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朗師叔商量過後,蒼穹師叔連夜走了。
這樣一來,蟲蟲他們守的那方沒有了領頭人,需要一個法力相當的人來彌補。本來隱流的草草師姐可以頂替的,可是裂地石有一塊碎裂了,勉強維持的形狀只怕不足以定住迷蹤地,所以蟲蟲考慮是不是烏龍可以幫點忙。
因為那塊裂地石是烏龍的角撞裂的,而後又被天雷轟擊而碎。
可是到哪裡找那條真的很烏龍的烏龍呢?
第二天早上的“例行通報會議”上,她提出了這個問題,大家都沒有辦法,因為這條龍的來歷、身世都不清楚,更不用說去向了。雖然以前萬事知和蟲蟲說過,他似乎是天道的天龍一支,但這個種族只是聽說過,天門派中可沒人知道具體的情況。
正愁眉不展的時候,早上非押著燕二師兄去附近的幽谷吸靈氣以補身的草草師姐回來了,聽了蟲蟲他們的話,大笑三聲,嚇了在場的人一跳。
“難道你認識烏龍?”蟲蟲又驚又喜。
“誰認識這種低等的龍!”草草以鼻孔出氣,表示不屑地道:“不過他的大名,我倒是聽我朋友時常提起,還很煩惱的樣子,看來很是為這條烏龍頭疼。偏偏我朋友還不能不管他,常常氣得暴跳如雷。聽說哦,這條龍好男色,愛上了一個絕色男妖,這樣會影響天龍一脈的繁衍,龍子恨不得讓他一切浮雲,可惜又下不了手。”
聽到這兒,蟲蟲確定草草說的和她所想的是一條龍。
當初在無窮山上,孔雀包藏禍心。被花四海斷去一臂,而蟲蟲冷眼旁觀,烏龍確實是愛上了妖道的孔雀。後來在茱鎮,蟲蟲看到孔雀,烏龍並不在他身邊。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事。
還有,以前和烏龍相遇地時候,確實聽他說過他們天龍族的老大叫龍子,生氣的時候喜歡喊浮雲的。
“草草師姐認識天龍族的龍子嗎?”蟲蟲問,雖然照理說草草地輩份比較大,但誰讓她愛上燕二師兄呢,隻好給降格為師姐。
目前這種情況,有點風雲際會的感覺。雖然比喻可能不太恰當,可是蟲蟲確實有各種力量慢慢聚集在無窮山。大家一起來挽救十洲三島的感覺。
這些條件少一分都不行,偏偏陰差陽錯。總有人跳出來幫忙,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我草草從不騙人,龍子也不是高不可攀的,為什麽不能和我是朋友?”草草揚眉道。“難道蟲師妹因為我們隱流中人體質特殊而看不起我們嗎?”
蟲蟲連忙雙手亂搖,“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感覺奇怪,龍子是天龍一支的首領啊,應該屬於天道,不常出現在十洲三島。而草草師姐呆在隱流島上。這個
“哦。這個啊,說來也是有緣。”草草一笑。陽光燦爛,“百多年前我到元洲辦事,看到一家戲樓上演一出很好看的戲。嘿嘿,說來慚愧,本草一時貪玩,就在那戲樓連看了十幾天,越看越迷,之後就結識了寫這出戲文的人。我見她是女的,但寫的戲那麽好看,就連戲中地戲服和操琴都是她一手做起,不禁佩服,起了惺惺相惜之意,就做了朋友。她性子爽朗、口硬心軟,是戲曲的票友,很對我地脾胃,一來二去就成了知交了。再後來,只要我出門辦事,或者她來十洲三島有要務,一直互通信息,一起出來相聚幾日。”
“這麽說,你們關系很好?”蟲蟲忍住興奮,看到困擾她的問題有解決的機會,開心不已。
“那是自然。”草草有些得意。
“也就是說,如果你請她幫忙,她十之會幫的,對吧?”蟲蟲再問
“什麽十之,明明是十足十。”草草一拍胸脯,“你是想讓我走一趟,把龍子請來嗎?包在我身上好了。”
蟲蟲咳了兩聲,“龍子大人倒不必請來,人家畢竟是天道地,不能逼她違抗宣於謹那個混帳王八蛋。但是貴手,把烏龍給派來呢?當然啊,這要是在烏龍沒有隨天道出征的情況下。”
“這個你就不懂了。”草草做了個“被你打敗了”的表情,“天龍族雖然是隸屬天道,但卻是獨立存在,不受宣於謹指揮,族中的事都是龍子做主的。這一趟事,他們沒摻和。”
“哦,原來是天道中的小朝廷。”蟲蟲了然地點點頭,“了啦。不過你覺得天龍族地頭兒龍子,可否會對咱們伸出援手呢?”
“什麽亂七八糟地。”草草對蟲蟲的詢問有些不耐煩了,“我直接去找人好了。告訴你說,龍子不是天龍族地首領,是攝政女王,等他們的龍王可堪大任的時候,她就會隱退,到我們滄海島逍遙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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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
“找一條小龍幫忙還不容易!”草草想也不想,可見很有把握。之後不久她就動身去天龍族了,而在人員這麽緊張的情況下,居然把燕小乙也帶走了。
“免得你們師兄師妹勾三搭四,帶壞我家小乙。”她如是說,“你這丫頭怪可愛的,我可不放心,非要把男人拴在身邊不可,等他離不開我時才會放手。”
蟲蟲啼笑皆非,不過草草一走,雖然解決了一件棘手的事,但另一件棘手的事又出現了陸續增援,但刀朗師叔找不到合適的人做為首領鎮守四方之一。
而且迷蹤地隨時可能到來, 假如在草草回來之前,迷蹤地出現了,四塊裂地石中有一塊是傷殘的,只怕困不住這塊能活動的、很敏感的、也算是罪魁禍首的怪地。
在這種情況下就更需要絕頂高手,想當初花四海就是憑借一己之力,代替裂地石。雖然沒有人具備他那樣強悍的實力,但是大家團結一起,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也許還有百分之一的機會。
正為難著不知怎麽辦才好,哪想到意外之喜又來了,預示著最後的尋找迷蹤地活動的好運還在持續。
“西貝!”蟲蟲大喜過望,望著一個人從草叢中鑽了出來,枯草敗葉,遍地泥水仍然不小沾染他的潔淨和優雅,他唇邊的笑,他舉手投足間的輕緩也一點沒有變。
“你幹什麽來了?不是讓呆在那魔頭身邊的嗎?”蟲蟲大喜之後又大驚,生怕花四海發起瘋來,連最後一個可以勸阻他的人也不在身邊。
西貝聳聳肩,“我天命是守護你的,管他幹什麽?再說是他讓我來找你的。”
“什麽?他知道我逃跑了?”蟲蟲繼續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