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印刷,八月初全國上市,正文暫停更新。謝謝大家支持……
雖然正文暫停更新,但小生可以拐著彎來講故事,所以小生挨個兒地寫番外……
主要原因是……小生受到了群裡眾mm的威逼利誘……呵呵,大家也可以點菜哦……想看誰誰盡管跟小生說不用客氣……番外裡小生盡量地替大家yy。。。
___________________偶是皮厚厚的分割線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滎陽太守府。
“聽說了吧,董卓要遷都長安,經過我們滎陽,徐大人親自帶了兵去迎接呢。”
“是啊,聽說那董卓凶殘得很,殺人不眨眼啊。”
“唉,可千萬不要讓我們見著。”
太守府前,幾名值崗的侍衛稀稀拉拉地站著,漫不經心地瞎侃。
“找大夫!快給我找大夫來!”遠遠地,一個渾身的男子抱著一個同樣狼狽的女子,一路飛奔而來。
“你是誰!”一個侍衛忙起身攔住。
“找大夫來!”咬牙,董卓小心翼翼地抱著懷中雙目緊閉的女子,低吼。
那樣的氣勢,令人不寒而栗。
“讓我來看看吧。”一個溫和的聲音,一個男子擋在他身前。
是王允。
他一身白衣,纖塵未染,謫仙一般。
微微眯起眼,董卓的眼中是盛怒,“讓開。”
“相信我,這滎陽,沒有比我更好的大夫。”王允微笑。
沒有再言語,抱著笑笑,董卓一路闖進太守府。
王允靜靜地跟著。
遠遠的,一間房門緊閉,侍衛都遠遠地站著,無一人敢靠近。
“你說什麽。”背對著床上的女子,董卓看向王允。
“笑笑雖然溺水,但問題並不嚴重,嚴重的是……她中了毒。”
“中毒?”董卓微微怔住。
“斷魂散。”輕輕開口,王允的眼中有淺淺的痛意一閃而過。
“怎麽可能!”董卓咬牙。
“毒,是我下的。”王允輕輕開口,微笑,“那一日在司徒府的廚房,那毒,我原是想下在你身上的,笑笑這是替你擋了這一劫”,他微笑,眼中卻是沒有一絲笑意,滿是冰涼,“若中此毒,必會全身癱軟,嗜睡連連,不出一年,便會死於睡夢之中,無一絲異狀。”
董卓驚住,笑笑竟然沒有告訴他!
回頭,望著床上睡夢之中都帶了一絲笑靨的女子,董卓的心狠狠墜到了谷底,一日日的嗜睡,他竟然只是一味的縱容,從未問過一句!
“你看她的左手指尖,那被碎片割破的傷口從未曾愈合,那傷口永遠都不會愈合,直到她死……”溫和而冰涼的聲音緩緩響起,王允淡淡開口,掠去眼裡的痛。
褐色的眼中緩緩聚起濤天的怒意,董卓又驚又懼。
轉身,狠狠一拳揍上王允的臉頰,董卓一把揪住他的衣領,“解毒!”
有殷紅的血沿著唇角滑落,王允依然笑得溫和,滿不在乎的模樣,他緩緩抬手,攤開手掌,掌心之中,是一枚白色的藥丸。
“敢吃麽?”他低笑。
“我為何要相信你!”董卓微微眯眼,加重了手中力道,“我若要殺你,易如反掌”。
“斷魂散除我之外,誰也不知解毒之法,我若死了,必有笑笑陪葬。”他彎唇低語,“不敢吃麽?笑笑為了你可是連命都不要了,你卻是不敢吃麽?”
董卓聞言,微微一怔,竟是低低笑開,隨即眼中一凜,褐色的眸中滿是怒意,“命這種東西算什麽,除了笑笑,我一無所有,從涼州至今,你一路相逼,想殺的是我,但每次受傷的,都是笑笑,她何其無辜!”
王允微微抿唇,輕笑,“似乎的確如此呢。”
“我,最厭憎威脅。”褐色的眸子微微加深,董卓輕聲開口,仿佛怕驚擾了床上女子的好夢。
“你有選擇麽?”王允揚唇,“你死,或者她死。”
“你以為我會如何?一口吞了這毒藥?然後求你救下笑笑?”董卓笑得竟是有些悲愴,“我不會,我不會的”。
“對於笑笑,你只能做到這樣麽?”王允笑得溫和,“你大權在握,萬人之上,當然舍不下性命。”
“我要權勢,只為了守護我想守護的人,天下罵名,萬夫所指。這一回,我再也不會丟下笑笑一個人”,再也沒有理會王允,董卓轉身回到床邊,在床沿上坐下,“她生,我守著她,她死,我守著她”,一手輕輕撫上笑笑鬢發間的那朵雙飛,董卓竟是淺淺微笑,“上天入地,這一回,我再也不會丟下她一個人,再也不會了。”
“瘋子。”
“你走吧,我答應過她,不再殺人。”沒有回頭,董卓淡淡開口。
王允微怔,隔著董卓,看了一眼那床上的女子,隨即轉身離開。
清晨,霧氣朦朧。
坐在床沿,董卓深深地凝視著睡夢中的女孩,褐色的眼眸中滿溢的,是痛苦。
那樣深入骨髓的痛苦。
任誰也無法相信,那個天下人眼中惡貫滿盈、凶殘成性的董卓,會有那樣的眼神。
眼前這個女子,哪怕白發蒼蒼,哪怕雞皮鶴發,在董卓眼中,永遠都是那個笑靨如花的女孩。
他寵她,不惜傾盡一切,哪怕自己性命。
他真的……不惜一切的。
昨日,她當著他的面,被推入河中。
時間仿佛倒回那一日在涼州,他眼睜睜看著她墜河而無能為力,那樣該死的無力感……。
那一瞬間, 連心跳……都仿佛停止。
一次又一次,她在他面前遇險,一次又一次,她因他而萬劫不複……
他遇見她,是他的幸運。
她遇見他,卻是她的劫難。
究竟誰是誰的克星?
嘟囔一聲,床上的女子動了一下,緩緩睜開眼。
“仲穎?”看清了眼前的臉龐,笑笑眯著眼睛微笑。
眼中的痛意瞬間消失不見,褐色的眼睛裡只剩溫柔,董卓微笑著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醒了?”
“嗯。”笑笑歪頭,抿著嘴笑。
董卓心口忽然痛得厲害。
第一回,他明白了,心裡的痛不能表現在臉上,微笑只是在維持表面的寧靜,寧靜背後,傷口的痛楚,愈發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