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瑤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自己心底那異樣的情緒忽略,只聽北堂傲說道,“你,還有事嗎?”
馨瑤不由的冷笑一聲,隻對北堂傲拱了拱手,“連日來多謝王爺收留跟照顧,既然王府喜事將近,民女不便打擾,就此告辭!”
說罷,轉身便欲離開。(小說手打小說)
誰知卻被北堂傲攔住了去路,北堂傲似乎有些惱怒,“你就這麽急著離開?!”
馨瑤倒是覺得好笑,“試問王爺,為了一個冷月憐,王爺把府內的三位夫人都趕走了,我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暖床奴何須還呆在府裡?再者,王爺之前也答應過馨瑤,會放我離開!”
北堂傲微眯俊眸,“你是在威脅本王?”
“馨瑤不知王爺何意!”馨瑤別開了頭去,不願再與那人對視。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許久,北堂傲才微微的歎了口氣,“好吧!既然如此,就留下那三位夫人!”
聞言,馨瑤也緩了語氣,“多謝王爺,馨瑤告辭。”
正要離開,卻聽到北堂傲一聲怒喝,“本王已經隨你的意留下那三位夫人,你竟還要離開?!”
話說到此,馨瑤才知道原來北堂傲是那麽不願意自己離開,所以,為了不讓自己走才留下了那三位夫人?!
可是,為何他要娶冷月憐,卻要留下她?
腦海中忽然閃過之前冷月憐的話,馨瑤不由的一陣心酸。
“王爺,你留下馨瑤是不是只為了馨瑤的聲音?”
聞言,卻是北堂傲一陣沉默。
馨瑤是怎麽知道這一切的?她不應該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個晴兒啊!只是,當初要將馨瑤弄進王府,的確是因為她的聲音與晴兒像極了,就連自己都難以分辨出來,可是現在……
現在的他卻不是因為那個聲音才去留她的呀!
那是為了什麽?因為他,喜歡她?所以才要將她留在身邊?
只是,這連自己都不確定的答案,說出來,又有誰會信?
北堂傲的沉默,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無話可說,馨瑤微微一笑,“王爺,或許美好的東西應該永遠留在記憶裡,而不是留在身邊。”
聞言,北堂傲渾身一愣!
這句話,竟與許多年前晴兒跟他說的話一模一樣!
只是,從前的他放開了,痛苦了半生,現在的他,難道還會在重蹈覆轍嗎?
重重的歎了口氣,北堂傲臉上忽然揚起了笑意,“既然你執意要走,本王也不好多留。”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案邊,到了兩杯茶水,遞了一杯給馨瑤,“喝了這杯茶,就當本王給你送行。”
總覺得哪裡有些異常,可是馨瑤卻是說不出來。
看著北堂傲明媚的笑容,馨瑤雖然心有疑慮,卻還是接過了茶杯,然後一飲而盡。
北堂傲從馨瑤手裡接過茶杯,卻是不說話,呆呆的看著馨瑤。
馨瑤隻覺得北堂傲的面目越來越模糊,人影也在不停的晃動,只看的馨瑤頭暈目眩。
“別搖,別搖!”馨瑤雙手不由的撫上北堂傲,隻覺得此刻的感覺仿佛就是身處在一條正在狂風大浪裡的小船上,站都站不穩。
北堂傲嘴角微微一笑,卻是佯裝著關心的問道,“怎麽了?馨瑤,你怎麽了?是不是舊病複?”
舊病複?
她有何舊病能複的?
頭暈的不得了,好像下一秒自己便會摔倒在地。
這種感覺,熟悉的不得了,難道自己昏睡了七天七夜就是因為自己生病了?
“好暈……”馨瑤迷迷糊糊的開口,卻是再也無法支撐住自己的身子,終於是倒在了北堂傲的身上。
“馨瑤,馨瑤!”北堂傲喚了兩句,只見懷中的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這才忍不住輕撫女人的臉龐。
“非要我用這樣的方法才能留住你嗎?難道呆在我身邊真的那麽難嗎?”
再次醒來,馨瑤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床邊,耳畔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姑娘怕是染了急病,雖然脈象沉穩,但是卻時常昏迷,但是又沒有中毒的症狀,這種疑難雜症,天下間恐只有天賜神醫才能醫治。”
“不會的,不會的!我家小姐身體那麽好,怎麽會有急病?大夫您再看看!”蘭兒的哭喊聲傳來,惹得馨瑤不得不出聲,“蘭兒,莫要哭了。”
聞言,眾人這才現馨瑤醒了。
蘭兒努力止住哭聲,上前扶起馨瑤。
馨瑤一看,房內有三位夫人,還有一個老者,估計就是剛才說話的那位大夫了。
“妹妹可算醒了,嚇死我們了!”大夫人說著,便讓老者離開,就怕老者待會兒會說些什麽話刺激到馨瑤。
不是有人說,病人受不得刺激麽!
“我沒事……”馨瑤自然知道老者的話聽不得,自己頭暈與之前那次是那麽像,而每一次頭暈之前,北堂傲就會給她一杯茶,活著一杯酒……
只是這一次,這種感覺強烈了那麽多,或許就是因為之前是酒的關系,不是說,酒能緩解藥性麽?所以醫生都會跟病人說,吃了藥千萬別喝酒。
“妹妹,這一次多謝妹妹為我們求情才讓王爺留下了我們,不僅如此,王爺還特意喚了大夫來給三妹把了脈,還送來了許多安胎的東西呢!”二夫人感激的說道,馨瑤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三夫人,只見她面露幸福的微笑,手不由撫上微微隆起的肚子。
馨瑤不由的問道,“該有四個月了吧?”
三夫人不由的上前,拉起馨瑤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眼淚便忍不住落了下來,“這個孩子是你救的,孩子出生之後,你便是孩子的乾娘,希望妹妹不要嫌棄。”
“怎麽會,我最喜歡小孩子了,怎麽會嫌棄呢!”馨瑤笑道,伸出另一隻手拂去了三夫人臉上的淚水。
三夫人更加激動了,“之前我對你凶神惡煞的,現在你卻能為了我們而跟王爺對峙,還傷了額頭……”
聞言,馨瑤這才想起自己額頭上的傷。
不由的一笑,要說這一次的對峙,還真是傷痕累累呢!不僅受了傷,還中了毒,看來自己又要昏睡個好幾日才能恢復體力了。
“喲,挺熱鬧啊!”正在幾人感傷間,一聲嬌喝傳來,惹的眾人個個怒目相視。
只見冷月憐帶著身後的幾個奴婢以完全當家主母的氣勢進了屋。
馨瑤冷笑一聲,在蘭兒的攙扶下站起了身,“蘭兒,待會兒你便去問問,我這院子怎麽什麽樣的人都放進來?”
“是,小姐,我待會兒就好好的懲罰那些不長眼的東西!”蘭兒附和道,眾人都能聽出馨瑤話裡的敵意,卻只是當事人微微一笑。
“我聽說妹妹為了三位夫人去跟王爺鬧了?”冷月憐笑著,自顧自的坐在了一旁。
馨瑤便坐到了另一邊,“誰是你妹妹?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你休要囂張!竟敢對我家王妃無禮!冷月憐還未動怒,身後便有一個丫鬟吼道。
馨瑤當下就了怒,大喝一聲,“蘭兒,給我張嘴!”
蘭兒領命,飛快的走到那丫鬟身邊,一個巴掌甩得極其響亮。
“陳馨瑤!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冷月憐不爽自己的奴婢當著自己的面被欺負,也是動了怒。
馨瑤卻是一笑,“主人?你的意思是說你是這個賤婢的主人了?可是我怎麽聽說這王府是王爺當家,而非你啊?自稱主人,你還真不害臊!”
“你!”冷月憐本想怒罵,卻又笑了起來,“這也怪不得妹妹,許是妹妹還不知道姐姐我要成為王府的當家主母了吧?”
“這不是還沒當上嘛!既然還沒有當上,又何來主人自稱?”馨瑤一下子戳中了冷月憐的死穴,還未成為這王府的王妃之前理應修心養性,可是這份喜悅冷月憐已經期盼了許久,再加上又有些趨炎附勢之人,自然讓冷月憐忘記了身份。
冷月憐惱羞不已,隻冷哼道,“我不是,你更加不是!那你又有什麽資格打我的丫鬟?!”
馨瑤卻還是笑,“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麽地方嗎?這是北堂傲賜給我的院子,也就是說,在這個院子裡我最大,既然這個賤婢此刻站在我的地盤上,我自然有資格教訓她!不止是她,就連你,我也能教訓!”
話說到最後,馨瑤收起了笑意,轉為怒視。
聞言,冷月憐更是憤怒,拍案而起,“你倒是試試!”
換做他人恐怕也就被冷月憐給唬住了,只可惜現在在冷月憐面前的人是陳馨瑤!
於是,馨瑤緩緩的站起身,輕柔的問道,“你倒是敢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如何?你倒是試試!”冷月憐揚著下巴,趾高氣昂,可是下一秒卻是再也說不出話來。
清脆的巴掌聲之後,馨瑤揉了揉自己的手掌,“是你自己讓我試的,可不能怪我,這種要求我活了這許久都沒遇見過。”
冷月憐氣急,她之前已然受過馨瑤的一巴掌還為討來,此刻又受了一巴掌,叫她還怎能忍的下去?!
抬手便要還回去,卻不料被三夫人抓住了手腕。
原來三夫人原是一家鏢局的大小姐,自小也有些武藝,抓住冷月憐的手便是狠狠的一甩,竟是將冷月憐甩到了地上。
“你,你們竟是聯合起來欺負我!”冷月憐怒喝,隨來的幾個奴婢將冷月憐從地上扶起,只聽冷月憐說道,“今日之事我定會記在帳上!待我做了這王府的主母,我再好好的跟你們算!”
說罷,轉身離去。
待到冷月憐離開,馨瑤歎了口氣,“三夫人,你!比又何必與她反目?她為人心機頗重,你如何與她鬥?”
“難道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打嗎?”三夫人嘟起了嘴,一副委屈的樣子。
馨瑤歎了口氣,此刻若是三夫人沒有懷孕倒也罷,可是現在……冷月憐本就容不下她,此刻怕是連她腹中的孩子也未必容得下。
“明日開始,你便與我同住吧!”馨瑤歎了口氣,只希望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能好好保護三夫人。
【親們,我是烏鴉嘴,前段時間剛說不要上架,編輯今天就通知我上架的日期了,2月17日,這算不算是一個大杯具?嗚嗚嗚……我已經接受被罵的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