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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中雄》第168章 .《濠江風雲》崩牙駒
第一百六十八章.《濠江風雲》崩牙駒(二更)

 等到進了酒吧之後,陳玄霆就聽見了相對於達明一派,樂隊那些香港主流搖滾吉他歌手們來說,比較偏一點的重金屬之類的歌,其實何猷龍和利雪漫等人他們更鍾情於這種歌,達明的歌適合在演唱會上聽,酒吧裡面自然是重金屬之類的歌才夠震撼。只是相對於陳玄霆來說,卻皺了皺眉頭,與很多大人物接觸慣了,他的心智已經不屬於他這個年紀,喜歡清淡優雅一些的環境,對於來酒吧,還不如去飲茶。

 眾人點了少量的酒,聽著酒吧的駐場歌手們唱著比較勁爆嘶吼的歌,下面一些瘋男瘋女們跟著盡情的嘶吼,酒吧駐場歌手的功底都還不錯,不過卻沒有那種深邃的感覺,好像隻唱出了歌,沒唱出味道,何超儀和利雪漫不屑的看了眼駐場歌手,鄙視的說道:“就這水平還出來賣弄?”

 何猷龍毫不猶豫的反擊她們道:“有本事你們去唱啊?”顯然這個酒吧是他經常來的,陳玄霆苦笑,看起來這個何猷龍還真不會泡妞,怪不得利雪漫會不喜歡他,哪有這樣冷冰冰說話的。

 “我們不會唱,但有人會唱?”貌似故意要把戰火惹到陳玄霆的身上,調皮搗蛋的利雪漫眨巴眼睛瞅著陳玄霆說道,傳聞這家夥可是替劉德華寫過不少歌的,而且唱歌也不賴。說不定今天還能聽一聽呢。

 “陳玄霆,你好像沒有送我生日禮物?”那何超儀心思透亮,一聽這話就明白了利雪漫的念頭,於是就秀眉一皺,嘴角一彎,有點煽風點火的說道,其實最終的目標也是讓陳玄霆唱歌,她不知為什麽突然很想聽陳玄霆唱歌。

 何猷龍眼看兩女慫恿陳玄霆唱歌,也就冷聲道:“陳先生,既然會唱就不要藏拙了;我超儀姐姐都說話了,你就唱首歌當做生日禮物吧。”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傳說中的大才子有什麽能耐。

 陳玄霆瞪了眼利雪漫,看見何超儀那楚楚動人很期待的眼神,不忍拒絕,心一狠,唱就唱,不就是唱個歌嗎,能死人,於是就點點頭,很是自然地轉頭就向著唱台而去。

 等到陳玄霆走了之後,何超儀和利雪漫相視一眼很平靜的問道:“他如果唱砸了怎麽辦?誰來救場?”

 何超儀說:“你別看著我,我唱歌也不行。”

 利雪漫看向何猷龍。

 何猷龍看見她望過來,一直裝酷的他多麽想大聲說:“我可以!”但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地扭過頭去,從小到大他什麽都好,可就是五音不全,悲哀啊!

 這個時候,酒吧的駐場歌手一曲剛唱完,陳玄霆便小聲對著他們說了幾聲,然後主唱便說道:“這位朋友要唱首歌送給他的今晚過生日的朋友,大家歡迎!”然後便下了台。

 陳玄霆緩緩的接過吉他,調了調音,用不大卻很響亮的聲音說道:“我很少唱歌,尤其是搖滾歌曲不過對於我來說,搖滾不僅僅是一種情感的發泄,更是一種追憶和懷念!這首《春天裡》,送給大家!”

 “靠,說這麽多幹什麽?到底會不會唱,不會唱的現在就趕緊走人!”

 “賣弄什麽?什麽《春天裡》?聽名字就很挫!”

 ……

 舞台下的瘋男瘋女們一聽陳玄霆的話,有點群魔亂舞的怒吼道,陳玄霆不理會他們的倒喝,轉頭對著主場樂隊的其余人點了點頭,大家也都一一回應表示沒問題。

 轉頭,吉他聲響,陳玄霆特殊的滄桑的聲音再次出擊,如同不久前與劉德華合唱歌曲一樣。

 “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 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發 沒有信用卡也沒有她 沒有24小時熱水的家 可當初的我是那麽快樂 雖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 在街上 在橋下 在田野中 唱著那無人問津的歌謠 如果有一天 我老無所依 請把我留在 在那時光裡 如果有一天 我悄然離去 請把我埋在 這春天裡………………”

 當唱到,如果有一天 我老無所依 請把我留在 在那時光裡 如果有一天 我悄然離去 請把我埋在 這春天裡的時候,氣氛也到了最頂點。

 這首歌前半段歌唱的是青春,後半段歌唱的是滄桑。在這酒吧裡的大多數都是年輕人,青春無敵,激情四射。因此前半段的歌詞與他們產生激烈的共鳴,後半段的滄桑又唱響了心中的彷徨,老了,我們又會怎樣?!

 這首《春天裡》原本與酒吧重金屬音樂格格不入,可正是這種格格不入卻掀起了所有人對這首歌曲的沉思。

 當陳玄霆唱到第二遍的時候,已經將全場男女的氣氛徹底點燃,唱到後面幾乎是所有人跟著一起大吼著跟著唱,不會唱的也慢慢的都學會了,因為旋律很簡單,不知什麽時候利雪漫和何超儀他們也已經來到了人群之中,跟著眾人一起群魔亂舞了起來……

 利雪漫這一刻也終於知道,這個可以做自己“叔叔”的男人,原來這麽的風騷……

 陳玄霆“風騷”過後,也將幾個人今天晚上最大的激情燃燒了出來,只不過激情過後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一晚上沒少擺酷的何猷龍開著他的車牌後三位全是二的寶馬載著他老姐何超儀先行離開了酒吧一條街。

 回過頭來,陳玄霆抽了一根煙,等到他吞雲吐霧完畢之後,這才開車載著刁蠻丫頭利雪漫回去。

 等到紅色法拉利要出路口的時候,陳玄霆低聲對著坐在一旁打哈欠的利雪漫說道,“有人跟蹤我們。”

 原本睡眼朦朧的利雪漫一聽這話,猛地就來了精神。

 “真的假的?”然後往後視鏡上瞄了瞄卻沒有發現有車輛跟著他們,疑惑的看著陳玄霆,陳玄霆冷笑著說道:“後面有輛賓士,你每超一輛車,他便會超一輛車,不過他的前面總會有一輛車擋著,只有在你將要拐彎的時候才會突然加速。”

 為了驗證自己的話,陳玄霆故意超了一輛車,然後觀察著後面車輛的動靜,果不其然,後面那輛車子也超了一輛,陳玄霆再超一輛,那輛車也依舊如此。

 “呀,我們真的被人盯上了?”利雪漫捂著小嘴說。

 “難道你覺得他們是請我們去香格裡拉喝咖啡?”陳玄霆看了一眼利雪漫開玩笑道。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笑?!”利雪漫白了他一眼,“不過蠻刺激的,像拍電影一樣!”

 陳玄霆鬱悶,這不知道這小丫頭是怎麽想的,難道說生長在大富之家的女孩子都這麽唯恐天下不亂?

 在利雪漫雀躍著的時候,陳玄霆卻冥思苦想著他該要想的,澳門黑道有人竟然要動他。

 直到現在陳玄霆都沒去想到底是誰要整他,因為他覺得這個沒必要,他感興趣的不是誰要整他,而是誰接了這單活。

 要知道自己車上這位可是利家的孫女,剛才離開的何超儀,何猷龍又是澳門賭王的一對子女,在澳門何賭王簡直就跟皇帝一樣,有人竟然敢動他子女的朋友,這膽量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一會出了路口把我放下來,你直接回去,如果我一個小時後還沒有回去,你們就報警說我被人綁架了。”想了很長時間之後的陳玄霆對著利雪漫輕笑著說道。

 利雪漫疑惑的看了眼陳玄霆,陳玄霆冷笑著說道:“我倒要看看誰要和我們玩!”

 利雪漫雖然不清楚陳玄霆這樣做背後是什麽意思,但明白的是陳玄霆這樣做自然就有他的道理,再說了,自己畢竟是個小女孩,恐怕真的打起來也會成為他的累贅。

 利雪漫想到這裡就點了點頭。

 紅色法拉利剛剛出了路口,利雪漫就按照陳玄霆的吩咐把他放了下來,然後揚長而去,陳玄霆自顧自的無所事事的沿著街道往前走。

 後面那輛一直跟著紅色法拉利的賓士駕駛上的光頭男人看到這突然的變故,皺眉撥通電話將變故匯報給了上面,直到電話裡那個崩牙男人肯定的命令到他們直接抓那個下車叫陳玄霆的男人之後,賓士才突然加速衝了上去,一個急停甩尾凶狠的擋住了陳玄霆的去路,車上四個人動作迅速麻利的從車上下來圍住陳玄霆,副駕駛上的光頭男人沉聲說道:“兄弟,有人想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陳玄霆愣了愣,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這四個男人,只是在這幾個男人眼裡陳玄霆的眼神像是害怕和恐懼,不禁鄙視,不過陳玄霆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們愣了愣,因為陳玄霆一句話都沒說很鎮定的自顧自的上了賓士,幾個男人相視一眼,也管不了那麽多,他們的任務只是將這個年輕人抓走。

 陳玄霆被兩個男人緊緊的夾在後中間,有點稍微的不舒服,等到賓士出了街道,上了澳門大橋之後陳玄霆淡淡的問道:“幾位大佬,在下也不知道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你們那位?有什麽話咱好好說。”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光頭男看到他們還沒怎麽動手就窩囊成這樣子的陳玄霆,鄙視了一眼,說道:“看你那窩囊樣子,還沒收拾你就成這樣子了,真丟男人的臉,告訴你,你沒得罪我們哪位,而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一會你就知道是誰了!”

 “幾位大佬,你們是哪位老大手下的,我也有個兄弟是混這行的,都是自家人。”陳玄霆依舊在裝瘋賣傻的套著話。

 “丟你母親的,誰和你自家人,老子是駒哥手下的。”光頭男人看到陳玄霆自來熟的和自己稱兄道弟,怒罵道。

 當陳玄霆聽到“駒哥”兩個字之後,也就知道了這次接這單活的人是誰了,崩牙駒,如今澳門最叱吒風雲的家夥,前世的時候被澳門黑道稱為澳門教父,風頭甚至一度蓋過賭王何鴻燊。

 可也就是這個家夥,不懂得收斂與藏拙。還請大明星任達華給自己拍了一部自傳性的電影《濠江風雲》,也就是這部電影剛拍完不久,他因為炸彈襲擊澳門官員,而遭警方逮捕,其原因是大陸方面希望澳門能夠平穩過渡,不需要這樣的頑劣分子在內目無法紀胡作非為。

 不管是澳門還是香港黑道從來不缺凶人狠人,要知道,只要有江湖就會有爭鬥,可是像崩牙駒這樣猖狂的卻是少見。

 只是陳玄霆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崩牙駒竟然狂妄地敢動何賭王的客人。

 賓士終於在一個別墅停了下來,這棟別墅位於比較知名的有錢人聚集地。

 下車的時候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將陳玄霆直接推了下來,陳玄霆依舊是一笑而過,當進了這棟別墅之後,看著在大廳的沙發上摟著一個水靈靈的美女把酒言歡的那個瘸腿***人之後,陳玄霆也就終於知道為什麽這次是崩牙駒出手了。

 因為在沙發上把酒言歡的那個瘸腿***人不是別人,正是賽車輸給了陳玄霆被他廢了一條腿的那個***山口組的小頭目佐佐木!

 仔細一想,這崩牙駒隻幾年之所以能崛起濠江,黑道生意上多屬於這***山口組有所往來。像販毒走私,基本上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與這佐佐木交熟也就必然了。

 對於即將發生的一切,陳玄霆只有一句話,那就是對於某些不知所謂的人,你就得狠狠的將他們踩死,才能讓他們知道什麽是低調。

 “佐佐木先生,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面了,紅酒好喝吧?”進了大廳之後,陳玄霆卻突然反客為主的說道。

 毫無疑問,這次找人收拾陳玄霆的是被陳玄霆擺了一道,輸了五百萬,並且丟掉面子的這個小***了。

 ***人本來就氣量狹窄,又吃了這麽大的一個虧,被廢了一條腿,作為山口組的頭目自然要歹毒地報復,可他不知道這是在玩火,自掘墳墓,自尋死路。

 正摟著一個穿著黑絲短裙低胸畫著濃妝的妖豔女人的佐佐木看著陳玄霆,說道:“巴嘎,死到臨頭你還嘴硬?!”

 說完這話,又看了一眼沙發中央坐著的那個穿著緊身黑色背心,一身還算不錯的肌肉看起來很壯實的男人說道:“要西,崩牙駒君,就是這可惡的家夥騙走了我五百萬,並且弄斷我一條腿,這次多虧你幫忙,我才有機會找他算帳!”

 穿著緊身黑色背心顯然不是什麽正派人物的正是澳門大佬崩牙駒。他笑呵呵的看了眼佐佐木,很大方的說道:“佐佐木君,你這樣說太客氣了,以後我們的生意還要依仗你的幫忙,來,我們乾一杯!”

 兩人很享受的喝了口紅酒,瞬間覺得彼此的關系又拉近了許多。

 而進了大廳的陳玄霆已經被兩個男人緊緊的抓著胳膊,不過他卻寵辱不驚的面帶笑意的看著那崩牙駒。對於這個前世澳門的黑道大佬,有一種很好奇的心理。

 同樣摟著一個美女的崩牙駒看著陳玄霆望著自己,總覺得有點怪怪的,因為他從陳玄霆的眼神裡面絲毫沒有找到害怕和恐懼,難道他不知道他已經是階下囚了,之所以要對陳玄霆下手,就是因為他覺得陳玄霆沒什麽大的背景,只是香港娛樂圈的一名小導演,但現在他卻覺得哪裡不對了。

 “兩位,你們別只顧著喝酒啊,告訴我什麽時候準備開始正戲,我還等著回家睡覺呢。”陳玄霆玩味的笑了笑對著依舊還無視自己的崩牙駒和佐佐木說道。

 “要西,你這可惡的家夥還這麽嘴硬,真不知道你是無知呢,還是不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如果你開口求饒的話,我會讓你少受點罪!”

 聽到陳玄霆的話, 佐佐木饒有興趣的端著酒杯,一步一瘸地走了過來,如同看獵物一般的對著陳玄霆說道。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自己的狀況!佐佐木先生,不要忘了,這裡是澳門。不是你們***!在中國人的土地上,沒有你這個小***撒野的份兒!”陳玄霆冷笑著對著佐佐木說道,身上爆發出一種氣勢。

 剛剛那個在賓士上還覺得陳玄霆有點窩囊丟爺們臉的光頭男人此刻卻鬱悶不已,納悶陳玄霆剛剛還表現的很窩囊,現在怎麽看起來如此的囂張強勢,一點害怕擔心都沒有,難道他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難道他不知道他得罪的人的背景。不過更加讓光頭男人鬱悶的是,陳玄霆說的這番話似乎也在罵他們,罵他們這些漢奸!

 “巴嘎!還嘴硬,我看是不讓你吃點苦,你就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不過你放心,你雖然弄斷了我一條腿,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用我們***人特殊的對待朋友的方式等一會兒會有幾個如花似玉的大漢好好的伺候你!”說完這句話,佐佐木看著陳玄霆笑的很淫蕩很無恥,心裡正意淫著,不知道被幾個男人輪了的陳玄霆,今後會怎麽在香港娛樂圈混,想來這段精彩的群p大戰圖片,登上香港媒體的頭版之後,肯定會異常的火爆。想到這裡佐佐木就有點爽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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