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氣未成。”萬事知一向會揣摸蟲蟲的心意,在一▋“你找到它時,就看到它一隻對吧?告訴你,蝸鬥的壽命相當長,所以長得也慢,數量更是非常稀少,也許天地間只有一、兩隻。它們不論公母,產下下一代時不用交配,當它們覺得大限將至的時候,就會吐出腹中的丹火。這丹火會化為鬥的幼崽,然後以母體喂養,直到百年後,上一代蝸鬥化為火氣消失,小蝸鬥了。”
百年?就是說這狗寶寶有一百多歲了?
蟲蟲疑惑的半俯下身撫摸狗狗,不對,是蝸鬥的頭,手中的觸感不是一般的好,而它更是諂媚的舔了一下蟲蟲的手。
“從今天起,你就叫阿鬥吧。”蟲蟲心裡一亮,管它是狗還是什麽名叫鬥或者蝸牛的神獸,管它會不會吐火,它是她的寵物,她的朋友,甚至她的親人,那麽它是什麽又有什麽關系。
阿鬥興奮的跳起來,圍著蟲蟲轉了好幾圈,同時已經又變為人形的九命的頭也湊了過來。蟲蟲以食指頂著他的額頭道:“我說了,你不許再偷襲我,否則我就不要你了。”
九命嚇得向後退了一步,又想跳過來撲到蟲蟲身上,又不敢動彈,隻好可憐巴巴的看著她,似乎蟲蟲拋棄他,他就活不下去了,害得蟲蟲心一軟,脫口而出道:“你要跟著我,就隻好叫你阿九了。”
“不行!”九命還沒有表示,萬事知先大叫道:“他是妖道中人,不是神獸,不能收為己用。我看他根骨不凡,不是一般的妖,而他現在妖性未出,倘若有一天
“他要吃也是吃了我,你怕什麽?”蟲蟲反駁道。
九命看來那麽無害,怎麽會凶殘到吃人的地步。她猜他粘著她,不過是因為雛鳥心理,和阿鬥是一樣的。
當阿鬥的母親,或者說是上一代蝸鬥才消失,她就正好出現在這孤單又驚恐的小東西面前,並且很愛憐的給了它一條肉腸,阿鬥自然會認她為主。
當她逼迫體內那道真氣變為金剛狼的利爪,因為太過集中精神,使自己的臉上暫時長出了胡子,九命大概以為她是同類,所以才追了上來。
道理就那麽簡單,只是動物的本能而已,能有什麽陰謀?又能有多麽誇張恐怖?!
“你是仙道的人,收了妖道的人做手下,你猜白沉香會不會扒了你的皮?”萬事知看蟲蟲一臉無所謂,急道。可是他選擇的恐嚇對象太差了,白沉香這三個字在蟲蟲心裡天生就是被反抗的,不提別扭師父的名子還好,一提,蟲蟲倒堅定了收下九命的決心。
哼,明知道她法力不夠,卻什麽危險的事都派她去做,害她才逃出魔道的追殺,現在就非要去無窮山送死。白沉香明明就是想借刀殺人,那她為什麽要聽他的命令?她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本想受到天門派的庇護,哪知道成了馬前卒,而且是那種隨時會掛的趟雷兵。
“白沉香是哪位?不認識!”蟲蟲一把抓下肩頭的萬事知,舉著他湊近自己的臉,“我就是要收這貓妖做我的小弟,我看誰能把我怎麽樣?”
喵嗚一聲,九命開心地撲過來,由於速度太快,蟲蟲沒有閃開,一下被攔腰抱起,在她的輕聲驚叫中被拋到半空,然後再落入他的懷裡,接著再拋上去,如此三次才放下她,看樣子還有點意猶未盡。
“以後這個也不許!”蟲蟲吼著,抓緊九命的胳膊,以保持不會跌倒,沒想到這小貓妖瘦巴巴的,力氣卻不小,偷捏一下,感覺他胳膊上的肌肉賁起,似乎發育不錯。再看他那張又帥又呆的臉,居然一臉幸福。
這小正太不會一見鍾情愛上她吧?要不就是有戀母情節。也不用問他多大了,他一個妖道中人修成了人形,除了幾根胡子外,連尾巴都修沒了,說不定有幾千歲。
再猜想一下,他一個小妖怪,獨自來到人類聚居的地方,每天蹭渡海人的船坐,想必就是為了接進人類,得到一點人間溫暖吧。說不定他的身世悲慘的,生活是孤單的,所以遇到喜歡的人就會特別依賴。可憐見的,真不理他的話,她也不忍心。
只是,她剛才一時衝動,現在才想到現實的問題。她在白沉香的地頭上開山立派,收了妖道的人做小弟,讓他發現一定會趕盡殺絕。
他看她帶回阿鬥時就沒有好臉色了,再加一隻貓妖,一隻不知哪裡跑出來的碎嘴子雞,如果一怒之下把無雙杖打來,那麽他們四個有一個算一個,鐵定會沒命。到時候人肉、雞肉、狗肉、貓肉混在一起,分都分不清了。
不能讓白沉香發現,而她也不能帶他們去無窮山,唯今之計就只有先藏一陣,等她再度逃命歸來再說。可是無窮山那麽神秘,她怕遇到古怪的事,所以萬事知是要帶在身邊的,問題是貓狗犯相,九命不變形還好,否則一打鬧起來,衝到洞外,被留守的墨武師叔看到就糟大糕了。
“阿九過來。”她甩了一下頭。
她第一次主動招呼九命,九命開心的一下衝過來,抱著她的腰轉了一圈。蟲蟲完全無可奈何了,這貓妖不會說人話,一直采用肢體語言表示他對蟲蟲的喜歡,怎麽嚇唬也不成。可他如果真是個妖就罷了,外表偏偏是個年輕男人,還是帥得讓人流口水的類型,這麽抱來抱去,她一個把持不住,**的, 實在是很危險。
“站好了說話!”她阻止九命要和她貼臉頰的動作,“你要是不聽我話,就滾遠一點,我不是說了不許偷襲嘛!你到底要不要跟著我?”
九命用力點頭,同時伸出雙手,但馬上想起蟲蟲的威脅,想要擁抱她的動作硬生生忍住,雙手就尷尬的停在半空。
這孩子嚴重缺乏關愛,伴有肌膚焦渴症,應該對他發起“撫觸傳達我的愛”行動。
蟲蟲心裡胡亂想著,不去看這貓兒裝可愛的神態,正色道:“既然要跟著我,就要守我的規矩。第一,不能隨便抱我,親我,除非得到我的同意。不對,你那叫舔。第二,我下的命令必須服從。第三我還沒想到,反正你先答應,否則我永遠不和你說一句話!”
她這樣赤果果的威脅,九命哪敢不從,她又反反覆複強調了好幾遍,不僅阿鬥和九命,連萬事知也被逼點頭,當然對萬事知的威脅與眾不同。
“那麽在洞裡,阿鬥練習吐火,阿九把胡子給我練下去,不許被人發現,不許偷跟我。這是命令,不許反駁,再說一遍,這是命令,不容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