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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翻身記》第88章 【在京都】(6)
同樣是有錢有權階層,有些車主開法拉利或奧油跑車還嫌不夠拉風,不惜敞著頂篷一路“兜灰兜風”以博回頭率;相反還有一類車主,寧願開輛外觀與價位都低調的冷門豪車,扮成“路人甲”混跡在車流人海中,獨享那份專屬的品質感。但無論是招搖過市還是“大隱隱於市”,都是無可厚非的生活態度,而那些開低調豪車的男人,卻多了幾分神秘內斂的貴族氣息,引人好奇。

 滿山屯派來的車是輛斯柯達昊銳,一款不知名的中檔歐州車,它隻屬於那些不張揚卻苛求品質的人們。如同滿山屯的個人風格一樣,優雅大氣而內斂,暗合中國文化的中庸之道。

 車牌不普通,京好系列,部級領導身份標志,京都城最權貴階層的標簽。絕對獨步長安街,平趟京都城。[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開車的司機一看就知道訓練有素,該穩則穩,該脆則脆,駕車的目的簡單而明確,以最安全的方式,最快捷的速度將領導送達目的地。決計不會在路上耍牛逼,逞威風。

 去接彭放的路上,金楊隨便和他聊了幾句。得知他是中央警衛局退伍軍人,曾經為國家領導人開過開道車和儀仗車。屬手那種見過大世面的人。

 即便如此,當他得知金楊下午要去拜會趙老時,臉上亦霍然動容。一張不卑不亢的臉流露出對金楊的好奇和猜度。

 “趙老好幾年不見客,真是難得。”好在他在大領導身邊服務多年,知道什麽話可以問,什麽話不應該問。所以他沒有問金楊是什麽來歷,走了什麽通天門路竟然讓趙老開門納客。

 “是啊!運氣好。”金楊含糊其辭,一句話帶過。

 司機原本話不多,可突然間他卻打開了話匣子,“趙老還住在西山吧?”

 金楊點了點頭,“京都西山八號大院。”

 司機恭維道:“好地方啊!我以前去過西山五號大院,外面看起來高牆電網監控設備,像座小型監獄,但裡邊的裝飾那叫一個新進。過去的老北京,一直都流傳有“東富西貴南貧北賤,的民諺。不過現在依舊是東富西貴但南也不貧北也不賤了,都富了。五環內就找不到一個窮人。隨便挑個戶主出來,都是好幾百萬的身家。”

 金楊好奇道:“國家領導人不住中南海嗎?”

 司機笑道:“住中南海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七十年代後幾乎全搬了出來。西山、玉泉山、新六所、府右街、南池子……”分得很散。但中南海肯定有他們的住房,辦公休息時用的。大多分時間都會陪家人住。比如周總理當年住過的西花廳,年久失修,他又不同意花錢大整,結果一到冬天那就是四處漏風,寒氣逼人呐。其實國家領導人的居所都不是個人所有,所有權都是國家的,連家具都是租的,每年算錢,去世後都要回收。我聽警衛局的老兵們說,那時候在人民大會堂喝杯茶都是要給錢的。”

 “東富西貴有什麽說法?”

 司機解釋道:“有好些個典故,其中傳得最廣的是指內城的的東城和西城。意思是說貴友巨胄多數住在西城而倉庫等等與商業有關的設施都分布在東城,所以商人多數都住在這裡,形成了“富,“貴,分居的現象。還有種說法是指東城有錢人的大宅很多,西城貴族府第很多。南貧指的是前門外都是三教九流,勞苦大眾住的地方,天橋更是勞苦大眾娛樂的地方,那時候出了永定門外,也就是現在的沙子口,就是一片亂墳崗子了。北賤是指城北也就是鍾鼓樓以及往北到德勝門的地方,都是一些宮裡的宮娥還有太監的家屬住在那邊因為他們地位低下,所以有北賤之稱。”

 車抵達財政部大門時金楊聽司機足足扒了半小時受益非淺。

 彭放和財政部那位中央黨校的同學三分鍾後走出大門。兩人很簡單地握手告別。金楊從副駕駛下來早早地為彭放打開車門。

 彭放走到斯柯達昊銳車前,看了看牌照眉頭微微一跳。他在中央黨校學習過不止一次,對京都比金楊熟多了。至少他知道西海駐京辦搞不到這種車牌。

 但是他沒有立刻說話,而走進了車,很隨便地坐在後座上,抬腕看了看時間,輕描淡寫道:“時間還夠,先去一趟府右街。”

 司機緩緩啟動汽車。

 由於有司機在,金楊和彭放沒有過深的交流,僅僅說了說廣漢礦區的事情。

 彭放既沒有點頭搖頭,也沒有開口,只是聽。

 不多時車抵達府右街的一個巷口。彭放吩咐不用開進去,單獨把金楊喊下車,兩人來到一個四合院前。

 在這個過程中,金楊很簡潔地把駐京辦范陽的舉動說了一遍,然後告訴彭放,他為什麽不用駐京辦的人和車,借了證監會滿主席的車。

 彭放看了看金楊,說道:“應變的能力不錯。你在門外等等,我稍去就來。”

 說完彭放打了個電話,四合院的門隨後開啟,他走了進去,五分鍾後出來,手上多了個小方便袋。

 金楊主動伸手接了過去,暗暗在手中掂量幾下,小有分量。

 彭放說道:“范陽至少一句話沒說錯。咱們去拜見趙老,怎麽能空著手去。這方金星端硯雖然值不了多少錢,但至少能表達我們對他老人家的敬仰之情。

 “是啊!聽說趙老晚年喜歡書法,這個硯台作為禮物正合適。”金楊附和道。隨後他說道:“證監會滿主席知道彭書記進京,想請您吃個便飯,不知您什麽時間有空閑。”

 彭放心裡當時是感慨萬千,他知道滿山屯是什麽分量級的人物,有多少省委書記和省長進京排隊想請他吃飯。滿山屯憑什麽請他吃飯,還不是看他這個秘書的面子。還有趙老的見面,雖說到了後來趙廟是關鍵人物,但沒有金楊的牽線,他和趙廟南轅北轍,即便是在某個會議上碰面,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別的秘書都是靠著領導狐假虎威,而他這個秘書倒好,在某些方面的能力竟然強過他這個領導。彭放越來越為自己當初的選擇喝彩。如果聽姚一民的話,沒有用金楊做自己的秘書。那麽現在的西海和省委,一定是另外一幅光景。

 “滿主席的宴請我當然要去。你替我轉達對滿主席的問候時間地點由滿主席定,我們入鄉隨俗。”

 金標點頭說好。馬上掏出電話。

 兩人走到斯柯達昊銳車前時,金楊已經結束和滿山屯的通話,一邊拉開車門一邊小聲道:“滿主席說今天晚上。”

 彭放彎腰上車,平靜點頭。

 金楊上了副駕駛,對司機道:“去西山八號大院。”

 車很快啟動,在下午四點趕到了西山。由於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小時,車停靠在西山碧雲寺前,司機說下去抽支煙口金楊準備陪彭放去碧雲寺外的林蔭小道轉幾圈,忽然接到萱萱的電話,問他到了什麽地方。他實話實說,在碧雲寺的山門前等時間。

 “等我,我馬上過來。”萱萱匆匆掛了電話。

 金楊連喂幾聲,未果,他朝彭放苦笑道:“趙老的重孫女要來。她父親是軍事藝術學院的副院長。”彭放之拚了解過金楊和趙家產生聯系的淵源。知道他曾經無意中救過趙家某今後人。也知道這個消息被西海公安廳無限封鎖,知道的人僅限於幾個省委常委。

 他微微一笑,沒有出聲。心道:這小子不知是命好還是福緣厚澤,年輕輕輕地便和趙家這樣底蘊深厚的紅色門閥掛上了線,據說還得到蘇家女兒的垂青,省委宣傳部長和省紀委書記的家門他隨便進。比自己當年強了不是一點半點。最重要的是金楊並沒有因此而生出傲氣,在擔任他秘書的這兩個月中,舉止有度,待人隨和,有股子他欣賞的低調作風。

 五分鍾後,一輛黑色紅旗加長防彈車徐徐停靠在碧雲寺山門前的廣場,頓時惹來不少香客的拍照和圍觀。車剛停穩,一名少女匆匆跳下,明亮的眼睛四下打望。

 “萱萱!我在這兒。”金楊朝趙萱萱招了招手。

 萱萱再蹦跳跳著跑了過去。紅旗車中下來兩個便裝男子,一人辜惕地跟在她的身後,另一人四下觀察有沒有異常情況。

 自上次萱萱險些出事後,趙家對她的保護上升到新的高度。只要萱萱離開家門,安保工作便有序展開。

 “叔叔你騙我。”金楊剛要伸手擁抱,萱萱卻來了個急刹車,撅起小嘴嬌嗔道。

 “叔叔真的很忙,明天,明天我陪你去玩,怎麽樣?”金楊安撫著拉起她的手。

 “明天我們要上課呢!”萱萱不滿地小聲咕隆著。

 “萱萱,我給你介紹,這是叔叔的領導,西海的彭……”叔叔。”金楊本想說彭爺爺,但一想不合適,既把彭放的年齡喊大了,也不宜和趙老並排。

 “領導叔叔好!”萱萱甜甜地衝彭放喊了一聲,彭放正要伸手去摸她的頭,誇幾句“漂亮聰明”類的話時,卻沒想萱萱不知是有意無意,頭一撇,挽起金楊的手,俏聲道:“不如現在去碧雲寺玩兒”,

 別人當省委書記走了不得地大人物,但在她眼裡,但凡有資格去她姥爺家的爺爺叔叔,哪一個都是名震華夏的頂天人物。再者,她有她的驕傲,不是誰都有資格撫摸她的頭。

 金楊微微一愣,“現在不行,你看時間,我們得去見你姥爺,可不敢遲到。”

 萱萱眨了眨眼睛,古靈精怪一笑道:“我擔保姥爺不生你的氣。”

 金楊被她磨得沒了辦法,只能先給她畫個大餅子,“要不這樣,今年暑假叔叔接你來武江玩,玩一個暑假都行。怎麽樣?”

 她抬起清純的星眸看著金楊,微微沉思,大概在判斷真假虛實以及可靠度,忽然她笑著身出玉指,裝出老氣橫秋的派頭,嬌滴滴道:“成交。”

 搞定了小萱萱,金楊和彭放幾乎同時松了口氣。

 隨後萱萱上了金楊的這輛斯柯達昊銳,彭放隻好“委屈”地上了副駕駛席,把後排座位讓給她和金楊。

 斯柯達昊銳在前,紅旗車在後,兩輛車一前一後來到一個安靜的巷子。

 一個古老的四合院聳立在他們面前,門上沒有特征,既沒有對聯也沒有門牌號。台階也不高,三級之數。

 萱萱拉著金楊的手便徑直往院子裡去,金楊回頭衝彭放苦笑。彭放朝他點頭示意。意思是沒關系。

 一個中年人出現在院門口迎接。他是趙老的秘書,姓洪,跟了趙老近十三年,六年前的級別就是正廳,若他早年願意外放,現在至少是某個大省的一方諸侯。

 他的氣度平和,沒有任何官架子,倒有些儒雅之氣。他和篷房寒暄幾句後,領著彭放和金楊來到正院,指著一側古色古香的廂房道:“趙老在書房,兩位請進。”

 彭放心裡微微一怔,洪秘書說的是“兩位請進”,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趙老除了見他,竟然還有接見金楊的意思。

 金楊倒沒沒那麽多,一來他認為趙老見他理所當然,他救了趙老的寶貝孫女,算恩人,見見恩人不誇張。二來趙萱萱一直朝他咬舌頭說悄悄話,他很難分心去考慮那麽多。

 進入書房, 不論是大氣如彭放,還是膽比天大的金楊,都不禁呼吸微緊,收斂心神,步履小心,唯恐驚動了在長案後提筆寫字的老人。

 趙老今年九十六歲高齡,但看上去僅僅八十幾許,雖談不上鶴發童顏,但其消瘦的身材和滿頭白發,看上去絕對有那麽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洪秘書微微指了指沙發,意思是請他們倆落座。然後動作輕緩地為彭放和金楊倒茶。

 彭放規規矩矩的坐上沙發,挺直腰杆,雙手扶在雙膝上,神情嚴肅。

 金楊第一次接觸到這個僅在華夏傳說中的革命老前輩,雙手緊張得都出了汗。這位老人當年可是國家的主要領導人,在當年那場舉世矚目的撥亂反正風波中起到了力挽狂瀾的作用,別說是他,等閑的省部級幹部想見到這位也是難似登天。

 趙萱萱進房後也靜了下來,她悄俏走到老人身後,看老人寫字,並忍不住輕輕念了出來:“不爭,元氣不傷;不貪,慧眼明光;不怒,百神和暢;不憂,心底清涼;不求:不卑不亢;不執,可圓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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