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頓住,看向手裡牽著的木槿。舒榒駑襻
木槿呆呆看著她的母親,胖手指指住自己鼻子,嘴巴已張得極大。
下一瞬,這母女倆衝著快要燒塌的棚屋一齊叫喊起來。
“阿尋,木槿在這裡,快出來!”
“父皇,五哥,我沒事,快出來,房子……房子要塌啦!”
棚屋果然塌了下來,兩道人影伴著火光從青煙裡衝出,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將衣角的火焰撲滅,卻已一身焦灰,臉上黑的只看得到發紅的眼睛正給熏得直流眼淚……
蕭尋怒道:“木槿,你跑哪裡去了?”
木槿道:“沒跑哪呀!我出來烤個火,還為你們在屋裡生了一堆火呢!”
蕭尋驀地明白那棚屋半夜三更好端端著火的緣由,指住她半天,想要發怒,終究忍了下來,轉頭向夏歡顏苦笑道:“歡顏,你真的確定,她去了吳國,不會一把火把許知言的武英殿給燒了?”
夏歡顏道:“不會,要燒也燒思顏的臥房,燒不著他的武英殿。”
她說得自然而然,提到“他”時,聲音甚至不自覺地柔軟下來。蕭尋盯著她,反似給噎住,開始幾分氣急敗壞的模樣。
這時五哥蕭以靖揉著被燒卷了一大片的頭髮,忙忙打起圓場:“父皇,母后的意思是,武英殿很堅固,沒那麽容易被燒……便是真燒掉也不妨,咱們多多給木槿陪嫁,到時再建一座就是……”
蕭尋苦笑道:“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木槿聽得似懂非懂,但曉得五哥一向幫自己,連連點頭道:“好主意,好主意!”
兩名男子瞠目以對。
然後便聽到夏歡顏也道:“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她們並非親生母女,生得也不像,但此刻神情如出一轍。
都是一臉的無辜。
於是,那兩個焦黑的男人對視一眼,都已一臉的無奈。
那一回全家都給嚇得不輕,連木槿都後怕得很,連著許多晚做夢,都是紅彤彤的火舌往父親身上竄,往五哥身上竄……
後來,蕭尋讓人以這種氣味製成用於聯絡木槿的香料,竟能收到奇效。
縱然她再年輕貪睡,一聞到這氣味,立時會醒轉過來。
木槿仿佛又見到父親和五哥爽朗的笑容,不覺勾了勾唇角,才睜開眼來。
屋內潮濕悶熱,有著陳舊家具特有的木香。木槿再仔細聞了聞,才確定那股焦香味並非她的幻覺,昧鞋下榻,輕輕開了窗。
外面暴雨已止,空氣清新涼爽,木槿深吸一口氣,頓覺心曠神怡,然後由不得暗暗腹誹她那個小雞肚腸的夫婿,居然給她安排如此狹窄簡陋的臥房,可見那心眼比針眼還小,真該扎個小人詛咒他長雞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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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牽著木槿找木槿那事兒……咳,那錯誤絕對不是歡顏才會犯啊!前兒我正收拾東西要出門,接到某二貨的長途電話,然後我一邊接電話一邊找手機。咦,手機哪去了,手機哪去了?出門怎能不帶手機?然後很鬱悶地告訴那隻二貨,我要找手機,然後掛了電話,然後……看到我手裡剛剛結束通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