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一點,位於武江某個毫不起眼的夜宵攤上,坐著兩今年輕男人,桌子上豎著兩瓶茅台,一盆油悶大蝦,幾盤羊肉串脆骨鴨脖子鴨腳。兩個人看起來都很斯文,特別是年輕氣質陰柔的那一個,在店家扯起的大紅棚子裡很少說話,一副害羞的乖宅男模樣。
兩人很少說話,直到紅棚子裡其它客人走了個乾淨,金楊才輕描淡寫問:“你把委虎怎麽樣了?”常龍近乎羞澀地笑了笑,輕聲道:,“沒怎麽他,只是挑斷了他的兩根腳筋而已。”
金楊眼皮子一跳,無奈地看了看常龍,他知道常龍一定不會放過委虎,但是他沒有想到常龍的手段如此毒辣,挑斷了委虎兩條腳筋,委虎的後半輩子就等於廢了。
“楊哥是不是覺得我下手太狠了?”,常龍解釋道:,“委虎這種人,睚眥必報,我今天放他一馬,就等於給自己找不自在……”
金楊咳了一聲,抬手阻止他繼續解釋,“不必解釋,這樣也好,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未必不是一種解脫。”說到這裡,他眯起眼睛問道,“只是斷了他的腳筋?”
常龍呵呵一笑,小聲道:,“多斷了他兩寸腳筋。”
金楊皺了皺眉頭。斷了腳筋原則上可以接上,但是常龍的意思顯然是在挑斷委虎的腳筋後還割了兩寸跟筋。這樣的話,即便是再高明的醫術也不可能讓委虎站起來行走。
他第一次看到常龍時,就似乎看到一匹在荒原行走的幼狼。而狼是一種時刻都保持危機感的動物。敵人在它們身上留下了太多的傷痕,這些傷痕也見證了狼頑強的生命力,以及培養它們的危機意識。
常龍和狼一樣,只要撲上去,就是你死我活之局。一旦勝出,就決計不給對方留下任何反撲的機會。
這時,常龍的手機響了起來,他快速接聽道:“晚上好,大隊長!嗯,是的,達蘭台,蒙古族人,哦”哦”,知道了,好,謝謝!要不要讓楊哥接電話……”
常龍衝著金楊訕訕一笑,接著說道:“我什麽時間回來啊?今天凌晨可以趕回來。好,我路上一定小心開車,沒,沒喝酒……”
放車電話,常龍呵呵道:“楊哥是不是惹了霍大隊,他好像對你蠻大的意見?”
金楊翻了翻白眼,心想,都不是為你這小子鬧的。
常龍不是個喜歡八卦的人,他忽然換了一種語氣,難得嚴肅的說道:“霍大隊長查了查這個達蘭台,這家夥在蒙古相當有名,四年前在蒙古殺死了當時的蒙古黑老大一家六口,然後潛逃到了外蒙古,從此不知所蹤。”
“六條人命?”金楊愣了愣後忽然猛地一怔,四年前他剛從警校畢業,曾經記得一條轟動全國的新聞,蒙古赫赫有名的黑老大一家六口帶四名保鏢被人單槍匹馬給滅了門,他還記得當時看過他的通輯令。
“霍大隊說,這個達蘭台的祖上是蒙古正黃旗世管佐領,三代先祖都是清廷豹房的禦用高手,達蘭台本人亦相當了得,十六歲就獲得蒙古省運會博克冠軍,曾被挑選進入國家青年柔道隊,被他拒絕。”
金楊聽罷,笑著苯杯”“最後一杯酒。”
常龍也不客套,以他自己的方式一飲而盡。猶豫片刻道:“楊哥,我什麽時候離開部隊跟你混。”
金楊華笑皆非道:“我靠,你當我是在混黑社會啊?”
常龍巴結道:“混正道。”
金楊臉色一凝,盯著常龍道:“常龍,你在部隊兩個多月,依然野性未泯,那就繼續呆下去,直到你學會怎麽忍耐,怎麽用腦子,用智慧去打拚人生,而不是拳頭和狠勁。再來和我談。”
常龍有氣無力點點頭。
“你為什麽不考慮在部隊發展,霍天佐相當看好你,只要你留在獵豹,他就會潛心打磨你成為獵豹的頂級指揮官。跟我混,有這麽光明的前途嗎?”
常龍微微歎息道:“我不喜歡部隊裡被全面約束的感覺,我打小就喜歡自由,享受自由,不喜歡被人和太多規矩管著,再怎麽光明的前途,和老虎在金子打造的籠子裡有什麽區別。”本文字《《》》小鋼炮提供。
金楊淡淡一笑,抬手招呼,“老板,埋單!”
把常龍送到賓館停車場,目送常龍駕駛著軍用越野離開,金楊這才回到道海路老宅。
由於已近凌晨一點,金楊怕吵了白小芹的瞌睡,他悄悄打開院門,看了一眼他們臥室的窗戶裡閃爍著朦朧的燈光,他咧了咧嘴,小芹還沒睡覺?在複習功課還是等他回來?
他躡手躡腳走進客廳,還沒有接近臥室門,便隱約聽到一陣陣喘息聲,金楊頓時愕然,挑了挑眉,不會吧,小芹不大可能自己”,
他再走近幾步,臉上驀然色變。
房間裡不僅有女人的呻吟,還有男人發出的聲音。
金楊滿臉震驚。提腳欲踹向房門,但提腳的瞬間,他眸子裡的怒火和震驚變成了失望、哀傷,然後是如冰的平靜和冷漠。
他輕輕扭了扭門把手,出乎他意料,門並沒有上鎖。
推開一道縫隙一看。他幾乎驚掉了自己的眼睛。
原來白小芹正靠在床頭,面若桃花地咬著手指在筆記本電腦上看a片,不時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後偷偷睜開……”
此時筆記本電腦裡的聲音更加清晰”“呀買碟”,呀買碟……”
金楊長長松了口氣,他心裡直想大笑。小芹竟然偷偷看a片?哈哈!他猛地推開門。
白小芹如看見惡鬼一般, 瞪眼、捂嘴、然後發出一聲尖叫”“啪“地合上電腦,結結巴巴道:,“回來了”,怎麽我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金楊故意板起臉,冷聲道:“我在院子外面聽到有男人的聲音……”
白小芹失聲道:“院子外面前能”,聽到?”
金楊點了點頭。
白小芹的臉頓時羞紅得如天邊的晚霞,她嚶嚀一聲,扯起被子捂住腦袋,在被窩裡嬌羞道:,“我不知道聲音能傳這麽遠”,太羞人了……”
金楊大笑,掀開被子,一把摟住她,貼在她的耳朵問道:“為什麽看這玩意?”
白小芹欲言又止,好半天才如蚊呐般道:“寢室裡的同學說她學a片裡的……”動作,她男友越發喜歡她,所以,所以……”
金楊驀然起身,在白小芹驚訝的目光中,飛速脫光身上的衣服,然後挑傷床,把白小芹壓在身下,嘿嘿道:“我們來實踐實踐,看看我的小芹寶貝學到了什麽新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