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了力氣爬了出來,見左右無人,立即逃下山去。
修羅微芒是依山而建,黑石王殿在最高處,要徹底逃離魔道總壇,還有不少路要走。
之前她雖然來過一次,但卻是有人帶領,此時獨自“逃生”,很快就不辯東西南北了。
“從上面看的時候,這裡的布局明明很工整嘛。”她扶著腰喘著氣,被大太陽曬得臉蛋兒紅撲撲的,蒙上了一層細密的汗珠,而且才走這麽點路,就開始頭昏無力了,心中愈發恨楊伯裡把她折磨成了林黛玉。
她哪知道修羅微芒是鳳凰按照最強的防守陣法所建,並利用了此處的山川地氣,當年興建的時候耗費了無數心血,修建的時間也有百年,所以看著雖然簡單,但走進去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就算魔道各支的人,也只是知道自己地盤上的路,不清楚別人的,要互相聯絡辦事,都是來半山的白石殿。
而半空中布有隱殺網,除殘花敗柳二位大人外,其他人無法飛行,各道高手來求見魔王,也必是由專門的領路人帶領,一步步走上來,否則定會被困死其中。
此時的蟲蟲就是網中之魚,在一個方方正正的土堡附近亂跑,從驕陽當頭一直走到皓月當空也沒走出去,還一個人沒有遇到,想問個路都是奢望,後來她乾脆找個地方躺了下來,等著人來抓她。
迷迷糊糊的淺眠著,混亂的夢境令她莫名其妙的落淚,甚至不知道夢到了什麽,隻感覺身體搖搖晃晃地。還有涼風吹過。像是坐在一條船中。
不對,是被人抱在懷裡。
可是一夢到船,就立即聯想到了渡海人,不是他抱著自己吧?
在亂夢中,蟲蟲都嚇醒了。被那樣地猥瑣大叔抱,她還不如直接跳死海!
“放開我,否則我把你碎屍萬段!”她叫了一聲,奮力掙扎,“你膽子太大了,我可是你們魔王殿下的心上人!”
“你還知道麽?”冷冷的聲音傳來。卻有絲寵溺的味道,“放開你?想摔死嗎?居然給我逃跑!”
一聽這聲音,蟲蟲的眼神立即聚焦,正看到花四海有些微惱的臉,他正抱著他在半空中飛。
他回來了,本該質問他去了哪裡。見了什麽人,為什麽丟下她的。卻不知為什麽心裡一痛,突然就哭了起來。
花四海有點慌,抱她回到黑石王殿,卻千哄萬哄也哄不好。
其實蟲蟲只是心酸,只是想哭。也許是累。也許是撒嬌,也許是感到了安全。畢竟修羅微芒不是她的家,畢竟她是被搶來的。畢竟還有羅刹女的陰影在,他就這麽不說一聲就消失,她地心慌得無處著落,雖然表面上還能胡鬧、任性,但所有的悲觀全被她強壓在心裡,那滋味並不好受。
“好啦,我不是丟下你,只是去幫你報仇。”花四海吻吻蟲蟲的淚眼,柔聲道,“那混蛋把你扔下死海時就該死,這次又把你打成重傷,我豈能饒他?”
“你是去殺楊伯裡?”蟲蟲很意外。
她一直給自己心理暗示,以為花四海是去看羅刹女,卻原來他是為了她而出行,心酸之中忽然又有些悸動。
“殺了。”花四海就兩個字,但蟲蟲卻明白其中的過程一定不那麽簡單的。
略一抬頭,看到一條血痕從花四海的脖子處劃過,傷口已經止血,看來卻仍然猙獰,如果再偏點、再深些就有可能割斷他地頸動脈。
他試圖以衣領掩蓋,此時暴露了出來,讓蟲蟲不禁感到後怕。
每個人都覺得花四海強大到無敵,好像他只要出手就一定會輕松取勝,連她也這樣想。但他也是會受傷、也是會面臨危險的。
而這是為了她!因為楊伯裡傷害了她,他才要千裡追蹤,隻為給她報仇。
因為她,他似乎受過不少傷了,但這是第一次讓她感覺得這麽直接,所以也格外心疼。
兩人是並肩坐在床上地,蟲蟲半轉過身,攀住花四海的脖子,輕輕吻了那傷口一下,然後又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她不是不明白這動作對男人會有刺激,她只是在感動之下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她隻感覺花四海哆嗦了一下,接著就嘗到了做事不經大腦,行動快於心動的惡劣後果,那魔頭沒有像平時一樣假裝冷漠或者強行忍耐,更沒有無動於衷,而是向後仰倒,帶得蟲蟲伏在他身上。
“傷好了嗎?”他問,嗓音異常低沉,聲音像從胸腔中發出來,聽得人心裡麻酥酥的。人體一定是有磁場那類的東西,因為蟲蟲感覺自己受到了影響,不能正常思考,反應比平常慢了十拍不止,而且嗓子發乾,心跳加速,茫然地點了點頭。
花四海一笑,眸中有著看不懂、卻又激烈萬分地東西。
他很少笑的,偶爾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好看,但這回地笑容卻讓蟲蟲感到了一絲害怕,但她從來都是紙老虎,表面上絕對不會退縮的,此刻甚至還有點挑釁的望著這個看來有些危險的男人。
她是要吃掉他的,蓄謀已
從來沒有成功過,現在是好機會嗎?
不過她有點點沒準備好,氣氛似乎也不太對,要伸出邪惡的黑手,染指這個魔道、鬼道的雙料大王嗎?
她在猶豫,可是花四海沒有給她機會,一反身把她壓到床上,灼熱的吻迅速貼上了她的唇。
她想好好談判,但略一張嘴,立即被那魔頭侵佔了領地。
他絞著她的唇,一會兒輕柔,一會兒凶猛,好像她是一種美味,要好好的肆意品嘗。在這樣的進攻下,蟲蟲所有的抵抗都化為了軟弱地輕哼聲。
“蟲蟲。”他呢喃著叫著她地名子,“記著。你是我的。”
曾經顧念著她的想法。多少次忍耐著不去碰她,但現在心中的火讓他不顧一切的投身在這和愛戀之中。
感覺懷裡的柔軟身體試圖掙脫,他以膝蓋頂開了她不住掙扎的雙腿,溫柔而堅定的擠了進來,同時捉住她兩手的手腕置於頭頂,另一手扳過她的臉,強迫她與他對視。
眼見她臉蛋兒微紅,平時很囂張地神態變得有些驚恐和惶急,卻還是倔強勇敢的回望著他,很是刺激了他的。
“你是我的。永遠跑不掉,無論多久、何時、何地、只要我活著,你就是我的!”花四海目光爍爍,啞聲說道。那說出的話霸道又多情,讓蟲蟲地心猛地一跳,心先於身體融化。
她想擁抱他。緊緊的抱著他,皮膚緊貼皮膚。心跳融合心跳,可是她被禁錮著,動彈不得,隻抬頭咬了一口他堅實地手臂。
“我會報仇的。”她奇怪的放了一句狠話,因為知道下面會發生什麽。
以前她試圖推倒這魔頭的。不過都是她主動。雖然也很羞澀,但總有點咬牙切齒的勁頭,感覺和這次完全不同。
這一次。她強烈渴望著,卻又嚇得想逃。
“啊敏感地頸窩,接著他近乎狂熱的再度吻上了她。
冰與火的相逢,無法抵製地呻吟,蟲蟲感覺花四海溫鬱的舌尖攪動著、纏繞著她,所有的理智、驚恐和無意識的抗拒逐漸消失無蹤。
她隻感覺渾身熱得難受,恨不得澆點冷水才舒服,而且身體裡空蕩蕩的,急需要什麽來填滿。
但她被困在他的懷裡,動彈不得,隻得任由他略帶粗暴的撕扯開她的衣服。
他微涼的大手每滑過一處,就引起她不可抑製的顫栗。
不多時,兩人就已經相見。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健美的身軀如神隻一般,眼眸中那黑色的火焰更是使房間內的空氣都燃燒了起來,以至於灼燙了蟲蟲的皮膚。
她焦急的翹起身子,試圖埋進他的懷裡,不讓他再這樣望著他,可他的大手卻牢牢的按住她的腰部,讓她的所有努力化為無形。
這個魔頭此刻的眼神中滿是欲火,灼灼的巡視著自己的獵物。那目光又若有實質,從她的眼睛、嘴唇、經過脖子、胸膛,直到她羞澀的團成一團的。
她所有被注視過的地方都像著了火一樣,火焰雀躍著、歡呼著、想要融化在他的海洋裡,她驚恐,期盼,顫抖,卻又不可遏製,“啊.
話到嘴邊,已然化作嬌吟,愈發刺激了對方的。
“你是我的。 ”他再度堅定的重複,布滿汗水的身子俯了下來,直到她隆起的豐滿乳峰與他堅硬的胸膛緊密貼在一起,兩人也以一種最為親密的姿勢結合。
天與地、生與死、光明與黑暗、活力與冷酷,就那麽水乳交融,再無法分清彼此。
蟲蟲疼得叫了一聲,但立即咬牙忍住,這是她從女孩到女人的裂變,這是她對他的無聲承諾。
或者她無法得到名分,或者她終究要遠離,但她所放棄的並不是愛情。
“大魔頭!”她夾雜著呻吟呼喚他,像小貓一樣喵嗚著,和他的粗喘交織在一起。
兩人在對方溫柔又熱情的愛撫下,在痛苦和幸福兩種扭曲的感覺中,釋放了所有的愛意,得到了極致的解脫。
一波又一波、一遍又一遍的,迎接著歡樂熱潮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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