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僵硬地坐在一旁,心裡又是緊張又是害怕,好幾次,可是美色當前,賞心悅目,如果不盡快據為己有,簡直就是傻瓜,所以她的把心一橫,向花四海靠了過去。
死就死吧!沒有點大無畏的精神是釣不到好老公的!
兩人都有心事,所以對肢體的觸碰都非常敏感,蟲蟲差不多是哆嗦了一下,而花四海則略一閃避。只是蟲蟲決心大,動作生硬,他不但沒有閃開,還讓她撞到了懷裡。
“唉,安分坐好。”他不自然的歎口氣,盡量保持聲音的平靜,但語氣中的溫柔,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就不!”她賴得堅決。
孤男寡女、、在渺無人煙的沼澤裡呆了三天了,不做點什麽有色的事情本身就不正常,這是生物學的決定,好多武俠小說中,女主都是在這個時候懷了寶寶。
所以這不是她色,是環境造成的。要不是因為他有傷,她早就伸出了邪惡的魔爪。
就算有人為因素,也不是她的錯。
這男人身材那麽好,長得那麽帥,衣服在追殺龍老大時損壞得厲害,他手下給他買來的衣服明顯有點過小,衣襟只能敞開,露出強健的肌肉和光滑的皮膚。他就這副模樣在她眼前毫不在意地晃來晃去,明明是故意施展美男計。引誘純情少女。
伸出手指,劃了一下他地胸膛,感覺他瑟縮了一下卻沒有躲開,蟲蟲心裡展開了無盡的聯想,瞬間想出好幾個作戰計劃。
方案一:都是月亮惹的禍版。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撩人月色下,某女喁喁私語。借機越來越緊的縮在小花牌冰山的懷中,目光中春情四溢,指掌間看似不經意,實際挑逗的撫摸著他的胸膛,於是兩人開始擁吻,然後在偶爾透口氣的時候。對著天上地月亮邪笑。
方案二:狗血詩詞版。
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某女吟道,之後對冷酷美男沉痛的說:你我仙魔殊途,本不能有情,怎奈造化弄人,如今心即已失,再不能回頭。給我一夜,我只要一夜,之後天長水遠。思念無期。
冷酷美男深受感動,不顧一切。某女找機會對著鏡頭得意的笑。
方案三:生物化學版。
某女鬼鬼樂樂的東張西望,看到四際無人。奸笑著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瓶子上的字體不要忘記對著鏡頭來個特寫:強效陰陽合和散。把瓶中藥倒在裝山泉用的竹筒裡,搖勻。
想想,怕藥力不夠,一咬牙把全瓶都倒進竹筒中。
魔王殿下本來私文有禮,飲下此水後長發散亂,眼神瘋狂,猛撲向某女。之後。高h,
方案四:色誘版。
某女羅裳半解。眼睛微眯,香唇半張,露出從現代穿過來地半罩杯蕾絲胸圍,還有流氓兔小褲褲。月光下,肌膚瑩潤動人,在這種情況下,再大的冰山也會融化,他沒反應就不是男人。
之後衣服亂飛,鏡頭中看不到人,只有一個女的嬌喊:人家第一次,你輕一點哦!
方案五:女花盜版。
山大王某蟲搶劫時看中一個美男,直接搶上山成親、洞房。
女花盜:你就從了本姑娘吧!
冰山男很有氣節,坐懷不亂,百般引誘也不肯就犯。女花盜終於按捺不住,乾脆直接推到,霸王硬上弓。然後自豪的宣布,從今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有人欺侮你,報我的名子就成,本大王名叫姚蟲蟲。
看看,要推倒一個男人有著無數的方法,這還只是其中最簡單的幾種,簡直讓人選花了眼。
但對於她而言,月亮惹的禍版和狗血詩詞版對演技有些要求,適當情況下還要搭配點眼淚,實在沒什麽把握;生物化學版最為直接有效,但對材料有需要,可惜她手頭沒有;色誘版對還處於生澀階段的某女來講有點難度,畢竟風情不是想有就有地。
想來想去,似乎女花盜版最適合她。
不過一定要小心點,就算有心霸王硬上弓,表面也不要露出霸王意圖,否則給大魔頭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糟大糕了。再說花四海也算歷盡千帆地男人,只怕不好對付,起碼要迷惑他一下才行。
總之,今晚誰也攔不住她,她要色羊撲狼!
“在想什握成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鬧得他胸口被她倚住地地方感覺愈發火熱,於是想找點話說。
可是他俯下頭來的時候,沒想到蟲蟲正揚起頭來也要說話。
她本想先說兩句酸話,比如:愛上你之前,我很寂寞,愛上你之後,我更寂寞了。曾經,我以為終其一生,只能以絕望的姿態,守望紅塵外的你,之類之類的話,可是卻一下子碰到他的嘴唇,每一個字都堵回到了腹中。
一瞬間,兩人都沒有躲開,保持著接觸,似乎這是雙方都想做的事。電流從嘴唇處流轉開,迅速竄遍兩人的全身。不過,花四海還是很快意識到了這危險地情況,躲開了。
但此時蟲蟲已經被電流擊得熱乎乎的,沒有腦子去想什麽策略,什麽理智,她幾乎是本能地追隨著他的熱度,一下撲到花四海的身上。
他們是並排坐在草地上,蟲蟲這麽一竄,正好跨坐在花四海伸直的雙腿上。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兩人的視線幾乎齊平,看不見的電流激烈的在空中撞擊。
“大魔頭,我愛你。”她呢喃著。
這句話,她說得那樣順溜,似乎潛伏在心裡很久,很自然的浮上水面,好像這感情已經不必再說,說出來就是堅定的事實。
花四海心悸了,心臟漏跳了好幾拍。
他有過很多女人,其中大多數都很喜歡他,鳳凰更是追隨了他千年,但沒人敢對他說出半點感情。他從不知道這三個字從自己心愛的女人口中說出來是這麽動人心魄,那麽直接而輕易的就沉到他的心底,被深深的埋藏起來。
他也是愛她的,以前只知道放不下她,卻也不甚明了,今天當她說出這感情,他才正視到一點,並不斷被自己的心緒所確定。
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愛上她,這似乎不太可能,絕色之姿他見得多了,他冷硬的心從沒有過半分融動,可對她,不知不覺間,冰川之水已經泛濫成災。
“蟲蟲能為力。
而她卻在距離他嘴唇最近的地方停住了,不是她調皮,而是迷惑於他的眼神。那本來是永恆不變的黑色深海,萬年不移的絕谷沉冰,此刻卻有兩團黑焰在燃燒。
這對她有著著超乎想像的誘惑,讓她暈眩而
不禁緩緩地眨了兩下眼睛,恍若身在夢中。
“大魔頭,我愛你。”她迷迷糊糊的重複著,微一努嘴,跨越了那最後一厘米的距離。
花四海正在強迫自己遠離,但她芬芳的唇突然襲擊,讓他的血液急速流竄,心臟加速跳動,一股最甜蜜的暖流升上心頭。他一生中從未如此想要任何東西,而她只是碰了碰他的嘴唇而已。
他迅速擁她入懷,循著她的唇深吻了上去。他熱烈的親吻迫使蟲蟲略微後仰,可她抱緊他有脖子不松開,再以熾熱的親吻徹底的回應。
一瞬間,天雷勾動地火,兩人深陷在激烈的熱吻之中,舌頭互相交纏,忽淺忽深,直到蟲蟲忍不住開始呻吟,胡亂拉扯花四海的衣服。
而花四海呼吸急促,腦海中只有火焰在瘋狂的燃燒,全身的血液都向某一處迅速集中。不管平時如何克制和保持平靜,心底的渴望終究是騙不了人的,身體永遠比思想更誠實。
他反轉身子,把蟲蟲壓倒在草地上,手情不自禁的在她玲瓏有致的身體上遊移,從松開的衣襟下滑了進去。
她的身子比火還燙,微涼的手掌碰上光滑皮膚,兩個人都是一哆嗦,根本受不了這刺激,隻藉由熱烈的親吻來平緩,結果卻越來越熱。
“大魔頭!大魔頭!”她呻吟地輕喊了兩聲。因為他用手臂支撐著起自己,身體稍微離開,她的身子急切地彎成了弓形,想與他繼續緊緊貼合,埋入他的懷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距離,小腹熱得要命,不知道怎樣才能解除。
火是她點起來的。但到了這一步,她已經完全不能控制,只是本能的尋找著他的熱度。她非常渴望他,卻又有點怕,因為她從沒見過這樣的花四海,像寂靜地冰山變成了奔騰的洪水。似乎要把她徹底淹沒。
她異常慌亂,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指甲差點陷入了他賁起的肌肉裡,感覺自己像一枚美味的糖果,被一層層剝開包裝,直到皎潔的月光照在她半裸地身上,夜晚的涼風吹得她略有瑟縮,直到他粗喘著吻到她半露的酥胸,她的小手也不受控制的摸到了他的腹部。
花四海悶哼一聲,身子有些僵硬。
蟲蟲抬起手。想更緊的摟緊他的脖子,卻見自己掌心中滿是鮮血。渾身的火熱瞬間被宛如從天而降的冰水澆透。
像它來地時候一樣,迅速退卻了。
過於熱烈的親吻、在草地上急切地翻滾。奮力撕扯她的衣服地動作,都使花四海腰上的巨大傷口再度迸裂了,鮮血染紅了她的皮膚,白與紅,觸目驚心。
“我的天哪,你又流血了。”來不及穿好衣服,蟲蟲從花四海身下爬出來,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藥呢?藥呢?我幫你止血。”
花四海翻身坐起,高漲的還沒有平息。因為上身完全,很容易就能看到。他隻得背轉身子,揮手阻止蟲蟲的舉動,以魔氣再度凍出傷口。
他知道因為他傷在自己的冰魔刀下,傷口是不容易愈合的,這兩天表面上地好轉,是因為他怕蟲蟲擔心,每天在她為自己上藥前,都以魔氣提前做點手腳。
但沒想到的事,她小小地引誘,就讓他根本無法自控,忘記了一切,全身心的投入,結果導致傷口完全迸裂。
“你怎麽樣?”她眼淚汪汪,看得他心疼,比傷處的疼更甚。
假如天亮後他離開,她會哭成什麽樣子?
“沒事了。”他看了看她,從來沒發覺她是這樣美麗,令他的目光不忍離開,“穿好衣服。”
蟲蟲這才發現她的袍子還是敞開的,於是胡亂掩好,想跑過來要看他的傷,卻被他阻止。她以為他是怕再被挑起欲火才遠離他,不敢堅持,心一個勁的抽痛,後悔得不得了。
她急個什麽勁呢?這男人是她的,早晚跑不了她的魔掌,何必急於一時呢,如果害他再重傷,傷口因此感染可怎麽得了?
她不是想和他露水姻緣,她是想和他天長地久,日子還那麽多呢。不急,不急著吃掉他!她曾經以為沒有什麽能阻止色羊撲狼的行動,卻沒有算計到他快要“愈合”的傷處。
兩人一時無語,氣氛因尷尬而繃緊、曖昧。
花四海本不想回頭,但最終還是忍不住看向蟲蟲,正好蟲蟲也看向他這邊。
四目相對,看著蟲蟲的嘴唇因為激烈的親吻而略有紅腫,眼睛濕潤,花四海忽然有一種衝動,想把她帶在身邊。
他是魔,本來在世人眼中就是惡徒,那麽何不搶了她去?就算整個仙道與他為敵又如何?他只要她呆在身邊, 讓他的心妥帖安寧。
可是,不行。他不能為了一己之私就把她困在自己的局裡,因為他是真的愛她,他要她平安。
何況,他連自己為什麽打上天道都不知道。他是個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人,假如當他回憶起前塵往事的時候,假如他明白打上天道的目的的時候,假如那是個可怕的結果,難道他要她一起承擔嗎?
不行,一切,還是由他自己來吧。
離開她,她會傷心的,可是總比送了命強,總比傷更大的心強。所謂長痛不如短痛,還是斷了吧!
想到這兒,他逼迫自己心下剛硬,不再看她。
而蟲蟲,以為這男人不過是因為剛才和她不成功而尷尬,也不敢上前去問。隻挪動了一下位置,坐在月光照在他身上而形成的陰影裡。
她有不安,所以哄著自己開心,想著待在他的影子裡也好,和擁抱他是一樣的。她並不知道,隨著時間的過去,分離就要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