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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寵-凰圖天下》七十七為你退兵,賽馬殺機(加1000字~)
章節名:077為你退兵,賽馬殺機(加一千字~)

 兩軍對峙,正在殺氣四溢千鈞一發的時候卻又同時收了兵,所有不明白情況的士兵都詫異極了。

 洛蕭轉頭看了看夏侯雲曦,募得又想起了那個雪地裡那二人相攜策馬的樣子,那時他甚至覺得他們真是一對從畫中走出來的璧人,不過三年時間,再相見之時二人卻已經涇渭分明,是將要廝殺的敵人。

 “是公孫成霖。”

 夏侯雲曦當然知道那人是公孫成霖,可是洛蕭這話裡提醒和疑問的意思分明,她哪裡聽不懂呢,她眸光暗了暗,“看他如何做了。”

 話音剛落,那銀色的洪流緩慢的往後退去。

 夏侯雲曦募得睜大了眸子,洛蕭也挑了挑眉頭。

 “他要退兵。”

 夏侯雲曦唇角浮現出兩分苦意,“為了我嗎?不,他不會。”

 楚軍對於燕軍的突然退兵面面相覷,然而主將都沒有發話大家也不敢大意,城頭的氣氛瞬時凝重起來,高高飄揚著的楚字旗發出呼呼的聲音,夏侯雲曦的目光落在那遠處的黑白交映的鐵鷹旗幟之上,滿眸都是凝重。

 寒風漸大,黑沉沉的天幕之中忽然落下點點雪花來,夏侯雲曦抬手,那晶瑩的如柳絮一般的雪片兒觸手既化。

 洛蕭的聲音平靜而篤定,在這紛紛揚揚的大雪之中忽然開口,“他會。”

 突如其來的兩個字讓夏侯雲曦怔了怔,片刻之後她才反應過來洛蕭是在回應她此前的否定,她不由得轉過頭來打量這個已是一國至尊的男人,他靜若秋水的眸子在她的目光之中微微的斂了下去,越發的像是一汪深潭,平靜,卻不知深淺。

 夏侯雲曦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你如何確定?”

 洛蕭眉心微蹙,似乎也說不上一個理由來,卻是道,“且看吧。”

 洛蕭一句且看,夏侯雲曦就再也沒有下達新的軍令,城樓之上楚軍布防嚴整,一時之間就按照原來的布置,而燕軍的詭異後退更是讓城上的楚軍士兵既是不安又有些隱隱的期盼,夏侯雲曦站在城樓上,眸光看著那銀甲軍越退越遠,終於在快要看不到的地方才停下,繼而似乎是駐扎了下來。

 洛蕭的眼底是深不可測的暗光,微微轉頭看了夏侯雲曦一眼她的面色也帶著兩分沉凝,眼底深處他看不進去,可他卻知道,連他們這些外人心中都震動不小,又何況她本人呢。

 紛紛揚揚的大雪很快的落了下來,眼看著那些光裸的曠野之上漸漸的就被染上了一層白,身後有蹬蹬瞪的腳步聲傳上來,夏侯雲曦回身看去便看到洛蕭和吳亞趕了過來,她心中了然,燕軍早該在天明時分就應該攻城了,可是到現在卻依舊沒什麽動靜。

 “怎麽回事?”

 洛然情急一問,不由得將眸光落在了遠方隱隱綽綽的燕軍營地上,他眉頭一抬,不等洛蕭和夏侯雲曦回答就已經自顧自的道,“怎麽,難道燕軍不攻城嗎?眼看著我們東西兩路都會隨時回援,又下了這樣的大雪,是個人都不會久等不戰的,這些人是怎麽回事?”

 洛然此話出自對於燕軍還有沒有別的圖謀的考慮,可聽在夏侯雲曦心中那樣的感覺就更是無比怪異了,洛蕭見此上前一步,“是公孫成霖領軍,退了。”

 洛然一瞬之間便回過了味兒,登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一直站在夏侯雲曦身後默不作聲好似一個隱形人一般的肖揚此刻卻眯著眸子看著那燕軍營帳,腦海之中一直在回響適才洛蕭的那句話。

 “凰王殿下,二殿下說的不錯,燕軍現在的形式也很嚴峻,他們必須采取快攻方能保住自己的優勢。”

 簡振聲在一邊提醒,夏侯雲曦又何嘗不知道,可是看著那燕軍大營,她還是自己問了自己一句,公孫成霖不會不知道這其中的厲害,他帶領的更是燕國精銳鐵鷹軍,他到底想做什麽?

 兩年前的這個時候,他能夠為了公孫墨一句話騙自己,更是親自帶自己入局,那麽此時此刻呢,他要做什麽?

 夏侯雲曦眼底有猶疑一閃而逝,隨即下令,“讓斥候軍出城。”

 一聲令下簡振聲心中稍安一分,他不知道夏侯雲曦和這位領軍的大燕成王有如何深切的關系,他只知道在這個時候決不能心軟,夏侯雲曦既然下令探營,那就是堅定了心思,絕不會放松警惕就是了。

 燕軍後退之後就一直沒有了動靜,午時之後斥候軍來報。

 “啟稟凰王殿下,燕軍已經扎營。”

 夏侯雲曦的眉心不由得就皺的更緊了,若是一個合格的將領,在此時這樣的境況之下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攻城,第二件事是攻城,第三件事還是攻城,可是此刻的公孫成霖在想什麽,竟然真的扎營了?

 風雪之勢並未漸小,而此時的燕軍大營之中,連懷素正一臉沉色的看著公孫成霖。

 “成王絕不可再猶豫,萬俟宸已經帶兵增援錦城,他的手段成王沒有見過去卻是聽過的,只怕這個時候已經往回趕了,如果我們不早點動手,等他帶兵到了這裡我們就化主動為被動了,到時候被楚軍圍起來打也是有的。”

 公孫成霖卻眯了眯眸子看向連懷素,“此前的戰報分毫未提城中主將。”

 連懷素眸色微斂,有一閃而逝的惶然閃過,卻又募得正了面色,“成王在北境殺敵可要看敵人的首領是誰?現如今五萬楚軍等著王爺去征服,王爺卻因為楚皇后收了兵?此等消息若是傳到了皇上那裡——”

 連懷素沒能說下去,這樣突兀的住了口是因為連他也拿不準公孫墨會如何做,公孫成霖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底的表情變得晦澀不堪起來,他是從什麽時候知道她還活著的,是東齊忽然出現了一個公主,是她第一次出現在楚地,是她和萬俟宸定親的檄文發下來,抑或是她成為凰王的那一刻……他一直不願意相信,卻又一直為此而感到無比慶幸,這樣的感覺交織,剛剛那一瞬,是她要製止那弓箭手?

 公孫成霖的眸色變得無比晦澀起來,他是軍中主將,他已經做好了最好的謀劃,現在,只差這一座城就能力挫楚軍,五萬將士是小,這座城池或許也是小,現在,只要能將那楚地凰王擒住便也是燕軍的一手殺招,做為一個上陣殺敵的將軍,他義不容辭!

 連懷素只見公孫成霖眼中黑光一閃,下一瞬便見其人拔身而起,連懷素眼底光彩大亮,當即就要跟上去,走在前面的公孫成霖卻抬手一揮,連懷素隻察覺到一道勁風迎面而來,抬手一撩手中便多了一物,低頭一看,不由得面色大變!

 “誰也不許跟來!”

 大帳的簾子晃晃悠悠的落下來,只剩下公孫成霖冷硬卻帶著兩分執拗的話語聲在帳中回響,連懷素看著手中掌管這十萬兵馬的軍印面色變得煞白。

 白茫茫的天幕之中,夏侯雲曦忽然在那一片素銀之中看到了一個挺拔的身影,她眸光一緊,連同著身邊眾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不著戰甲,公孫成霖一身湖藍的直綴,外面系著一件同色的羽絨鶴氅禦馬而來,紛紛大雪之中,好似一支從水墨畫之中走出來的世外之人,那湖藍更是帶著江南三月的春意,讓那周遭的肅冷穆白都黯然失色起來,隔了這樣遠,夏侯雲曦隻覺得心中某一處一軟,眼底深處忽然就閃出了許多複雜的情緒。

 良久,看著公孫成霖的身影越走越近,甚至已經越過了那一線牽的箭陣,她深吸了一口氣,“開城門!”

 話音落定就要轉身下樓,肖揚面色一變,立時就要上去攔,可有人比他更快!

 洛蕭沉著眸子站在夏侯雲曦身前,尋常靜若秋水的眼底終於有了滔天的波瀾,夏侯雲曦前世是公主之身,這一世也自是堅韌剛毅,膽識謀略齊集一身,更有上位者才有的高傲矜貴,尋常的氣勢根本不能撼動她分毫,可是此刻,洛蕭攔在她身前,她竟然有種被壓迫的呼吸不暢之感。

 “不能去。”

 夏侯雲曦定了定神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她勾了勾唇,“前一刻還說他會為我退兵,這一刻我去會會他你也攔著?”

 城上眾人都不讚同的看著她,夏侯雲曦卻分毫不退,洛蕭的眸色堅定,眸光之中不知有什麽堅持,夏侯雲曦沒看懂他的神色,只是笑了笑,“洛蕭,若他真為我退兵,可當得起我這一見?”

 洛蕭的眸色便是一深,風雪掀起了她身上月白的披風,她小臉被凍得通紅,一雙眸子卻還是那般的鮮亮明麗,洛蕭身上的鋒芒一點點斂盡,不多時又變成一汪深潭滿是安然寂靜的模樣,他側了側身子,終是讓了開。

 夏侯雲曦回頭掃了城上眾人一眼,眸光自帶鋒利,“誰都不準妄動!”

 城上眾人的面色都分外凝重,不多時便聽到城門大開的聲音,隨即一騎飛馬極快的從城中疾馳而出!漫天大雪之中,夏侯雲曦月白的身影幾乎就要和那雪幕融為一體,城上眾人眸光焦灼的看著,一顆顆心都不由自主的高高懸了起來。

 雪太大,公孫成霖先是聽到那馬蹄聲,眸色一亮之時便看到一襲月白加身的人衝破了風雪向他的方向走了過來,那張面容他怎麽都不會認錯,看到她身後無人跟上,盡管周遭是寒風冷雪,他不知怎得就覺得心中一燙。

 夏侯雲曦禦馬到了公孫成霖身邊的時候公孫成霖正笑呵呵的看著她,就好像初在德王府之中,他一道勁風落過來讓她嚇了一跳,現身賠禮的時候就是帶著這樣明亮又溫暖的笑意。

 公孫成霖坐在馬上,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半晌,兩年不見,她的身形未變,面容卻愈發的明豔,周身也帶上了愈發矜貴威儀之氣,她是楚國皇后,是楚軍凰王,該當有這樣的氣勢,公孫成霖按下心頭的艱澀,這才笑道,“雲曦,可不是只有萬俟宸能不懼千軍萬馬為你來。”

 夏侯雲曦略帶凝重的面色便松快了兩分,眸光將他的通身看了一遍,腦海之中有千百個畫面閃過,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從何說起,想了想,她仍是道,“戰前退兵是行軍大忌!”

 公孫成霖面上的松快笑意並不因為她話語之中的幾分疏離而減退,只是兀自一笑道,“雲曦,若是我帶兵攻城,你待如何?”

 他語氣輕松,好像在問一個無關生死無關勝敗的問題,夏侯雲曦的面上就免不了的多了兩分凝重之色,她微微一歎,“自是迎戰。”

 公孫成霖的眸光便微眯起來,“我有十萬人馬。”

 夏侯雲曦看著他,並不是開玩笑的口氣,“你便是有百萬人馬,我也只有死守。”

 公孫成霖深吸一口氣,“就不能降,就不能退,就隻死守?”

 夏侯雲曦眸光一定,六個字說的斬釘截鐵,“不降,不退,死守!”

 眼底的希望之光破滅,公孫成霖就滿臉苦意現了出來,“雲曦,為何,你分明——”

 剩下的話公孫成霖未曾說出口,夏侯雲曦卻是明白,她的眸色不由得就凝重起來,她深深的看了看公孫成霖,沒有錯過他眼底那抹隱隱的不甘和掙扎,她低頭想了想,“你可知道三年之前我在嘉陵山獵場被困在雪山上的時候對他說了什麽?”

 公孫成霖面色微沉,他知道夏侯雲曦口中的他是誰。

 夏侯雲曦抬頭看了看頭頂那白森森的天慕,她甚至還記得那一天似乎也是這樣的天氣,隨即她眸色十分平靜的看向了公孫成霖,“我說,如果一個更繁榮、更強大、全新的天下能終結這樣的亂局,即便是真的是伏屍萬千,血流成河又如何,燕皇做不得的事,自有我替他做,自有旁人替他做。”

 如果命運沒給她那麽多波折,現在她或許還站在燕軍大營裡,她的笑容平靜又安然,一點兒都沒有遺憾或是諷刺,好像宿命本該如此,她不悔,且覺得萬分幸運,她彼時說過的話,只有他聽到,最終,也唯有他值得她風霜刀劍也甘之如飴。

 公孫成霖的表情再次現出兩分無力的苦澀,那種宿命輪回人力不可掌控的錯過讓他覺得分外的絕望,彼時親密無間的盟友,彼時相攜相扶的知己,從何時起就背道而馳到這般田地,他緩緩地握緊了雙拳,看著她身後滿是殺機的城牆,再看看她孑然一身的站在他面前,眼底的苦澀就忽然轉變成了知足的一點慶幸一點愉悅。

 他仰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雲曦,我會退兵。”

 夏侯雲曦心中猛然一震,公孫成霖又平視著看向她,仿佛讓她安心般的又重複了一遍,“我會退兵。”

 夏侯雲曦眼底閃過幽深的光,唇角一動欲言又止,“可是——”

 仿佛那四個字將他渾身的重擔都卸了下去,公孫成霖整個人都輕松起來,他調轉馬頭看了看這大雪紛飛的曠野,連笑容都豪邁的讓人覺得風姿颯爽,他看向她,“還記得我們在嘉陵山獵場賽馬嗎?”

 夏侯雲曦心中五味陳雜,看著他的眸光不由得就深了兩分,他是大燕成王,是三軍主將,這十萬兵馬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樣退兵,他以後如何在軍中立足,夏侯雲曦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很難選擇,可是終須選擇,她笑了笑,“怎麽不記得。”

 公孫成霖當即爽朗笑開,那耀如朝陽的樣子連周身的風雪都不能近他的身,“那一次你輸了卻推說那裡跑不開,這裡天高地闊可合你心意?我們再賽一程,若是我輸了,回去也好有個交代,若是你輸了,下一次再見,千軍萬馬,攻城略地,我再不放你!”

 夏侯雲曦心中泛起一陣淺淡的酸,她明白,這一刻或許眼前的男人還算是她的故人朋友,可是下一次,再沒有半分情面好講。

 她彎了彎唇角,“好!”

 兩軍乃是南北對峙,他們二人所站乃是兩軍之間,也只有東西走向了,夏侯雲曦抬起握著馬鞭的手向西一指,眸光驟然一暗,“以前方山腳為準,誰先到誰勝!”

 在十裡開外有一座低矮山梁,此刻已經銀裝素裹只有淡淡的輪廓,公孫成霖轉眼看過去,眸光一亮,“好,你先!”

 公孫成霖滿面豪氣,似乎已經勝券在握,夏侯雲曦面上的沉色一掃而空,似乎又回到了當年那個極少露出情緒卻在公孫成霖面前豪氣萬丈的小小謀士,她笑了笑,猛的落下了一鞭,“承讓!”

 夏侯雲曦座下是一頭紅棕色的高頭大馬,乃是羌胡之地所出,自是烈馬悍馬,這些日子裡都為她所用,尋常性情溫順,可一旦催馬疾馳起來自是雄風烈烈,公孫成霖眼看著夏侯雲曦向前飛奔而去,眼中一亮也催馬追了上去。

 公孫成霖坐下乃是一匹幽黑的大馬, 這體格十分雄健,一看便知道自是大燕背地有異族血統的寶馬,且此馬跟著公孫成霖多年,戰場拚殺也是數不勝數,周身甚至染上了沙場血氣,拔腿狂奔起來大有舍我其誰之勢,一時間和夏侯雲曦的馬幾乎不分上下。

 十裡雪地平川,自然是考驗速度和耐力,夏侯雲曦身姿微伏,速度極快,月白的披風在雪慕之中時隱時現,公孫成霖微微落後幾步,再看向夏侯雲曦的背影之時不由得就多了兩分讚賞來,他猛的揮起了馬鞭,向著夏侯雲曦追了上去。

 大雪依舊紛揚,城頭上的人眼睜睜的看著二人的身影極快的在城前一閃便不見了蹤影,暗地跟著公孫成霖的大燕斥候也失去了公孫成霖的蹤跡,兩方人馬自是無比著急,卻又得了不準妄動的命令,一時之間也隻好按捺下著急等待。

 雪地裡二人你追我趕,速度俱是如電一般的快,如絮一般的大雪不停的落,這二人的身姿如蒼鷹如虎豹,你追我趕好不淋漓暢快,二人似乎都忘記了戰爭國事,忘記了立場敵對,瀟灑無忌,肆意至極,正是如此,心無雜念的他們未曾發現,周遭的雪越落越急,正有濃重的殺氣染了過來!

 你們猜,是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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