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把馨瑤所說的話說給北堂傲聽,隻道馨瑤想吃些清淡的,便讓人弄了些清粥送了過去。(小說手打小說)
用餐時間變是相當於休息時間,眾人散了隊形這邊一堆那邊一群的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卻只有馨瑤跟蘭兒兩人可憐兮兮的趴在馬車內,就算翻個身都是個奢望。
忽然間,有人敲了敲馬車的門框,只聽外邊有人說道,“姑娘,是我,前段時間給姑娘送過湯藥的人。”
聽這聲音確實有些熟悉,又聽他說送過湯藥,自然就想起了當日也是在行軍途中,馨瑤謊稱頭暈,便有士兵給她送來了自己熬製的湯藥。
於是掀開了簾子,“我記得你,怎麽了?”
“哦,也沒什麽,我聽說姑娘的傷遲遲不肯痊愈,便又擅自采了些藥材……”說罷,便遞過手中的藥碗。
其實馨瑤討厭極了這黑乎乎又泛著濃濃臭味的藥汁,只不過那人臉上帶著誠懇又羞怯的笑意,讓馨瑤無論如何都拒絕不了,於是便接過藥碗,一口灌下。
“唔,怎麽一點都不苦?”只聽從前的老人說過良藥苦口,怎的這藥聞著氣味濃鬱,卻是一點也不苦呢?
“姑娘有所不知,你這傷是因為有人撒了藥才好不了,而我剛才這藥是可以從裡至外去除你體內的毒素,這樣一來,姑娘的傷才可痊愈。”那人看上去忠厚老實,完全是路人甲乙丙的樣子,卻不想竟然知道的這麽多。
馨瑤有些對他刮目相看了呢,只不過,他為何要對她這般好?
正想著,只見那人俯身上前接過了藥碗,卻是小聲說道,“自有高人要我保姑娘平安。”說罷,便又恢復那憨厚老實的模樣,羞怯的一笑,端著藥碗離開了。
自有高人要護她平安?
這高人究竟是誰?為何又要護她平安?她是在何時遇到了如此高人,難道是這副身體之前的主人所結識的?
那藥果然奇效。
不消一會兒,馨瑤便覺得體內不斷有熱氣排出,整個人就好像在蒸桑拿一般,渾身都冒著汗,卻又不似得了傷寒般的渾身無力,反倒是覺得越來越有力氣了。
到了夜間,已經沒有那種感覺,只是流了那許多的汗,渾身都是一股難以言明的酸臭味!
於是,命人送來了溫熱的水,以便好好的擦拭一番,擦不到的地方便讓蘭兒動手,這樣一來,雖不能沐浴,卻也舒服。
行軍路途少有客棧,這一日眾人便是露宿荒野。
搭了行軍的帳篷,便有人將馨瑤跟蘭兒抬了進去。
在馬車內搖晃了一日,好不容易沾到了地面,兩人便如死豬一般沉沉睡去。
是夜,烏雲遮去了大半的月光,只見一道纖細的人影從一個帳篷內走到了馬車邊,不知從懷中掏出了什麽東西,灑在了馬車之上,然後便匆匆離去。
第二日一早,馨瑤跟蘭兒便被人從好夢中喚醒,又被抬進了馬車內。
今日要走的是山路,車夫顧及馬車內兩個女子身上的傷,由其走的慢,盡管如此,不停的顛簸還是讓馬車內的兩人連連叫苦。
漸漸的,馬車與前方的隊伍已經落下了一大截,轉了個彎更是看不到前方的人影了。
好在馬車後面還有一百多的官兵,這讓不知為何會覺得心慌的車夫稍稍的定了心。
馨瑤跟蘭兒掀開了車簾,這樣能讓有些暈車的兩人稍稍的覺得好些。
好吧,若是要笑你便笑吧,從小就沒有暈過任何交通工具的馨瑤,居然暈馬車了!
“天呐,這樣的路還要走多久呀!”蘭兒不由的出感歎,車夫好言安慰,“快了快了,前面就到了。”
只不過話一說完,就出了事。
一邊的車輪陷進了一個小小的泥潭裡!
那泥潭雖說不大,卻是夠深,正巧讓車輪子陷入了小半個,任憑那可憐的馬兒如何拉都拉不出來。
後面的官兵見狀,便立刻上前幫忙,三四個大漢抬起一邊的馬車倒也不是什麽為難的事,不一會兒,馬車便重新上路,只不過這一下,與之前的隊伍就離的更遠了。
馨瑤總覺得隱隱的有些不安,不知是因為馬車陷入泥潭時那突如其來的心悸未消,還是潛意識裡總覺得會有其他不好的事生,總之一路上再也沒了聲音。
蘭兒察覺到馨瑤的變化,忍不住問道,“小姐,是不是現了什麽不妥?”
馨瑤皺著眉,低沉的應了一聲,“說不上哪裡不對勁,隻覺得有些不安。許是我多想了。”
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不要再讓蘭兒做無謂的擔心了吧。
只是這麽安慰著,卻還是讓蘭兒不安了起來,“小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身後的那些腳步聲好像變的輕了。”
被蘭兒這一說,馨瑤到還真的覺得身後的腳步聲變的輕了,忍不住問了聲車夫,“我們身後還有多少人?”
誰料那車夫卻是不回頭,連馬車也趕得快了起來,“姑娘莫慌,待我們趕上前面的隊伍就安全了!”
只是這一句話,便讓馨瑤知道定是出事了。
艱難的從地上爬起,雖然為碰到傷口,卻也痛的不輕,只是這一切都比不上此刻的形式,從馬車車窗望向後方,卻只看到十幾個黑衣人手執長劍,朝著他們狂奔而來。
而身後那一百的官兵早已不知去向,想來也該是被那群黑衣人殺了。
“他們是什麽人?!”馨瑤大吃一驚,失口問道。
馬車一個顛簸,將馨瑤顛回了馬車內,只聽車夫說道,“只知道是要你我性命之人!”
馨瑤不再說話了,雙手緊緊握住蘭兒的雙手,而後者早已嚇的瑟瑟抖。
黑衣人與馬車之間穩定的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最讓人奇怪的是,馬車奔跑了這許久,竟然還是見不到前方的隊伍!
“姑娘是否得罪了什麽人了!”北堂傲讓這個人做馨瑤的車夫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見到這種情況,他也能猜出幾分來。
“怎麽了?”馨瑤問道,車夫依舊未回頭,“跑了這許久還未見到前方的隊伍,看來我們在有心人的指引下走失了路了!”
就是說,不論他們跑的多快,都趕不上前面的隊伍了嗎?
忽然間,馬匹一聲嘶鳴,像是受了驚一般開始狂奔,而這一癲狂,竟是讓一般的車輪斷了!
眼看著馬車就要到底然後被摔成碎塊,那車夫果斷的跳下了馬車,一手握住未斷的車輪,一手揚著長長的馬鞭,跟著馬車一起奔跑。
身後的黑衣人怎能放過如此絕佳的機會?!
忽然擲出一把劍,朝著車夫飛來,卻被車夫一揚鞭,擋開了去。
馬匹失了驚,跑的極快,車夫雖然跟得上腳步,卻也受了傷,鮮血從他握住車輪的手臂上流出,滴了一地。
蘭兒早已被嚇哭了,馨瑤雖然心慌,卻也知道這群人定是衝著自己而來。
該死的,絕不能因為自己而害死無辜的人,這個車夫是,蘭兒也是!
反正判官說自己能活九十歲,反正自己經歷了那麽多的生死大劫,難不成還怕你幾個黑衣人?!
正想著,那車夫終於支撐不住,一個踉蹌向前撲了過去。
馬車頓時倒在地上,拖了好長的一段路,然後變成碎塊。
馨瑤跟蘭兒都被從馬車內甩了下來,摔倒在地。
車夫迅的爬起,走到二人身前,盡管受了傷,卻還是將二人護在身後。
黑衣人追了上來,卻是停下腳步,並不開打。
馨瑤艱難的起身,盡管背後的傷差點要了她的命,可是此刻她卻不想顯的那樣狼狽。
強忍著痛,不顧車夫的阻攔走到黑衣人的面前,“我就在這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各位放了他們二人!”
黑衣人一聽,面面相窺,一個看似是領頭的人說道,“好,我們奉命取你性命,看你也是有情有義之人便答應你的要求。”
“有我在你們休想傷她!”車夫上前,卻被馨瑤阻攔,帶著懇求的語氣,馨瑤說道,“護著蘭兒走,我把蘭兒交給你了!”
車夫皺起了眉,而蘭兒此刻卻是不依,“我不走,我要跟小姐在一起,小姐去哪我去哪,就算到了地府也好有個伴!”
馨瑤想不到,到了這關鍵的時刻,膽小的蘭兒竟然會如此堅強,忍著傷痛從地上爬起,然後一瘸一拐的走到馨瑤的身邊,衝著面前的黑衣人說道,“你們要殺要剮就來吧!別婆婆媽媽的!”
馨瑤忍不住想笑,這副樣子,絕對是得了她的真傳!
黑衣人倒是很欣賞, 忍不住點了點頭,讚揚道,“想不到你一個奸細還會有如此忠肝義膽的朋友,好!今日就賞你們一個全屍!”
說罷,竟是動起了手來!
馨瑤帶著蘭兒連連後退,車夫護在前,努力不讓黑衣人接近身後的兩個女子,只不過,僅憑他一人之力又如何對付得了這些看上去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黑衣人?
不消一會兒,車夫便倒在了地上,卻還是掙扎著爬起,只不過他的掙扎換來的是黑衣人的一劍。
馨瑤心裡一驚,隻想著判官你別給本姑娘不牢靠,眼看著黑衣人越來越近,卻終究無計可施。
慢慢的,二人便被包圍了,只聽一個黑衣人說道,“奸細,你害我白虎丟了琉璃城,害我戰神將軍丟了性命,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說罷,便帶著眾黑衣人朝著馨瑤撲來……
給讀者的話:
我吊啊吊啊,吊胃口~~~要打賞,嘻嘻,羞澀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