樣沒意思,而且搶得的東西多是原石,還要花功夫提煉,咱們按原計劃,去東邊的小島上耍耍吧!順道把逃跑的忍者清理一下,她們身上帶的魔寵可不簡單,不消滅這些魔寵我心裡不踏實!”
胡雪嬌的父親是當權的領導者之一,所以她才擔心的問道:“奧運會召開?掌門師兄,你用口天真人在新聞上露臉的舉動是想警告某些不安份的恐怖份子嗎?你覺得在奧運會召開前,還會有人搗亂嗎?”
吳燦說道:“不可不防啊!所以,不到正式召開,我們就不能離開中國半步!”
正在這時,突聽繁華街鬧上傳來陣陣驚恐的尖叫,有爆炸聲和喊殺聲出現,黑煙也躥上天空,三架應急部隊的直升機立馬呼嘯而過,飛向轟亂的地方。
“靠,又來搶亂事件?走,去看看!”吳燦說完,帶領眾人朝哄亂處遁去。
五行宗的眾人趕到時,哄亂事件居然已經被控制,街面上全是全副武裝的特種兵,粗數一下,光是這條街的特種兵就有上千人,而那些鬧事打砸的恐怖份子總共才三百多人,全都被綁住了,還有兩個軍方記者在拍攝著哄亂經過。吳燦發現,這兩個記者的鏡頭總是在其中一個恐怖份子的屁股上拍來拍去,仔細一看,原來那個恐怖份子被扒了褲子,隻穿著兩個白色的內褲,而他們屁股後面居然出現一團紅色血漬,非常像日本的膏藥旗。
一個特種兵正在用槍頂著那可憐孩子的腦袋,喝問道:“快說,你們還有什麽暴亂計劃?還有,你是不是日本人?什麽?不是?那你怎麽穿著印有日本的國旗的內褲?”
那人用熟練的法語慘嚎道:“噢,上帝啊,你一定得給你最虔誠的仆人做證,我只是得了嚴重的痔瘡,怎麽可能是那個自大而又卑劣的民族……”
可這兩個軍方的記者非常無恥,關掉錄音,直拍那人屁股後面的……日本國旗!
五行宗的幾人在遠處的樓頂上看到這一幕,更加無恥的笑了。最卑鄙的是吳燦,他居然掏出一台高清晰偷拍攝影機, 把這一幕也拍了下來,立馬用無線設備傳給了上海真言電視台,讓他們直播這一重大新聞,而且重點提示在這個“日本國旗”內褲上加料!
這次的事件爆發之後,整個西方的媒體都閉上了嘴巴,也不栽贓中國,也不敢維護日本,更不會往自己身上攬,自上一次五行宗的修士當街誅殺恐怖份子,他們就變乖了,用吳燦的話來說,這些西方的賤人就是軟骨頭,不用鐵血的手段就鎮不住他們,把他們打怕了,打服了,他們才會老老實實的閉門思過。
可是,這次日本外交官卻一再的否認,就像甩私生子一樣,拒不承認這次恐怖襲擊,那名外交官甚至要用剖腹自殺的手段,威脅新聞媒體,說若是再逼迫日本,他將帶領手下外交官集體自殺,以示清白。
在這種理不清、查不明,而大家心裡都明白誰是幕後真凶的古怪氣氛中,中國奧運會終於成功召開,世界各國的領導人紛紛發來賀信、賀電,恭祝中國奧運圓滿成功,連那些以前反對強烈的國家也派外交官前來祝賀,並親自參加了當日的開幕式,算是緩解一下多日來的緊張氣氛。
就在世界各國把目光都聚集在奧運會上時,吳燦帶著一幫流氓長老去了日本,最無恥的是,居然還是偷渡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