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燦把劉富貴扔出火車之後,緊跟著禦劍而飛,並在身體周圍召來水元素,形成一團雲朵般的水霧,免得被人發現自己,雖然有點欲蓋彌彰,但他心中卻踏實不少。
胖子劉富貴聽到耳邊風聲呼呼,嚇得半死,以為吳燦趁機滅口,並非真的召募自己,正在這時,領子再次被人掂住,睜開一看,看到了吳燦的微笑,雖然這種微笑似乎嘲諷,但胖子劉富貴依然開心得要死。
高手,吳少是真正的高手啊……啊,不對,我怎麽不往下落,反而越飛越快?劉富貴樂呵半天才發現事情有些詭異離奇,順著吳燦的身體往下一看,看到他踩在一把劍身上,像滑板一樣,飛速在雲霄間穿梭,莫非吳少是個神仙?
這回胖子的心臟真的受不了啦,一翻白眼,真的昏過去了。
見胖子暈倒,吳燦也著急了,他拉胖子一起跳車,主要是想找個認路的人,他一昏,還有個屁用,還不如把他扔進水溝裡喂魚呢!
幸好吳燦飛的夠高,看的很遠,能看清前面小城的具體位置,才讓劉富貴免於喂魚的厄運。
胖子劉富貴醒來時,發現自己已來到小城,正蹲在馬路旁的電線杆子上,像乞丐似的,滿身塵土,而吳燦卻如青松般的立在路旁看風景,身上衣服十分乾淨,偶爾還對路上經過的美女咧嘴微笑,這微笑中似乎帶有強烈的火元素,往往能讓美女的面頰升起一團緋紅的霞雲。
胖子怔怔的看了吳燦一會,心中有些嫉妒,心想這孩子怎麽就這麽厲害,不但會神奇的功法,還長的特別漂亮,一雙清和平靜的眼睛能給人帶來溫心和信任,對著異性時卻會放出電一般的光芒,這麽小一點就會勾女人,長大以後還得了啊?
其實劉富貴倒冤枉了吳燦,吳燦哪有什麽心情勾搭美女,正在識海裡和夢魘魔君聊天呢,那時不時的咧嘴並不是微笑,而是苦笑。自出了修真界,夢魘魔君就一直不斷的在吳燦耳邊嘮叨,求他幫忙找一個精神力稍微強大的普通人,以方便寄宿。可事到眼前,吳燦又覺得幫他找,那就是害人啊,隻得不斷的推托,所以才會苦笑連連的應服夢魘魔君。
此時的夢魘魔君正在吳燦識海中說道:只要你給我找個合適的,我就把修夢術的最深奧的秘訣都傳給你,以前教你的那七個層次的修煉方法,只是夢魘族最普通的修煉方法,所以,你現在必須幫我這個忙,不能過河拆橋。
現在不是沒有遇到合適的嗎?你急什麽呀!等我找到陸詩曼之後,再辦你這事也不晚。吳燦不想再和夢魘魔君談論此事,兩人現在的關系畢竟是相互依存,不能鬧矛盾,再說兩人的關系還算不錯,也沒有鬧翻的想法,於是他隻好轉移話題,說道,劉胖子醒了,我先處理現實中的事情啦!
說完,吳燦意識回到現實,扭頭對劉富貴說道:蹲傻了吧?還不從地上站起來?你的司機到底來沒來?
來了,應該來了吧……胖子嚇意識的回答道,然後發覺吳燦的面色不善,似乎對這個答案非常不滿,於是忙改口說道,我打個電話催一催!
又等了一段時間,吳燦的耐性快消磨光的時候,劉富貴的司機終於趕到。
這是一輛白色的國產車,牌子為吉利自由艦,市價在6萬人民幣左右,而車後上海牌照也是個吉利數字,可這個牌照號碼卻比車子貴了十多倍。
吳燦看到這輛車立馬就笑了,拍著胖子的肩膀說:想不到你挺國貨的嘛,開這樣的車子,慢一點也情有可原。走吧,咱們上車。
劉富貴忙恭敬的為吳燦拉開車門,請他上車之後才笑著回答道:咱別的優點沒有,就是愛國,雖說這車子的質量爛了一點,但湊合著也能開,還能韜光養晦,裝裝窮苦人家。開這車去京裡辦事的時候,雖然被同行商家嗤笑鄙夷,但很多領導見我開這輛車,總是會誇咱幾句……
你這胖子有些狡詐!吳燦打斷劉富貴的自誇之言,說道,住著價值過億的別墅,在外面卻開著這樣的車子……呃,國貨當然好,這點我也非常欣賞,但你在家裡是不是藏了幾十輛國際頂級轎車,像勞斯萊斯、林肯、寶馬之類的?
劉富貴謙虛的笑道:呵呵,吳少英明,那些車子只是在參加私人派對的時候開開,在公開場合,我一般不用那些豪華車。呵呵,我這人最喜歡低調!
低調些好呀,我也喜歡低調。吳燦沒看胖子的諂媚表情,只是盯著前方,自顧自的說道,今天的事情你就當做了一場夢,夢醒之後別亂說,不然的話,你連做夢的機會都沒有嘍。
劉富貴一聽,額頭又滲出一排油汗,顧不得掏手帕擦拭就訕笑道:呵呵,明白明白,小的辦事,您放心好了。
我看你足夠聰明才拉你一把的,最好別讓我失望!吳燦不想暴露修真者的身份,所以才對劉富貴不斷的警告加威脅,順道還用模棱兩可的話給他暗示,讓胖子覺得自己的後台很大很硬,生出巴結的獻媚之意。
不會的,不會讓您失望的。劉富貴現在才放心,聽出了吳燦話中的隱含之意,一邊抹著額頭的油汗,一邊說道,馬上就到市裡了,吳少您預定酒店了嗎?要不,先到寒舍暫住?
不用了,我有地方住。平時多做點好事,有什麽解決不掉的特殊麻煩,可以給這個號碼發短信,本少討厭聽電話,隻接短信。吳燦搶過胖子的電話,在裡面輸入一個手機號碼,這是他以前做黑客時的聯絡號,辦的是一張永不過期的特殊卡,還在家裡的櫥櫃裡放著,交給劉寶貴之後,又說道,嗯,好好乾,有機會我們再見。還有,讓司機在前面的開發區路口停車。
有解決不掉的特殊麻煩可以找吳少?哈哈哈哈,我劉富貴終於認識一個真正的貴人啦!胖子激動得熱淚盈框,他緊緊握著手機,就像握著一張進入上流社會的通行證,他雖然有錢,但沒有相適應的身份,更沒有權勢,一些被國家重視的大型工程他根本摸不到邊,為此他不知道送了多少禮,但收效甚微,隻認識一些極少數的小官小吏,一直是低頭彎腰的做人,不敢公開宣富,只是縮起腦袋充當小商人,若是拉上了京裡的某位太子黨,那簡直是……好處一時數不過來,劉富貴的眼前冒起了小星星。
停車,我就在這裡下。吳燦對司機喊了一聲,把陷入幻想的胖子驚醒,直到吳燦的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流裡,胖子才突然記起,自己還沒有給這位高貴的小少爺送禮……一直都是這位小少爺無條件的幫自己……想到這裡,胖子立馬懊惱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司機是劉富貴的親信,見了大驚,小聲問道:劉總,剛才那孩子是誰,你怎麽對他如此恭敬?在路上,嚇得我一聲都沒敢吱。嘿,他是不是哪位高官的公子?
柱子啊,不該問的你千萬別問,尤其是這位小爺。想起吳燦的警告,劉富貴立馬瞪起眼睛,對司機吼道,你以前也是當過兵的,該知道這些貴人最煩別人泄密,懂不?難得這位小爺看我順眼,準備提攜我一把,若是壞了他的心情,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啊!
司機見胖子露出少見的緊張和凶厲,頓時嚇得閉口不言,似乎想起以前在軍隊裡的泄密者的下場,那豈是一個慘字能夠形容的?
吳燦離開上海一年多了,此刻回家,一點也沒有近鄉情怯的感覺。他把一頭長發系在腦後,把自己收得稍微像個正常孩子,急勿勿跑向一處居民樓小區,這裡有他前世的家。上次他正要上前和前世親人打招呼時,被圓滑真人抓走了,此時再次回來,他一定要問清楚陸詩曼的情況和行蹤。
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期,本該熱鬧的小區卻行人稀少,有人經過,手裡也搬著很多家物,好似集體大遷徙一樣。身邊盡是震耳欲聾的機器聲和礦石倒地的聲,整個小區已拆掉一半,塵土飛揚,把另一半還未拆掉的小區遮掩得若隱若現,好似黃泉深處的鬼域。
吳燦心頭升起一絲慌亂,生怕前世的父母已經搬家,那時要再尋找他們就困難了。他衝進小區,抬頭向前世所住的樓號望去,發現那裡的水果灘子還在,賣水果的前世母親也在,只是……前世母親呆坐在樓道角落,似乎已沒有抗爭的力氣,水果被人扔得四處亂滾,擺水果的案子也被踢倒,地上的西瓜和草莓碎了一堆,猶如流淌的鮮血。
十多個手持鋼管的青年男子正在那裡亂砸水果灘子,雖然未動人,但每砸壞一個水果,前世母親的身體都禁不住顫抖一下,汙濁的臉上盡是無助的淚水。
這單元的大樓昨天就該拆,就你一家在這裡耽誤事,住在B座就算了,還在A座賣水果,這是違法的知道不?真不知道你是圖什麽,給的拆遷費又不是少,大家都搬了,就剩你們一家了,想當釘子戶是不是?你這樣的釘子戶,鬧到中南海你也鬧不贏。一個身穿西服的白領人士混在人群中,一邊用油亮的皮鞋踢著西瓜,一邊恨聲罵道,砸,給我狠狠的砸,給我們公司找麻煩,我們也不讓你好過!哼,賣水果, 賣你媽啊賣!
怒火在吳燦心頭洶洶燃燒,不管誰佔理,但欺負前世媽媽的人就是不對,而且吳燦對前世媽媽極為內疚,正是前世自己的早死,給他們的生活帶來了極大的痛苦。如果這一世不能給他們帶來一點點補償,不能給他們一點點安慰,那自己這生就白活了。
吳燦身影一晃,閃電般的移到鬧事的人群裡,一把抓住白領男的頭髮,下按,提膝,只聽清脆的骨頭碎裂聲響起,白領男的鼻血從塌下去的黑孔裡噴出,眼睛一片漆黑,有無數個小星星在閃來閃去,耳邊嗡嗡亂響,什麽也聽不清。
倒霉的白領男聽不清,但別的混混卻聽得清楚,只聽吳燦怒罵道:你要賣你媽是不是?拿過來賣啊?多少錢一斤?有沒有豬肉貴?她把你這個龜兒子教成這樣,估計也賣不了什麽好價錢!啊?真為你媽不值啊,生了你這樣的兒子,丟身價啊!
說完,吳燦一腳把白領男踹飛十多米,摔進灌木從裡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前世母親慌張的抬頭,驚疑不定的盯著吳燦的面龐,發現這個孩子有些面熟,心裡還有種莫名的親切感,覺得這個漂亮得有些過份的娃娃很像自己前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