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嗎?”花四海吻了吻蟲蟲的額頭問。
“沒力氣了,衣服也裝不上。”蟲蟲膩聲道,汗濕的頭髮已經幹了,可還是渾身暖哄哄的無力。
“天黑了。”
“哇,從這裡可以看得到星星。”蟲蟲驚歎的望著屋頂,沒理會花四海。
幸福就是這感覺吧,懶洋洋的無力,心裡很滿足,似乎動一下就會溢出淚來。可是卻總感覺這幸福是夢境似的,當現實來臨,一切都是虛妄。所以,蟲蟲從內心深處很抵觸思考很多緊迫的問題,很鴕鳥的希望糊裡糊塗的過日子。
花四海沒回話,隨她去。
此時兩個躺在柴房的地上,他鋪在地上的衣服早就不知道被剛才纏綿的翻滾甩到哪裡去了,他怕蟲蟲著涼,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口,手臂也墊在她的腰下,讓她肉乎乎的小腿放在他強健的大腿上。
或者他不該這樣纏她,畢竟她的外傷雖然好了,可內傷還沒好,需要慢慢調養。可是她總是在誘惑他,不出現是誘惑,出現了也是誘惑;對著他笑是誘惑,低頭不語也是誘惑;何況這丫頭色得很,總是主動考驗他的定力。
他不得不說,自從兩人間有了肌膚之親,他的定力等同於無。其實從見她第一天起不就是如此嗎?
她會讓他生氣、讓他笑,有時候恨不得把她關起來,又有時候覺得她滑稽,但她卻是唯一讓他的內心不斷掀起波瀾的人,讓他情緒有變化的人,讓他覺得自己是活著的人。
以前對羅刹女
那時,兩人地師父為了魔、鬼兩道的勢力結了親。他同意或者拒絕的表示,一切從了師父。因為他覺得女人就是這麽一回事,玩物而已,再者他當時沉迷於修煉,無睱他顧。
初見羅刹女時,也震懾於她的絕世容光,相處下來,更是驚異於她有如此美貌、有如此高的地位,卻還能如此的善良。在他以前的經驗裡,一個女人如果有其中的一點就算不錯了。何況羅刹女三者同時具備。
而且,她那樣溫柔順從,對他一往情深,從未違逆他。她雖是魔女,卻比仙女還要美好。
作為一個男人,不得不說,他是得意的。久而久之,也生出些滿足的感覺。可是當他遇到蟲蟲,對她不是恨得咬牙切齒,就是一心掛念,每天都要自覺或者不自覺地想上好幾回,被她攪亂了心,影響了判斷。
這時,他才明白什麽是喜歡一個人,什麽叫動了真情。什麽叫不可抑止的迷戀。
幾乎是無法預料的,他好像是一隻夜獸,孤獨的走在黑暗的山間,所有的生物都退避三舍。他習慣了孤獨、習慣了一個人,隻為一個目標而生存。
他如此堅定,可就在這時,樹叢中突然竄出來一隻小白兔。莫名其妙的,也不知道她從哪裡來,就那麽打破了他地平靜。
她本該是他的獵物,一口吞掉,讓其屍骨無存,可是大概因為她毛茸茸的可愛,他想放過她。更沒想到的是。她不僅不躲,還一頭撞過來,咬住了他的腿。
他甩。她死纏爛打;他怒,她嬉皮笑臉;他要屠殺,她立即一頭鑽到草坑中,然後趁他不備又跑了來。當山間危機四伏時,她更是不知死活的左衝右突,試圖要把滿天風雨消彌於無形。
她的好多想法,在他看來都傻得很。可就這麽著,他的心不知不覺中柔軟了,還被她裝得滿滿的,再容不下什麽,當她離開時,心裡又空得什麽似地,沒有東西可以填滿,
想得到她,把她據為己有,一時一刻也不離開自己的視線。這時候,這女人於他不再是玩物,而是心坎裡溫存著的,比生命還寶貴。
這樣的心意,不僅是羅刹女,對誰也沒有過,就算是他成年那天,師父送給他地媚人女妖也是一樣。後來那女妖死掉,他一絲眷戀也無。
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冷面冷心冷情的人,可對蟲蟲卻完全顛覆了他以往的看法。一時看不到也會想念,就算看著她,還是想得厲害。任何一個男人對她多說一句話,他都想暴跳如雷,結果忍得無比辛苦。
所以,他從隱忍著,到最後的不顧一切。
所以,除了殺掉宣於謹慎為羅刹女的報仇外,他還要殺掉北山淳,因為他居然敢娶蟲蟲!
動這個念頭的人都該死!
只是這場征戰要如何瞞過蟲蟲,如何才能在她還沒有瞎摻和之前就結束呢?當她意識到發什麽了什麽,他已經凱旋,然後就帶她回四海之濱,隱居起來,再不問俗事。
但是,羅刹女要怎麽辦?
盡管不愛她,可她如此的犧牲如何能令他不動容?如果能令他安心?所謂最難消受美人恩,是她以自己
為賭注,給了他新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命是他沒有權利選擇和作主,他必須償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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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地生命都不屬於自己,他又有什麽權利想帶著蟲蟲離開呢?
可是他也不能失去她,否則他不朽的生命,高深的法力還有什麽意義?這從她嫁給北山淳那天,他就深刻地明白了。也因此,他搶她回來。看來以後,他還是要先關著她,只要她能留下,以後的事慢慢解決。
想到這兒,他抱緊懷中溫軟的身體,把心中的不安感忽視掉,享受著這難得的溫存。
如果能像她這般快樂和直接該有多好,十洲三島的局勢於她如亂麻,沒有什麽恩怨和利益,她可以快刀斬之。而他不行,他必須經由血腥之路才能平息怒火,清洗那些人的罪孽。
“哎呀,我的衣服呢?”蟲蟲在花四海懷裡動了動,“你的衣服沾了這麽多灰,別人一看就知道我們做了什麽,怎麽見人啊?”
“現在才來想這個問題,不嫌太晚嗎?”只要和她說話,他就感覺輕松愉快。
這好色的丫頭,這會兒又裝起害羞了!不過,好可愛。
“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啊。”某色蟲哀歎。
“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抱著我親,早就沒有名聲了。”花四海惡劣地道,“凡人很少見過我,可是有人認得秀秀、三紅、愛愛和水汪汪他們。這四個剛才在街上對我那麽恭敬,還口呼我王,市集中人哪能猜不出我的身份。所以,魔王殿下好男色,而目前最寵愛的小倌姓名為姚蟲蟲的事明天會傳遍聚窟洲。”
“不會那麽嚴重吧?”蟲蟲吃了一驚。
她剛才有意思,害她急於宣布主權呢。可是父是會知道的,以他那脾氣,結果是很難預料的。
“不行,我們得立刻走,先把掌櫃的殺人滅口。”蟲蟲掙扎著想坐起,胡亂說道。
她知道柴房不是安全的地方,所以雖然感覺非常刺激,卻一直忍著不呻吟出聲,不過如果有人在一邊偷聽,只要不是白癡,大概一聽就知道她和花四海在幹什麽,況且他們急著開房,已經說明了一切。
“先補償我的名聲損失吧,我可是堂堂魔王和冥王。”花四海抱著蟲蟲不松開。
“這個海身上某些可疑的堅硬, 不過卻躲閃不及了,他綿密的吻落在她身上各處。
這死魔頭,熱情起來都不像他了,居然也有點西貝的影子,果然殘花敗柳、名不虛傳。
“會這是很快的事,畢竟這裡沒有先進的避孕措施。
實際上她已經提心吊膽好多天了,她現在不能懷孕,一是名不正、言不順,她倒不在乎,只怕白沉香要氣死。二來,她有好多事情做,現在她對自己的放縱,不過是因為養傷。
傷好,終究有許多事不容回避,有許多事也要解決。未來,還不確定。
“你要孩子
啊,原來自身的避孕方法更高級!蟲蟲想著。既然如此,她就沒有顧慮了,立即熱烈回應。
兩個人,兩種略帶點絕望的不安,全藉由著最原始的律動宣泄出來。那些不可抑的呻吟告訴彼此,這一刻,他們如此相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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